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未婚妻苏晚借口告别单身派对,实则是去见前男友程野。我精心布置的婚宴现场,
她满脸泪痕冲进来,当众撕碎婚纱:“陈凛,这婚我不结了!”满座哗然,
司仪的话筒滚落在地,宾客们的笑容僵在脸上。我平静上前,
指尖擦过她颈后未消退的吻痕:“好啊,听你的。”第1章司仪亢奋嘹亮的嗓音像把锥子,
扎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带着一股廉价酒席特有的油腻热情。
满场大红的囍字刺得陈凛眼睛有些发涩,空气里混杂着香水、酒菜和汗水的味道。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的绢花,站在红毯尽头,
面无表情地听着司仪那些千篇一律的吉祥话。“尊敬的来宾,亲爱的朋友们!
在这天降祥瑞、花好月圆的良辰吉日,我们共同见证陈凛先生与苏晚**喜结连理,
百年好合!”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夹杂着几声哄笑和小孩的哭闹。陈凛的目光扫过台下,
看着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他的父母坐在主桌,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欣慰。
苏晚的父母挨着坐,苏父表情严肃,苏母则时不时擦擦眼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司仪的声音开始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
欢迎我们美丽的新娘——苏晚**入场!”《婚礼进行曲》庄严的旋律响起,
宴会厅两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侍者缓缓拉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带着祝福和期待的笑容望向门口。然而,门口出现的不是穿着圣洁婚纱的苏晚,
而是她那个做伴娘的表妹林薇。林薇脸色煞白,像见了鬼一样,嘴唇哆嗦着,
眼神惊恐地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陈凛身上。一股冰冷的预感瞬间攫住了陈凛的心脏,
比宴会厅强劲的冷气更刺骨。下一秒,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苏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她来了。但不是众人期待的样子。
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还在,但裙摆沾着泥污,昂贵的头纱歪斜地挂在一边,
精心打理的发髻半散开,一缕缕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
最刺眼的是她的脸——没有新娘应有的娇羞和甜蜜,只有一片死灰的绝望和未干的泪痕,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乐曲戛然而止,司仪张着嘴,
话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刺耳的嗡鸣回荡在死寂的空气里。宾客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转化为惊愕、茫然、探寻和毫不掩饰的八卦兴奋。苏晚无视所有人,她的目光像两束激光,
死死钉在红毯尽头的陈凛身上。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又像是站在万丈悬崖边。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猛地提起繁复的裙摆,
用力一撕!“刺啦——”尖锐的裂帛声撕裂了最后的体面。
昂贵的蕾丝和绸缎在她手中变成两片凄惨的破布。“陈凛!”她的声音嘶哑尖利,穿透全场,
“这婚!我不结了!”死寂。绝对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荒诞又惨烈的一幕。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寂静。“天啊……”“怎么回事?”“疯了吗?今天可是婚礼!
”“肯定出大事了……”陈凛的父母猛地站起来,陈母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苏父苏母呆若木鸡,苏母更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软倒在椅子上,
被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地扶住,掐人中。陈凛站在原地。没有预想中的暴怒、质问、崩溃。
他甚至没有挪动一步。他那张棱角分明、平日里带着几分冷峻的脸上,
此刻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的黑色漩涡。
在无数道如芒刺背的目光注视下,陈凛迈开脚步,一步一步,
沉稳地走向红毯中央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他的皮鞋踩在红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却像重锤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停在苏晚面前,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
苏晚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双脚却被钉在原地。陈凛伸出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在聚光灯下近乎透明。他没有碰她的脸,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他的指尖,
轻轻拂过她纤细的、暴露在空气里的颈后肌肤。那里,在散落的发丝遮掩下,
靠近衣领的地方,赫然印着一小块暧昧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紫红色吻痕。在明亮的灯光下,
像一只丑陋的毒蜘蛛,嘲笑着这场盛大的婚礼。陈凛的指腹冰冷,触碰到那处皮肤的瞬间,
苏晚猛地一颤,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收缩到了极致。他看着她瞬间爬满惊惧的脸,薄唇微启,
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传到离得近的宾客耳中,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好啊,”他说,
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听你的。
”没有人看见他眼底那瞬间凝成的、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那杀意,比刀锋更锐利,
比寒冰更刺骨。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冻僵了。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陈凛,陌生得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陈凛不再看她。他转身,
面向一片狼藉的现场,面对一张张或震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脸,
用一种掌控全局的语调,平静地对司仪说:“婚礼取消,所有损失我会负责。
辛苦各位白跑一趟,请回吧。”说完,他没有再看任何人,
包括瘫倒在地的苏晚和慌乱涌上来的她的家人,径直穿过呆滞的人群,走向后台休息室。
他的背影挺直、孤绝,像一把出鞘的、沾了血的寒刃。宴会厅在他身后彻底炸开了锅。
第2章婚礼闹剧后的那个夜晚,对许多人而言,注定无眠。
城市的霓虹照不进陈凛位于市中心顶层公寓的巨大落地窗。室内一片黑暗,
只有他指尖点燃的香烟,一明一灭,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站在窗前,
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像一个冷漠的君王在巡视他的领地。茶几上,
一台笔记本电脑幽幽地亮着屏幕,
显示着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苏晚和一个男人在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激烈拥吻,衣衫不整。
男人叫程野。苏晚的初恋,她的“白月光”。陈凛早就知道了。
”总是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心不在焉开始;从她那部新换的、设置了复杂密码的手机,
偶尔在深夜亮起的陌生来电开始;从她颈后那个被粉底仓促遮盖却依旧露出的印记开始。
婚礼前夜,所谓的“告别单身派对”,他派去的人就安静地守在酒店楼下,
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翻过。
陈凛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渣,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欣赏。
他看着照片里苏晚迷醉的表情,看着程野得意的笑容,
看着那张属于他们婚床上滚皱的床单(他甚至认得床单的花纹)。呵。告别?
真是荡气回肠的告别。他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喂,老板。”电话那头的声音干练而毫无感情。
“东西准备好了吗?”陈凛问,声音平静无波。“按您的吩咐,三份大礼,全部到位。
一份主菜,两份配菜。传播渠道已打通,定时发送完毕。”“很好。”陈凛掐灭烟蒂,
“‘礼物’准时送出。通知‘快递员’,开始派送实体‘惊喜’。”挂断电话,
陈凛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无尽的恶意和即将开始狩猎的兴奋。新的一天,阳光依旧明媚,
仿佛昨日的闹剧从未发生。然而,对于昨天参加了那场未遂婚礼的宾客来说,
这个清晨注定不平静。早上八点整。无数人的手机、电脑、平板,
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密集的消息提示音。某个拥有庞大本地用户群的匿名论坛,
一个引爆全城的帖子被顶到了最顶端,标题猩红刺目:“【有图有真相】豪门婚礼惊天大瓜!
新娘婚前夜私会前男友,尺度惊人!”帖子里,清晰度高得惊人的照片如同连环炸弹,
将苏晚和程野在酒店房间的“告别仪式”完整地、**裸地呈现出来。从走廊拥吻进门,
到衣衫褪尽滚落大床,再到清晨分别时的难舍难分……每一张都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也足以彻底摧毁苏晚在所有人心中最后的形象。发帖人显然深谙传播之道,
照片处理得无比清晰,但关键部位打了薄码,既不触犯传播淫秽的边界,
又将那点龌龊事暴露得淋漓尽致。
帖子最后还“贴心”地标注了地点——[晨曦酒店·豪华套房·婚礼前夜]。
整个城市的八卦之心被瞬间点燃!帖子以病毒般的速度传播,
评论、转发、截图几何级数增长。
工作群、家族群、闺蜜群、朋友圈……所有社交平台都被这则惊天丑闻刷屏。“我的天!
这不是昨天婚礼上那个新娘吗?叫苏晚?”“晨曦酒店!不就是婚礼酒店隔壁那个?
她疯了吗?婚礼前夜跑去跟野男人开房?”“啧啧,这男的谁啊?看着挺精神,
比新郎差点意思。”“新郎真惨,昨天婚礼现场被甩,
今天全城看笑话……”“这女的真不要脸!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是女神!”“这男的叫程野!
我知道他!苏晚的前男友!听说是个搞音乐的浪荡子!”“苏家这次脸都丢尽了吧?
”“求新郎心理阴影面积!”网络上的狂欢只是第一道开胃菜。上午九点半到十点,
昨天所有参加了婚礼的宾客,无论亲疏远近,
都陆续收到了来自不同快递公司送来的、包装精美的“神秘礼盒”。礼盒大小不一,
但设计简洁,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贴着一张打印的字条:“昨日盛情观礼,
无以为报,特备薄礼,敬请笑纳。”当人们怀着好奇,甚至是某种“补偿”心理拆开礼盒时,
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礼盒一:里面赫然是一套**极其精良、装帧精美的……婚纱照挂历!十二个月份,
全是陈凛和苏晚之前精心拍摄的甜蜜婚纱照。照片里的他们郎才女貌,笑容幸福,
眼神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这本该是新人珍藏的甜蜜回忆,此刻却像最辛辣的讽刺,
狠狠抽打着每一个收到它的人的脸!仿佛在无声质问:你们昨天看到的闹剧,和这些照片,
哪一个才是真相?巨大的反差让所有收到的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和尴尬。
礼盒二:打开则是厚厚一叠印刷品。
最上面是一张放大的、苏晚和程野在酒店走廊拥吻的**照,清晰度极高。
悸的冷漠;宾客们惊愕、鄙夷、看热闹的各种表情……每一张照片都捕捉到了最不堪的瞬间,
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照片下方,还印着一行冰冷的小字:“永恒瞬间,值得珍藏。
”这简直是**裸的羞辱!收到这份“礼物”的人,
尤其是那些当时表情管理不当、幸灾乐祸嘴脸被清晰拍下的,瞬间脸色铁青,又羞又怒,
恨不得立刻把盒子烧掉。礼盒三:最为特殊,
只送给了极少数核心亲朋(主要是苏晚的父母和至亲)。盒子里不是照片,
而是一枚精致的银色U盘,以及一张打印的字条:“完整版纪念影像,附幕后花絮,
独家珍藏。”苏家父母收到这个礼盒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苏父颤抖着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首先播放的,
正是昨天婚礼现场苏晚崩溃撕婚纱、陈凛上前“安抚”的完整高清录像。那高清镜头下,
苏晚颈后那个刺眼的吻痕被拍得一清二楚!接着,画面一转,
变成了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拼接——苏晚在婚礼前夜,如何避开众人,
独自一人打车前往晨曦酒店;程野如何在酒店门口接应,
两人迫不及待地拥吻着进入电梯;时间精确显示,从她进入房间到第二天清晨离开,
整整八个小时!最后,是几张高清**,程野在酒店房间露台上抽烟,
脸上带着餍足和得意的笑容。“幕后花絮”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苏家父母的心脏!苏母看到一半就尖叫一声,彻底晕死过去。苏父浑身哆嗦,
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猛地一拳砸在电脑屏幕上,屏幕瞬间碎裂。照片的病毒传播,
摧毁了苏晚的社会名誉。而这三份“实体大礼”,则精准地、带着刻骨的羞辱和冰冷的嘲弄,
砸向了每一个亲身经历了那场闹剧的人。尤其是苏家,这份“独家珍藏”的“大礼”,
无异于在他们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狠狠撒了一把盐,再狠狠踩上几脚!
这场风暴的中心——苏晚,此刻正将自己反锁在父母家的卧室里。
她的手机从早上开始就彻底爆炸了。先是无数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来的电话,她不敢接。
然后是微信、短信疯狂涌入,点开一看,全是那个论坛帖子的链接和截图,
以及各种不堪入目的询问、辱骂、嘲讽。“苏晚,照片是真的吗?你也太……”“晚晚,
你糊涂啊!那个程野就是个垃圾!”“苏大美女,玩得挺开啊!婚礼前夜还这么**?
”“**!真给我们女人丢脸!”“**配狗,天长地久!祝你和你前男友锁死!
”她尖叫着把手机关机扔出去,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巨大的恐惧和恐慌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完了!全完了!
她的名声、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全都毁了!她只感到无边的后悔,
不是为了背叛陈凛而后悔,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会被发现!
程野那个**!为什么不处理干净!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砰”地一声大力踹开!
苏父双眼赤红,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个炸裂的U盘盒子。
紧随其后的是刚刚被掐醒、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母。
“爸……妈……”苏晚惊恐地看着他们。“畜生!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苏父扬手,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晚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翻在地。苏晚耳朵嗡嗡作响,
脸颊**辣地肿起。“照片是真的?!婚礼前夜你真的去找程野了?!
还…还……”苏父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指着地上的苏晚,手指都在抖,“我苏正清的脸,
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丢尽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他咆哮着,
抓起手边的台灯就要砸过去,被哭喊着的苏母死死抱住。“爸!妈!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是程野他逼我的!是他纠缠我!我……”苏晚捂着脸,语无伦次地哭喊着辩解。“逼你?
逼你去酒店开房八小时?逼你在婚礼前夜**了跟他上床?”苏父目眦欲裂,
U盘盒子狠狠砸在苏晚身上,“还有这个!陈凛送来的!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多**!
看看你那个好姘头多得意!”U盘滚落在地。苏晚看着那个小小的银色物件,
如同看到了地狱的通行证。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陈凛干的!那些照片,那些礼盒!
是他!只有他才有这种手段!也只有他,才会用如此狠毒、如此精准的方式报复!
一股比被父母责打更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是为了程野,
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不该招惹陈凛!她不该在婚礼前一天还去见程野!
她更不该在婚礼上那样冲动地撕毁婚纱!她以为陈凛爱她,会包容她的一切,
会为了面子忍气吞声,但她错了!大错特错!陈凛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包容的男人!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睚眦必报、手段狠毒的魔鬼!她现在只想挽回!挽回这失控的一切!
挽回她失去的名誉和生活!至于婚姻?她不敢想了!她只想让陈凛停止报复!她需要钱,
需要离开这个城市!程野那个**,现在电话根本打不通!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欲驱使下,
苏晚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不顾父母的怒骂,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她必须找到陈凛!
必须求他放过自己!第3章苏晚像一只丧家之犬,脸上带着鲜红的巴掌印,头发凌乱,
穿着皱巴巴的居家服,一路失魂落魄地狂奔,
跑向她曾经无比熟悉、甚至曾幻想过作为女主人的地方——陈凛那套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
她不知道陈凛会不会在那里,但她没有别的去处,巨大的恐惧让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冲到公寓楼下,被面无表情的保安拦住。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陈凛的名字,
甚至跪下来哀求。保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显然也知道了她的“丰功伟绩”,
但还是尽职地拨通了楼上的可视对讲。公寓内。陈凛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精致的早餐。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桌上的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匿名论坛那个已经被顶到爆的帖子,
以及各种社交平台上关于“苏晚出轨门”的讨论截图。
他看到苏晚那张涕泪横流的狼狈脸出现在门禁可视屏上,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玩味。
“让她上来。”他按下通话键,声音平淡无波。电梯无声地攀升。电梯门打开,
苏晚几乎是扑了出来,踉跄着冲到公寓那扇厚重的双开大门前。门虚掩着。她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晨光中的陈凛。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姿态闲适,
手里拿着一只骨瓷咖啡杯,正低头轻轻吹着热气。阳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
却衬得他眼底那抹漠然更加刺骨。整个公寓干净、奢华、冰冷,
如同一个精心打造的玻璃牢笼。“陈……陈凛……”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照片……那些照片……求你别发了!礼盒也别送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她冲到他面前,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陈凛低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露出底下憔悴苍白的底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摇尾乞怜的卑微。
曾经令陈凛心动的那份清纯和骄傲,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作呕的狼狈。
他缓缓放下咖啡杯,骨瓷杯底与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没有推开她的手,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后悔了?
”陈凛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像情人间的低语,却让苏晚浑身汗毛倒竖。
“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陈凛,我知道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该去见程野!我不该骗你!
我更不该在婚礼上……”苏晚语无伦次地忏悔着,拼命想表达自己的悔意,“是他!
都是程野!是他一直纠缠我!他说只是告别……我一时糊涂……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我爱的还是你啊!求你看在我们两年感情的份上……”“呵。”陈凛轻笑一声,
打断了她声泪俱下的表演。他指尖用力,捏得苏晚下颌生疼,不得不再次抬高脸,
直视他冰冷如深渊的眼睛。“感情?”陈凛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苏晚,
你跟我谈感情?”他的目光扫过她颈侧,那里的吻痕被粉底遮盖,但靠近耳根下方,
在挣扎和汗水的冲刷下,又隐隐透出一点青紫的轮廓。“你的感情,
就是在我们精心准备的婚床上,和你的‘白月光’翻滚?你的感情,就是在婚礼前夜,
用你的身体,去跟他做最后的‘告别’?”陈凛的声音依旧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你的感情,
就是在我陈凛的脸被踩进泥里之后,跑来跟我说‘后悔’?
”“不…不是的…我……”苏晚浑身冰凉,被噎得说不出话。“晚了。”陈凛松开她的下巴,
仿佛嫌弃什么脏东西般,抽出手帕仔细擦拭着捏过她的手指。他重新端起咖啡杯,
慢悠悠地啜饮了一口,姿态优雅从容,与地上狼狈不堪的苏晚形成鲜明对比。
“从你撕碎婚纱,当众宣布不嫁的那一刻起,
从你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印记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他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锁住苏晚惊恐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苏晚,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道歉和忏悔。”他嘴角的弧度加深,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残忍的兴奋,“我要你,还有你的程野,一点点地,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四个字,像四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
她猛地瘫软在地,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
陈凛是认真的。他说到做到。“滚出去。”陈凛直起身,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漠然,
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在我改变主意,让人把你扔出去之前。
”苏晚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公寓。
大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冰冷空间。看着苏晚狼狈消失的背影,
陈凛脸上的冰冷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享受的平静。他拿起桌上的平板,
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程野更详细的资料——爱好、习惯、社交圈、财务状况,
甚至是他常去的酒吧和几个隐秘的情人……详尽得令人发指。
“程野……”陈凛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这个名字,眼神幽深,“轮到你了。”他拿起手机,
拨通另一个号码。“老板。”“查一下程野最近在接触的那个**,‘利滚金’的底。
还有,放消息出去,就说程野手上有个‘稳赚不赔’的大项目,最近要借一大笔钱周转。
利息,越高越好。”第4章程野的日子,在照片风暴席卷全城后,也从天堂掉进了泥潭,
或者说,他这种人本就在泥潭边缘,只是被照片风暴彻底踹了下去。
他赖以生存的那个三流小乐队,那几个靠酒吧驻唱和接点不入流商演混日子的“兄弟”,
在照片曝光后的第一时间,就在乐队小群里对他进行了狂轰滥炸式的指责和切割。“野哥!
**疯了吧?搞谁不好搞苏晚?你不知道人家明天结婚?还他妈被拍得清清楚楚?
”“就是!现在全城都知道了!我们乐队刚谈好的下个月商演,主办方一听有你,直接黄了!
”“野哥,不是兄弟不讲义气,你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你现在就是颗炸弹,谁沾谁倒霉!
”“对不住了野哥,乐队……暂时你就别来了。避避风头吧。”程野气得破口大骂,
在出租屋里摔了手机:“操!一群白眼狼!没老子你们算个屁!”骂归骂,他心里也慌。
没了乐队的基本收入,他那点积蓄根本撑不了多久。更要命的是,
他以前仗着自己长得不错、有点小才艺(自认为),在几个富婆姐姐那里游走,
靠着小意温柔和床上功夫赚点外快,现在照片曝光,那些富婆姐姐们像约好了一样,
集体拉黑了他。其中两个泼辣点的,还发来信息把他臭骂一顿,
威胁他再敢骚扰就找人打断他的腿。“妈的!臭**!花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说!
”程野踹了一脚桌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环顾自己这个狭小混乱、充满烟味和外卖盒气味的出租屋,
一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无比憋闷。
那柔软的大床、价值不菲的红酒、苏晚温软的身体和迷醉的眼神……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
而不是窝在这里发霉!钱!他现在急需一大笔钱!离开这个鬼地方,换个城市,换个身份,
凭他的本事(尤其指哄女人),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苏晚那个蠢女人当初不就对他死心塌地?虽然她现在名声彻底臭了,
但……程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能从苏家榨点钱出来?毕竟苏家也算有点家底。
就在他盘算着怎么找苏晚或者她父母“谈谈”的时候,一个自称“辉哥”的人,
通过他以前一个牌友(也是放高利贷的掮客)联系上了他。“程老弟是吧?
听说你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弄笔钱?”电话里,辉哥的声音粗哑,带着一股子江湖气。
程野警惕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道上混的,消息自然灵通点嘛。别紧张,
兄弟我是‘利滚金’的,专门解决你这种有潜力、但暂时周转不开朋友的燃眉之急。
”辉哥语气轻松,“听说你手上有个大项目,就差启动资金了?
哥们儿最欣赏有抱负的年轻人了!利息好说!”程野心里咯噔一下。他哪有什么狗屁大项目?
但对方话里话外似乎认定他有。“利滚金”这个名号他听说过,
是本地一家很“硬”的**,放款快,但利息高得吓人,而且手段狠辣。
以前他避之不及。但现在……走投无路的贪婪瞬间压倒了理智。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还“听说”他有项目?难道是苏晚的事传开了,这些放贷的觉得他“奇货可居”?
或者……程野脑子里闪过一个更诱人的念头,也许是陈凛?他听说陈凛家底非常厚实,
苏晚闹这么一出,陈凛为了面子,说不定会花钱消灾,私了?
那他程野作为“苦主”(他自认为),是不是能趁机敲一笔?有了“利滚金”这笔钱做底气,
他谈判的筹码就大了!贪婪的念头一旦滋生,就像疯长的藤蔓。程野心一横:“辉哥,
确实有点想法。不过……数目不小。”“要多少?”辉哥很干脆。程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报出一个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三百万!”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
随即传来辉哥爽朗的笑声:“行!程老弟有魄力!三百万,没问题!不过老弟你也知道,
这么大数目,利息嘛……月息五分,先息后本,期限三个月。另外,需要点抵押,
或者……找个靠谱的担保人?毕竟空口无凭嘛。”月息五分?三个月光利息就四十五万?!
程野心里一哆嗦,但想到即将到手的“赎身费”和敲诈苏家的可能,
这点利息似乎又成了毛毛雨。“抵押……我名下没什么值钱的……”程野犹豫道。
“没有抵押也成!”辉哥似乎很“通情达理”,“找个有实力的担保人签字画押就行!
我们相信程老弟的‘项目’和‘人脉’嘛!”担保人?程野脑子里飞快转着。
父母是普通退休工人,榨不出油水。那些狐朋狗友更不可能。
唯一有点可能并且能被他骗到的……只有苏晚!她现在走投无路,求着自己带她跑路呢,
让她签个字当担保人,她肯定愿意!“好!担保人没问题!”程野一口答应,“辉哥,
钱什么时候能到?”“爽快!下午签合同,签字画押,钱立刻到账!”挂了电话,
程野兴奋得在屋里转了两圈。三百万!有了这笔钱,他不仅能还掉之前的烂账,
还能立刻远走高飞!至于担保人?哼,苏晚那个蠢女人,利用完了就扔掉!
到时候让“利滚金”的人去找她和她家要债好了!反正他程野早就换个地方逍遥快活了!
他立刻拨通了苏晚那个还没被他拉黑的备用号码。另一边。陈凛的电脑屏幕上,
正清晰地显示着程野和那个“辉哥”的通话录音文字转录,
以及程野兴奋地在出租屋里转圈的画面(一个极其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沙发)。
他端起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着他眼中冰冷的笑意。“贪婪,
是通往地狱的最佳捷径。”他低声自语,将那一小口酒液送入口中。醇厚的酒香弥漫开,
却丝毫无法温暖他眼底的寒冰。他享受着猎物正一步步踏入他精心编织的罗网的感觉。
程野的每一步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加愚蠢和贪婪。
他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苏晚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传来苏晚带着浓重鼻音、极度疲惫和恐惧的声音:“喂…谁?”“我。
”陈凛的声音平静无波。苏晚那边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
才带着哭腔颤抖地问:“陈…陈凛?你…你还要怎样?”“想活命吗?”陈凛问得很直接。
“想!我想!求你了陈凛!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苏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语无伦次。
“程野很快会来找你,让你签一份东西。”苏晚一愣:“签…签什么?”“一份担保协议。
他借了一笔高利贷,三百万,月息五分,需要担保人。”陈凛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清晰地传进苏晚耳中,“签了它。”“什么?!”苏晚尖叫起来,“高利贷?!三百万?!
月息五分?!你让我给他担保?陈凛!你疯了!我会被他害死的!
利滚金的人会杀了我全家的!”“不签?”陈凛轻轻一笑,那笑声让苏晚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那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就会死。签了,至少还有三个月时间让你想办法‘说服’程野还钱,
或者……等着利滚金的人,去找他。他的命,或者你全家的安稳,选一个。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她明白了。
陈凛不仅是要毁掉她和程野的名誉、生活,他还要他们互相撕咬,
把他们彻底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我签……”苏晚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带着彻底的屈服和认命。“很好。”陈凛满意地挂了电话。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程野正唾沫横飞地给苏晚打电话的画面(通过监听软件同步),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程野,你这条贪婪的鬣狗,好好享受我借给你的“买命钱”吧。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第5章苏家别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苏父苏正清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白了大半,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对着电脑上那个炸裂的U盘发呆,眼神空洞。苏母受打击太大,一病不起,
躺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家里的佣人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苏晚被父母勒令待在二楼自己的房间,不准出门。她像一具行尸走肉,
麻木地看着手机里不断涌出的辱骂信息,或者望着窗外发呆,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巨大恐惧。
她知道,程野很快就会来找她,带着那份可怕的担保合同。果然,第三天下午,
程野的电话来了。“晚晚,是我!开门!我在你家后门!”电话里,
程野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和一丝兴奋。苏晚浑身一颤。她看了一眼楼下,
父母都在各自房间里。她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到后门。门一开,程野挤了进来。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胡子拉碴,但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亮光。“晚晚!快!签字!
签了字我们就有钱了!三百万!我们立刻远走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
”程野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塞到苏晚手里。苏晚低头看着那份合同。
叁个月借款利率:月利率5%(即每月利息150,000元)担保人:苏晚(借款人程野,
担保人苏晚需共同承担无限连带责任)逾期罚息:每日千分之五(折合年化180%!
)违约责任:……(密密麻麻的小字,
充斥着各种可怕的后果描述:催收、处置资产、承担一切追索费用等等)白纸黑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