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祭天大典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献给上苍的千年玉璧换成了自己的血。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假公主楚云嫣更是哭着求父皇饶恕我这个「失心疯」的真公主。
她不知道,我是带着【国运打脸系统】重生的。上一世,她用一碗附着西域咒术的汤药,
换走了我的命格,窃取了我的公主气运,导致大夏三年大旱,国运衰败。这一世,
我便以真龙之血为引,告于上苍,请神明辨伪。当我的血融入祭坛,天降甘霖时,
我冷冷地看着楚云嫣头顶上不断闪烁的「伪」字,对父皇说:「父皇,现在,
你信谁才是灾星了吗?」1.我叫楚辞,大夏朝唯一的嫡公主。至少,在楚云嫣出现之前是。
此刻,我站在祭天台上,手腕的伤口还在淌血,血珠顺着指尖滴落,
融入脚下青铜祭坛繁复的纹路里。台下,文武百官的惊呼与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父皇楚昭的脸色铁青,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楚辞!
你疯了!竟敢用污秽之血玷污祭坛,冲撞上天!」他身旁,我那位好姐姐,假公主楚云嫣,
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娇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字字泣血。「父皇息怒!
妹妹她……她只是思念乡野的亲人,一时失了心智,求父皇看在她刚回宫不久,
不懂规矩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她哭得梨花带雨,
惹得周围的臣子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云嫣公主真是宅心仁厚啊。」「是啊,
被这乡野丫头抢了身份,还处处为她着想。」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心中毫无波澜。上一世,
我也是这样被她的眼泪和伪善蒙蔽,以为她是真心待我。结果呢?她亲手端来一碗「安神汤」
,那里面附着着西域最恶毒的换命咒术。我死后,魂魄不散,
亲眼看着她窃取了我的公主气运,而大夏则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三年大旱,赤地千里,
饿殍遍野,国运一落千丈。上天垂怜,让我带着【国运打脸系统】重生回到了这座祭天台。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得逞。「父皇,」我迎着楚昭的怒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祭天台,「儿臣没有疯。儿臣只是想请上苍做个见证,
看看谁才是真正能为大夏带来福运的公主,谁又是窃取国运的灾星!」话音未落,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轰隆——!一道惊雷仿佛就在众人头顶炸开,
吓得百官瑟瑟发抖,楚云嫣更是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父皇身后。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天空,
只有我,平静地等待着。来了。我的血已经激活了祭坛,也唤醒了沉睡的大夏龙脉。
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起初是几滴,接着便连成了线,化作瓢泼大雨,
浇在龟裂的土地上,浇在枯黄的草木上,也浇在每个人震惊的脸上。「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天哪!京城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一滴雨了!」百官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爆发出狂喜的呼喊,甚至有人当场跪下,对着天空叩拜。
干涸的空气中弥漫开湿润的泥土芬芳,那是属于生机的味道。我脑海中,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宿主以真龙血脉沟通天地,国运链接成功。
新手任务:揭露伪公主。】我抬起头,目光越过狂喜的人群,精准地落在楚云嫣身上。
在我的视野里,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上方,一个鲜红的「伪」字正在疯狂闪烁,刺眼至极。
父皇楚昭也愣住了,他看着天降的甘霖,又看看我,脸上的怒气被巨大的震惊和困惑所取代。
我缓缓走下祭天台,雨水冲刷着我手腕的伤口,却带不来丝毫痛楚。我走到他面前,
目光直视着他身后瑟瑟发抖的楚云嫣。「父皇,现在,你信谁才是灾星了吗?」
2.我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父皇心上。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打败认知的一幕,让他这位九五之尊也乱了方寸。楚云嫣的反应比他快多了。
她强忍着恐惧,从父皇身后走出,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妹妹,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占了你十八年的公主之位。
可……可你也不能用这种巫蛊之术来蛊惑父皇和百官啊!这雨……这雨来得如此诡异,
定不是祥瑞!」好一个倒打一耙。她的话提醒了那些被狂喜冲昏头脑的大臣。立刻,
丞相王德忠站了出来,他是楚云嫣生母家的人,也是她最坚实的后盾。「陛下!
云嫣公主所言甚是!此女自乡野而来,心性未定,恐是与什么邪魔外道有所勾结,
才会引来这等异象!此乃妖术,非祥瑞也!请陛下降罪此女,以安社稷!」
「请陛下降罪此女!」一群臣子跟着跪下。父皇本就动摇的内心,
再次被拉向了楚云嫣那一边。他看向我的眼神,重新变得审视而冰冷。「楚辞,
你最好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笑了。解释?跟一群早已认定我有罪的人解释,
不过是浪费口舌。我抬起手,指向楚云嫣腰间佩戴的一枚精致的蝴蝶香囊。
「父皇若想知道真相,不如先问问姐姐,她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香料?」楚云嫣脸色一变,
下意识地捂住了香囊。「不过是些寻常的花瓣罢了,妹妹问这个做什么?」「是吗?」
我步步紧逼,「我怎么闻着,这味道和我上一世喝下的那碗毒药,如此相似呢?」
我说的是「上一世」,但在众人听来,更像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
楚云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委屈地看向父皇:「父皇,您看,
妹妹她又在说胡话了……」父皇皱起了眉,显然对我的「疯言疯语」失去了耐心。「够了!
来人,将长公主……将楚辞带回清心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他终究还是不信我。也好,这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被侍卫「请」回清心殿,名为禁足,
实为软禁。殿外,大雨依旧在下,洗刷着整个京城。我坐在窗边,听着雨声,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支线任务触发:揭露香囊的秘密。任务奖励:国运值+5,
忠诚护卫一名。】我唇角微勾。楚云嫣,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当晚,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楚云嫣的寝宫。她正心烦意乱地在殿内踱步,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和我在祭天台上的话,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不行,
那个香囊绝不能留!」她取下香囊,将其丢进香炉,想毁尸灭迹。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火中夺走了即将被点燃的香囊。「什么人!
」楚云嫣惊叫出声。黑影并不恋战,拿到东西后转身就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全,
带着几名侍卫,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外。「殿下,陛下有请。」我跟着李德全来到御书房,
父皇和楚云嫣已经在了。楚云嫣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了。父皇的脸色比昨天更加难看。
他将一个烧灼过半的香囊丢在我面前。「楚辞,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竟敢派人夜闯云嫣的寝宫,盗取她的东西!」3.御书房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楚云嫣站在父皇身侧,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父皇,
女儿不怕被妹妹误会,只是……只是女儿担心妹妹,她身边怎会有武功如此高强的江湖人士?
若是被人利用,做出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她三言两语,
就将事情的性质从姐妹争风,上升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父皇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失望和猜忌。「朕昨日才将你禁足,你当晚就做出此等事来!楚辞,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只是捡起地上的香囊,
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虽然被火燎过,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香依然存在。
是西域的「换魂草」。上一世,就是这个味道,伴随着我生命的流逝。「父马,
儿臣只是想拿到证据,证明这香囊里的东西,与大夏的旱灾有关。」「一派胡言!」
父皇怒拍龙案,「一个香囊,如何能与天灾扯上关系?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我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楚云嫣。「姐姐,这香囊里的香料,名为『换魂草』,
产自西域,需以施咒者的心头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方能生效。
它能悄无声息地置换他人的气运,而被换走气运之人,则会百病缠身,英年早逝。我说的,
对吗?」楚云嫣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从乡下回来的草包,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你……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尖声反驳,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不知道?」我冷笑一声,
「那不如请太医院的张院使来闻一闻,他早年游历西域,想必对这『换魂草』并不陌生。」
「不!不必了!」楚云嫣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补救道,
「这……这点小事,何必惊动张院使。父皇,妹妹她魔怔了,您不要信她!」她的慌乱,
已经说明了一切。父皇不是傻子,他看着楚云嫣失态的模样,眼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他沉声下令:「李德全,去请张院使。」「是。」李德全躬身退下。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每一分每一秒,对楚云嫣来说都是煎熬。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很快,
年过花甲的张院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臣参见陛下。」「张爱卿平身,」
父皇指了指我手中的香囊,「你来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可有不妥?」我将香囊递了过去。
张院使接过,只闻了一下,脸色便骤然大变。他将香囊凑近,反复嗅闻,
又倒出一些灰烬在指尖捻了捻,脸色越来越沉。「陛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都在发颤,「此物,此物乃是西域禁术中所用的『换魂草』!此草歹毒无比,
能窃人气运,损人阳寿,被西域诸国列为第一禁物!不知此物为何会出现在宫中?」轰!
张院使的话,如同一道天雷,在父皇耳边炸响。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楚云嫣。
「云嫣……他说的,可是真的?」楚云嫣早已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不是的……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知道这是什么『换魂草』,
这香囊……这香囊是……是前些日子西域使臣送给儿臣的!」她急中生智,
想把祸水引到别人身上。「西域使臣?」父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心中冷笑,
她倒是会找替罪羊。可她不知道,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父皇,」我适时开口,
「既然姐姐说是西域使臣所赠,那事情便好办了。使臣团不日即将返程,
我们只需将他们请来当面对质,一问便知。」「不仅如此,」我顿了顿,继续加码,
「儿臣还听说,西域有一种『验亲石』,可验血脉。姐姐既然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
那她究竟是谁的孩子,一验便知。或许,她和那位西域使臣,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关系呢。」
我的话,像一把利剑,直刺楚云嫣最深的秘密。她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4.「不!我不要验!」楚云嫣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彻底失去了平日里温婉贤淑的伪装。「父皇!您不能听她的!她是妖女,她在蛊惑您!」
她这副失控的模样,反而更印证了我的话。父皇眼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的冷酷与决断。「够了!朕意已决!」他一甩袖袍,
对李德全下令:「立刻派人去驿馆,『请』西域使臣入宫!另外,
将宫中所有来自西域的物件全部封存,彻查来源!」「遵旨!」李德全领命而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我们三人。楚云嫣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会这样的……」父皇疲惫地坐回龙椅,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审视,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忌惮。「楚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淡淡地回答,「有些事,做了,总会留下痕迹。」
我没有提重生,也没有提系统。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会让他更加猜忌我。现在,
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楚云嫣自己露出所有的马脚。一个时辰后,西域使臣,
一位名叫哈丹的络腮胡中年男人,被带到了御书房。他一进来,
看到地上的楚云嫣和桌上的香囊,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外臣哈丹,参见大夏皇帝陛下。」
「哈丹使臣不必多礼,」父皇开门见山,「朕只想问你,这个香囊,可是你送给云嫣公主的?
」哈丹看了一眼楚云嫣,楚云嫣正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陛下,正是。」「哦?」父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你可知,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是……是我们西域特产的一种安神香料,有助睡眠。」
哈丹显然是在撒谎。我冷笑一声,走上前。「哈丹使臣,你可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哈丹不敢与我对视,眼神飘忽。「你撒谎!」我厉声喝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香料,
而是歹毒的『换魂草』!你与楚云嫣勾结,意图用此邪术窃取我大夏国运,其心可诛!」
「你……你血口喷人!」哈丹色厉内荏地反驳。「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
我转向父皇,「父皇,儿臣恳请,动用『验亲石』,查明楚云嫣的真实身份!」「验亲石」
是皇家秘宝,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父皇沉默了。他还在犹豫。楚云嫣见状,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着爬到父皇脚边。「父皇!您不能信她啊!
儿臣虽然不是您的亲骨肉,可儿臣在您身边长了十八年,您还不了解儿臣的为人吗?是她,
一定是她嫉妒儿臣,才设下此等毒计来陷害儿臣!」不得不说,
她很会利用父皇心中那仅存的旧情。父皇的表情果然松动了。我心中一沉。就在这时,
御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禁军统领沈玉衡一身戎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单膝跪地。「启禀陛下!臣有要事禀报!」沈玉衡为人刚正不阿,是父皇最信任的武将,
若无十万火急之事,绝不会擅闯御书房。「何事?」「臣奉命彻查宫中西域物件,
在……在皇后娘娘的凤鸾宫中,发现了一条密道!」什么?父皇猛地站了起来。
我心中也是一惊,这件事,连我这个重生者都不知道。
沈玉衡继续说道:「密道直通宫外一处民宅,我们在民宅中,
抓获了一名企图自尽的西域巫医!并且……并且还搜出了这个!」他说着,
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上。李德全接过册子,递到父皇面前。父皇只看了一眼,
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一本用西域文字写成的日志。他或许看不懂文字,
但他认得那上面的画像。画像上,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笑得温柔。那个女人,
赫然就是当今的皇后,楚云嫣的养母!而那婴儿的眉眼,与眼前的哈丹使臣,
竟有七八分相似!父皇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册子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他死死地盯着楚云嫣,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你……你的母亲,是皇后?」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楚云嫣更是满脸茫然:「父皇,您在说什么?
我的母亲……不就是皇后娘娘吗?」「不!」父皇咆哮出声,他指着地上的日志,
又指着哈丹,「你的母亲是她!你的父亲,是他!」晴天霹雳。楚云嫣顺着父皇的手指看去,
先是看到了日志上那个与皇后一模一样的女人,然后又看到了面如土色的哈丹。
她脑中一片空白,一个荒谬到极致的念头,让她浑身冰冷。我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心中却毫无快意,反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皇后……我那位温柔贤淑、待我如亲女的母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