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前夫抱着我的骨灰盒疯了》 在线阅读<<<<
顾言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巴厘岛看海。电话里,他哭得像条狗。“苏然,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求你回来。”三年前,他也是这么哭着求江雪别走。现在,他怀里抱着的,是我的骨灰盒。
我笑了。“顾先生,苏然已经死了。”“死在你让她滚的那个下午。”“还有,
别再用你抱过江雪的手,碰我的骨灰盒。”“我嫌脏。”1绝症惊魂三年前,
我拿到胃癌晚期诊断书的那天,是和顾言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医生办公室里,
中央空调的冷风嗖嗖地往我骨头缝里钻,可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顾太太,
从检查结果来看,情况非常不乐观。必须马上住院,立刻安排手术。”我捏着那张诊断书,
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攥烂。“医生,如果不治……”我的声音沙哑“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最后,他叹了口气:“最多三个月。
”我走出医院,抬头看天,天是灰蒙蒙的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像我只剩下三个月的人生。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顾言的电话。我想告诉他,
我生病了,快死了。我想问问他,我们这三年的婚姻,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我们之间,
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哪怕是骗骗我也好。电话“嘟——嘟——”地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无人接听时,电话通了。我心里一喜,刚要开口,
那头却传来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声。“喂?”是江雪。一瞬间,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姐姐?是你啊,
找阿言有事吗?”她在那头轻笑。“他去给我买冰淇淋了,手机落在这儿了。”冰淇淋。
我的胃里猛地一阵抽痛,疼得我弯下了腰。我记得,顾言说过,他最讨厌甜食,腻得发慌。
原来不是讨厌,只是因为想吃的人,不是我。“让他给我回电话。”我的声音干涩。“哎呀,
这可不行。”江雪的语气故作为难,“阿言说了,今晚要一整晚都陪着我,
天大的事儿也不许打扰。姐姐,你一向最懂事了,应该不会让阿言为难的吧?
”“嘟……嘟……嘟……”电话被她干脆地挂断了。我僵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耳边是嘈杂的车流声,眼前是模糊的人影。原来,我连让他为难的资格,都没有了。
2冷夜孤灯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所谓的家。一个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大而空旷的牢笼。
我打开冰箱,拿出他最爱吃的食材,一道一道地做着菜。糖醋排骨,清蒸鲈鱼,
香菇鸡汤……每一道,都曾是我满怀爱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证明。现在,只剩下讽刺。
我点了蜡烛,把菜摆上桌,然后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
等到万籁俱寂的午夜。桌上的菜,凉了,我拿去热。热完,又重新变凉。我的心,
也跟着这饭菜的温度,一点点冷下去,最后,彻底结成了冰。胃部的绞痛一阵比一阵猛烈,
我痛得蜷缩在椅子上,冷汗打湿了真丝的睡裙,黏腻地贴在身上。但我没有哭。三年前,
他为了安抚闹脾气的江雪,在我们婚礼的前一天,把我一个人丢在国内,飞去国外陪她时,
我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我只是觉得冷。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再到心脏,
那种彻骨的冷。凌晨两点,玄关处终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响。我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顾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
是江雪惯用的那款,栀子花香。他看见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努力地牵动嘴角,
想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却比哭还难看。“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苏然。
”他冷声打断我,那双我曾深爱过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我不想听这个。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越过我,径直走向书房。“我累了,今晚睡书房。”“砰!
”门被关上,也将我最后一点可笑的希望,彻底隔绝在外。我缓缓转身,
看着满桌精心准备却无人问津的饭菜,还有一个孤零零放在旁边,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蛋糕。
终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我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疯狂搅动,
我痛得蜷缩成一团。3真相大白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化了个妆,遮住惨白的脸色,
直接去了顾言的办公室。我必须见他。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甚至还在心里卑微地想,
只要他现在愿意低头,愿意陪我走完这最后一程,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继续扮演他那个懂事、温顺、从不给他添麻烦的顾太太。
可当我用力推开他办公室那扇虚掩的门时,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想得有多天真。
江雪正亲密地坐在顾言的大腿上,两条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
“阿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姐姐会误会……”“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而顾言,
那个对我永远只有冷漠和不耐的男人,此刻正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好了,不哭了,
我没怪你。”他抽了张纸巾,擦去江雪脸上的泪痕,“是她无理取闹,跟你没关系。
”他一抬头,终于看到了僵在门口的我。他眼中的温柔在零点一秒内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厌恶。“你来干什么?”他迅速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将江雪护在身后,
那个姿态,仿佛我是什么会伤害他心爱之人的洪水猛兽。我看着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忽然就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死到临头,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言。”我收起笑容,前所未有地平静。“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
他身后的江雪也愣住了,甚至忘了继续哭泣。大概是他们都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
会主动提出离婚。顾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想用离婚来威胁我?”“我没有耍花样。”我一步步走向他,从包里拿出那份诊断书,
用尽全身力气,甩在他脸上。“顾言,我得了胃癌,晚期!”“我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们离婚!”“我不想死的时候,户口本上的名字还是你顾言的妻子!”“我觉得脏!
”顾言的视线落在那张飘落的诊断书上,瞳孔猛地一缩。江雪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4决裂时刻顾言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关心我的病情,也不是拿起那张纸。
而是用一种极具侮辱性的眼神审视着我。“苏然,为了离婚,
你连得了癌症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的眼神,充满怀疑,
仿佛在看一个满口谎言的疯女人。我看着他,心口那点残存的温度,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原来,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女人。
我没有再解释一个字。因为没有必要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我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然。两个字,我写得无比用力,力透纸背。
“字我签了。”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房子,车子,股份,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顿了顿,看着顾言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一字一句道:“以后,
你跟江雪,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恶心。”说完,我挺直了背脊,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身后,传来江雪委屈的哭声,和顾言终于反应过来的,
气急败坏的暴怒吼声。“苏然!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回头。我走得决绝,走得干脆。
就像走过这三年无望的婚姻。我净身出户,从他的世界里,彻底、干净地消失了。
5假死重生我找了最好的朋友林悦帮忙。她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人脉广,路子野。
我把所有的积蓄都转给了她,那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遗产。咖啡馆里,
林悦看着我银行卡的转账记录,眼睛红了。“然然,你疯了?你把钱都给我了,
你以后怎么办?治病不要钱吗?”她抓住我的手,气得发抖,“顾言那个王八蛋!
离婚连一分钱都不给你?我找他算账去!”我拉住她,笑了笑:“不是为了他。
”“是我自己不要的。”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她。林悦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要……假死?”“然然,你真的想好了吗?
为了那么一个渣男,值得吗?”我替她擦掉眼泪,摇了摇头:“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悦悦,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为自己活一次。我想去看看没有他的世界,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林悦抱住我,哭得泣不成声。这一次,我没有哭。我的心很平静。
安排好了一切,我飞往了国外的疗养院。两个月后,一则新闻,通过林悦的运作,
轰动了全城。“顾氏集团总裁夫人苏然,因不堪婚姻压力,患上重度抑郁,于海边散心时,
不慎坠崖身亡,尸骨无存。”我坐在国外疗养院的阳台上,用平板电脑看着新闻。尸骨无存。
也好,省得他还要假惺惺地来给我收尸,脏了我的轮回。林悦按照我的吩咐,
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骨灰盒,交给了顾言。后来她在电话里告诉我,
顾言拿到那个小盒子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尽,
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他抱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在我和他曾经的婚房客厅里,
坐了一夜。不吃不喝,不动不语。林悦说,她从没见过顾言那个样子。我听着,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太迟了。顾言,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都太迟了。我不会再心软,
不会再回头。永远不会。6新生曙光国外的治疗,比我想象中要痛苦一万倍。化疗,放疗,
靶向药,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我吐得昏天暗地,胃里空得只剩下酸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最后干脆让护士帮我剃光了。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甚至想过,
就这么死了算了。但每次,当我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到脱相的脸时,我都会狠狠掐自己一把。
苏然,你不能死!你死了,就称了那对狗男女的意了!你得活着,你必须活着!
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你要让他们知道,离开了他们,你只会过得更好!
或许是求生的意志太过强烈,奇迹真的发生了。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地狱般治疗后,
我的病情,居然慢慢稳定了下来。医生拿着我的检查报告,连连惊呼这是医学上的奇迹。
我知道,这不是奇迹。这是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新生。在疗养院里,我认识了周屿安。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一个温润如玉,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男人。在我因为化疗呕吐不止时,
他会递上一杯温水和漱口水,然后给我讲蹩脚的冷笑话。在我掉光头发,不敢见人时,
他会笑着对我说:“没关系,光头更考验颜值,事实证明,你完美驾驭了。
不过这样更方便我亲你额头。”他会每天给我送一束新鲜的向日葵,告诉我,
要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有光的地方看。是他,把我从那个只有黑暗和痛苦的地狱边缘,
一点点拉了回来。是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什么是被爱。出院那天,
天空很蓝,他向我求婚了。他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铂金戒指,眼神真诚又带着紧张。
“苏然,我知道,你过去受了很多苦。”“我没办法参与你的过去,但我想成为你的未来。
”“嫁给我,好吗?”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积攒了三年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我用力点头。“好。”我们没有办盛大的婚礼,只是简单地领了证。我改了名字,叫安静。
周屿安的安,岁月静好的静。我彻底告别了过去,开始了我的新生活。7旧梦重温三年后,
因为一个重要的医疗合作项目,我作为项目负责人,不得不回到了这座我曾逃离的城市。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我本以为会心潮起伏,但实际上,心如止水。过去的一切,于我而言,
都像是一场遥远的高烧,烧退了,梦醒了,就该忘了。我以“安静”的身份,
出席了一场合作方举办的商业酒会。在酒会上,我看到了顾言。他比三年前瘦了太多,
也沧桑了太多。曾经挺括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
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我没有看到江雪。后来听林悦八卦说,在我“死”后不久,
顾言就跟她分手了。他查出了当年的一切真相,包括江雪是如何恶意截断我的电话,
如何故意隐瞒我的病情,如何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把江雪赶出了顾家,动用雷霆手段,
让她在整个行业都身败名裂,待不下去。这些,林悦在电话里说得咬牙切齿,大快人心。
我听了,只觉得荒唐可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便漠然移开。他于我,不过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酒会进行到一半,我感觉有些闷,
便走到露台去透气。周屿安不放心我一个人,也跟了出来。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我身上。“晚上凉,别又感冒了。”我冲他笑了笑:“没事,我不冷。
”他却不由分说地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哈了口气。“手都冰成这样了,还嘴硬。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充满了宠溺。我心里一暖,正要开口说话,身后,
忽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充满不敢置信的声音。“……然然?”8重逢惊魂我回过头。
顾言就站在不远处,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狂喜,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浓烈的痛苦。“真的是你?”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脚步虚浮,
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踩在云端。“你没死?”周屿安立刻将我护在身后,
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顾言的视线,语气警惕而疏离:“先生,您认错人了。”“我没有认错!
”顾言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他绕过周屿安,伸出手就想来抓我。“然然,我知道是你!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胃里一阵不适,冷冷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位先生,请你自重。”“我叫安静,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然然。”我的冷漠,
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顾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旁将我护住的周屿安,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安静……”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是啊,你怎么可能还是我的然然。”“我的然然,
早……早就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他说着,眼眶迅速变红。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屿安,我们走吧。”我挽住周屿安的胳膊,转身就要离开。“不要!
”顾言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来,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我!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里。“然然,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我把我的命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颈窝,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砸在我的皮肤上。他在哭。
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我浑身僵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我用力地推他,挣扎着。
“你放手!”“我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他固执地抱着我,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我听了三年的谎言。“我爱你,然然。”“我爱你啊!
”9爱恨交织“你爱我?”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猛地回头,甩开了他的手。
“顾言,你凭什么说爱我?”“凭你在我拿到癌症诊断书,最需要你的时候,
陪着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凭你在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希望,去求你的时候,
把那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还是凭你,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外人,
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面无人色,嘴唇抖得不成样子。“真的是你……然然,
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我歇斯底里地打断他,
积压了三年的痛苦和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一个字都不想听!”“顾言,
你给我听好了!”我伸出手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里,
早就死了。”“在你为了江雪,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时候,
就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安静,不是苏然!”“苏然,
早就被你亲手推进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大步,
后背撞在露台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他绝望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不……不要……”他无力地摇着头。“然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求你了……”周屿安将我拉到身后,用身体完全隔开了我们,
他冷冷地看着顾言。“顾先生,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太太,不想看到你。”“你太太?
”顾言被这三个字刺痛了,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赤红如血,死死地瞪着周屿安。
“她是我老婆!她永远都是我顾言的老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他疯了一样冲上来,
挥起拳头就向周屿安的脸上砸去。周屿安侧身躲过,依旧将我护得更紧。“顾言!你疯了!
”我尖叫道。“对!我就是疯了!”他状若癫狂,不再攻击周屿安,而是转向我,
声嘶力竭地质问。“从你死的那天起,我就疯了!”“苏然,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我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只能抱着你那个冰冷的骨灰盒!我不敢闭眼,
我一闭眼就是你满身是血地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你!”“我把公司做到再大有什么用?
我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没有你,这些全都是废纸!”“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看着他彻底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怜悯。“顾言,
你现在说的这些,不觉得可笑吗?”“当初,是你亲口让我滚的。”“如今,我滚远了,
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10疯狂报复那晚之后,顾言就像疯了一样。
他撕下了商业精英的伪装,开始对我进行无孔不入的围追堵截。我上班,
他那辆扎眼的迈巴赫就停在我公司楼下,从早到晚。我下班,
他的车就鬼魅一样跟在我的车后面,不远不近。我跟周屿安出去吃饭,他会坐在我们邻桌,
什么也不吃,就用一种近乎自虐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他送来的蓝色妖姬,
堆满了我的办公室。他送来的礼物,从珠宝首饰到房产豪车,几乎要淹没我和周屿安的公寓。
我让助理把所有东西都打包退了回去,并警告他再送就报警。结果第二天,他送来了双倍的。
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或者说,看我的八卦。他们不知道我的过去,只知道,
我这个新来的项目总监,被全城最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顾言,疯狂的追求着。他们羡慕我,
嫉妒我,背地里议论纷纷。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和羞辱。
周屿安看出了我的烦躁和痛苦,他主动去找了顾言。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咖啡馆里谈了什么。
只知道,那天之后,顾言终于消停了两天。我天真地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放弃了。
可我没想到,他会用一种更极端,更卑劣的方式,来逼我就范。
他收购了我所在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然后,不计成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