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婚夜,他问我还想烧死他吗》 在线阅读<<<<
那个吻很轻,像蜻蜓点水,却在我心湖里激起了滔天巨浪。我直起身,脸颊的温度几乎能将空气点燃,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手足无措地盯着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他没有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和我们两人同样有些紊乱的呼吸。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伤口被牵扯的嘶哑,却又含着一种雨过天晴的明朗。
“早知道一个吻就能让你不哭,我应该早点……”
他的话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咔哒”一声推开了。
我和他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张特助像一尊门神,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巨大保温桶的营养师。两人脸上的表情,和我刚才在门外石化的样子如出一辙。
尤其是张特助,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几下,试图在“我什么都没看见”的专业素养和“我磕的CP终于发糖了”的狂喜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最终,他选择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近乎于播报新闻联播的严肃口吻开口:“顾总,苏**,早餐……送来了。”
那营养师更是机灵,放下保温桶,对着空气鞠了个躬,转身就溜,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我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夜沉倒是坦然,甚至还朝张特助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
“什么事,说吧。”
张特助这才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尴尬,转变成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扬眉吐气。
“顾总,您……火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疑惑地接过平板,顾夜沉也凑过来看。
屏幕上是本市最权威的财经新闻头版头条,一个加粗加黑的标题,几乎要从屏幕里跳出来:
《惊天反转!顾氏总裁顾夜沉并非商界恶狼,实为苏氏集团的“深海守护者”!》
我愣住了。
手指划过屏幕,下面是更详细的报道。文章从林氏父子被警方带走开始写起,条理清晰地罗列了他们所有的罪证:商业欺诈、挪用公款、非法集资,甚至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涉嫌以药物慢性投毒,谋害前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振邦。
我的呼吸一窒,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报道里附上了警方的蓝底白字通告,还有一张林昊宇在审讯室里崩溃痛哭的照片。
而报道的后半段,笔锋一转,将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了顾夜沉身上。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苏氏老员工”爆料,当年苏氏集团风雨飘摇,是顾夜沉暗中注资,稳住了局面。他之所以用雷霆手段收购股权,是为了防止苏氏被林家这只早已潜伏的恶虎掏空,最终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还有“知情人士”透露,顾夜沉为了保护苏董唯一的女儿苏晚,不惜自污名声,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恶人,只为让她远离商场上这些肮脏的算计和致命的危险。
文章最后附上了一段话,文笔极尽煽情:“他将所有的骂名背负于身,却将最深的温柔留给了他想守护的人。他不是恶魔,他是骑士,一个**铠甲,却用整个身躯为你挡下所有明枪暗箭的骑士。”
平板明明很轻,可我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我一连往下翻了好几条新闻,内容大同小异。
《从商业巨鳄到情深骑士:揭秘顾夜沉背后的故事》
《林氏父子落网!一场持续二十年的豪门阴谋终结!》
《商界震动!昔日“恶人”顾夜沉,一夜之间成“年度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条娱乐版的八卦,标题是:《双重生剧本都不敢这么写!我磕的CP是真的!#顾总晚晚#》
“……”
我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这些新闻标题冲击得七零八落。
“顾总,”张特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个邀功的孩子,“消息是昨晚放出去的,公关部和法务部熬了个通宵。今天一早,整个金融圈都炸了。林氏的股票开盘即跌停,几个跟他们有勾结的公司也股价大跌,自顾不暇。我们公司的电话快被打爆了,之前那些跟我们取消合作,跑去巴结林家的墙头草,现在哭着喊着想求您见一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好几家主流媒体想给您做独家专访,都被我推了。我说您需要静养,顺便……陪夫人。”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
我抬头看向顾夜沉,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得意,或者大仇得报的快意。
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新闻,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仿佛报道里那个被万人唾骂又被万人追捧的人,根本不是他。
良久,他才抬起眼,看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把我们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我心里一酸。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我的感受。
我摇了摇头,把平板放到一边,伸手拿起那个没削完的苹果和水果刀。
“你现在是名人了,不能乱吃东西,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我的动作依旧笨拙,可这一次,心境却截然不同。
刀锋划过果皮,像是在削去我们之间最后一层名为“误会”的障碍。那些前世今生的恨意,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在这些被公之于众的真相面前,终于变成了一地无足轻重的碎屑。
原来被人坚定地选择和守护,是这种感觉。
不是负担,而是救赎。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刀子刮过苹果的“沙沙”声。
“张特助。”我没抬头,忽然开口。
“啊?在!苏**您吩咐!”张特助立刻站直了。
“去楼下买一份最新的报纸,所有种类的,都买一份。”
“啊?”张特助愣了,“苏**,平板上看不是一样吗?还高清。”
“不一样。”我认真地说,“我要留着。”
留着这些白纸黑字的证据,提醒我,我曾经有多蠢,而他又有多好。
张特助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终于削完了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他却不接,只是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手疼。”他言简意赅。
“……”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他嘴边。
他张开嘴,顺从地吃了,嘴角还沾上了一点果汁。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帮他擦掉。指尖刚碰到他温热的唇,我就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多亲昵,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晚晚。”他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我惊慌失措的脸,“新闻上说,我现在是‘年度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所以呢?”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忽然笑了,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眼底的温柔和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所以,苏**,你是不是……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