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照阿絮《断我傲骨后,他说带我回家》全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9 11: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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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我是敌国皇子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我送进了军妓营。我在那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成日活在噩梦里。他们打断我的骨头,让我连跪都跪不直。一年后,他平定了我的国家,

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见我。他抱着我残破的身躯,颤抖着许诺:“阿絮,战争结束了,

我带你回家。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好不好?

”可我低头看着他腰间佩戴的、我母后送我的玉佩,那是我送他的定情信物。眼里没有爱,

也没有恨,只剩一片死寂。他心慌了,下令屠尽军妓营。1.顾渊照将我带回了他的将军府。

不是囚室,也不是柴房。是主卧。那张床很大,很软,锦被上绣着繁复的云纹,

带着阳光和皂角的味道。和我旧时在东宫所用的一模一样。他将我放在床上,

动作轻得仿佛我是一件一碰就碎的瓷器。可我早就碎了。他跪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很烫,带着练武之人才有的粗砺。曾几何时,我最喜欢这双手,

喜欢它抚过我头发的感觉。现在,我只觉得那温度像烙铁。“阿絮,这是我们的家。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讨好。我看着帐顶的流苏,没有动。

他想让我活在一个他精心打造的旧梦里。可我每一寸骨头都在提醒我,噩梦从未结束。

我的腿是被打断过的,错位的骨头被军医胡乱接上,如今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我的背上布满了鞭痕和烙印,新的叠着旧的,像一幅可怖的地图。这些,

都是他赐予我的勋章。他见我不说话,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起身,端来一碗参汤。

汤匙递到我唇边,浓郁的药香混着人参的甜气,让我胃里一阵翻涌。在军妓营里,

我吃的是馊掉的米饭和猪食一样的菜叶。能活下来,已经是恩赐。我扭过头,

避开了那只汤匙。汤匙磕在我的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顾渊照的手僵在半空。“阿絮,

吃一点,你的身子太虚了。”他低声劝哄,像是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依旧看着帐顶。

那里什么都没有。和我空洞的内里一样。僵持了许久,他终于放弃了。他将碗放在一边,

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力。他伸手想替我理一理额前的乱发。

我的身体在他触碰的前一秒,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是被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他的手停在离我一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我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巨大痛楚。真可笑。

当初把我推入地狱的是他,如今为我心痛的也是他。他是刽子手,也是慈悲佛。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夜里,他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我能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

一声声的叹息,穿透门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睁着眼,看着窗外的一角夜空。故国的月亮,

似乎没有这么圆。天快亮时,我听到他起身,走到我的床边。他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站到天荒地老。然后,我感觉到被子被轻轻掖好。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阿絮,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

我的父皇母后是不是就能活过来?我的故国是不是就不会覆灭?

我这一身洗不掉的屈辱和伤痕,是不是就能消失?他俯下身,似乎想亲吻我的额头。

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下来,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那曾是我的最爱。现在,

只会让我想起那些在泥泞里撕扯我衣服的男人。我吐了。秽物弄脏了名贵的锦被,

也弄脏了他雪白的衣角。他僵住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没有发怒,

也没有嫌恶。他只是慌乱地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嘴里不停地喊着:“阿絮,阿絮!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好像我下一秒就会咳死过去。我确实想死。

可他连死都不让我死。2.顾渊照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老大夫捻着胡须,为我诊脉。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将军,这位公子……油尽灯枯,心脉衰竭,已是强弩之末。

”老大夫说得十分委婉,“老夫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吊着,至于能吊多久,

全看天意和他自己的造化了。”顾渊照站在一旁,脸色白得像纸。“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无论什么千年人参,万年雪莲,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能找来!”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厉。

老大夫摇了摇头:“药石无医,心病难治。他这是……自己不想活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顾渊照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他不懂。

他以为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捞出来,给我最好的照顾,就是救赎。他不知道,

当我被他亲手推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大夫走后,顾渊照在我床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种目光,

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傍晚的时候,他端着药进来了。还是他亲手喂。我闭着眼,不理不睬。

他也不恼,只是把碗放在一边,然后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在他怀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他让**在他怀里,一手固定住我的后脑,

另一只手端起药碗。“阿絮,我知道你恨我。”他开口,声音沙哑,“你想死,

我偏不让你死。”“你就这么活着,看着我,恨着我,一天一天地熬下去。

”“这是你欠我的。”我欠他的?我睁开眼,看着他。这是我回到他身边后,

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的脸还是那般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只是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些落魄。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于是我笑了。那大概是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扯动了嘴角的伤疤,又干又疼。他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种反应。“你笑什么?”他问,眉头紧锁。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继续笑。无声地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痛苦。

只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我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很烫。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猛地松开了我。我重新摔回床上,后脑勺磕在床沿,发出一声闷响。他却像是没看到,

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有我的一滴眼泪。“阿絮……”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我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窗外。天黑了。真好。

这样就不用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了。那天之后,他喂我药的方式就变了。他会捏开我的嘴,

强行把药灌进去。苦涩的药汁顺着我的喉咙流下去,呛得我直咳嗽。他会冷眼看着,

直到我把一整碗药都喝完。然后,他会用手帕,仔细地擦去我嘴角的药渍。

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一边折磨我,一边怜惜我。

他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个可以让他发泄悔恨和痛苦的工具。而我,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说,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所有行为,于我而言,

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故事。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冷漠地看着他,演着这场独角戏。

一天,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是当朝的三公主。我听丫鬟们在外面窃窃私语。

“三公主又来了,将军这几日都宿在书房,看来是躲着公主呢。”“可不是,

谁不知道三公主对咱们将军一往情深,陛下都有意赐婚了。

”“可惜将军心里有人了……”“嘘,小声点,你想死啊!”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三公主,顾渊照未来的妻子。真是天作之合。一个卖国求荣的将军,一个虎狼之国的公主。

绝配。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了。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冲了进来,呛得我皱了皱眉。

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提着裙摆,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顾渊照。

“顾渊照,你藏在屋里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今天非要看看不可!”三公主的声音娇蛮任性。

当她看到床上的我时,愣住了。她大概是没想到,顾渊照金屋藏娇的,

会是这么一个形容枯槁,不辨男女的“怪物”。我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惊愕,

有鄙夷,还有一丝不易察索的嫉妒。“你……你是谁?”她问。我没有回答。

顾渊照快步上前,挡在了我的床前。“公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的声音冷硬,

带着一丝不悦。“我该不该来,轮不到你说了算!”三公主被他的态度激怒了,“顾渊照,

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父皇,你现在还是个丧家之犬!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是前朝那个亡国太子,沈絮吧?”三公主冷笑一声,绕过顾渊照,

走到我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啧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当年名满天下的玉人太子,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听说,你被送进了军妓营?

那里的滋味,好受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烂的那个疮疤上。顾渊照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够了!”他低吼一声,

抓住三公主的手腕,“出去!”“你敢对我动手?”三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顾渊照,

你为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敢对我动手?”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打我。

巴掌还没落下,就被顾渊照死死攥住了。“我再说一遍,出去。”顾渊照的眼神很冷,

冷得像冰。三公主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到了。她甩开他的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好,

好得很!顾渊照,你给我等着!”她哭着跑了出去。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顾渊照站在原地,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许久,他才慢慢转过身。他走到床边,蹲下,想要握我的手。

我把手藏进了被子里。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阿絮,”他低声说,“对不起,

我没保护好你。”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连呼吸都觉得累。我闭上了眼睛。

3.自那日之后,三公主再也没有来过。但关于我的流言,却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说,顾大将军痴心不改,竟将亡国太子藏于府中,日夜相对。他们说,

那亡国太子早已在军中被折辱得不成人形,是个连娼妓都不如的腌臜货。他们说,

顾将军是中了邪,才会为了那么个东西,忤逆圣意,拒娶公主。这些话,

总会通过一些下人的嘴,有意无意地传到我的耳朵里。顾渊照换了好几拨府里的下人,

却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他变得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暴躁。

他会因为下人送来的饭菜凉了而大发雷霆,也会因为我没有按时喝药而整夜不睡,

枯坐到天明。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收敛起所有的爪牙,

变得小心翼翼。他开始给我讲我们以前的事。讲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皇家猎场,

我从失控的惊马上救下了他。讲我们在上元灯节,提着兔子灯,走过整条长街。

讲他在我生辰时,翻遍全城,只为给我寻来一株会开蓝色花朵的“碧海潮生”。

他讲得那么认真,那么投入。仿佛只要他不停地说,那些美好的过去就会回来。

我静静地听着。像是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故事里的那个少年,鲜衣怒马,笑靥如花。

他爱着一个人,爱得纯粹而热烈。他以为,那就是一生一世。后来,那个少年死了。

死在了他最爱的人,亲手为他打造的地狱里。顾渊照讲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期盼。“阿絮,你还记得吗?那株‘碧海潮生’,

后来被你养得很好,开了满树的蓝花。”我当然记得。那株花,在我被带走的那天,

被他亲手拔起,扔进了火里。连同我所有的念想,一起烧成了灰烬。我看着他,

缓缓地摇了摇头。他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不记得了?”他的声音在发抖,

“怎么会不记得?”“阿絮,你看着我,你再好好想想。”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是我们一起种下的!你忘了?”我的骨头像要被他捏碎了。很疼。但我没有挣扎。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再次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说。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对他,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不是反问,不是嘲讽。只是一句陈述。

我不记得了。顾渊照彻底愣住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松开了我。他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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