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方正师弟,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掌门师兄李清风站在我面前,
那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简,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
我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这话直接把斧头往木墩上一扔,转过身盯着他:"师兄,
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直说吧,又是什么麻烦活儿?""咳咳,
也不算麻烦……"李清风干笑两声,"就是上个月咱们青云宗不是接纳了云柔仙子嘛,
她是天女峰掌教的小师妹,身份贵重……"我心里就开始翻白眼了。什么身份贵重?
我在青云宗混了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凡是用"身份贵重"这种词儿来形容的,
十有八九都是难伺候的主儿。"然后呢?"我抱着胳膊,语气不善,"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是这样的,云柔仙子需要一位师弟照料她的起居,帮她打理杂务……""停停停!
"我直接抬手打断他,"师兄,你说的这个照料起居、打理杂务,说白了不就是当丫鬟吗?
我一个七尺男儿,你让我去伺候一个仙子?"我这暴脾气当场就上来了。心里那个气啊,
简直像是被人当面啪啪打脸。我方正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修为不高,
但好歹也是有手有脚的正经修士,你让我去当什么侍从?"方正师弟,
你听我解释……"李清风急了,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柔仙子她只是修炼上需要有人协助,而且她点名要你,说是看你修为扎实,
人也靠谱……""得了吧!"我冷笑一声,"修为扎实需要我一个外门弟子?
内门那么多天才不行吗?说白了不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师兄,我话撂这儿了,这活儿我不接,
爱找谁找谁去!"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李清风却一把拉住我:"方正!你别冲动啊!
云柔仙子那边已经发话了,如果你不去,她就向天女峰掌教告状,
说咱们青云宗不给她面子……""那就告呗!"我甩开他的手,火气更大了,"我倒要看看,
天女峰掌教能不能因为这点破事儿跑来找我麻烦!再说了,咱们青云宗是她家开的?
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正说着,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哎呀,
这位就是方正师弟吗?脾气倒是挺大的呢~"我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粉色仙裙的女子款款走进来,长得确实不错,
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瞬间就不爽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拿着香扇和手帕,
那架势简直像是来巡视的娘娘。"云柔仙子……"李清风尴尬地行礼。"不必多礼。
"云柔摆摆手,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方正师弟,我听说你挺有个性的,怎么?
不愿意服侍本仙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当场就笑了:"服侍?
仙子这词儿用得好啊!您是来青云宗修炼的,还是来当大**享福的?""你!
"云柔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我敢这么说话。"我怎么了?"我上前一步,毫不退让,
"我方正虽然只是个外门弟子,但也不是谁都能使唤的!你要是真心来修炼,
我可以指点指点你基础功法。你要是想找个奴才伺候,对不起,找错人了!""好!好!好!
"云柔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我连说三个好字,"方正,你有种!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说完她转身就走,那两个丫鬟赶紧跟上。
李清风急得直跺脚:"方正啊方正,你这下可把天给捅破了!""破就破呗。
"我反而觉得痛快,"师兄,你也是掌门弟子,能不能有点骨气?
咱们青云宗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附庸了?"2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练功房打坐,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方正!方正你给我出来!"云柔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在院子里响起。
我心说来得还挺快,这是憋了一宿的气来找我算账了?行啊,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推开门,就看见云柔气呼呼地站在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内门弟子,
一个个穿着统一的青衫,看起来像是来帮场子的。"哟,这是干嘛?"**在门框上,
慢悠悠地说,"带着这么多人,是来拆我房子的?""少贫嘴!"云柔指着我,"方正,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跟我道歉,然后老老实实来当我的侍从,
否则……""否则怎么样?"我打断她,"你要打我?还是要杀我?来来来,动手吧,
我倒要看看天女峰掌教知道你在青云宗行凶,会是什么反应。"云柔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一时语塞。我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跟我玩这套?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以为带几个人来就能吓唬住我?简直是笑话!"我、我不是要打你……"云柔咬牙切齿,
"我是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功补过?"我乐了,
"我犯什么错了需要将功补过?拒绝你?抱歉,这不是错,这是我的权利。
"云柔身后一个长脸师兄站出来,冷着脸说:"方正师弟,说话注意点分寸。
云柔仙子是天女峰掌教的小师妹,你这样对她不敬,就是不给天女峰面子!""哦?
"我看向他,"这位师兄贵姓啊?""在下王凌云,内门三代弟子。"长脸师兄昂着头。
"王师兄是吧,"我点点头,"请问天女峰掌教什么时候下令说必须有人伺候云柔仙子?
有掌门手谕吗?还是有长老会的决议?""这……"王凌云愣了一下。"没有吧?"我冷笑,
"既然没有,那云柔仙子来青云宗,就是普通弟子。普通弟子凭什么要求别人伺候?
她是金丹期?还是元婴期?还是说她已经渡劫成仙了?""你!你胡搅蛮缠!
"云柔气得直跺脚,"我不管!反正你昨天当众顶撞我,必须给我道歉!""不道。
"**脆利落地拒绝,"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实话有什么好道歉的?
"云柔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我一点都不心软。我心里特别清楚,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你要是软一次,她就能骑在你头上一辈子。"你、你欺负我!"云柔突然哭了起来,
"我要告诉师姐!我要让师姐收拾你!""去告啊!"我摊开手,"我等着呢。
顺便你告诉你师姐,让她教教你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平等。修仙修的是心性,
不是修怎么当大**!"云柔哭着跑了,那几个内门弟子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跟着走。
王凌云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方正,你等着,这事儿没完!""随时奉陪!
"我朝他挥挥手,"对了王师兄,下次来记得带点茶叶,光看戏不给票钱,不合适吧?
"3云柔这一跑,我倒是清净了两天。正当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小蝶来了。
"方正师兄!"小蝶一脸着急地冲进院子,"你怎么把云柔仙子给惹哭了?
现在整个青云宗都在传你的事儿!"小蝶是我的师妹,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性格温柔,长得也清秀,是那种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的姑娘。"传就传呗。
"我正在院子里浇花,头都没抬,"清者自清,怕什么?""你还不怕!"小蝶跺了跺脚,
"现在好多人都说你目中无人,不知好歹,连天女峰的仙子都敢得罪!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放下水瓢,转身看着小蝶,"小蝶,你说实话,
如果有人让你去伺候一个刚来的师姐,你愿意吗?""这……"小蝶咬了咬嘴唇,
"那当然不愿意啊。""这不就得了。"我笑了,"我不愿意的事儿,凭什么要我去做?
就因为她是天女峰的人?就因为她长得漂亮?抱歉,这些理由在我这儿都不成立。
"小蝶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师兄,你还是那么倔。不过……我觉得你做得对。""哎?
"我有点意外,"你不是来劝我的?""我是来提醒你的。"小蝶认真道,
"云柔仙子已经去找掌门师伯告状了,说你欺负她,让掌门师伯给她主持公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还是不慌:"掌门师伯是明理的人,不会胡乱偏袒。
""可是……"小蝶欲言又止,"听说云柔仙子哭得很惨,还说你当众羞辱她,
说她不配当修士……""我去!"我当场就炸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她这是污蔑!
**裸的污蔑!"我心里那个气啊,简直要爆炸。我是骂她了,但我骂的都是有理有据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不配当修士?这女人不仅蛮不讲理,还会倒打一耙!"师兄,
你冷静点……"小蝶拉住我的袖子,"我相信你,但是你得想办法证明自己啊。
""证明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院门又被推开了,李清风急匆匆地走进来:"方正!掌门师伯让你去大殿一趟!
"来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小蝶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师兄,
小心点……"小蝶担忧地看着我。"放心。"我朝她笑了笑,"我又没做错事,怕什么?
"来到大殿,果然看见云柔正在那儿梨花带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掌门师伯坐在上首,脸色严肃。"方正,你来了。"掌门师伯看向我,
"云柔仙子说你当众羞辱她,还说她不配当修士,可有此事?""回禀掌门师伯,
"我抱拳行礼,语气平静,"弟子确实拒绝了云柔仙子的要求,
但绝没有说过她不配当修士这种话。""你撒谎!"云柔突然指着我,
"你当时明明说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修炼的!这不是说我不配当修士是什么?""仙子,
请注意用词。"我转向她,眼神锐利,"我说的是'你是来修炼的还是来当大**享福的',
这是一个疑问句,是在质疑你的动机,而不是否定你的资格。两者有本质区别。"4"你!
你狡辩!"云柔气得脸都白了。"我这不是狡辩,是讲道理。"我看着掌门师伯,"师伯,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您可以随便找几个来问问,我方正有没有说过那种话。
"掌门师伯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清风,去把昨天在场的几位师兄弟叫来。""是!
"李清风转身出去。等待的时候,大殿里安静得可怕。我站得笔直,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
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污蔑我?门儿都没有!很快,
王凌云带着几个内门弟子进来了。"王凌云,"掌门师伯开口,"你昨天在场,
方正可曾说过云柔不配当修士这种话?"王凌云看了看云柔,又看了看我,
:"这个……弟子记得方正师弟确实说了一些比较过分的话……""我问你有没有说那句话。
"掌门师伯打断他,"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这……"王凌云额头开始冒汗,
"好像……没有直接说……""好像?"我冷笑一声,"王师兄,是有还是没有?
你一个内门弟子,连这点记忆力都没有?""没有!"王凌云咬了咬牙,
"确实没有说过那句话。"云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掌门师伯又问了其他几个弟子,
答案都是一样的。我确实拒绝了云柔,也确实说了一些不客气的话,
但绝对没有说她不配当修士。"云柔仙子,"掌门师伯看向云柔,语气严肃了几分,
"看来是你记错了。""我没有记错!"云柔急了,"他就是那个意思!虽然他没直说,
但他话里话外都是在羞辱我!""话里话外?"我气笑了,"仙子,你这是要我怎么说话?
我连质疑都不能质疑了?你要找侍从,我拒绝,这是我的权利。你非要说我羞辱你,
那我还觉得你羞辱我呢!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伺候你?就凭你是天女峰的人?
""我……"云柔说不出话来。"够了。"掌门师伯摆摆手,"方正,
你拒绝云柔仙子的要求,这是你的自由。但说话确实应该注意分寸。""弟子明白。
"我抱拳。"云柔仙子,"掌门师伯转向云柔,"你初来青云宗,很多规矩还不清楚。
在我们宗门,弟子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谁必须伺候谁的道理。如果你需要侍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