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怪胎,天生坏种。听到父亲继兄双腿瘫痪,终身与轮椅作伴的消息,我咧嘴大笑。
感受着周围恐惧,愤怒,厌恶的眼神,我愉悦地眯起眼睛。可唯独,妈妈哽咽着,
紧紧抱住我,“宝宝,不怕。”我怔愣,不解。妈妈……真是太讨厌了,
我都看不到有趣的玩具了,真想把妈妈的身体切成一块一块啊,我神情阴郁。但,最后,
怪物却因为妈妈的爱长出了血肉,拥有了情绪,感知到喜怒。1,我叫司桉桉,
天生怪胎是周围人对我的评价,我并不为此感到难过或者是悲伤,
他们恐惧的眼神让我的心脏都要激动的蹦出来了,我舔了舔嘴角,笑容愈发的大,
眼里满是嗜血。在我七岁那年,因为医生的诊断,家里的各方亲戚轮番劝导,
苦口婆心地想让爸爸妈妈把我送走。四爷爷老神在在的开口:“这孩子,医生可是说了,
天生冷漠的种,对她多好都不行,就别浪费力气了,你们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了。
”二婶婶看似为爸爸妈妈着想,实则眼底的幸灾乐祸都快藏不住了,“四叔说的对,
你们还能生,这孩子我看迟早会是个白眼狼,我们这么大的家族,名声可不能被败坏掉。
”“而且,魏宁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这个家门的……”三婶婶啧啧几声,
随意挥挥手,满脸嫌弃。有了开头的几人打阵,剩余的亲戚也都不再顾及,
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就是啊,不是我说,反正是个女儿,还得了这种病,
送出去得了,你好好给司言生个儿子才是正事。”“谁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扒上司言的,
说不定就是你基因有问题,生出个有病的孩子。”可妈妈难得展现了凶狠的一面,
死死抱住我,不顾情面地把所有的亲戚赶走。爸爸大摇大摆的躺在沙发上,
冷眼看着这场荒诞的闹剧,置身事外,唯独看向妈妈的眼神透露出厌恶。当天晚上,
客厅中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声,隐隐约约的字眼传来。
己清楚……”“你不信我……算我求你……桉桉很乖……”我毫无波澜的扒拉着手中的玩具,
丝毫不在意客厅仿佛要把房顶掀翻的争执。妈妈红着眼睛,极力掩饰着不自在的神情,
勉强自己笑出来,轻手轻脚的来到我的房间,轻声细语的,一遍又一遍的,
不厌其烦的告诉我,“宝宝,那些是坏人,不要相信她们的话,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你是妈妈的宝贝……”我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划过奇异的神色,坏人啊,
那坏人就应该死的呀!而且……妈妈,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哦~嘻嘻!
妈妈替我掖了掖被子,缓缓俯下身子抱住我,脸上温柔的仿佛要滴水一般,
直起身子后坐在旁边看了我许久,才悄悄离开。隔天,
就听说了组织亲戚前来劝导的四爷爷暴毙了。死的不明不白。但,
从瞪大的眼睛可以看出死者在生前遭受的痛苦,在司家的运作下,
经法医判定是突发疾病而死。而我乖巧的依偎在妈妈怀里,
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不谙世事的单纯,脸上露着天真无知的笑容。历经此事后,
我的暴虐因子更加蠢蠢欲动,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恶作剧,鲜血让我感到兴奋,
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激动到颤抖的身体。妈妈还以为是我害怕,
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丝毫不领情,凶神恶煞的一口咬在妈妈手上,
痛呼声从妈妈口中传来,又被默默忍了下去。我眼中仍然带着懵懂无知的单纯无邪,
若不是妈妈的手已经渗血,不知情者还以为我多么天真烂漫呢。我死死的不松口,
妈妈带着温柔的神情让我感到烦躁,我需要的别人的恐惧,而不是这所谓的爱,
我并不会爱任何人,包括妈妈,我毫不怀疑。2,在四爷爷的葬礼上,
来来往往的宾客数不胜数,可在众多哭泣声中装模作样的也不在少数。司家人一向利益至上,
四爷爷死了,家族资源少一个人分享,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若不是怕名声受损估计葬礼都不想来。“你们知道四老爷是怎么死的吗?
”一听四老爷的死有隐情,好事者悄悄把耳朵凑过去。“难道不是突发疾病而死吗?
”一名太太捂嘴惊讶问道。“那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暗地里的猜测各种各样,
毕竟四老爷的尸体,只要当时在现场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明显不是突发疾病。
”她压低声音“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待深究,司家怕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
毕竟”她努了努嘴,“司家现在可不太平。”我嘻嘻笑着,
满含恶意的眸子盯着挑起话题的那位太太,眨巴眨巴眼睛又是一副单纯的模样,“这位太太,
我爸爸想要见你。”太太眼睛一亮,矫揉造作的扭着细腰,顺从的和我向池塘的方向走去,
没有丝毫怀疑。“救命,救命……”落下水的女人爆发出激烈的求生意识。
我慢悠悠的拿着树枝,将她浮上来的头向下按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好玩极了。
等到终于有人发现,将其救了上来,我已经玩腻了,撇着嘴无聊的摆弄手里的树枝,
看似乖巧的站在妈妈身边。被救上来的那位夫人满脸惧色的看着我,颤抖着手,
“她是个怪物,我真的会死的……”说话语无伦次的太太显而易见的惊恐,我嘟着嘴,
眼底溢满了装模作样的眼泪,话语中却是搅乱事实的蛮横,“我才没有呢,
是爸爸让我做的呀!”太太想到在水里绝望时看到我的神情,冷漠,天真,残忍,
司桉桉那时是真的想让自己死,太太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深究,连滚带爬的离开,
看这匆忙的背影想必不会再来司家了。感受到葬礼上,若隐若现的恐惧,
我极力忍耐这激动到颤抖的身体。妈妈却以为我被吓到了,连忙拉着我回到了家,“宝宝,
别怕。”我一声不吭,就在妈妈更加担心,想要靠近一点的时候,我死死咬住她的手腕,
感受到鲜血的滋味,愉悦的眯起眼睛,妈妈见我难得露出开心的一面,
只是平静的看着我吸食她的血肉,默默无闻,一动不动,仿佛自愿的献祭者。
我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别人好似都很害怕,为何唯独妈妈不一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咧着嘴大笑,大的有些骇人的眸子中透着懵懂无知的残忍。妈妈见我平静下来,
语气温和的想要慢慢引导我,“宝宝,在外面不可以咬别人哦,你现在还小,
万一被别人打了怎么办?实在想咬,妈妈会帮助你,知道吗?”我乱七八糟的点了点头,
漫不经心的,好似没听进去,妈妈也不在意,亲了我一口就离开了。
我在黑暗中瞪着大大的眼睛,格外渗人,此时眼底却带着罕见的迷茫之色,我缓缓抬起手,
捂住胸口,这里……在跳动!为什么?我不理解,好在过了一会儿,心脏的震动停了下来,
生病了吗?我在心中问道,得不到答案,我默默感受了胸腔内的轰鸣声,嘴巴撅的能挂油壶,
这向来是我不高兴的表现。而我不高兴了,别人又怎么能开心呢?我霸道且蛮横无理的想。
3,“司桉桉,你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情别打着我的名头。”爸爸在餐桌上冷漠的说。
我眨着眼睛,“可是,爸爸……”我还没说完,妈妈就直接把餐桌给掀了起来,
胸口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心绪,“司言,桉桉是你女儿,你庇护她是你的义务,
你凭什么这么说,别说桉桉没做这件事,就算她做了,
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能……”说到这里,妈妈语气带着哽咽,“怎么能这么对孩子说话。
”爸爸见妈妈发疯,嫌恶的看着她,仿佛是什么垃圾一般,语气高高在上,“魏宁,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连带你生的女儿也是个怪胎。”这句话**的妈妈简直要发疯,
眼泪啪嗒啪嗒的流,却仍倔强的不肯让步,“你什么意思?我女儿才不是怪胎,她很乖的,
你是她父亲,你不能这么说,万一……她当真了怎么办?”“把这疯婆子拉下去。
”爸爸说完,正准备行动的佣人却被大少爷拦住了。“父亲,干什么呢?
难不成想让司家的名声更差一点,再加个虐待妻子的说法?”司云泽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修长的身体斜靠在门框上。爸爸见到大哥,神情显而易见的温和下来,
冷哼一声就拿着外套往外走,丝毫不理会这乱哄哄的场面,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
我不受任何影响,无论是冷漠无情的爸爸,还是温柔体贴的妈妈,
都在我心底没有留下一滴波澜。反而睁着黑白眸子看向隐藏在众多佣人中毫不起眼雀斑女佣,
那女佣双腿颤颤,垂下的刘海遮住了惊恐的神情。“母亲,别哭了,我送你上楼吧。
”司云泽佯装关心的伸手扶住妈妈。
妈妈却对这位帮助自己并释放善意的大少爷没有丝毫好感,反而十分抗拒他的接触。
勉强稳定好情绪,妈妈才谢过司云泽的帮助,并拒绝了他,领着我上了楼。“母亲,
真是让人伤心啊!”司云泽低声呢喃。4,我十一岁那年,妈妈突然想要带我离开司家,
我并不理会,我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超好玩的呀。
妈妈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强硬的说,“司桉桉,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
”我这些年一直被妈妈惯着,哪里受得了委屈,直接把手机摔了,怒吼,“我不离开,
要走你自己走。”回到房间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惊觉自己在妈妈面前,
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一点不剩,恼羞成怒的我接连几天躲着妈妈,
将错误一股脑的全部安在妈妈头上,完全不可理喻。妈妈也因为我的倔强没有离开司家,
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桉桉,哥哥给你买糖吃,
你乖乖坐在这里看电视,好不好?”继兄司云泽用充满诱哄的语气朝我说着,
脸上的笑容却僵硬的不行,明明是兄长对妹妹关爱的话语,通过司云泽的嘴,
却透露出浮于表面的虚伪,让人作呕。我撇着嘴,放下手里的魔方,斜眼看他,
我这继兄不仅蠢笨如猪还格外的没有自知之明,仿佛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别人都是傻子一般。见我没回话,司云泽僵了僵脸色,神情扭曲了一瞬间,又恢复过来,
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刚下楼的妈妈慌里慌张的制止。“桉桉,妈妈带你去弹钢琴好不好?
”妈妈语气透露着生硬,看向我的眼神温柔了一瞬,却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恐慌和怒气。
察觉到妈妈不安的情绪,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起身拉住妈妈的手,
妈妈手心里有湿润的汗液,我不解的歪头看向她,她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拉着我向琴房走去。身后传来司云泽吊儿郎当的腔调,“母亲,桉桉自己也可以去琴房的,
我想和你说一点有关父亲的事情。”妈妈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刚想拒绝,
司云泽仿佛猜到了一般,“母亲,父亲今天晚上会回来。”妈妈到嘴边的拒绝说不出口,
只能点了点头,“我送完桉桉就来。”“好哦,母亲。”司云泽歪歪扭扭的坐在沙发上,
脸上挂着笑容冲我们挥挥手,神情显而易见的高兴,连平时最讨厌的水果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起来跟发神经了一样。把我送到琴房后,妈妈才僵硬着脚步离开,
我不太在意,实话说,像我这种天生坏种,恶劣的作弄别人才是常态,爱与和平不适合我。
“母亲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等急了。”司云泽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全身像没有骨头一样。
魏宁神色厌烦,语气生硬,“你可以不用等。”“那怎么行呢?你可是我亲爱的母亲啊。
”司云泽说着,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向魏宁靠近,“而且,我可是愿意等一辈子呢。
”司云泽话中有话,仿佛意有所指。魏宁神情紧绷,“够了,你还要说些什么,不说我走了。
”“别那么着急嘛,母亲。”司云泽不顾魏宁的抗拒,强硬的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司云泽!”魏宁惊慌失措,却无法反抗。“就是想和母亲聊聊天,
母亲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是不喜欢儿子吗?”司云泽垂下眼帘,白净的脸上满是难过,
仿佛真的是一个孝顺儿子。魏宁见司云泽规规矩矩,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下心中的警惕,
“有话说话。”“啊,真是让人伤心了,母亲对司桉桉那个小崽子那么好,
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给我呢?”司云泽带着吃醋的语气,手也不老实的搭在妈妈肩膀上。
“你怎么能和桉桉比?”魏宁挣脱开他的手,厌恶的说。“啊好吧,母亲,
你的话可真让人难过。”司云泽神色莫名,话语脱口而出,“别忘了,
是谁帮你在这个家族生存下去的。”“知道了。”魏宁想起往事气愤的摔门而出。
待魏宁走后,司云泽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里面是准备给魏宁的惊喜,
可惜又被他搞砸了,甚至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昏暗的房间角落,司云泽怔愣的望着门口,
垂下脑袋遮住微红的眼眶,地板渐渐染上湿润的水渍,又被悄然无声的抹去,无人发现。5,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摆弄手里的玩具,面前站着一脸讨好的雀斑女佣,“**,
我已经完成您吩咐的事情了,老爷常坐的那辆车,刹车已经失灵了。”“唔,你做的很好,
卡里有五百万,是你的报酬。”我听完雀斑女佣的汇报,放下翘起的二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