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兄弟离婚后,他前妻成了我上司》 在线阅读<<<<
男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强。强到可以殚精竭虑,设下一条又一条计谋,
只为让自己的好兄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1嫉妒之火酒店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台上,
林默一身笔挺西装,搂着他那个穿着闪瞎眼婚纱的老婆,笑得见牙不见眼。新娘确实漂亮,
家世听说也好。台下,我腮帮子发酸,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凭什么?林默这小子凭什么?
不就比我高个两三公分?但他那脸长得跟个鞋拔子似的,比我差远了,
更别提她爹妈还是地里刨食的农民。我呢?我差哪了?可结果呢?他抱得美人归,
我被甩了一次又一次,到现在还单着!我盯着台上那对璧人,眼珠子发红,心里不住地念叨,
祈祷林默最好是个接盘侠,最好明天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下面有请新郎的好友,陈锋,
上台致辞!”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聚光灯猛地打过来,刺得我眯了下眼。
我赶紧在脸上堆起笑,几步跨上台,接过话筒,手指捏得死紧。“咳,”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真诚,“那个,恭喜林默,恭喜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我嘴上说着祝福,心里却在疯狂诅咒,离!赶紧离!
你俩最好明天就离!冗长的仪式总算熬完了。我们几个当伴郎的,卸了那身别扭的行头,
一头扎进了街角烟雾缭绕的大排档。冰啤酒一打接一打地上,烤串滋滋冒油,
气氛很快热络起来。“嘿,真没想到啊,”一个伴郎灌了口酒,抹着嘴,“林默这小子,
平时闷葫芦一个,蔫不出溜的,结果闷声干大事,第一个结婚,媳妇还他妈这么顶!
”“可不嘛!”另一个立刻接话,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透着股下流的兴奋劲儿,“哎,
你们说,这会儿…人家洞房花烛夜,是不是正…嘿嘿嘿……”一桌人顿时心领神会,
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空气里弥漫着酸溜溜的羡慕。我烦得要命,一口闷掉杯底的酒,
把手里快烧到过滤嘴的烟狠狠摁灭在油腻腻的塑料烟灰缸里,火星滋啦一声灭了。
胳膊肘猛地被旁边的人狠狠捅了一下,力道大得我差点把刚端起的酒杯扔出去。
捅我的是王强,大学睡我上铺那小子。他咧着嘴,语气中带着点不忿,“我说陈锋,
咱哥几个还在这儿光棍抱团取暖呢,他林默倒好,搂着香喷喷的媳妇睡热炕头!
”“这不公平!打电话!把他叫出来,新婚夜也得陪咱兄弟们喝两杯!”我斜睨了他一眼,
把他那不安分的胳膊推开,“要叫你自己叫。”想拿我当出头鸟去触林默霉头?门儿都没有。
王强“嘁”了一声,抓起酒瓶给自己满上,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没劲!**没劲!
”“大学那会儿就你小子鬼点子多,现在怎么这么怂了?”“是被女人甩多了,萎了吗?
”我没看他,伸手抓起面前那杯刚倒满的冰啤酒。我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冷的啤酒一路烧到胃里,喉咙**辣的。我“哐当”一声把空杯重重顿在油腻的折叠桌上,
几滴酒液溅了出来。“急什么?”我扯了扯嘴角,眼睛盯着桌上擦不干净的陈年油渍,
“今天不能搞他,又不代表以后不能。”“日子还长着呢…机会,咱们有的是。
”2新婚风波林默和他媳妇的蜜月期很快结束了。那股子新婚的甜腻劲儿还没散干净,
我就带着王强他们几个伴郎,打着“庆祝林默终于结束单身,重获自由”的旗号,
硬把人从家里薅了出来。KTV包间里,灯光晃得人眼花,音乐震得胸腔发麻。
桌上堆满了空酒瓶和果盘残骸,我们几个早就喝得东倒西歪,舌头都大了。
王强搂着林默的肩膀,口齿不清地絮叨,“哎,林、林默!”“以后…以后咱哥几个这局,
可就……可就不带你了啊!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没你份儿了!
”林默被我们轮番灌酒,脑袋沉得抬不起来,听到王强这话,他努力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眼神迷离地问,“为、为啥不带我?强子你、你不够意思……”王强嘿嘿一笑,
跟我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用力拍了拍林默的后背,拍得他直咳嗽。“为啥?
你小子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以后……以后不得都听你老婆的?
”“你老婆能……能让你出来跟我们这帮光棍儿瞎混?门儿都没有!肯定把你……锁家里!
”林默被酒精和这话一激,猛地挺直了腰板,虽然身体还在晃悠,但声音却拔高了不少,
“我听……听她的?!我……我林默……凭什么听她的?!”“她……她算老几?!管我?!
老子想……想出来玩就出来玩!”他挥舞着手臂,一副“老子就是一家之主”的豪迈样儿。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我赶紧上前一步,架住林默摇摇欲坠的胳膊,声音关切又带着点无奈。
“行了,行了,默哥!”“你喝多了,净说胡话!走走走,我没喝酒,
现在我就开车送你回家,再晚点,嫂子真该着急了!”林默很不乐意,挣扎着想摆脱我,
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要去下一场。我手上加了把劲儿,牢牢箍住他,嘴里不停,
“别闹了默哥,咱得为嫂子想想!”“真生气了你回去怎么交代?走走走,回家醒醒酒!
”我不由分说,半拖半拽地把他往外弄,屋里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半真半假地调侃起来。“哎,结婚了就是和咱不一样,出来玩还得怕老婆生气!”“别说了,
别说了,再说下去默哥回去和嫂子吵架怎么办?来,咱继续!”林默听了这话,
挣扎得更加厉害,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人塞进车里。到了林默家楼下,我按响了门铃。
等了几秒,门开了,林默老婆站在门口,穿着居家服,脸上没化妆,头发随意挽着。
楼道昏暗的光线打在她脸上,既是没有任何修饰,她依然很漂亮很有气质。
我低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肩上,浑身酒气,人事不省的林默,
心底那股酸涩和不甘又猛地往上窜。我赶紧挤出一个笑,
帮着他老婆一起把死沉的林默架进卧室,费劲地把他放倒在床上。安顿好,
我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对着眉头微皱的林默老婆诚恳地表示歉意。“嫂子,
真不好意思啊。”“默哥他……喝得有点多,本来我们看他喝高了想直接送他回来的,
可他非闹着还要跟我们去下一场KTV接着喝,拉都拉不住!”“我们怕他喝坏了,
也怕嫂子你在家等急了生气,好说歹说才硬把他给拽回来了,你看他把我手抓的。
”看着林默老婆脸上那点残留的担忧瞬间消失,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我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嘴角那丝快要溢出来的得意。“行,麻烦你了陈锋。
”她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也没任何留客的意思。“不麻烦不麻烦,
应该的……嫂子您辛苦照顾他,我们先走了!”我忙不迭地告辞,快步离开。门在身后关上。
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了,黑暗里,我无声地咧了咧嘴。等林默明天酒醒了,迎接他的,
绝对是一场狂风暴雨。3酒后真言几天后,手机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屏幕亮起,
显示出“林默”两个字,我盯着那名字看了几秒,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牵,又迅速压平。
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喂,默哥?”“咋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像蒙着层湿布,又闷又沉,“陈锋,今天晚上……你有空出来不?
陪我喝点。”我故意顿了顿,语气显得很为难,“啊?又喝?默哥,
算了吧……”“我单身汉一个,怎么都好说,但你不一样啊,你都结婚了。
”“上次你喝成那样回去,我看嫂子是真动气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待着吧,
别再惹嫂子不高兴了。”果然,林默那头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声音猛地拔高,
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她爱生气就生!管得着吗?!”“我不就上次喝多了一回?她倒好,
念叨了好几天,每次见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给她买了新包赔礼道歉,
人家看都不看!甩脸子给谁看呢?!”他喘了口气,声音更冲了,
“还当自己是谈恋爱那会儿的小公主呢?”“都和我结婚了,她还这么任性!凭什么?!
凭什么次次都要我哄?!”我赶紧捂着话筒,起身快步穿过嘈杂的办公区,
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闪身进了公司一处偏僻的楼梯间。确认四下无人,
我才把手机重新贴近耳朵,语重心长地劝他,“默哥,默哥,你先消消气,消消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嫂子……嫂子那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咱这些农村长大,
从地里刨食考出来的能一样吗?”“人家从小金枝玉叶的…你得…你得让着她点儿,
哄着点儿,你说对不对?”我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林默在电话那头彻底炸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农村怎么了?!农村怎么了?!”“农村出来的就低人一等?!
就得天天看她脸色?!她算老几!!”我实在没忍住,赶紧用手死死捂住嘴,
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差点笑出声。缓了两秒,我才对着话筒,
声音里硬是挤出浓浓的担忧和无奈,“哎哟我的哥!你小点声儿!”“好了好了,别气别气,
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看这样,这样行不行?”我故意放慢语速,显得在“想办法”,
“咱两个人凑一起喝闷酒多没劲?我把王强他们几个也叫上?”“咱找个地方,好好喝点,
然后一起聊聊,把心里的憋屈倒一倒,总比你自己生闷气强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只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儿,林默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行!
那你等我信儿!我这就联系他们!”我立刻应承下来,声音轻快了不少。挂了电话,
**在冰冷的消防管道上,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点开那个只有我们几个的兄弟群,
编辑了一条信息。“今晚老地方,继续。”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跟抽风似的震个不停。
看着屏幕上那一个个跳出来的“收到”,我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点上。
打火机“咔哒”一声脆响,橘黄的火苗舔舐着烟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滚过喉咙,再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在昏暗的楼梯间里袅袅上升。我眯着眼,
透过烟雾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名字,无声地咧开嘴,美滋滋地又吸了一大口。
4兄弟设局好兄弟心情不好要喝酒,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他。还是那个KTV的,包厢里,
啤酒一箱接一箱地开,红的白的轮番上阵,劝酒的词儿一套接一套。林默心里憋着火,
来者不拒,闷头猛灌,没多久,他眼神就开始发飘,舌头也大了,拍着桌子嚷嚷。
“女人……女人就是小心眼!
“结婚前……温温柔柔的……多好……结婚后……真是……真是……”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自己又抓起面前那杯白的,仰脖子灌下去一大口,辣得直皱眉头。王强坐在他旁边,
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裤兜里,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他脸上堆着假模假式的关心,
端起酒杯碰了碰林默的杯子,“哎,默哥,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回去嫂子又该……”“嫂子?别提她!”王强的话瞬间点爆了林默。他像疯了一样,
猛地夺过王强手里的酒杯,不管不顾地就往嘴里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去抢他手里的杯子,嘴里喊着“别喝了默哥”,“真不行了”,
“快放下”,场面一片混乱。越劝,林默挣扎得越厉害,脸红脖子粗,
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最后还是我眼疾手快,仗着力气大,
硬生生把他死死攥着的酒杯掰了下来。“好了好了默哥!真不能再喝了!
”我把酒杯扔到桌子另一边,双手按住他乱挥的胳膊,声音提得老高,盖过他的嚷嚷。
“你看看你这都成啥样了?!嫂子那边还没原谅你呢!”“你再这么醉醺醺地回去,
那不是火上浇油吗?!嫂子真生气了,我们兄弟几个怎么交代?!”林默抢不过我,
挣扎了几下,力气一泄,整个人软泥似的从沙发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他靠着沙发,
眼神涣散,突然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着哭腔,
一地……也没人……没人急眼……”“女的……女的……就是不行……麻烦……”他嘟囔着,
头一歪,像是要睡过去。我朝王强递了个眼色。王强心领神会,手指在裤兜里轻轻一按,
结束了录音。他换上副担忧的表情,弯下腰,和另一个兄弟一起把林默架起来,拖到沙发上。
“哥,还说啥呢哥,咱也不喝了,歇会儿,唱首歌解解闷儿,醒醒酒?
”林默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有人把话筒塞到他手里,震耳欲聋的伴奏响起来,
林默瘫在沙发里,口齿不清地跟着音乐吼,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他唱得鬼哭狼嚎,完全不在调上。在他背后,
我和王强他们几个交换着眼神,嘴角都勾起心照不宣的弧度。我也喝了不少,脑子有点发沉,
叫了代驾。但我没急着走,一把架起沙发上的林默,语气担忧得不行,“默哥,你醉成这样,
我不亲自把你送回家,交给嫂子,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走走走,我送你。”车里,
林默像滩烂泥靠着我,酒气熏天。他一路都在絮絮叨叨,
地说“陈锋……还是你够意思……兄弟……好兄弟……谢了……真的谢了……”我听得心烦,
胃里翻江倒海,但还是强忍着恶心,拍着他的背,“行了哥,咱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
应该的。”车到了林默家楼下。我扶着站都站不稳的林默去按门铃,按了好几下,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哥,嫂子可能睡了,听不见,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吧?”我架着林默,
累得直喘粗气,“你醉成这样,不回家好好休息,兄弟我实在不放心啊。”“再说了,
嫂子还能真把你扔外头不管吗?她肯定心疼着呢!”林默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嘴里含糊地应着,他费劲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解了锁,
然后就没了动静,手机差点掉地上。“唉,我来吧哥。”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他手里拿手机。我点开通讯录,手指往下划,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刺眼的备注——“老婆”。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一次,没人接。我皱着眉,又拨了一次。这次,
响了好几声,终于通了,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没有声音。我立刻把手机凑到耳边,“喂?
嫂子!是嫂子吗?你快开下门吧!”“默哥…默哥这次喝得真有点多,
我们几个兄弟怎么劝都劝不住!你看他这样,站都站不稳了!你不看着他,
我们实在不放心啊嫂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咔哒”一声挂断了。又过了半分钟,
门锁“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条缝,林默老婆站在门后的阴影里,穿着一身深色睡衣,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沉沉的。我赶紧架着林默挤了进去。屋里没开大灯,
只有玄关一盏昏暗的小灯。林默老婆一言不发,直接转身走向卫生间。我把林默拖到沙发上,
他像滩泥一样倒下去,嘴里还在哼哼唧唧。林默老婆端了盆温水出来,拧了条毛巾,
坐到沙发边,动作有些粗鲁地给他擦脸和脖子上的酒渍。我站在旁边,看着她垂着眼,
用力擦拭的样子,心底那股熟悉的酸涩和强烈的不服气又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林默他能拥有这些?我清了清嗓子,好心开口,“嫂子,
你看…你跟默哥,有啥事,好好说开嘛。别总憋着气,生气伤身体。
”“这次真不怪默哥心情不好,他一直跟我们念叨你来着……默哥他心里憋屈啊!
”“你看他喝得……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硬拉都拉不住,
都差点跟他打起来才把他拽回来……”林默老婆擦脸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毛巾停在了林默的下巴上。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客厅里一片寂静,
只有林默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她才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行。
我知道了。”她把毛巾扔回盆里,水花溅出来一点,她站起身,没再看林默,也没看我,
直接朝卧室走去,只丢下一句,“你先回去吧。”5暗流涌动回到家,
身上还带着烟酒的混合气味。我没开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在黑暗里掏出手机,
拨通了王强的电话。“录音呢?”我直奔主题,“留好了吗?备份了没?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王强啧了一声,“原版存手机,云端备份一份,电脑里再存一份,
妥妥的!”“嗯。”我应了一声,“那就行。挂了。”没等王强再贫,
我直接按掉了电话。有这录音在手里,就算哪天林默喝出个好歹,
我们也能撇清——是他自己借酒消愁,我们尽力劝阻了。责任?有限得很。第二天中午,
估摸着林默该醒了,也差不多该被老婆收拾完了,我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林默的声音,嘶哑疲惫到像被抽干了力气。“喂,
陈锋?”“默哥,”我将手里的烟掐灭,语气担忧,“感觉好点没?头还疼不?……那个,
昨天的事……”“哎,我看嫂子是真气着了,以后……以后咱哥几个的局,
你还是……少来吧?”我顿了顿,给他一点消化的时间,
然后才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接着说,“哥,你别怪我说话直。”“你现在不一样了,
结婚了,有家了,嫂子是第一位的……咱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得考虑嫂子的心情,对不对?
”“不能再像以前单身汉那会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嫂子不高兴,
咱兄弟看着也难受啊。”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
“……嗯,好。”“行,哥你好好休息,陪陪嫂子。”我又叮嘱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手机丢在办公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椅背上,
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数据,继续敲击着键盘。他林默想浪子回头,
想缩回那个温暖的小窝里当模范丈夫?呵,那也得看我陈锋愿不愿意。
点开那个熟悉的兄弟群,我发了一条信息。“晚上老地方撸串,都来,朋友圈素材准备一下。
”消息刚发出去几秒,群里剩下的三个人就全部回复了收到。
看着屏幕上迅速跳出来的“收到”,我拇指一划,锁屏。我重新握住鼠标,点开一个文档,
继续处理下午的工作。晚上,烟雾缭绕的烧烤摊,冰凉的啤酒,滋滋冒油的肉串。
我们几个嘻嘻哈哈,互相拍着肩膀,举着手机找角度拍照。闪光灯亮起,
定格下我们勾肩搭背,笑容满面的瞬间。散场后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开始陆续收到提示,
点开朋友圈,一条条新鲜出炉的动态刷了出来。“有些人,有些事,时间带不走。
一辈子的兄弟,永远是兄弟!#青春不散场”“还是老地方,还是老味道,还是这帮老兄弟!
舒服!”“聚一次少一次?不存在的!只要心在一起,随时都是主场!兄弟情,一辈子!
”我翻看着,嘴角的笑意加深。最后,我点开自己的相册,
选了一张今晚拍的、我们几个在路灯下被拉长的影子照片。昏黄的光线下,
几个模糊扭曲的影子挤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我手指在屏幕上敲打,配上文字,
“影子会变长变短,但根,扎在土里,挪不走。有些人,注定是一辈子的。
@王强@老李@大刘#兄弟”点击发送后,朋友圈的点赞和评论很快开始增加。
我知道,这些精心炮制的“情怀”和“兄弟情”,会像一根根细小的刺,
扎进某个正在努力修补家庭关系的人眼里。零星几次这样的聚会和朋友圈轰炸之后,
我的手机响了,是王强打来的。电话那头王强的声音带着点压不住的兴奋“陈锋,
林默刚给我打电话了!”意料之中。我无声地笑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哦,
他说什么了?”“还能说啥?问咱们最近是不是都忙着呢,
怎么都没人叫他……语气听着挺那啥的,有点委屈巴巴的,哈哈!”王强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嗯,”我想了想,告诉王强,“等下你就这么回他,‘默哥,不是兄弟们不想叫你,
是真怕嫂子有意见啊!’”“‘你看你每次跟我们喝完酒回去,嫂子不都生气吗?
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把话说重点,让他知道,是他老婆‘管得严’,
我们才‘不敢’叫他的。”“明白!交给我!保管把话递到位!”挂了王强的电话,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心思却已经飘远。没过多久,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那个兄弟群,王强发了消息,说周末聚餐,林默也会来。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条消息上,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6家庭裂痕周末傍晚,我们几个早早就在老地方的大排档占了位。塑料桌椅油腻腻的,
地上散落着竹签和纸巾,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油烟和烤串调料味,啤酒箱堆在角落,
苍蝇嗡嗡地绕着灯泡飞。正胡侃着,王强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朝路口努努嘴,我抬眼看去,
林默正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他老婆。她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
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连衣裙,衬得腰身纤细,脚上是双细跟高跟鞋,妆容精致,
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在这烟熏火燎、满地狼藉的大排档里,她像误入贫民窟的白天鹅,
格格不入得刺眼。我们几个的目光齐刷刷地黏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最后还是我先回过神,
猛地站起来,“哎哟默哥!”“你怎么不提嫂子也来啊?!嫂子要来,
咱怎么能在这破地方吃?太埋汰了!”“走走走,咱换地儿!得找个配得上嫂子的地方,
考究考究嫂子的心情!”我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拉椅子。林默脸上有点挂不住,
看了看身边皱着眉,显然对环境很不适的老婆,又看了看我们几个,最后大手一挥,
带着点强撑的豪气,“咳!没事!”“在哪不是吃?咱哥几个聚,是为了吃饭吗?
是为了感情!对吧?就这儿挺好!”王强立刻会意,也跟着站起来,脸上堆着笑,
话里却带着刺,“就是就是!默哥说得对!”“嫂子一看就不是那种娇气人,
还能瞧不上咱这接地气的路边摊大排档?嫂子你说是不是?”话都挤兑到这份上了,
林默老婆的脸色白了又红,嘴唇抿得死紧,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
这挺好。”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张看起来稍微干净点的塑料凳,尽量不碰到油污,
侧着身子坐了下来,裙摆小心地拢在腿边。落座点餐。我们几个心照不宣,烤串,炸鸡架,
铁板鱿鱼……专拣那油大味重的点,满满当当铺了一桌子。最后,我朝老板喊,“老板,
来一箱冰镇可乐!要大瓶的!”“陈锋,你还没点酒呢……”林默刚想点酒,
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哥!真不能喝了!咱以后聚会,都不喝酒了!”“再说了,
嫂子在这呢,影响多不好,咱喝饮料,健康!”没酒,饭桌上的气氛就像隔夜的烤串,
又冷又硬,林默几次想活跃气氛,都被我们几个岔开了。他老婆更是全程沉默,
几乎没动筷子,只小口抿着可乐,眉头就没松开过。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端着满满一盘刚烤好,滋滋冒油串儿的小工,脚滑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
盘子里的油汤和几滴滚烫的辣椒油,不偏不倚,正好甩在了林默老婆那身米白色的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