高质量小说穿成炮灰女配,我抢了女主气运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08-19 14: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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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没承诺过照亮什么。它只是存在。像无数悬而未决的命运。也像我此刻的处境。

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还黏在耳膜上,下一秒,浓烈的消毒水味就粗暴地顶了进来。我睁开眼。

惨白的天花板。冰冷的输液管。还有床边,

一个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女人。“哟,醒了?

”她的声音像掺了玻璃碴,“田望舒,命真够硬的啊。那么快的车,居然只蹭破点皮?

可惜了,赵明宇可一点没伤着。”赵明宇。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我混沌的记忆。不是我的记忆。

是一本我昨晚睡前草草翻完的古早狗血总裁文——《总裁的契约甜心》!而我,田望舒,

就是里面那个活不过十章、专门用来衬托女主善良柔弱、推动男女主感情线的炮灰女配!

书里的“田望舒”,疯狂迷恋男主赵明宇,

得知赵明宇要和门当户对的白月光女主林晚晴订婚,绝望之下跑去拦车表白,

结果被撞成植物人,躺了半年后悄无声息地死在医院。她的存在,

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赵明宇更加怜惜受到惊吓的女主林晚晴,加速了他们的婚姻。

床边这个女人,是书里“田望舒”的塑料闺蜜,王莉莉。她此刻的表情,

就差把“你怎么没死透”写在脸上了。“莉莉?”我试着开口,喉咙干得发疼。

“别叫我叫那么亲热。”王莉莉撇撇嘴,假模假样地削着苹果,果皮断了一截又一截,

“赵明宇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晚晴姐受了惊吓,他在那边陪着呢,没空搭理你。

我说田望舒,你也真够不要脸的,明知道赵明宇心里只有晚晴姐,

还玩这种下三滥的拦车戏码?怎么,想学电视剧里演个苦肉计,博同情啊?

”她刻薄的话像针,扎着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情绪。委屈。愤怒。还有深入骨髓的绝望。

但很快,一股更强烈的、属于我自己的意志压了上来。憋屈!凭什么?

凭什么我田望舒要当这个垫脚石?凭什么我的“命”就是为了成就别人的爱情?

书里的“田望舒”蠢,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但我不是她。我惜命。非常惜命。

既然老天爷让我穿进来,顶着“田望舒”的名字活下来,那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炮灰女配?

去他妈的炮灰!女主气运?林晚晴是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盯着王莉莉手里那个坑坑洼洼的苹果,扯了扯嘴角,声音虚弱,却异常清晰:“哦。

那麻烦你转告赵明宇和林晚晴。”王莉莉削苹果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我。我吸了口气,

一字一顿:“我祝他们,**配狗,天长地久。”“你!”王莉莉气得脸都歪了,

手里的水果刀差点戳到自己,“田望舒!你疯了吧!你敢骂晚晴姐和赵总?”“我骂了。

”我闭上眼,懒得再看她那张扭曲的脸,“门在那边,滚的时候带上。”“好!好!你有种!

”王莉莉把水果刀和苹果哐当一声砸在床头柜上,“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等着瞧!

”高跟鞋踩得咚咚响,摔门而去。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点滴管里一滴一滴落下的透明液体。脑子里飞快地梳理着书里的情节。

时间点:车祸刚发生。原情节:我(炮灰田望舒)重伤昏迷,成为植物人。

赵明宇和林晚晴因这场“意外”感情升温,很快订婚。半年后,我悄无声息地死在医院。

现在:我醒了,只受了轻伤。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第一下。改变,就从现在开始。

第一步,活下去。第二步,抢。抢什么?抢林晚晴的一切。她的机遇,她的人脉,

她的……气运。凭什么她林晚晴就能是世界的中心?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围着她转?我田望舒,

偏要试试看,把这“中心”的位置,撬过来!几天后,我出院了。没通知任何人。

书里“田望舒”的父母早逝,留给她一家勉强维持、半死不活的小广告公司,

还有一个远房表姑偶尔“关照”——其实就是变着法想从她手里抠钱。

我直接回了自己那套位于老城区的小公寓。房子不大,但清净。我需要时间,需要理清头绪,

需要……钱。书里的“田望舒”就是个恋爱脑,公司都快被她那表姑掏空了,

账面上只剩个位数。我坐在电脑前,

看着公司邮箱里堆积如山的催款单和寥寥无几的询价邮件,头大如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在我一筹莫展,琢磨着是不是先把原主那些名牌包包挂二手网站卖了应急时,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喂?

”“请问……是‘舒卷云’广告工作室的田望舒**吗?”电话那头是个温和的男声,

带着点不确定。舒卷云?是原主那个小破公司的名字。“是我。您哪位?”我打起精神。

“您好,田**。冒昧打扰。我是‘静心斋’茶庄的经理,姓周。是这样,

我们茶庄下个月初准备举办一个小型的私人茶会,需要定制一批伴手礼和现场布置。

在网上看到贵工作室的信息,想问问……您这边接不接这种小型的、要求比较精细的单子?

”静心斋茶庄?我的脑子像被闪电劈了一下!书里有这段!就在原主车祸变成植物人后不久,

林晚晴陪她母亲去静心斋喝茶,无意中听到茶庄经理周明在为茶会的伴手礼发愁。

林晚晴当时只是出于礼貌,随口提了几个清新雅致的建议,

却精准地戳中了周明和茶庄背后那位神秘大老板的点!结果,这份小小的伴手礼设计,

成了林晚晴踏入高端圈子的敲门砖!那位神秘大老板,

正是本市低调但能量巨大的老派实业家,陈守业老先生!陈老对茶道极为痴迷,

静心斋就是他闲来消遣的产业。林晚晴因此入了陈老的眼,

后来在赵明宇家族遇到一个关键危机时,正是陈老看在林晚晴的面子上,出手帮了一把,

奠定了她赵家少奶奶不可动摇的地位!这是林晚晴早期一个非常重要的气运节点!现在,

这个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是我的了!我压下心头的狂跳,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周经理您好!当然可以接!

我们对这种注重文化底蕴和细节品味的项目非常有兴趣。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们可以面谈,详细了解一下您的需求。”电话那头的周明似乎松了口气:“太好了!

田**您看明天下午三点,静心斋,方便吗?”“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微微出汗。第一步,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迈出去了。抢气运,

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直接。第二天下午,我精心准备。没穿那些原主留下的、花里胡哨的名牌,

而是选了一套简洁的米白色亚麻质地的套裙,头发松松挽起,只戴了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

不求惊艳,只求干净、舒服、让人信任。静心斋坐落在城西一处僻静的园林里,闹中取静。

周明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人,在门口迎我。寒暄几句,他引我穿过回廊,

来到一间临水的茶室。“田**请坐。”周明亲自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这次茶会,

是我们老板为了答谢几位老友多年支持办的私宴,人数不多,但都是贵客。伴手礼呢,

老板的意思是,既要体现我们静心斋的茶韵,又不能过于俗套或者奢华,

最好……有点返璞归真的巧思。”他递过来一杯清茶。茶汤清澈,香气内敛。我端起茶杯,

没有立刻喝,目光落在茶海上一个手工编织的小竹篓上,里面放着几颗新鲜的青橘。

“周经理,”我放下茶杯,指着那个小竹篓,“您看这个怎么样?”周明一愣:“这个?

”“对。”我拿起那个朴拙却充满生趣的小竹篓,“伴手礼的包装,就用这种天然材质,

比如竹编、藤编或者粗陶的小罐。里面,放一小罐贵茶庄顶级的茶叶,量不必多,重在精。

”我顿了顿,看到周明眼神亮了一下,继续道:“再配一小瓶,嗯……比如野蜂蜜?

或者手工熬制的应季果酱?比如现在初夏,青梅酱就很好。贴上素净的棉麻标签,

手写茶会和贵茶庄的名字。最后,用这种天然的麻绳或者草绳系好。”我一边说,

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比划着那个意象。“材质天然,内容实在,不浮夸,有生活气息,

又透着用心和雅致。客人们带回去,无论是泡茶时加一点蜂蜜,还是早餐抹面包,

都能时时想起静心斋的这份心意。成本也容易控制。”茶室里很安静。

只有窗外竹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周明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审视,到惊讶,

再到一种近乎惊喜的欣赏。他猛地一拍大腿:“妙啊!田**!就是这个感觉!返璞归真,

又有生活的情趣!比我们之前想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礼盒强太多了!

”他显得很兴奋:“尤其是配蜂蜜或者果酱这个点子!太贴切了!

我们老板最爱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和生活是分不开的!您这想法,

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成了!我暗自握了握拳,

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周经理过奖了。我只是觉得,静心斋的气质就该如此,

我只是把这种气质具象化了而已。”“太谦虚了!”周明立刻拿出平板,“田**,

您看这个方案,预算大概……”我们当场敲定了合作意向和初步预算。

周明当场就给我转了30%的定金。数目不大,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

我搭上了静心斋这条线!离开静心斋时,周明亲自送我到大门口,

态度比来时热络了十倍不止。“田**,留步。”他递给我一张素雅的卡片,

“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人名片。他今天恰好不在,但听了您的方案,非常感兴趣。

他让我转告您,下个月的茶会,请您务必赏光,他想当面感谢您。”卡片很简单,

只有一个名字“陈守业”,和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沉甸甸的。我知道,

我不仅抢了林晚晴的一单生意,更抢了她接近陈老的关键机缘!这感觉,

像在悬崖边抢到了一根结实的藤蔓。林晚晴,你的气运,我收下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个月,我像上了发条。一边盯着静心斋伴手礼的**,每一个竹篓的弧度,

每一张标签的纸质和字体,都亲自把关,确保那份质朴的精致感。

一边用周明付的定金和后续尾款,盘活了“舒卷云”工作室。我清理了账目,

委婉但坚决地打发走了那位吸血鬼表姑。

利用前世的工作经验(谢天谢地我是个苦逼广告狗),重新梳理了业务方向,

专攻小而精的文化类、生活类品牌视觉设计。靠静心斋这个成功案例,

还真让我接到了几个类似调性的小单子。工作室勉强活了过来,账上终于有了点余粮。

更重要的是,我密切关注着林晚晴和赵明宇的动向。书里,林晚晴在错过静心斋这个机缘后,

气运似乎并没有立刻衰减。她很快又搭上了另一个重要的跳板——赵明宇的母亲,

赵夫人沈玉茹的生日宴。那场生日宴,

是林晚晴在赵家正式亮相、奠定“准儿媳”身份的关键一步。她在宴会上,

幅“意外”得来的、沈玉茹少女时代偶像的绝版画作仿品(她谎称是费尽心思寻来的真迹),

成功讨得了未来婆婆的欢心,让赵明宇对她更是情根深种。那幅画,

是林晚晴从一个落魄的老收藏家手里“低价购入”的。老收藏家急需用钱,

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那堆“破烂”里,有这幅被赵夫人念念不忘的仿品。时间点,

就在沈玉茹生日宴前一周左右。老收藏家姓吴,

住在本市古玩市场后面一片待拆迁的老弄堂里。沈玉茹生日宴前十天。

我找到了那条破败的弄堂。空气里弥漫着旧木头、灰尘和饭菜混杂的味道。

在一栋摇摇欲坠的二层小楼前,我看到了那个标志性的、堆满各种旧货杂物的院子。

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人,正费力地把一个落满灰的旧画框往屋里搬。就是他了,

吴伯。我深吸一口气,换上最无害的笑容,走了过去。“吴伯?您好!”老人警惕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你谁啊?”“吴伯您好,我叫田望舒,是个学美术的学生。

”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腼腆和崇拜,“我听我老师提起过您,说您以前收藏过很多宝贝,

眼光特别独到!我最近在做关于海派画家传承的课题研究,

特别崇拜沈秋白先生(沈玉茹的偶像)的艺术风格,

听说您这里可能有相关的资料或者……嗯,哪怕是仿品,对我学习都很有帮助!

所以冒昧来打扰您,想开开眼界。”我刻意提到了“沈秋白”和“仿品”。

吴伯脸上的警惕放松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疲惫和一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麻木。

他摆摆手:“什么宝贝,都是些没人要的破烂咯。沈秋白……仿品倒是有几张,

压在箱底好多年了,灰都积了老厚。”他指了指屋里:“你自己进去看吧,

左边那个堆杂物的房间,靠墙那几个旧画筒里可能有。看中了什么,看着给点钱就行。

”说完,他又费力地去搬那个旧画框,不再理我。成了!我按捺住激动,

走进那间昏暗、堆满杂物、散发着霉味的房间。目标明确。靠墙立着几个落满灰的硬纸画筒。

我一个个小心地打开,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快速翻看着里面卷着的画作。

大部分都是些粗糙的印刷品或者毫无价值的涂鸦。终于,在第三个画筒的底部,

我抽出了一卷用旧报纸包裹着的画作。展开。一幅笔触细腻、色彩清雅的工笔花鸟小品。

落款:仿沈秋白笔意。旁边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闲章。就是它!书里描述过这幅画的特征!

林晚晴就是凭这幅“仿品”,在生日宴上大放异彩,谎称是寻来的“真迹”。

我小心地把画重新卷好,用报纸包好。走出房间,吴伯还在院子里整理那些破烂。“吴伯,

我找到一张,挺喜欢的。”我把画筒递给他看,“您看……多少钱合适?

”吴伯随意地瞥了一眼,挥挥手:“哦,那个啊,你喜欢就拿去,给个五十块意思下就行了。

”五十块?我心头一跳。书里林晚晴可是用两千块“低价”买走的,还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我二话不说,立刻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大概一千多块,塞到吴伯手里:“吴伯,

这画我真的很喜欢!这点钱您先拿着,肯定不止五十!您别嫌少!”吴伯看着手里的一沓钱,

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和……不易察觉的动容。他在这里守着破烂,

日子显然很不好过。“这……这太多了,不值当……”“值当的!知识无价!

”我坚持把钱塞进他手里,“谢谢您吴伯!您保重身体!”抱着画筒,

我几乎是跑着离开那条弄堂。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晚晴,

你的第二份“礼物”,我也笑纳了。沈玉茹的生日宴,在赵家位于半山的别墅举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拿着工作室刚赚来的钱,

咬牙置办了一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小礼服裙,不张扬,但足够体面。凭借静心斋周明的关系,

我顺利拿到了邀请函——周明现在对我印象极好,他以为我只是个有才华的年轻设计师,

想拓展人脉。走进奢华的大厅,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林晚晴。

她穿着一条缀满碎钻的香槟色长裙,像一条闪闪发光的美人鱼,亲昵地挽着赵明宇的手臂,

笑容温婉得体,接受着周围人的恭维。赵明宇高大英俊,一身高定西装,

看向林晚晴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真是一对璧人。可惜,金玉其外。我端着一杯香槟,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冷眼旁观。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献礼环节。

宾客们纷纷呈上精心准备的贺礼。珠宝、古董、名表……琳琅满目,彰显着赵家的财势。

赵明宇和林晚晴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林晚晴款款上前,声音柔美动听:“伯母,

祝您生日快乐,芳龄永驻。知道您一直仰慕沈秋白先生的风骨,我和明宇费了好大的心思,

几经周折,才终于寻得沈先生早年的一幅真迹小品,希望您喜欢。

”她示意侍者捧上一个精美的锦盒。盒子打开。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灯光下,

那幅我几天前花一千块从吴伯手里买来的工笔花鸟小品,被精心装裱在紫檀木画框里,

静静地躺在丝绒衬垫上。画作本身确实雅致。“天哪!沈秋白的真迹?

”“赵少和晚晴**真是有心了!”“沈夫人最喜欢沈秋白了,这礼物送到心坎里了!

”赞叹声此起彼伏。沈玉茹坐在主位上,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和感动的神色,

她站起身,走向那幅画,

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晚晴……明宇……你们……这礼物太贵重了!也太贴心了!

我……我真是……”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赵明宇适时地搂住林晚晴的肩膀,

一脸深情:“妈,只要您开心,晚晴跑断了腿也值得。”林晚晴羞涩地依偎着他,

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一片和谐美好。时机到了。我放下酒杯,站起身,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议论声:“沈夫人,这画……似乎有点问题。”瞬间,

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到我身上。音乐停了。交谈声戛然而止。整个大厅,

落针可闻。林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赵明宇皱起眉,

眼神锐利地看向我,带着审视和不悦:“你是谁?”沈玉茹也疑惑地看向我。

我走到大厅中央,无视赵明宇冰冷的视线和林晚晴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对着沈玉茹微微颔首:“沈夫人,打扰了。我叫田望舒,是‘舒卷云’工作室的设计师。

今天有幸受邀,十分感谢。”我目光转向那幅画,语气平静:“沈夫人喜爱沈秋白先生,

想必对他的画风、用印习惯都极为了解。沈先生一生清高,画作从不钤盖闲章。

而眼前这幅画,”我指向画作角落那个模糊的印章,“却有一个闲章。这……似乎不合常理。

”沈玉茹脸上的惊喜和感动瞬间褪去,她凑近那幅画,仔细看向那个角落,眉头渐渐锁紧。

“还有,”我继续说,声音依旧平稳,“沈先生工笔花鸟,以线条灵动、赋色清透见长,

尤其擅长表现鸟雀羽毛的蓬松质感。但这幅画的鸟雀羽毛,勾勒略显板滞,用色也稍显浑浊,

尤其是这尾羽的墨色,层次不够分明。”我每说一句,林晚晴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抓着赵明宇胳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赵明宇的脸色也沉得能滴出水。

“最重要的是,”我抛出最关键的一击,“沈先生习惯用特制的‘秋霜纸’,纸质偏黄,

有独特的细密纹理。而这张画的用纸……”我看向侍者,“麻烦拿杯清水来。

”侍者迟疑地看向沈玉茹。沈玉茹沉着脸,点了点头。一杯清水很快端来。

我拿起一根干净的棉签,沾了点水,在画作背面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轻轻擦拭了一下。

然后,将棉签展示给众人看。棉签头上,沾上了一点极其细微的、浅蓝色的纤维。

“这是现代工业仿古纸常用的增白剂留下的微量痕迹。”我看着林晚晴,一字一句,

“沈秋白先生活跃的年代,还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这应该是一幅……仿得还算不错的,

现代仿品。”死寂。绝对的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林晚晴身体晃了晃,

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可能!

”赵明宇猛地出声,护住林晚晴,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我,“你懂什么?

你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晚晴为了这幅画费尽心血……”“明宇!”沈玉茹厉声打断了他。

她看着那幅画,又看看我,再看看面无人色的林晚晴,眼神复杂难辨。有失望,有愤怒,

更有一丝被愚弄的难堪。最终,她疲惫地挥了挥手:“把画收起来吧。田**,

谢谢你指出来。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她没有再看林晚晴一眼,

转身对管家说:“我有点累了,各位,失陪一下。”说完,在管家的搀扶下,

直接离开了大厅。留下满堂宾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再看林晚晴,

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光彩照人?她像一朵被暴雨打蔫的花,缩在赵明宇怀里,

眼泪无声地往下掉,肩膀微微发抖,看起来可怜极了。赵明宇心疼地搂着她,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怒火。“田望舒!”他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我的名字,

“你好!你很好!”我平静地回视他,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赵总过奖。

只是不想沈夫人被蒙蔽,收到一份名不副实的‘心意’而已。”说完,

我无视那几乎要将我烧穿的目光和满场的议论,从容地转身,

离开了这片骤然变得冰冷粘稠的空气。走出别墅大门,夜风带着山间的凉意吹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其实也出了一层薄汗。但胸腔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林晚晴,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如何?被当众拆穿的滋味又如何?你的气运光环,裂开了一道缝。

而这道缝,是我田望舒撕开的。这只是利息。抢走静心斋的机缘,

只是断了你一条向上攀爬的藤蔓。当众揭穿你的谎言,撕下你温婉善良的假面,

才是真正撼动了你气运的根基!那场生日宴后,赵家内部显然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上流社会的圈子很小,消息像长了翅膀。“林家那位准儿媳,

在沈夫人寿宴上送假画被当场揭穿”的八卦,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林晚晴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沈玉茹虽然没有明确反对她和赵明宇,

但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赵明宇夹在中间,焦头烂额。我的日子,却意外地顺畅起来。

静心斋的伴手礼项目圆满完成。茶会那天,我如约而至。陈守业老先生果然在场。

他是一位精神矍铄、眼神锐利的老人,穿着朴素的中山装,气质沉静内敛,

与周围那些西装革履的富豪们截然不同。周明热情地把我引荐给他。“陈老,

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田望舒**,伴手礼的方案就是出自她手。”陈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却并不让人感到压迫。“小田?”他声音平和,“那些小竹篓,蜂蜜罐子,

是你的主意?”“是的,陈老。”我恭敬地回答,“一点浅见,希望能符合茶会的心意。

”陈老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喝茶。”整个茶会过程,

我谨言慎行,只安静地品茶,偶尔回答几句陈老关于设计理念的提问,不卑不亢,点到即止。

茶会结束时,陈老让周明给了我一张名片,依旧是手写的那张。“小田,”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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