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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美娜举起手中的U盘:
“靳言哥,顾老师根本没打算放过我,我做伪证的视频她还有备份!”
闻言,丁靳言眼底满是冷意:
“顾烟罗,别忘了是你亲手签下的名字,如今已经送到律师协会再无更改的可能!”
顾烟罗看着亲密并肩的两人,嘲讽地笑笑:
“是你用我妈妈的命,逼我签的。”
可现在妈妈没了,爸爸的罪名也永远无法洗清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丁靳言想上前安抚。
蔡美娜却忽然哭出声来:
“靳言哥,我只是太想做出成绩给爸爸看,让他在天上能够安心才会走了弯路。”
每次犯了错,蔡美娜都会搬出父亲,好激起丁靳言的保护欲。
果然,男人咬了咬牙:
“顾烟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所有对美娜不利的证据交出来。”
顾烟罗苦笑。
从早上被人突然截住到现在,她所有的行踪都能查到。
她没能未卜先知,也做不到丢下母亲去做别的事。
蔡美娜手中的备份也只是工作习惯。
只是没想到,她已经同意撤诉,蔡美娜还是不肯放过她。
看着躲在丁靳言身后满脸得意的女人,顾烟罗不禁有些后悔。
蔡父离世后,她一度把蔡美娜视作亲妹妹。
就算知道蔡美娜对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心思,她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反而在她搞砸时,一次次帮她收拾残局。
得知她被人排挤,还屡次帮她出头,甚至得罪了不少员工。
那时蔡美娜哭着告诉她:
“顾老师,对不起,以后我只当丁靳言是哥哥,绝不会再纠缠他。”
顾烟罗信了。
可却是一脚踏进了她的圈套中。
“我没想过,要把这些东西再交出去。”
顾烟罗强撑起身。
母亲的遗体还躺在医院里,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处理别的事。
但蔡美娜却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抱住头:
“顾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动作太大,不小心露出了手上几条交错的红痕。
丁靳言瞳孔骤缩:
“顾烟罗,我把美娜交给你,是想让你教导她,不是让你体罚她的!”
说着,男人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给美娜道歉!”
顾烟罗被他攥得生疼,满心委屈突然爆发:
“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我给她道歉,丁靳言,你欺人太甚!”
推搡间,蔡美娜跌坐在地:
“顾老师,不关靳言哥的事,你有火就冲我撒,反正我也被你打惯了。”
自知失言,她吓得捂住嘴。
这一幕被丁靳言看在眼里,愈发心疼。
他叫来保镖按住顾烟罗:
“美娜,以前她是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有我给你撑腰。”
蔡美娜踟蹰着不敢向前。
见状,丁靳言抓着她的手:
“美娜,你以后是要做律师的人,这么容易被人欺负可不行。”
话音刚落,蔡美娜的手就朝着她的脸打了过来。
啪!
力度之大,打得顾烟罗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眼前突然浮现出,她第一次开庭前,紧张地睡不着。
丁靳言把她带到拳击馆,指着沙袋:
“别怕,要是律师都紧张,当事人还信任你?”
“你就把它当作被告,只有把它打倒,你的当事人才能站在阳光下。”
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可现在,同样的话,却是对蔡美娜说的。
“你......”
她刚张嘴,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似乎是尝到了甜头。
蔡美娜再没了原先的怯懦,随即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顾老师,对不起了。”
“靳言哥说得对,我是律师,不能任由你欺负。”
她轮圆了胳膊。
“十九。”
“五十九。”
“九十九!”
......
丁靳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蔡美娜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终于停手。
顾烟罗被保镖放开时,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脸颊**辣地疼,嘴里的牙齿也被打得掉落几颗,满嘴都是鲜血。
她感觉头晕得厉害,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顾烟罗,你不是能言善辩吗?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辩护?”
“省省吧,靳言哥只能是我的!”
说完,蔡美娜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病房。
强忍着剧痛,顾烟罗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发去信息:
“之前你说的,我答应了,条件是帮我离婚,以及让丁靳言和蔡美娜付出代价!”
那边很快答应下来。
她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律所合伙人看着她叹了口气:
“顾烟罗,虽然有小丁总出面保你,但你父亲的事影响太恶劣,很多客户听说后难免有顾虑,律所决定和你解除合约,你另谋高就吧。”
“作为离别礼物,今年的优秀员工就定蔡美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