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行动的明恋一年一度的年级篮球联赛开始了。子凌作为班级乃至年级的篮球主力,
自然是全场焦点。比赛这天下午,操场边围满了人。谢怜本来不想去,
却被苏晓生拉硬拽拖到了场边。“哎呀,看看嘛,听说我们班男生实力很强呢!
尤其是那个子凌……”苏晓故意拖长语调,瞟着谢怜。“他强不强关我什么事?
”谢怜嘴上不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场上正在热身的那个身影。阳光下,
子凌运球、跳跃、投篮,动作流畅充满力量,汗珠在他短发上跳跃,确实……有点耀眼。
“哇!子凌好帅!”“又进了!三分球!”周围女生们的尖叫此起彼伏。
谢怜心里莫名有点堵,哼了一声:“吵死了。”比赛异常激烈。子凌在场上奔跑拼抢,
每次进球后,他总会下意识地、飞快地朝谢怜所在的方向瞟一眼,
然后露出一个更加张扬的笑容,惹得那片区域的女生尖叫连连。谢怜的心跳,
在他看过来那一瞬,总会不争气地漏跳一拍。中场休息哨声响起。
队员们大汗淋漓地走向休息区。子凌喘着粗气,随手拿起自己放在长椅上的水瓶,
晃了晃——空了。他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汗。就在这时,他的目光顿住了。
在他放水的位置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上还凝结着清凉的水珠,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最重要的是——瓶盖已经被细心地拧松了,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饮用。
队友也看到了,撞了下子凌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起哄:“哇哦!凌哥,可以啊!
哪个贴心小仙女送的?还帮你拧瓶盖?也太贴心了吧!”子凌没说话,
他几乎是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观众席上的谢怜。谢怜正侧着头,
假装和苏晓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手指却紧张地绞着衣角,耳根泛着可疑的红色。
子凌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甜丝丝的。他拿起那瓶水,
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冰水沁人心脾,爽快极了。他故意拿着水瓶,
慢悠悠地走到观众席下方,朝着谢怜的方向,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和明显的戏谑:“喂!
谢怜!”谢怜身体一僵,不得不转过头,努力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干嘛?
”子凌晃了晃手里的水瓶,笑得特别欠揍,
声音大到足够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这水是你放的吧?啧,没想到啊,你还挺关心同桌的?
是不是看小爷我打球太帅,被迷住了?”谢怜的脸“轰”一下全红了,是气的也是羞的。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拔得老高,试图盖过周围的窃窃私语和笑声:“子凌你少自作多情了!
那是我买多了喝不完!准备扔掉的!谁知道你手那么快捡去喝了?也不怕拉肚子!
”“哦~喝不完的啊?”子凌拖长了声音,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
“还‘刚好’帮我拧开了瓶盖?谢同学,你这服务挺周到啊?”“你!
”谢怜气得想冲下去打人,被苏晓死死拉住。“哈哈哈!”子凌心情大好,也不再逗她,
转身跑回球场,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下半场,他就像打了鸡血,表现更加神勇。
谢怜气呼呼地坐下,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苏晓凑过来,眼睛亮得吓人,
压低声音:“还说是敌人?敌人会特意跑去小卖部买冰水?还偷偷拧开瓶盖?怜怜,你完了,
你坠入爱河了!”“苏晓!你再胡说!”谢怜羞愤交加。“我那是……那是看他可怜!
像条没人管的流浪狗!对,就是这样!”“嗯嗯嗯,流浪狗,帅得人神共愤的流浪狗。
”苏晓点头附和,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信你个鬼”。子凌篮球打得好,
但英语成绩烂得惊天地泣鬼神。一次课堂听写,他再次创下新低,被英语老师当堂点名批评。
“子凌!你看看你的卷子!十个单词错九个!你是打算用中文拼音考大学吗?
”英语老师气得拍桌子。全班哄堂大笑。子凌难得地没有回嘴,低着头,耳朵尖有点红,
胡乱地把那张惨不忍睹的听写纸塞进了桌肚。谢怜瞥了他一眼,
莫名觉得他那副样子有点……可怜?第二天英语早自习,
子凌打着哈欠拿出他那本堪比咸菜干的英语书,随手一翻,瞬间愣住了。书页间,
那些他从未搞懂的语法要点和长长的单词列表旁边,被人用亮黄色的荧光笔(对,
就是那支画三八线的笔!)工工整整、条理清晰地标注了中文释义、常用搭配和记忆窍门。
字迹清秀有力,一眼就能认出是谁。他猛地抬头,看向旁边正襟危坐、大声朗读课文的谢怜。
阳光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子凌的心跳忽然乱了几拍。他抿了抿唇,
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谢怜的胳膊。谢怜朗读的声音顿了一下,没好气地小声问:“又干嘛?
”子凌把书推过去一点,指着上面的笔记,眼神复杂:“这……你干的?
”谢怜飞快地瞟了一眼,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语气硬邦邦的:“不然呢?
难道是你梦游写的?看着你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我都觉得丢我们同桌的脸!
我是怕你拉低我们班平均分!”子凌看着她明明做了好事却偏要装出一副凶巴巴样子的表情,
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收回书,罕见地没有回嘴,只是低下头,
手指摩挲着那工整的笔记,低声嘟囔了一句:“……谢了。”谢怜没听清,
或者说假装没听清,但朗读课文的声音,莫名轻快了一点。从此,
一场诡异的“笔记霸权争夺战”拉开了序幕。子凌的英语书和笔记本,
总会“莫名其妙”地变得重点突出,条理清晰。而作为回报,每次数学测验前,
或者遇到难题时,子凌总会故意提高音量,
把自己解题的思路和步骤清晰地讲给同桌(其实主要是讲给谢怜听)。“这题其实很简单,
先画个辅助线,套用这个公式,然后再……”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谢怜的反应,
看到她悄悄竖起耳朵,暗自努力演算时,就会得意地补充一句。“这么简单的题,
不会还有人没听懂吧?啧。”谢怜则会立刻反击:“显摆什么!我早就解出来了!
”然后默默把他刚才说的方法记在心里。
两人的成绩在这种诡异的“互助”下居然都有所提升。一天放学,苏晓挽着谢怜的胳膊,
啧啧称奇:“听说你俩现在成了学习互助模范?真是感天动地同桌情啊!”“谁跟他互助!
那是战争!知识的战争!我必须全面碾压他!”谢怜说得义正辞严。
“哦~用给他整理笔记的方式碾压他?”苏晓挑眉,“那他呢?用给你讲题的方式向你投降?
”“苏晓!你到底是哪边的!”夕阳下,两个女孩笑闹着走远。谢怜心里知道,
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那种吵吵闹闹的日子,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身后不远处的自行车棚,子凌单脚撑地,看着她的背影,
脸上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直到哥们陈浩猛地拍了他一下:“凌哥,看啥呢?
笑这么春心荡漾的?”子凌猛地回神,恢复拽酷的表情:“滚蛋!谁笑了?
我在思考人生大事!”“思考怎么把‘敌人’的笔记记得更熟吗?”陈浩憨憨地补刀。
“找打啊你!”2心照不宣这天下午,天色忽然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放学铃响时,巨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雨幕,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完蛋了!没带伞!”谢怜看着窗外的暴雨,哀嚎一声。苏晓也苦着脸:“我也没带,
这下怎么回家啊?”教学楼门口挤满了没带伞的学生,叽叽喳喳,怨声载道。
子凌和几个哥们站在不远处,其中一个男生从书包里掏出两把伞:“凌哥,浩子,
幸好我带了,够咱们仨挤挤。”子凌看了一眼被人群挤在角落、满脸愁容的谢怜,眼神微动。
他忽然一把抢过哥们手里那把看起来最新最结实的伞,塞回他怀里,
然后指着墙角一把不知被谁遗弃了多久、看起来骨架都快散掉的旧伞说:“你们用那个。
我用这个就行。”“啊?凌哥,这破伞能挡雨吗?你别开玩笑了!”哥们一脸懵逼。
“少废话,让你们用就用。”子凌不由分说,拿起那把破旧的伞,
又看似随意地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把崭新未拆封的折叠伞,塞给旁边的陈浩。“浩子,
这新伞你拿着,给我用真是浪费了。”陈浩愣愣地接过新伞,还没反应过来,
子凌已经一把撑开那把破伞,冲进了雨幕。那破伞果然不负众望,刚进雨里就“嘎吱”作响,
伞面漏水,根本遮不住什么。子凌瞬间就被淋湿了半边身子。他却毫不在意,
反而朝着教学楼门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喂!谢怜!
”谢怜正和苏晓商量着要不要冒雨冲去公交站,闻声抬头,
只见子凌像个傻子一样举着把破伞站在大雨里,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却又莫名……有点帅?他几步跑上台阶,收起那把惨不忍睹的破伞,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他把还在滴水的破伞不由分说地往谢怜怀里一塞,
语气依旧是那股欠揍的调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这破伞不知道谁丢门口的,
看着就碍眼,帮你丢了算了!反正我也淋湿了,无所谓了。”说完,
他根本不给谢怜反应的时间,转身就又冲回了雨里,冒着大雨,快步跑远了,
留下一个在雨幕中略显单薄却倔强的背影。谢怜抱着那把冰冷的、湿漉漉的旧伞,
完全愣住了。伞柄上,
一个崭新的价格标签因为被打湿而格外显眼——这明明就是一把刚买不久的伞!
他用自己的新伞,换了哥们的好伞,又用哥们的好伞,换了这把“破”伞,
最后把这把唯一的、崭新的“破”伞,给了她。自己却淋着雨跑了。苏晓也看到了那个标签,
瞬间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才没尖叫出来。她用力摇晃着谢怜的胳膊,
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的天!怜怜!你看到了吗?!标签!新的!他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为了给你送伞,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淋雨跑回去!这要不是喜欢!
什么是喜欢?!啊啊啊!子凌也太man了吧!”谢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酸酸涩涩,又胀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她看着怀里这把“破”伞,
又望向子凌早已消失的方向,雨水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她的脸烧得厉害,
嘴上却还在挣扎:“他……他就是钱多烧的!神经病!谁要他多管闲事!”话虽这么说,
她却把那把伞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什么珍宝。那天晚上,谢怜把那把伞仔细地擦干,
看着那个被水泡皱的价签,发了很久的呆。过了几天,谢怜迎来了每个月最难受的那几天。
小腹坠胀酸痛,脸色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连和子凌吵架的精力都没有了。课间操时间,
大家都出去活动了,谢怜趴在桌子上,额头冒着虚汗,疼得不想动弹。
子凌和几个男生打完球,吵吵嚷嚷地回到教室。他看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谢怜,
脚步顿了一下。“喂!暴力女,装什么死呢?起来打架啊!
”他习惯性地用脚轻轻踢了下她的椅子腿,但力道比平时轻了很多。谢怜连头都懒得抬,
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滚开……烦死了……”她的声音虚弱,带着明显的难受。
子凌皱起了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他不再逗她,沉默地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秋天的教室窗户开着,有凉风吹进来。谢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子凌瞥了她一眼,
忽然开始暴躁地脱自己的校服外套,嘴里骂骂咧咧:“靠,热死了!这什么鬼天气!”然后,
他看也不看,就把那件还带着他体温和淡淡洗衣液香味的外套,粗鲁地扔到了谢怜头上,
盖了她一脸。“喂!你干嘛!”谢怜被吓了一跳,恼怒地想扯下衣服。“嫌碍眼,
帮你挡挡风,免得你病死在这儿还得怪我。”子凌语气硬邦邦的,扭开头不看她,
耳朵却有点红。“丑死了,脸色白得像鬼。”谢怜扯衣服的手顿住了。
那件外套上传来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仿佛真的有魔力一般,让她冰冷的腹部舒服了一点点。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把衣服扔回去,而是默默地拉下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把头埋了进去。真的好暖和……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阳光的味道。她偷偷抬眼,
看到子凌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手臂上还起着鸡皮疙瘩,却嘴硬地说热。过了一会儿,
子凌忽然又站起来,嘟囔着:“渴死了,去买水。”然后大步走出了教室。回来的时候,
他手里拿着两瓶饮料。他把一瓶冰可乐“哐”一声放在自己桌上,然后拿着另一瓶,
再次看似随意地放到谢怜桌上。那是一瓶热乎乎的蜂蜜柚子茶,玻璃瓶壁烫手。
“小卖部阿姨非要搞什么买一送一,麻烦死了,这甜了吧唧的东西谁喝啊?赏你了。
”他表情极其不耐烦,仿佛这瓶热饮是什么烫手山芋。谢怜看着那瓶冒着热气的柚子茶,
又看了看他桌上那瓶冰可乐,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哪有什么买一送一会送不一样的东西?
他就是特意去给她买的。小腹的疼痛好像又被这股暖流驱散了一些。她鼻子有点发酸,
赶紧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谢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子凌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极不自然的神色,他猛地扭过头,拿起冰可乐灌了一大口,
结果被冰得龇牙咧嘴,咳嗽起来。“笨死了。”谢怜把脸埋在他的外套里,忍不住小声吐槽,
嘴角却悄悄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这一切,都被去完厕所回来的苏晓看在眼里。
她捂着胸口,激动得快要昏厥过去,用口型对谢怜无声地呐喊:“——他!绝!对!喜!欢!
你!”谢怜脸红得更厉害了,把整个人都缩进了那件宽大的外套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即使嘴巴上了锁,爱意也会从行动里,一点一点,跑出来吧。
只是他们两个倔强鬼,一个宁愿淋雨绕圈子,一个宁愿疼死也要嘴硬,
谁都不愿意先承认罢了。3爱意随风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是学校的盛事。
子凌作为体育尖子生,自然是班级的主力,报了好几个项目。谢怜虽然运动神经不算顶级,
但也报了个女子400米接力,主要是被苏晓拉着凑数。运动会第一天,气氛热烈。
子凌在男子100米短跑中轻松拿了第一,冲过终点线时,欢呼声震耳欲聋。
他习惯性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谢怜正和苏晓头碰头地分享一包零食,
似乎根本没关注他这边。子凌莫名有点不爽,接过同学递来的水,猛灌了几口。
下午是谢怜的接力赛。站上跑道前,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苏晓在旁边给她打气:“怜怜加油!
就当后面有子凌在追你!”“呸!那我不是得更玩命跑?”谢怜笑骂,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发令枪响,比赛开始。谢怜是第三棒,接棒时她们班还稍微落后。她咬紧牙关,
拼尽全力往前冲,耳边是呼啸的风和震耳欲聋的加油声。就在过一个弯道时,意外发生了。
旁边跑道的一个女生突然摔倒,手肘猛地撞到了谢怜的小腿上!谢怜只觉得一阵剧痛,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砰”地一声重重摔在了跑道上,膝盖和手肘**辣地疼。“啊!
”全场惊呼。谢怜疼得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试图爬起来却使不上力。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跑道,完全不顾比赛还在进行。是子凌!
他几乎是扑到谢怜身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苍白,声音都变了调:“谢怜!你怎么样?
摔到哪里了?疼不疼?”他蹲下身,想碰她又不敢碰,手悬在半空,
眼神里的焦急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完全忘了周围还有全校的师生看着。谢疼得说不出话,
只能咬着嘴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别动!可能是扭伤了!”子凌的声音异常严肃,
他完全不顾周围各种惊讶、探究、起哄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脚踝和膝盖。
看到擦破的伤口渗出血珠,他的眉头死死拧紧。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他做了一个让全场瞬间寂静又瞬间沸腾的动作——他转过身,背对着谢怜,沉声道:“上来!
我背你去医务室!”“不……不用……”谢怜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少废话!快点!
”子凌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谢怜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忍着羞耻和疼痛,趴上了他宽阔而温暖的背。子凌稳稳地托住她,站起身,
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朝着医务室方向走去,
留下身后一地的窃窃私语和苏晓激动得快要晕过去的尖叫。“我的天啊!子凌帅爆了!
”“他们俩果然是真的吧!”“英雄救美啊!太好嗑了!”去医务室的路上,
两人都很沉默。谢怜能清晰地听到子凌有些急促的心跳声,能闻到他颈间淡淡的汗味,
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让她奇异地安心下来,疼痛似乎都减轻了。
“喂……谢谢你啊。”她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谢什么谢,”子凌的声音依旧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