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婆婆公开奚落我收入不如嫂子。她得意洋洋:“月薪9800,
谁能比得上我们家阿芳啊?”丈夫瞬间暴起,将一碗汤泼向婆婆。他咆哮:“她赚得多,
那你就让她给你养老送终吧!”那一刻,我以为所有的委屈都得到了发泄。可深夜,
丈夫却逼我写下放弃财产的协议书……01顾家大宅的灯,亮得像手术室的无影灯,冰冷,
没有一点暖意。空气里飘浮着红烧肉的甜腻和婆婆冯慧兰身上那股廉价茉莉花香水的味道,
混杂成一种让人窒息的粘稠。我安静地坐在餐桌旁,像个透明的影子。
我的丈夫顾廷钧坐在我身边,正低头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虾。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动作优雅,仿佛在处理一件艺术品。可我却觉得那双手,正在一点点剥开我的血肉。“阿芳,
来,多吃点这个,海参,大补的。”婆婆冯慧兰的声音尖锐地划破了这层虚假的平静。
她夹起一只油光水滑的海参,越过半个桌子,精准地放进嫂子陆芳华的碗里。
陆芳华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闻言抬起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谢谢妈。
”我的碗里空空如也,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我习惯了。在这张饭桌上,
我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个。我垂下眼帘,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前的青菜。菜已经凉了,
带着一股生涩的苦味,像我此刻的心情。“我们家阿芳就是有出息。
”冯慧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炫耀式的得意。“一个月工资9800,
在她们单位都是个小领导了,不像有些人,一个月三四千块,说出去都丢人。
”她的目光像两根带毒的针,直直刺向我。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
我能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羞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多想把手里的碗直接扣在她那张刻薄的脸上。可我不能。我是沈清言,是顾家的儿媳妇,
是那个被所有人教育要“温顺”、“顾家”的女人。我只能低下头,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连着那口苦涩的青菜一起,硬生生吞下去。眼眶开始泛红,视线也变得模糊。
就在我快要控制不住眼泪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啪!
”顾廷钧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他站起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妈,你说够了没有!”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像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冯慧兰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儿子会突然发火。“我……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
”她有些心虚地辩解。“事实?”顾廷jung冷笑一声,端起面前那碗滚烫的菌菇汤,
毫不犹豫地泼向冯慧兰。“啊——!”冯慧兰发出一声尖叫,
汤汁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来,名贵的丝绸上衣瞬间湿了一大片。场面彻底失控。
“她赚得多,你爱找谁养老找谁去!别一天到晚在我家里指手画脚!”顾廷钧咆哮着,
双眼通红。我彻底惊呆了。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委/屈和羞辱。原来,他是在乎我的。原来,
他会为了我,不惜和自己的母亲翻脸。这三年的隐忍,这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
仿佛都有了出口。饭局不欢而散。冯慧兰在陆芳华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走了。
顾廷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关上门,他收敛了所有的怒气,
转身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清言,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点愧疚。我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积攒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别往心里去,
我妈那个人就那样,爱钱如命。”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地安慰我。“以后,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用力地点点头,沉浸在他这突如其来的维护和虚假的温情里,
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算计。我以为,他是我的英雄。我以为,这场风波过后,
我们的生活会迎来转机。我真是太天真了。02深夜,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蜷缩在顾廷钧的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白天的冲突像一场遥远的梦。他为我出头的样子,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顾廷钧突然动了。
他轻轻推开我,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橘黄色的光线驱散了黑暗,
也照亮了他脸上冰冷陌生的表情。我心里一紧,睡意全无。“廷钧,怎么了?”我撑起身子,
轻声问。他没有看我,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把这个签了。
”他的声音,没有了白天的温柔,也没有了争吵时的愤怒,
只剩下一种平板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漠。我疑惑地拿起那份文件。几个硕大的黑体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婚内财产分割及自愿放弃协议书》。我的手开始抖,
几乎拿不住那几张薄薄的纸。“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顾廷jung终于转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或者说,
一件没有利用价值的物品。“意思就是,签字,然后滚出我的房子。”“为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问出这三个字。“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沈清言,
你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他倾身向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没用,
赚不到钱,也就没资格拥有这一切。我顾家,不能养一个废物。”废物……这两个字,
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我的心脏。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突然明白了什么。“白天的……那场戏……”“对。”他松开手,靠回床头,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像一个卸下了伪装的演员。“饭桌上那出戏,就是为了现在。
”“让你觉得我还在乎你,让你对我放下戒心,这样签字的时候,才能更顺利一点。
”“毕竟,闹得太难看,对顾家的名声不好。”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原来,那感天动地的维护,那温柔入骨的安慰,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他的怒火,从来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更顺利地把我这颗碍事的棋子清理出局。我浑身发冷,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不签!”我尖叫着,将那份协议书狠狠地撕碎。“顾廷钧,
你这个骗子!你休想!”他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波澜。他只是从床头柜里,
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我料到你会这样。”他慢悠悠地说。“沈清言,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放在我面前。视频里,
是我年迈的父母,在我弟弟的工地上,被一群人推推搡搡。我弟弟被人踩在脚下,满脸是血。
我爸妈跪在地上,哭着求那些人放过他。“你弟弟做生意,欠了高利贷一百万。这事,
你还不知道吧?”顾廷钧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只要你不签字,我保证,
明天你收到的,就是他们的尸体。”“或者,我可以‘好心’地帮你报警,
让你弟弟因为非法集资进去蹲个十年八年。”“哦,对了,你家那套老房子,
也被你弟弟抵押了。你不签字,明天银行就会上门收房。”他一句一句,像宣读判决书一样,
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原来,他早就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他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我乖乖钻进去。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颤抖着手,
接过他递过来的笔。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在用刀割我的肉。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
晕开了黑色的字迹。“你没用,也就不配拥有。”他冰冷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签完最后一个字,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顾廷钧拿起协议书,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像丢垃圾一样,将我从床上推下去。
“从今天起,你睡客房。”他指了指门口,声音里满是嫌恶。“别忘了,
你现在只是顾家一个免费的保姆,女主人这个位置,你不配。”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彻底碎了。心,也死了。
03客房的床又冷又硬。我睁着眼睛,一夜无眠。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像是在为我死去的爱情倒计时。我没有哭,也没有闹。眼泪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就已经流干了。我只是静静地躺着,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这三年的婚姻。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的瞬间,那些我以为是爱情的证据,此刻看来,
都像一个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原来,从一开始,他娶我,就是一场算计。他看中的,
或许是我当初那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或许是我娘家能给他带来的助力。而当这一切都消失,
当我的价值被榨干,我就成了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天亮了。我走出客房,客厅里,
顾廷彪和冯慧兰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他们看到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碗快空了吗?赶紧去盛饭!”冯慧兰用筷子敲了敲碗,
颐指气使地命令道。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起她的碗,走进厨房。
身后传来她和顾廷钧的对话。“廷钧,还是你厉害,一出苦肉计,就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对付这种没用的女人,就得用点手段。”顾廷钧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得意。
“那份协议可得收好了,那可是我们顾家未来的保障。”“放心吧妈,
我已经锁在保险柜里了。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就去办离婚手续,让她净身出户。
”我端着饭碗,站在厨房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的心,没有一点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将饭碗重重地放在冯慧兰面前,转身回到客房,
反锁了房门。从那天起,我成了顾家真正的“保姆”。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打扫卫生,
做饭洗衣。冯慧兰对我百般挑剔,不是嫌地没拖干净,就是嫌菜炒咸了。
顾廷钧则彻底无视我的存在,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像一个透明人,
游荡在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家里。但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抱怨。我表面顺从,
默默地承担着一切。我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痛苦。同时,
我也在暗中观察着一切。我观察顾廷钧的作息,观察冯慧兰的消费习惯,
观察他们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话。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让我净身出户,绝不仅仅是为了我名下的那点可怜的财产。果然,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一天下午,我在打扫书房时,
无意中看到顾廷钧遗落在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房地产项目的投资计划书,
上面标注的投资金额,是一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而项目的资金来源一栏,
写着“部分自有资金,大部分银行贷款及社会融资”。我心里咯噔一下。顾廷钧的公司,
我多少有些了解,根本没有那么大的体量去撬动这么庞大的项目。他哪来的“自有资金”?
又凭什么让银行给他批下巨额贷款?当天晚上,我听到冯慧兰和顾廷钧在客厅里起了争执。
“廷钧,你那个项目到底靠不靠谱啊?我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
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啊!”“妈,你放心,等项目一成,我们就能赚十倍!
到时候别说一套房子,十套房子都买得起!”“可是我听说,最近银行贷款查得很严,
万一……”“没有万一!我已经找好关系了,而且,还有一笔巨款马上就要到账了。
”顾廷钧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一点不耐烦和焦虑。巨款?我躲在门后,心脏狂跳。
这笔巨款,会是什么?第二天,我趁他们都出门了,悄悄打开了顾廷钧的电脑。
我没什么电脑技术,只能寄希望于他没有清理浏览记录的习惯。幸运的是,他真的没有。
我看到了他频繁浏览的几个网站:古董交易、艺术品拍卖、私人收藏鉴定……我的心,
猛地沉了下去。我终于明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04我有一个秘密,
一个连顾廷钧都不知道的秘密。结婚前,我用自己工作多年的积蓄和奖金,
悄悄投资了一批冷门的古董字画。那是我外公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是个落魄的文人,
一生痴迷这些。我受他影响,也略懂一些。那批字画,
是我从一个濒临破产的收藏家手里低价收来的。顾廷钧一直知道我手里有这些东西,
但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在他眼里,这些破纸烂画,一文不值。他甚至嘲笑我,说我不懂理财,
只会把钱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我没有反驳。我乐得他这么认为。这成了我唯一的,
也是最后的私产。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将这批他眼中的“破烂”,连同我这个人一起,吞得一干二净。我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里面是我收藏的那些字画的照片和资料。我将其中一幅最不起眼的画作的图片,
发送给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大学同学。他叫周明,现在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律师,
也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没有直接说明情况,只是以一个朋友的故事为引,向他咨询。
“周明,我有个朋友,她结婚前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些收藏品,
现在她丈夫逼她签了放弃所有婚内财产的协议,这些收藏品,还算是她的吗?
”周明很快回复了我。“这要看具体情况。协议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是否存在胁迫?而且,
婚前财产是受法律保护的,除非协议里有明确的赠予条款。”胁迫。这两个字,像一道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黑暗。我又问:“如果这份协议本身就存在法律漏洞呢?或者,
能证明是在被威胁的情况下签的呢?”“那就有机会推翻它!”周明回复道,
“不过需要强有力的证据。”证据……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房那扇紧闭的门上。挂断电话,
我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搜索关于那批字画的信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近几年来,
随着文化市场的复苏,我收藏的那几位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作品,价值竟然一路暴涨。
其中一幅,就在上个月,在香港的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八位数的天价。而我手里,
有他整整一个系列的作品。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得厉害。我从没想过,
这些我仅仅因为喜好而收藏的东西,竟然价值连城。一股巨大的惊喜和后怕,同时涌上心头。
惊喜的是,我有了反击的资本。后怕的是,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离了婚,这些东西,
就真的要落入顾廷钧那个贪婪的恶魔手中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廷钧。
“沈清言,你死哪去了?赶紧去交一下这个月的房贷!”他的声音里满是命令的口吻。
“还有,家里的开销也该交了,别一天到晚吃白食。”自从签了那份协议,
他便开始变本加厉地向我索取。仿佛要把我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我没钱。”我冷冷地回答。
“没钱?”他冷笑一声,“没钱就去找工作!别忘了,你弟弟那一百万的窟窿还等着你填呢!
”他又拿我娘家威胁我。我挂断电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愤怒和屈辱,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这一次,我没有哭。我只是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我对自己说,沈清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不是废物。你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是时候,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了……我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周明的电话。“周明,那个朋友,就是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05和周明见过面后,我的心彻底定了下来。他仔细分析了我的情况,
告诉我那份协议存在多处不合常理的条款,只要能找到顾廷钧胁迫我的证据,胜算很大。
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继续伪装,继续忍耐,然后,找到那个致命的证据。
我开始更加卖力地扮演“免费保姆”的角色。我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一日三餐做得色香味俱全。冯慧兰虽然依旧对我挑三拣四,但脸上的表情明显舒缓了许多。
顾廷钧也对我放松了警惕。他开始频繁地带一些文件回家,甚至有时候会开着免提,
在书房里和人打电话。机会,就这么来了。我买了一个微型录音笔,
藏在了书房那盆茂盛的绿萝里。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
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我听到了他和一个叫“龙哥”的人打电话,对方催他还钱,
他却一再拖延,说马上就有一大笔资金到账。我听到了他和银行的信贷经理周旋,
画着一个又一个大饼,试图拿到那笔巨额贷款。
我还听到了他和他那个所谓的“律师”远房亲戚通话,确认那份协议的“万无一失”。
所有的信息,像一块块拼图,在我脑海里逐渐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贪婪的计划。
顾廷钧的公司,早就外强中干,资金链岌岌可危。他孤注一掷,
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那个房地产项目上。为了筹集资金,他不仅骗光了冯慧兰的养老钱,
甚至还挪用了他弟弟,也就是陆芳华丈夫的婚房款。而他口中那笔“即将到账的巨款”,
一部分是试图骗取的银行贷款,另一部分,就是我那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他计划着,
等离婚手续办妥,就以市场价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价格,通过一些“合法”的手段,
从我手里“买”走那批字画,然后转手高价卖出,填补他巨大的资金缺口。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不仅让我净身出户,还要把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夺走。
我听着录音笔里他和他母亲兴高采烈的讨论,只觉得浑身发冷。“妈,
等把沈清言那批破烂玩意儿弄到手,我们的资金就彻底活了。”“到时候,别说净身出户,
我让她还得跪着感谢我,没把她娘家那点破事捅出去。”“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