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骗光家产后,我住进了传说中的凶宅。第一晚,水龙头狂流不止。
我一巴掌拍在开关上:“水费你出啊!”水声停了。紧接着,
墙壁上浮现出一行血字:“滚出去!”我拿出手机录像,发了个朋友圈,
配文:“直播和鬼同居的第一晚,这特效不错吧,就是有点费墙。”血字扭曲了一下,
消失了。深夜,一个鬼影掐住我的脖子,我却笑了。“正好,我活腻了。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脏。鬼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收回手,
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既然你送上门,就陪我一起死吧。”01那道掐着我脖子的鬼影,
发出了一声比我这个活人还要凄厉的尖叫。黑雾般的影子剧烈地抖动,
像一团被扔进沸水里的墨。他想收回手,可我的动作比他更快。我的另一只手,
死死攥住了他冰冷、虚无的手腕。锋利的刀尖,已经触碰到了我的皮肤,
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我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刀尖下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马上,
它就要停止了。我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看着那团惊慌失措的黑影。“怎么?
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我成全你,你跑什么?”“别……别啊!姑奶奶!大姐!我错了!
”黑影里传出惊恐万状的男声,带着哭腔,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他拼命想把手抽回去,
却被我攥得更紧。我的力气大得惊人,这大概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陪我一起死,不好吗?
黄泉路上还有个伴。”我的声音很轻,却让那团黑影抖得更厉害了。“不不不!我不想死!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尖叫着,猛地化作一缕黑烟,从我的钳制中挣脱,
瞬间消失在空气里。刀尖,停在离我心脏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滑落,
滴在纯白的睡衣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花。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失望。巨大的空虚感将我吞没。连死,都这么难吗?
我无力地垂下手,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我冷冷地开口。“废物。
”“连陪我死的胆子都没有。”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之前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阴风停了,
墙角蜘蛛网的轻微晃动也静止了。好像那个鬼,被我吓得彻底藏了起来。
我麻木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朋友圈的界面。一张刺眼的照片,
是陆泽宇和我的前闺蜜白莲。他们相拥着站在马尔代夫的白色沙滩上,背后是碧海蓝天。
陆泽宇穿着白衬衫,笑容温文尔雅,一如我记忆中爱了十年的模样。白莲穿着性感的比基尼,
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戒。那枚钻戒,本该是属于我的。
陆泽宇曾拿着它向我求婚,说要给我一个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现在,
它戴在了我最好的朋友手上。配文是:“新生活的开始,感谢宝宝的付出。”宝宝,
他以前也是这么叫我的。而那个“付出”,指的是我。我付出了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
付出了我们家市中心的大平层,付出了我全部的信任和爱情。换来了他们的新生活。
照片下面,是一长串点赞和祝福。全都是我们的“共同好友”。“恭喜恭喜!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泽宇哥终于找到真爱了,祝福!”“白莲你太幸福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每一条评论,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
那个说“泽-宇哥终于找到真爱”的,上周还找我借钱,说手头紧。
那个问“什么时候喝喜酒”的,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前天还在微信上劝我想开点。原来,
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愤怒和恶心像是胃里翻涌的酸水,
直冲我的喉咙。我气到发笑,手指颤抖着,在下面敲下一行评论:“祝你们在我的别墅里,
用我的钱,睡得安心。”发送。下一秒,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跳了出来。【消息已发出,
但被对方拒收了。】他把我拉黑了。在我倾家荡产,被他们联手逼进这间月租三百的凶宅后,
他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我。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
就像我的心。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再也无法呼吸。我再次捡起地上的刀,
对准自己的心脏,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一定要成功。“别别别!姑奶奶我求你了!
”那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还要惊恐。一道半透明的人影猛地从墙里钻出来,
直接扑到了我面前。他看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清秀,
穿着一件程序员标配的格子衬衫。只是他的身体是虚幻的,脸色是青白的,脚不沾地。此刻,
他正哭丧着一张脸,双手合十,对着我拼命作揖。“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死可以,
你换个地方死行不行?别死在我家里啊!”“会影响风水的!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十年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举着刀,一动不动。“这是我花三百块租的房,有合同。你,
只是这间房的附赠品。”鬼魂,哦不,谢宴,他叫谢宴,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此刻,
这个叫谢宴的鬼魂彻底崩溃了。他飘在半空中,用他那透明的手抓着同样透明的头发,
发出了抓狂的哀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当鬼也要卷KPI的啊!
”“上个月的指标就是吓走三个租客,我都超额完成了!”“这个月‘领导’说了,
要是再吓不走你,就要扣我的‘阴德’了!扣完我就要魂飞魄散了!”我听着他的碎碎念,
竟然有点想笑。这是我被陆泽宇背叛后,第一次产生除了痛苦之外的情绪。我觉得这世界,
突然又有那么一点意思了。我放下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他。“行,我不死也可以。
”谢宴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他一脸惊喜地看着我。“真的?”我点点头,
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房租水电你包了。”谢宴脸上的惊喜,瞬间凝固了。他愣在半空中,
半透明的嘴巴张成了“O”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个鬼,
被一个一心求死的女人,要挟包水电。这传到地府,绝对是年度头号笑话。他沉默了很久,
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看了一眼我手边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又看了看我空洞决绝的眼神。他屈服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家”变成二次凶宅,
为了保住自己宝贵的“阴德”。他含着一包不存在的眼泪,悲愤地点了点头。“……好。
”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副比死了还难受的表情,心底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我决定,暂时不死了。至少,要先把这个月的房租水电给赖回来。02我把刀收了起来,
不是因为我想通了,而是因为我找到了比死更有趣的事情。比如,折磨这个叫谢宴的胆小鬼。
以及,向那对狗男女复仇。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看着他们怎么下地狱。为了赚钱,
也为了报复,我做了一个决定——开直播。直播我和我的鬼室友的同居日常。
我把碎屏的手机拿去修好,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名字就叫“苏晴的凶宅日记”。
第一天开播,我把标题取得简单粗暴——《月租300,和鬼做室友的第一天》。
这个标题成功吸引了第一波猎奇的观众。直播间里,零零散散进来了几十个人。
“主播是标题党吧?这年头还有三百块的房子?”“哈哈哈,为了火什么都敢编,
现在特效这么发达,装神弄鬼谁不会啊?”“坐等主播打脸。”我没有理会弹幕,
只是把摄像头对准了空荡荡的客厅。这间屋子确实破旧,墙皮脱落,家具古老,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我对着镜头,平静地开口:“家人们,我没开玩笑。
这房子确实是凶宅,里面住着一个不太友好的室友。”说着,我冲着空气喊了一嗓子。
“谢宴,出来接客了!”空气里一片寂静。弹幕开始嘲讽。“演不下去了吧?鬼呢?
你叫的鬼怎么不上班啊?”“尴尬得我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我也不恼,换了个说法。
“谢宴,再不出来,我明天就去龙虎山请一沓五雷符贴满全屋。”话音刚落,
客厅的灯开始疯狂闪烁。吊在天花板上的老旧吊扇,开始自己转动起来,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桌上的一个水杯,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半空中。弹幕瞬间炸了。
“**!这特效可以啊!主播是专业的吧?”“666,这灯光效果,这道具悬浮,
花了不少钱吧?”“有点东西,关注了关注了。”我看着飘在半空的水杯,淡定地伸出手。
“正好渴了,谢谢。”水杯稳稳地落在我手里。我对着镜头喝了一口,补充道:“家人们,
我这室友表演欲有点强,大家礼物走一波,让他加个班,给大家表演一个空中飞人。
”谢宴似乎被我的**激怒了。一阵阴风刮过,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上,
又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汇聚成一行字:“滚!”这次的字比上次大,还往下滴着“血”。
我淡定地把镜头怼过去。“大家看,这血浆效果,是不是特别逼真?就是有点费墙,
回头还得重新刷。”直播间的观众彻底嗨了。礼物开始刷个不停,
“火箭”、“嘉年华”的特效在屏幕上炸开。“主播太硬核了!我愿称你为驯鬼第一人!
”“哈哈哈,鬼:我不要面子的吗?”“头一次见恐怖直播看得我笑出猪叫。
”谢宴彻底被激怒了。他大概是当鬼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我的身后,
一个模糊的鬼脸猛地浮现出来,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吓我。我连头都没回,
直接把手机调成**模式,屏幕对准了那张鬼脸。“家人们快看!这妆容,这表情,
够不够逼真?想学特效化妆的可以点点关注!”谢宴的鬼脸,在我的手机屏幕里,清晰可见。
他好像愣住了,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弹幕已经笑疯了。“哈哈哈哈,鬼:你礼貌吗?
”“公开处刑!太惨了哈哈哈哈!”他气急败坏地在我耳边嘶吼,
声音尖锐刺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阴冷的鬼气扑面而来,
我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我关掉手机的话筒,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回复他。
“杀人犯法。杀鬼犯不犯法我不知道,但你再吵我直播赚钱,我就把你绑起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你念大悲咒。”“或者,我把这房子贴满符咒,
让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谢宴的嘶吼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那张狰狞的鬼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委屈起来。他身上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了那张清秀又苍白的脸。
他飘到房间的角落,背对着我,开始画圈圈。那副样子,
像极了一个受了天大委屈却无处发泄的小媳妇。我重新打开话筒,对着镜头一脸无辜。
“家人们,我室友好像闹脾气了,今天就先播到这里吧。”直播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下播后,
我发现我的粉丝数从0涨到了一万。#硬核女主播驯鬼#这个话题,
竟然在本地热搜榜上有了一席之地。我看着账户里收到的几百块礼物钱,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这点钱,连陆泽宇给我买的一个包的零头都不够。但这是我反击的开始。我把钱提现,
在网上订购了一套最好的纸扎别墅、纸扎跑车,还有一堆纸元宝。地址,填的是这里。深夜,
我在客厅的火盆里,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烧给谢宴。他飘在一旁,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一脸懵逼。“你干什么?”“给你发工资。
”我面无表情地把一沓“天地银行”的钞票扔进火里,“今天表现不错,这是你的奖金。
”谢宴的表情从懵逼,到震惊,再到一丝诡异的感动。他当鬼这么久,第一次收到“工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晴,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扯了扯嘴角。是陆泽宇。他终于坐不住了。他慌了。我的心里,
涌起一股病态的**。这才只是个开始。陆泽宇,白莲,你们等着。这场游戏,我奉陪到底。
03陆泽宇的短信,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我知道,他会来找我。
他那种极度自负又爱面子的人,
绝对无法容忍我这个“失败者”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公众视野。他会以为,我是在装神弄鬼,
博取同情,甚至是为了报复他。他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在报复他,但我不是装神弄鬼。
我有真鬼。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往外看,果然是陆泽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身边,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莲。白莲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带着故作担忧的表情。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都是我们以前那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他们脸上,
是毫不掩饰的看戏和嘲讽。我冷笑一声。这是带团来羞辱我了。
我悄声对空气说了一句:“谢宴,准备上班。”角落里飘着的谢宴,不情不愿地动了动。
“今天有外快,三七分账,你七我三。”我加了一句。谢宴的鬼影瞬间精神了,飘到我身边,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门外的一群人,
看到我开门,脸上的表情各异。陆泽宇皱着眉,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耐。“苏晴,
你闹够了没有?”白莲立刻接话,声音嗲得发腻,她晃了晃陆泽宇的手臂,一脸“善良”。
“晴晴,你别这样,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听说你住在这里……我们来看看你。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精神上……”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她在暗示我疯了。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和我记忆里那个陪我哭陪我笑的女孩,完全重叠不起来。人心,
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露出了一个灿烂得有些诡异的笑容。
“欢迎光临我的新家。”我侧身,让他们进来。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鱼贯而入。
陆泽宇一进门,就嫌恶地环顾四周,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就住这种鬼地方?苏晴,
你为了跟我赌气,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一个染着黄毛的富二代夸张地叫了起来:“我去,
这房子比我家狗窝还破!一股霉味!”另一个人附和道:“陆少,
你以前的女朋友品味也太差了吧?这种地方都能住?”白莲假惺惺地拉着我的手,
眼眶红红的。“晴晴,你别任性了,跟我们走吧。泽宇已经给你在酒店订了房间,
你这样作贱自己,他会心疼的。”我看着她,差点笑出声。心疼?如果陆泽宇真的心疼我,
就不会在我被净身出户后,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如果她真的当我是朋友,就不会睡我的男人,
花我的钱。我抽出被她握着的手,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住得挺好。我室友,也很照顾我。
”“室友?”陆泽-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哪来的钱请室友?”“哦,他不用我请。
”我笑得意味深长,“他……是自愿的。”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大门猛地关上了。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啊!”白莲的尖叫声划破了黑暗,带着极度的恐惧。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门怎么关了!快开门!”那几个富二代朋友也慌了,
开始乱哄哄地叫嚷。黑暗中,只有我,平静地站在原地。我能感觉到,谢宴就在我身边。
一股冰冷的鬼气,缓缓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啪嗒。”客厅那台老旧的电视机,
自己打开了。雪花闪烁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画面。那是一个装修豪华的高级餐厅。
陆泽宇和白莲,还有今天来的这几个富二代,正围坐在一起。画面里的白莲,端着红酒杯,
笑得花枝乱颤。“你们是没看到苏晴那个蠢样,陆泽宇说什么她都信,让她签财产**协议,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黄毛富二代大笑:“那不是蠢,那是爱啊!爱得深沉!
”另一个人接话:“陆少牛逼!兵不血刃就拿下一个上市公司!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画面里的陆泽宇,优雅地切着牛排,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就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成年巨婴,离了男人活不了。我只是提前帮她爸妈,
教教她社会险恶而已。”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他不是刽子手,而是个慈善家。
电视机的光,照亮了客厅里每个人的脸。陆泽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白莲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惊慌失措。那几个朋友,更是面面相觑,眼神躲闪。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陆泽宇最先反应过来,冲着我怒吼,“苏晴!你又在搞什么鬼!
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默默地打开了手机直播。镜头,
对准了他们一张张惊恐又狼狈的脸。直播间的标题,
我临时改成了:《今日嘉宾:不信邪的前任和前闺蜜》。弹幕瞬间沸腾了。“**!
大的要来了!”“前排吃瓜!这个男的好眼熟,是不是那个陆氏集团的新总裁?
”“那个女的是网红白莲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电视里放的是什么?监控录像?
信息量好大!”白莲吓得瘫软在地,指着我,声音颤抖:“你……你这个疯子!
你从哪里弄来的视频!”一个富二代朋友受不了了,尖叫着冲向大门,想开门逃跑。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啊!好冰!这门把手怎么跟冰块一样!
”他惊恐地大叫,怎么也拧不开门。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墙角,传来小女孩唱歌的声音,若有若无,阴森恐怖。“一二三,木头人……”“谁在唱歌!
谁!”“鬼啊!真的有鬼!”这群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家子弟,此刻彻底崩溃了。
他们挤作一团,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恐惧。陆泽宇强作镇定,但他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
他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苏晴!快停下!你以为用这些江湖骗术就能吓到我吗?
”我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笑了。我对着镜头,慢悠悠地开口。“家人们,
今天有几个不信邪的朋友来体验生活。大家看看,我室友的热情招待,还满意吗?”说着,
我把镜头转向角落。那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背对着我们,正在一下一下地梳着头。
她的梳子,是一把生了锈的斧头。“啊——!”白莲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她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陆泽宇也腿一软,一**坐在地上,裤裆处,
迅速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竟然,被吓尿了。我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的恨意,
化作了无尽的嘲讽和快意。这就是那个曾经在我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陆泽宇。
撕下伪善的面具,他比任何人都要懦弱,都要不堪。直播间里,
弹幕已经刷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高能预警!这个主播玩真的!”“吓尿了!真的是吓尿了!
笑死我了!”“渣男贱女就该这么治!主播威武!”“社会性死亡现场,太解气了!
”我看着这场由我主导的闹剧,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陆泽宇,白莲。这只是开胃菜。
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们。04闹剧的最后,
是谢宴撤掉了所有“特效”。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那几个富二代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
陆泽宇也顾不上去扶晕倒在地的白莲,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最后,还是两个稍微有点良心的朋友,
回来把白莲和吓傻的陆泽宇架走了。整个屋子,瞬间恢复了平静。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群人惊恐的气息和……一股淡淡的尿骚味。谢宴飘了出来,
一脸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啧,真脏。我生前最讨厌不讲卫生的人。”我关掉直播,
看着后台暴涨的粉丝数和礼物收入,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这场直播,
让陆泽宇和白莲在全网面前,社死得彻彻底底。
#陆氏总裁被吓尿#、#网红白莲当场吓晕#的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热搜前排。
我拿出昨天买的纸钱,点燃了一个火盆。“加班费。”我将一沓纸钱扔进盆里,
火光映着我的脸,明明灭灭。谢宴这次没有像昨天那样咋咋呼呼。他飘在火盆边,
沉默地看着跳动的火焰,半透明的脸上,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恨意。“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前未婚夫,和前闺蜜。
”我淡淡地回答。“他们也背叛了你?”“骗光了我家所有财产,然后在一起了。
”我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在滴血。
谢宴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悲伤。他忽然开口,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谢宴生前,是个天才程序员。他和最好的兄弟,
也是他的大学同学林昊,一起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他负责技术,林昊负责运营。
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创业初期,眼看着公司就要上市,未来一片光明。然而,
就在公司上市前夕,谢宴发现林昊为了拿到一笔关键投资,挪用了公司的研发资金,
并且篡改了核心数据,做了一份虚假的财务报表。谢宴为人正直,他无法容忍这种欺骗行为。
他找林昊对质,要求他立刻停止,并向投资方坦白。林昊表面上答应了他,说会处理好一切。
那天晚上,林昊约他来这栋他刚买下的别墅,说要一起商量解决方案。谢宴没有怀疑,
他来了。他们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林昊递给他一杯酒。谢宴喝下后,就感觉头晕目眩,
四肢无力。他意识到酒里有问题。在他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林昊那张扭曲而狰狞的脸。“阿宴,别怪我。”“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了。
”“你的那些研究成果,我会替你发扬光大的。”“你就……安心地去吧。”然后,
他被林昊从二楼的阳台上,猛地推了下去。他就死在这栋别墅的后花园里。
林昊伪造了他意外失足坠楼的假象,警察来过,最后以意外结案。而林昊,
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公司所有股权和谢宴所有的研究成果。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