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他当了三年保姆，他让我滚，我转身走进百亿项目竞标(顾承安周吟陆泽远)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签了它。”顾承安的声音跟这屋里的空调温度一样，冷得没什么人味儿。我低着头，
看着那份摆在红木餐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打印得清清楚楚。
财产分割那栏写着，城郊的一套小公寓，外加一百万现金。我跟了他三年，给他当牛做马，
打理他几百平的大别墅，伺候他全家的饮食起居，最后就值这点钱。挺可笑的。“为什么？
”我问，声音有点发干。其实我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他没看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好像在回什么重要的消息。“周吟回来了。”哦，周吟。
他藏在心底，碰都不敢碰一下的名字。他的白月光。我认识她，
从顾承安钱包夹层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笑得又甜又乖，一看就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姑娘。
不像我，手上全是洗洁精泡出来的茧子。“所以呢？”我继续问，指甲掐进了手心。“所以，
”他终于抬起眼，那双以前我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的眼睛里，现在全是不耐烦，“这个位置，
该还给她了。”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了一下，然后狠狠扔在地上。疼得有点喘不上气。
三年前，我刚拿下国外一个顶尖的金融分析师认证，前途一片大好。顾承安喝多了，
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说他需要一个家，一个能让他安心的港湾。他说，姜禾，
你别去拼了，我养你。我信了。我推掉了所有的offer，收起了我所有的锋芒，
穿上围裙，一头扎进他家的厨房。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保姆机器人。现在，他说，该还给别人了。“顾承安，
你看着我。”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皱眉，似乎很不满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嗤笑一声，往后靠在椅子上，“姜禾，
你几岁了？还信那些场面话？当初你愿意，我也没逼你。现在好聚好散，对大家都体面。
”体面。他用我三年的青春，换来一句轻飘飘的“体面”。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长发飘飘，五官精致。是周吟。比照片上还好看。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走到顾承安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承安，
还没处理好吗？”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糯糯的。顾承安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刚才还冷得像冰块，现在立马化成了春水。“快了。”他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周吟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姜**，我知道你跟了承安三年，辛苦了。
这里是五百万，算是我个人给你的补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她的语气很温柔，但每个字都像耳光一样抽在我脸上。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一个正主，
打发一个替身。我看着那张支票，又看看顾承安。他默认了她的行为，
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东西，也跟着死了。我拿起桌上的笔。
不是去拿那张支票，而是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我没看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刷刷刷，
签上了我的名字。姜禾。这两个字，我写得又快又重。“好了。”我把笔扔在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顾承安和周吟都愣住了。他们可能想过我会哭，会闹，会撒泼，
但没想过我会这么干脆。“房子和钱，我一分都不要。”我看着顾承安，一字一句地说，
“我嫌脏。”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我没再理他，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三年，我买的衣服，用的包，都是顾承安给的。我自己的东西，
只有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我的证书，我的电脑，还有几件旧衣服。
我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他们还站在客厅。周吟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顾承安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烦躁？他可能觉得，
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现在我这么干脆地走，让他觉得失了控。
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个可笑的东西。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焦急的男声：“‘King’，您终于接电话了！
斯塔克集团的收购案出了点问题，对方派来的谈判代表非常棘手，我们快顶不住了，
您能现在过来一趟吗？”‘King’，是我以前在圈子里用的代号。已经三年没用过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址发我。”“好的好的！
就在国际金融中心顶楼的会议室！”我挂了电话。顾承安看着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谁的电话？”他习惯性地盘问我。我笑了。“顾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
跟你没关系了。”我没再看他，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待了三年的牢笼。
外面的天很蓝。空气也比别墅里好闻。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姜禾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King’。我打了辆车，直奔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写字楼。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我。眼神有点奇怪。也难怪，我身上还穿着家居服，素面朝天，
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脚上是棉拖鞋。手里却拉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行李箱。
这副样子要去国际金融中心，怎么看怎么违和。我没理他，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脑子里乱糟糟的。有顾承安那张冷漠的脸，
有周吟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有过去三年，我在那个家里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的场景。
三年，我差点忘了我自己是谁。忘了我曾经为了一个数据模型，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
忘了我在谈判桌上，把对手逼到节节败退时，眼里是什么样的光。手机震了一下，
是助理发来的资料。斯塔克集团，业内有名的硬骨头。他们想收购一家国内的新能源公司，
但给出的条件非常苛刻。我们这边负责帮那家新能源公司谈个好价钱。说白了，
就是一场资本的博弈。谁的底牌多，谁的心理素质好，谁就能赢。
助理在信息最后加了一句：King，对方的首席谈判代表叫安德森，外号“华尔街之狼”，
非常难缠。我回了两个字：收到。车在金融中心楼下停了。我拉着箱子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
前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礼貌和一丝掩饰不住的鄙夷。“**，
请问您找谁？”“顶楼会议室。”“请问有预约吗？”“没有。”她脸上的笑容更公式化了，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我懂。看我这身打扮，
她大概把我当成来找哪个高管闹事的家属了。我也没跟她废话，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我到楼下了，被拦住了，你下来接我。”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啊？
好的好的！King您稍等！我马上下来！”不到两分钟，一个穿着西装，
跑得领带都歪了的年轻人冲了出来。是我的助理，小林。他看到我，眼睛都亮了。
“King！”然后他看到了我这一身。“King……您这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啊？”他愣住了。“开玩笑的，刚离了个婚。”“啊？！
”他下巴快掉了。我没理会他的震惊，指了指前台，“现在能上去了吗？”“能能能！
”小林赶紧点头哈腰地跟前台解释。前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惊恐。电梯里，小林还在偷偷打量我。“King，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可……离婚……”“影响我赚钱吗？”我反问。他噎住了，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电梯门打开，顶楼一片安静。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尽头的会议室里，隐约能听到争论声。
小林把我带到旁边的一个休息室。“King，您先在这儿换身衣服，我去跟他们说您到了。
”“嗯。”他走后，我打开行李箱。里面没什么衣服。就一套黑色西装，一件白色真丝衬衫，
还有一双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这是我曾经的战袍。我走进休息室的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脸色蜡黄，眼角有细纹，头发乱糟糟。这三年，
我过得太安逸了，也太糟蹋自己了。我花了十分钟，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然后换上那身西装。当衬衫贴着皮肤，西装外套的线条绷紧在身上时，
一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那种掌控一切，随时准备战斗的感觉。我把头发解开，
用手梳理了一下，让它们随意地披在肩上。最后，踩上那双高跟鞋。镜子里的人，
眼神瞬间就变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家庭主妇姜禾。而是King。我走出休息室。
小林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我，他眼睛瞪得像铜铃。“King……你……”“走吧。
”我没给他感叹的时间，“让我去会会那头‘华尔街之狼’。”我推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烟雾缭绕，坐着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派，正在激烈地对峙。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翘着二郎腿，姿态嚣张。应该就是安德森。他对面，我们这边的人个个愁眉苦脸。我走进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们这边的人，是惊讶和惊喜。安德森那边，是审视和不屑。“这位是？
”安德森用蹩脚的中文问，语气轻佻。我们这边的负责人，一个姓李的老总，赶紧站起来。
“安德森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们这次谈判的全权代表。”他顿了顿，
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说出了我的名字。“King。”安德森的表情凝固了。
他脸上的轻佻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见了鬼。
我知道他为什么震惊。因为在华尔街，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东方有一个神秘的操盘手，
代号‘King’，出手狠辣，从未败绩。但没人知道‘King’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King，会是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中国女人。
我走到桌边，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然后抬头，对上他震惊的目光，微微一笑。
“安德森先生，我们认识一下。”“我就是你要找的King。”“现在，
我们可以重新谈谈，关于收购价的问题了。”会议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安德森的脸色变幻莫测，从震惊到怀疑，再到凝重。“我怎么知道你就是King？
”他沉声问，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我没说话。只是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
扔在桌上。U-盘划过光滑的桌面，停在他面前。“这里面，
有你去年做空樱花国股市的所有操作记录，精确到每一笔交易的时间和金额。
”**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语气平淡。
“还有你私人账户通过五个离岸公司转移资产的路径图。其中一个账户，
你太太应该还不知道吧？”安德森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这些都是他最核心的机密，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会议室里我们这边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只知道King很牛，但不知道牛到了这个地步。
一句话，就捏住了“华尔街之狼”的命脉。“你……”安德森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坐下，安德森先生。”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不是来查户口的。我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我只对钱有兴趣。”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缓缓坐了回去。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恐惧。“你想要什么？”“很简单。
”我伸出三根手指，“在你们原有报价的基础上，再加三十个点。另外，
技术团队和管理层必须全部保留，并且给足三年的薪酬保证。”“不可能！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这个价格太高了，董事会绝对不会同意！”“那就没得谈了。
”我站起来，作势要走，“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董事会，这家公司，King保了。
以后斯塔克集团在亚洲区的任何业务，我都会奉陪到底。”“你这是在威胁我！”他吼道。
“不。”我回头，看着他，笑得像个魔鬼，“我这是在通知你。”说完，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小林赶紧跟上。会议室里，李总他们也都站了起来，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崇拜。
我知道安德森会妥协。因为我给他的U盘里，不只有他的黑料。还有一份我连夜做出来的，
关于这次收购的全新价值评估模型。那个模型，会让他背后的董事会明白，
就算再加三十个点，他们也赚翻了。而得罪King的代价，他们付不起。果然，
我还没走出走廊，安德森就追了出来。“King！请等一下！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全是讨好的笑。“您说的条件，我……我原则上同意。
但还需要跟总部那边沟通一下。”“我给你半小时。”我看了看手表。“够了够了！
谢谢King！太谢谢您了！”他点头哈腰地跑回去打电话了。李总他们围了上来，
激动得脸都红了。“King！您真是太神了！我们磨了半个月都没啃下来的骨头，
您半小时就解决了！”“李总客气了。”我淡淡地说，“这是我的工作。”事情解决，
我没再停留。在酒店开了个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这三天，过得像一场梦。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震醒。是小林打来的。“King！成了！斯塔克集团那边全盘接受了我们的条件！
合同都发过来了！”“知道了。”我一点也不意外。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视看财经新闻。
女主播正用激动的语气播报着一则重磅消息：“……据悉，斯塔克集团已于今晨正式宣布，
成功收购国内新能源巨头‘风驰动力’，最终成交价高达二十亿美金，
比市场预期高出近三成。此次收购的幕后推手，
直指传说中的神秘金融操盘手‘King’……”新闻画面上，出现了签约现场的照片。
李总笑得合不拢嘴。安德森也笑得很灿烂，只是笑容里带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我关掉电视，
伸了个懒腰。账户里很快就会多出一笔不菲的佣金。
我终于可以买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哪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姜禾，
你在哪？”是顾承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有点沙哑。我愣了一下，然后觉得好笑。
他居然还有脸来找我。“顾总，有事吗？”我用最客气的语气问。“我……我看了新闻。
”他顿了顿，“风驰动力的案子，是你做的？”“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质问，“你明明有这种本事，
为什么要在家里装三年？”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我装？顾承安，我从来没跟你装过。
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我一眼。在你眼里，我除了做饭拖地，还会干什么？
”“你忘了是谁，在你公司资金链快断的时候，帮你做了一份完美的融资方案，
拉来了五千万投资吗？”“你忘了是谁，在你被对手恶意做空的时候，通宵帮你分析数据，
找到漏洞，让你反败为胜的吗？”“你只是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从来没想过，
这些东西，在外面值多少钱。”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他大概是……无话可说了。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姜禾，”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软了下来，“回来吧。
我们……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周吟那边，我会去说清楚。”“不好。”**脆地拒绝。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了。”“顾承安，从我签下离婚协议那一刻起，你跟我，
就只是陌生人了。”我挂了电话，把他拉黑。世界清静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置办了新的身份。房子，车子，还有一家工作室。
我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一周后，我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大单。有人匿名出价两个亿，
点名要我，King，帮他做一个私人投资规划。两个亿。只是咨询费。这是我从业以来，
见过的最高报价。对方简直是把钱不当钱。我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土豪，
这么大的手笔。我让小林去查对方的身份。半小时后，小林回电话，声音都在发抖。
“King……查到了……”“谁？”“是……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承安。
”我拿着电话，愣了半天。然后，笑了。顾承安啊顾承安。你还真是有钱没地方烧。
离婚分我一百万你都嫌多。现在花两个亿，就为了见我一面？行啊。你想玩，
那我就陪你玩玩。我让小林回复顾承安的助理，就说这个单，我接了。时间，约在三天后。
地点，我定。就在我新开的工作室。这三天，我没闲着。
我把顾氏集团近五年的财务报表和所有公开的投资项目全都翻了出来。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顾承安这几年，摊子铺得很大，但根基很不稳。好几个跨界投资，
都处于亏损状态，全靠主营业务的利润在填坑。他就像一个踩着高跷的巨人，看起来高大，
其实一推就倒。而我，恰好知道该往哪里推。三天后，下午两点。
顾承安准时出现在我的工作室楼下。他开着他那辆扎眼的迈巴赫。下车的时候，
还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带。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这次见面。他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
我正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看着他。几天不见，他瘦了点，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没了在家里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反而多了几分狼狈。他看到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懊悔，还有一丝……渴望？“姜禾。
”他叫我的名字。“顾总。”我放下咖啡杯，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King。
”我刻意加重了“顾总”和“King”这两个词。就是为了提醒他，我们现在的关系。
客户，和乙方。仅此而已。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才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烫，
还有点潮。“你……”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们谈谈你的投资规划。”他坐下，显得有些局促。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以前在家里，他永远是那个发号施令的王。“你的财务状况，我看过了。”我开门见山，
把一叠文件推到他面前，“很糟糕。”他的脸色白了白。“顾氏现在就像一艘千疮百孔的船，
表面看着大，其实随时都可能沉没。你那几个新能源和影视项目，
每年要烧掉你十位数的利润。再这么下去，不出两年，你的资金链就会彻底断裂。
”他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袖扣。这些问题，他自己肯定也知道。
只是没人敢像我这样，**裸地摆在他面前。“我花两个亿，不是来听你唱衰我的公司的。
”他沉声说。“那你来干什么？”**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来跟我叙旧？顾总，
我的时间很贵。”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你帮我。”“帮你什么？”“帮我……把顾氏救回来。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姜禾，
我们……”“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打断他，“顾总，商场不是情场，没有旧情可念。
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他看着我，眼睛里翻涌着各种情绪。“你想要什么？股份？
钱？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给你。”“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摇摇头。“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把你那个宝贝白月光，周吟，从你身边踢走。”我的话音刚落，
他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周吟名下有家传媒公司，最近在跟你那个影视项目合作，对吧？我要你，
立刻中止跟她的所有合作，并且，公开宣布跟她划清界限。”“不可能！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哦？”我挑了挑眉，“看来，你的白月光，
比你整个顾氏集团还重要。”“我跟她的合作是公事，不牵扯私人感情！”他辩解道。
“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扔在他面前。视频里，是前天晚上，有狗仔拍到的。
顾承安和周吟在一家高档餐厅共进晚餐，举止亲密。吃完饭，顾承安还送周吟回了她的公寓。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顾承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调查我？”“顾总，
你现在是我客户。了解客户的私人关系，也是我的职业操守之一。”我面不改色地胡扯，
“毕竟，我不想我接的单子，最后因为某些桃色新闻，黄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知道，我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周吟，就是他的逆鳞。“姜禾，
你不要太过分。”他咬着牙说。“过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承安，你为了她，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
”“你让她拿着支票来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现在，
我只是让你做个选择题而已。江山，还是美人。很难选吗？”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周吟喘着气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承安，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她说着，就朝顾承安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那样子，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她看到我，
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姜禾？你怎么会在这里？”“哦，忘了自我介绍。
”我抱着手臂，靠在办公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周**，你好。
我是顾总这次请来的投资顾问，King。”“现在，我在等顾总做决定。是选你，
还是选他的公司。”“你，或者顾氏。二选一。”周吟的脸白了。她显然没想到，
才几天不见，我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更没想到，我会把这么一个难题，
直接甩在她和顾承安面前。她抱着顾承安的手臂，身体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承安……她……她是在逼你吗？”这话说得，真是又绿茶又高明。
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把我塑造成了一个恶毒的前妻。顾承安的脸色很难看。
他一边是摇摇欲坠的公司，一边是楚楚可怜的白月光。换了以前，他可能想都不会想，
就会选择周吟。但现在，他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只有我能救顾氏。“姜禾，
你一定要这样吗？”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对。”我点头，态度坚决，
“顾承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我的条件，唯一的条件。”周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承安，你不要听她的！她就是嫉妒我，想报复我们！你的公司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有事？
她是在危言耸听！”她说着，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天真。她以为商场是什么地方？
过家家吗？“周**，你可以不懂，但你不能蠢。”我毫不客气地说，“顾氏的窟窿有多大，
你问问你身边的男人，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顾承安的身体僵了一下。显然，被我说中了。
“你！”周吟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掉眼泪。这就是她最擅长的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惜，
这招对我没用，对现在的顾承安，好像也不太管用了。办公室里的气氛僵持住了。
顾承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显然正在天人交战。我也不催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
我倒要看看，他所谓的深情，到底值几斤几两。过了足足有五分钟，
顾承安才缓缓推开周吟的手。他的动作很轻，但很坚定。周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承安？
”顾承安没看她，他看着我。“我答应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中止和周吟公司的所有合作。明天，我会让公关部发声明。”周吟如遭雷击，
整个人都傻了。“承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尖叫起来。“对不起，阿吟。”顾承安闭了闭眼，脸上满是痛苦，“但顾氏，
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所以你就要毁掉我吗？！”周吟哭喊着，
“顾承安！你这个骗子！”她冲上来想打我，被顾承安一把拉住了。“够了！别闹了！
”顾承安低吼道，第一次对她发了火。周吟彻底愣住了。她可能从来没见过顾承安这个样子。
我抱着手臂，像看一出好戏。看吧，男人就是这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白月光，
什么朱砂痣，都得靠边站。我早就看透了，所以我不伤心。只是周吟这个温室里的花朵，
现在才明白。“好……好……”周吟惨笑着，连连点头，“顾承安，我记住你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哭着跑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承安。气氛有点尴尬。
“你满意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还行吧。”我耸耸肩，“这只是第一步。顾总，
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怎么救你的公司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回沙发上。
“说吧。”“很简单。”我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把你那几个烧钱的项目，
全都停掉。该清算的清算，该转卖的转卖。”“不行！”他立刻反对，“那几个项目，
我投了很多心血！”“心血能当饭吃吗？”我冷笑，“顾总，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沉没成本。
你那些项目，就是无底洞，再投多少钱进去，也是打水漂。”“可……”“没有可是。
”我打断他，“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你自己抱着那堆烂摊子等死。哦，对了，
咨询费两个亿，不管你选哪个，都得付。”他死死地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知道他很愤怒，很不甘。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现在却要被我这个前妻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活该。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好，我听你的。
”他签了那份文件，相当于把公司未来一段时间的决策权，交到了我手上。“很好。
”我收起文件，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合作愉快，顾总。”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姜禾，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我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承安，你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爱不爱你，重要吗？”“重要的是，我随手丢掉的男人，她周吟当成了宝。
”“而现在，这个宝，为了他的公司，又把她给扔了。”“你说，这可不可笑？
”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承安走了。走的时候，
背影有点萧瑟。好像被我抽掉了脊梁骨。小林探头探脑地走进来。“King，都搞定了？
”“嗯。”“那个周吟……没闹事吧？”“闹了，被她男人自己按回去了。”我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小林一脸崇拜地看着我，“King，你简直就是我的神！又美又飒！我决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