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无影灯灭了,顾廷川甚至没看一眼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我,
直接走向了正在哭泣的白月光。“把她的眼角膜取下来,给柔柔换上。”医生颤抖着提醒他,
我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且还没脑死亡。顾廷川冷笑一声,
在免责协议上签了字:“出了事我担着,动手。”冰冷的手术刀触碰到我眼皮的那一刻,
我脑海里响起了电子音。【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致命威胁,伤害转移系统激活。
】【绑定对象:顾廷川。】【伤害倍率:十倍。】我猛地睁开眼,
看着手术刀划破了我的眼角。下一秒,手术室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顾廷川捂着鲜血淋漓的双眼跪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我摸了摸完好无损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你要我的眼睛,那就用你的来换吧。正文:1.手术室乱成一锅粥。
顾廷川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暗红色的血顺着指缝疯狂涌出,
染红了他昂贵的手工西装。那个原本准备给我动刀的主刀医生吓得手术刀都掉了,「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林柔柔原本还在假惺惺地抹眼泪,此刻尖叫起来:「廷川哥哥!你怎么了?
医生!快救人啊!」我躺在手术台上,冷眼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眼角的刺痛感还在,
那是刚才手术刀划破表皮留下的。但我没事。有事的是顾廷川。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伤害转移成功。宿主受到轻微划伤,
目标对象受到十倍眼部撕裂伤害。】一群医护人员冲进来,
七手八脚地要把顾廷川抬上急救床。顾廷川痛得浑身痉挛,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的眼睛……好痛……沈晚!是沈晚那个**搞的鬼!」
他在剧痛中依然凭着本能叫骂我的名字。林柔柔扑到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廷川哥哥,
沈晚姐姐还在手术台上呢,她怎么可能害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护士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顾廷川被抬走前,
那双血肉模糊的眼睛死死对着我的方向,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把她给我关起来!
没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病房半步!」手术自然是做不成了。
我被两个粗壮的保镖押回了病房。坐在病床上,我摸了摸眼角的伤口。只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连创可贴都不用贴。可刚才顾廷川的样子,像是眼球直接爆裂了。这系统,真带劲。
我是顾廷川结婚三年的妻子,也是京圈人人笑话的舔狗。为了他,我收敛锋芒,洗手作羹汤,
哪怕他对我冷若冰霜,我也甘之如饴。直到他的白月光林柔柔回国。林柔柔说眼睛不舒服,
顾廷川就带她来检查,查出角膜病变,需要移植。他连配型都不做,
直接要把我的眼角膜给林柔柔。他说:「你的眼睛长得像柔柔,这是你的荣幸。」荣幸?
去**荣幸。2.顾廷川的手术做了整整十个小时。听说眼球保住了,但视力严重受损,
还得看后续恢复。我被关在病房里,没吃没喝。第二天中午,病房门被踹开。
林柔柔扶着头上缠满纱布的顾廷川走了进来。顾廷川脸色惨白,眼皮红肿得像核桃,
虽然看不见,但他身上的戾气却丝毫未减。「沈晚,你这个毒妇!」
他一进门就想冲过来打我,却因为看不见路,膝盖撞到了茶几角。「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检测到目标对象受到撞击伤害,系统判定为自作自受,不予反弹。
】系统还挺智能。林柔柔连忙扶住他,红着眼眶看向我:「沈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廷川哥哥是为了我才想借你的眼角膜,你不想给就算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妖术害他?」借?
那是硬抢。**在床头,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指甲:「林柔柔,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我被麻醉绑在手术台上,怎么害他?意念吗?」「你还敢狡辩!」顾廷川怒吼,
「当时只有你在场!除了你还有谁?」他推开林柔柔,循着声音向我摸索过来,
手里还抓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拐杖。「既然我的眼睛坏了,柔柔的眼睛还没治好,
那就把你的挖出来赔给她!」他举起拐杖,狠狠朝我头上砸下来。我没躲。因为我知道,
躲了才是傻子。「砰!」拐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肩膀上。剧痛传来。但我没叫。
叫的是顾廷川。【受到钝器击打,伤害转移触发。十倍痛感返还。】「啊——!!!」
顾廷川手中的拐杖脱手飞出,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向后飞出两米,
重重地砸在墙上。他捂着肩膀,痛得满地打滚,冷汗瞬间湿透了病号服。那声音,
听着就是粉碎性骨折。林柔柔吓傻了,尖叫着缩在角落里:「鬼……有鬼啊!」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的男人。「顾廷川,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惯你欺负老婆啊。」3.顾廷川再次进了急救室。右肩粉碎性骨折,
肋骨断了两根。医生看着片子,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他打人,怎么自己伤成这样?
这件事在医院传开了,护士们私下都在议论,说顾廷川作孽太多,遭了报应。
林柔柔不敢再轻易进我的病房,只敢在顾廷川耳边吹枕边风。我乐得清闲,
躺在病床上刷手机。顾氏集团的股价因为总裁接连受伤的消息,开始有了波动的迹象。
我看着屏幕上那一串串绿色的数字,手指轻点,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开始收购。
】既然顾廷川想让我当瞎子,那我就让他当个穷光蛋。晚上,护士送来晚饭。
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连咸菜都没有。「顾总吩咐的,说沈**需要静养,不宜吃油腻。」
护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放下碗走了。我看着那碗白粥,冷笑。静养?他是想饿死我吧。
正想着,病房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顾廷川,是他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夫人,
顾总说,只要你签了这份股权**书,把名下顾氏的股份转给林**,他就放过你,
也不再要你的眼角膜了。」助理把文件扔在床上,态度傲慢。我拿起文件翻了翻。无偿**。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当初我和顾廷川结婚,我爸给了我顾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嫁妆。
这些年顾廷川一直想拿回去,但我没松口。现在,他想用我的眼睛来换这些股份。
「如果我不签呢?」我合上文件。助理推了推眼镜:「顾总说了,如果您不签,
今晚就会有几个流浪汉『不小心』闯进您的病房。到时候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威胁我?
我看着助理那张狗仗人势的脸,突然笑了。「去告诉顾廷川,让他自己来跟我谈。想要股份,
就让他跪着来求我。」助理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伸手想来抓我的头发。
我坐在床上没动,只是眼神冷了下来。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头发的一瞬间,我抬手,
一杯滚烫的开水直接泼在了他脸上。「啊!」助理惨叫着捂住脸。但这还没完。
我顺手抄起桌上的不锈钢饭盒,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动我,
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助理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看着地上的水渍,心情大好。
系统虽然只能转移顾廷川的伤害,但对付这种小喽啰,我自己动手就够了。毕竟,
我曾经也是练过几年散打的。4.半夜,病房的门锁被人从外面悄悄撬动。来了。
顾廷川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渣滓。我躺在床上装睡,手里紧紧握着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
门开了。三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溜了进来。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
我能看到他们猥琐的笑容。「这就是顾总说的那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嘿嘿,
顾总说了,随便玩,只要别弄死就行。」其中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朝我扑过来。
就在他脏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病房里的灯突然大亮。「谁?!」三个男人吓了一跳,
转身看向门口。顾廷川坐在轮椅上,被林柔柔推着,出现在门口。他右肩打着石膏,
眼睛缠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阴森可怖。「就在这儿办。」顾廷川声音沙哑,
透着浓浓的恶意,「我要亲耳听着她叫。」林柔柔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手里举着手机,居然在录像。「姐姐,你也别怪廷川哥哥,谁让你不肯签那份文件呢。」
那三个流浪汉一听雇主发话了,胆子更大了,搓着手再次向我逼近。我从床上坐起来,
手里把玩着那把水果刀。「顾廷川,你确定要这么做?」顾廷川冷笑:「怕了?
怕了就赶紧签字!把股份给柔柔,再跪下给她磕三个响头,我就让他们停手。」我叹了口气。
「我是怕你承受不住。」顾廷川还没反应过来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流浪汉已经扑到了我面前,伸手就要撕我的衣服。我没用刀捅他。我只是抬起手,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响亮。下一秒。
「啊——!!!」顾廷川整个人从轮椅上弹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他捂着脸,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半边脸瞬间肿得像猪头,嘴角甚至流出了血。那三个流浪汉愣住了,
回头看着顾廷川。「老……老板?」我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反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更重,
更狠。「啪!」「噗!」顾廷川喷出一口鲜血,里面混着两颗牙齿。他痛得浑身抽搐,
像只被扔上岸的鱼。「住手……住手!」他含糊不清地喊着。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怎么?
心疼我了?别急,更**的还在后面。」我举起手中的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大腿。
「顾廷川,你说这一刀下去,你的腿会不会断?」顾廷川虽然看不见,
但他听到了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别!别动!让他们滚!
都滚!」他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三个流浪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林柔柔也被吓坏了,手机都拿不稳了。「廷川哥哥,你怎么了?她打自己,你痛什么?」
顾廷川哪里还有力气解释,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滚啊!都给我滚出去!」
流浪汉们见势不妙,转身就跑。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我拿着刀,一步步走到顾廷川面前。
林柔柔想拦我,被我一个眼神吓退。我蹲下身,用刀背拍了拍顾廷川肿胀的脸。「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