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总互换后,我清空他的家产》 在线阅读<<<<
车祸醒来,我成了逼死我爸的冷血总裁顾琛。看着镜子里这张仇人的脸,
我拨通他助理:“立刻!把‘南湾地王’项目,1块钱卖给天桥下李瘸子!
”助理懵了:“顾总…那是百亿…”“执行!”我咆哮,“还有,我私人账户所有资金,
捐给反资本家联盟!立刻!马上!”真顾琛在ICU用我的身体挣扎嘶吼:“不!!!
”晚了,他破产的新闻已刷爆全网。1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鼻腔。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ICU惨白的天花板,而是一片奢华的水晶吊灯,
折射着钻石般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和金钱混合的、令人作呕的香甜气息。
这不是我的病房。我的病房,只有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和父亲躺在隔壁病床,
那若有若无、随时可能断绝的呼吸声。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异常地沉重,
又异常地充满了力量。我低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
手腕上戴着一块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百达翡丽。这不是我的手。我的手,
布满了搬运重物的厚茧和被劣质机油侵蚀的疤痕。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贯穿我的大脑,
我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私人飞机、商业谈判、冰冷的数字、无数张谄媚或恐惧的脸孔,
以及……一张我至死都忘不掉的,卑微而绝望的脸——我父亲的脸。
那是在“宏图大厦”天台,我父亲被一群黑衣保镖死死按在地上,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尖,碾着我父亲的手指,一字一句,如淬了毒的冰。“林国栋,
你这种蝼蚁,也配跟我谈良心?要么签了这份股权**协议,要么,就从这儿跳下去,
给你儿子留点‘意外’保险金。”那个男人的脸,那张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属于魔鬼的脸,
此刻,正清晰地倒映在我面前病房墙壁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里。顾琛!逼死我父亲,
让我家破人亡,让我自己也在追讨公道时被他座驾撞飞的罪魁祸首——顾琛!我,林墨,
竟然在顾琛的身体里醒了过来!“砰!”我一拳砸在镜子上,镜面瞬间蛛网般碎裂。
镜中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也随之支离破碎。手背传来的剧痛无比真实,它在告诉我,
这不是梦。老天爷!这就是你给我的公道吗?让我成为我最恨的人?不……不对。
我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澎湃的力量,抚摸着这张掌控着百亿帝国的脸,一个疯狂到极致的念头,
如野火燎原,瞬间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顾琛,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商业帝国吗?
你不是把金钱和权力看得比命还重吗?如果……如果我用你的手,亲手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全部砸得粉碎呢?这比单纯杀了你,要让你痛苦一万倍吧!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滔天的恨意和狂喜,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顾琛那不可一世的语调,
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不到十秒,一个穿着高级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门而入,
是顾琛的首席特助,李伟。他看到我醒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
随即在看到我手上的伤和破碎的镜子时,变得无比恭敬和担忧。“顾总,您醒了!谢天谢地!
医生说您只是轻微脑震荡。您的手……”我没有理会他的嘘寒问暖,
用一种冰冷到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李伟。”“在,顾总。”“立刻,
以我的名义,把‘南湾地王’那个项目……”我顿了顿,享受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块钱,卖给天桥底下那个拉二胡的李瘸子。
”李伟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掏了掏耳朵,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顾……顾总?您说什么?‘南湾地王’?
那是我们集团下个十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估值……估值超过三百亿啊!卖给……李瘸子?
”“你聋了吗?”我猛地咆哮起来,将顾琛平日的暴戾模仿得淋漓尽致,“我说,执行!
”“可是……可是顾总,这不合法!也不合规!董事会……”“我是顾琛!我就是法!
”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逼近他,用顾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这家公司,我说了算!要么执行,要么,你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李伟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知道“顾琛”的脾气,
那是说一不二的暴君。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似乎准备拨给法务部。我冷笑一声,
这只是开胃菜。“还有,”我紧接着补充道,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立刻!
把我私人账户里所有的流动资金,一分不剩,全部捐给‘国际反资本家剥削联盟’!马上!
”“反……反资本家联盟?”李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是个全球闻名的、专门跟顾琛这类人作对的激进组织!
顾琛本人曾在公开场合骂过他们是“一群只会叫的疯狗”。把钱捐给自己的死对头?
这比把三百亿地皮送给乞丐还要荒谬!“顾总……您……您是不是车祸撞到头了?
我马上叫医生!最好的脑科专家!”李伟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真的认为我疯了。
“我清醒得很。”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直接拨通了财务总监的电话,按下了免提。“是我,
顾琛。”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无比恭敬的声音:“顾总!您身体怎么样?”“废话少说,
执行我的命令。把我私人账户的钱,全部捐给‘反资本家联盟’。”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财务总监抓着电话,怀疑人生的样子。就在这时,
我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抽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遥远的地方,
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心脏。一股不属于这具身体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和嘶吼,
穿越了空间的阻隔,在我脑海中炸响:“不————!!!!”我笑了。我知道,
那是谁的声音。那是真正的顾琛,在我那具破败不堪、可能还在ICU里苟延残喘的身体里,
发出的第一声……绝望的哀鸣。晚了。我对着电话,用最平静也最残忍的语气,
一字一顿地说道:“听不懂吗?我说,立刻,马上。这是命令。”顾琛,
欢迎来到……我的地狱。2李伟最终还是屈服了。
在“顾琛”不容置疑的威压和精神失常般的狂暴之下,他像一只被驯服的狗,
颤抖着开始执行我那两条足以打败整个商业圈的指令。我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冷眼看着他疯狂地打着电话,协调着法务、财务和公关部门。
我能想象电话那头是怎样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三百亿的地王项目,一块钱甩卖。
数十亿的私人财富,捐给死对头。这两条消息,任何一条都足以让顾氏集团的股价瞬间崩盘。
但我低估了顾琛建立的这个帝国的惯性,也低估了他手下这群精英的“忠诚”。
“顾总……法务部说,这么大的资产处置,需要……需要召开紧急董事会。”李伟放下电话,
小心翼翼地向我汇报。“那就开。”我不屑地撇撇嘴。“财务部说,
您的私人账户有多重冻结和风险控制机制,如此大额且流向敏感组织的转账,
需要您本人……进行虹膜和多重密码验证。”我心里一沉。虹膜?密码?该死!
我只继承了顾琛的身体和一部分混乱的表层记忆,那些最私密的信息,我根本无法触及。
我的第一个计划,就这么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
看着李伟那张写满了“您果然有问题”的脸,我心中的火焰“腾”地一下烧得更旺。
我不能慌,一旦露出一丝破绽,我就会被他们当成精神病人,直接送进疗养院,
那我所有的复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我必须……成为顾琛。不仅仅是外貌和声音,
更是他的思维,他的习惯,他的……傲慢。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被顾琛踩在脚下的城市。我学着他记忆中的样子,双手插兜,背影孤高而冷漠。
“李伟,”我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冰,“你跟了我几年了?”李伟愣了一下,
恭敬地答道:“回顾总,八年了。”“八年。”我冷笑一声,“八年,
你还在用‘规定’、‘流程’这种东西来搪塞我?是我顾琛变了,还是你觉得,
你比我更懂这家公司?”李伟的呼吸一滞,冷汗再次冒了出来。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顾琛,
那个视规则如无物,永远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暴君。“不……不敢,顾总,
我只是……”“只是什么?”我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只是觉得我疯了?
觉得我在毁掉自己的心血?我告诉你,我不是疯了,我是……新生了。一场车祸,
让我看透了很多东西。钱、资产、名声……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开始胡说八道,
用一种玄之又玄的哲学口吻,包装我疯狂的行为。这是从顾琛混乱的记忆里扒拉出来的,
他偶尔会用这种故作高深的样子去迷惑和震慑那些所谓的合作伙伴。“董事会要开,
就让他们开。密码验证,你让财务总监带着设备亲自过来。我倒要看看,在这个帝国里,
到底有多少人,敢当面质疑我的决定。”我的虚张声势显然起了作用。李伟的眼神从怀疑,
慢慢转变为一种夹杂着敬畏和困惑的复杂情绪。或许在他看来,
他的老板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后,精神升华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境界。“是,顾总,
我马上去安排。”李伟躬身退下,脚步匆忙。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瘫坐在沙发上,
刚刚的强势瞬间瓦解。我必须尽快找到那个“黑匣子”的钥匙。
我开始疯狂地翻找这间豪华病房里的每一寸空间。
顾琛的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手机有面部识别,我轻松解开。
但所有涉及到核心操作的APP,比如银行、公司内部系统,都需要独立的密码或者指纹。
笔记本电脑同样如此。我像一只无头苍蝇,被巨大的宝藏包围,却找不到打开宝箱的钥匙。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阵优雅的手机**响起。是顾琛的私人手机,
来电显示是——“若雪”。沈若雪。这个名字在顾琛的记忆里,占据着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
她是顾琛的未婚妻,也是国内另一大财阀“沈氏集团”的千金。他们的联姻,
被誉为“百亿美金的结合”。但在顾琛那些冰冷的记忆里,
沈若雪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商业伙伴,一个维持他“人生赢家”形象的精致摆件。他对她,
有欣赏,有欲望,唯独没有爱。接,还是不接?接了,我该说什么?我根本不了解她。不接,
又会引起怀疑。电话执着地响着,我心一横,按下了接听键,并模仿着顾琛的腔调,
冷淡地“喂”了一声。“阿琛,你醒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如清泉流石,温柔悦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嗯。”我言简意赅,多说多错。“我刚下飞机,
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听李伟说,你……做了一些很奇怪的决定?”来了!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心脏一紧,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女人,或许比整个董事会都难对付。
她太了解顾琛了。“没什么,一点小感悟。”我继续用那种高深莫测的腔调敷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沈若雪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
“是吗?我倒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她缓缓说道,“阿琛,
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是什么吗?”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顾琛的记忆碎片里,全是商业、数据、利润,关于他和沈若雪的私人过往,
模糊得像隔了一层毛玻璃!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温柔的陷阱!我答不上来。一旦我答不上来,
我“林墨”的身份,就会在这个最聪明的女人面前,彻底暴露!3“礼物?”我强作镇定,
对着电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这是顾琛在面对他认为愚蠢的问题时,惯用的反应。“若雪,
我们之间需要用这种无聊的记忆游戏来确认身份吗?我现在很累,没心情回忆过去。
”我试图用傲慢来掩饰我的心虚,把问题抛了回去。电话那头的沈若雪又是一阵沉默,
那沉默像一把无形的锤子,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阿琛,”她再次开口,
声音里那层伪装的温柔已经褪去,变得清冷而直接,“你以前从不叫我‘若雪’,
你都叫我‘雪’。而且,你从不会说‘没心情’,你会直接说‘无聊’,然后挂掉电话。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完了。仅仅两个称呼的细节,就让我露出了马脚。
这个女人的观察力,简直敏锐到可怕!“看来,车祸对你的影响,比医生说的要严重得多。
”沈若雪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半小时后到。在那之前,
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她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
手心冰凉。沈若雪,这个顾琛名义上的未婚妻,
成了我复仇之路上最危险、也最不可预测的一颗地雷。她对顾琛的了解,远超我的想象。
她不像李伟那样可以被轻易震慑,也不像董事会那群乌合之众可以被利益要挟。半小时。
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去找到足以自保的武器。我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台上了锁的笔记本电脑。
既然常规方法不行,那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试。顾琛这种极度自负的人,密码会是什么?
生日?公司成立纪念日?还是他母亲的名字?我疯狂地尝试着记忆碎片里所有可能的组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次“密码错误”的提示,都像一声丧钟,敲碎我一点希望。
就在我即将放弃,准备迎接沈若雪的审判时,
我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本精装书——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在顾琛混乱的记忆里,他对这本书似乎有着某种偏执的喜爱,
经常引用里面的话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权力意志”(WilltoPower)。这是尼采的核心思想,
也是顾琛这种人奉为圭臬的人生信条。我颤抖着手,
在密码框里输入了这四个字的英文——willtopower。
屏幕上没有跳出“密码错误”。一道蓝色的进度条出现,电脑……解锁了!我欣喜若狂,
感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我立刻冲进电脑的文档深处,
那里一定藏着顾琛所有的秘密。果然,在一个名为“深渊”的加密文件夹里,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一切。这个文件夹的密码更加简单粗暴——God(上帝)。顾琛,
你这个狂妄到骨子里的**!文件夹里没有商业合同,没有财务报表,
而是一份份……“黑料”。里面详细记录了顾氏集团每一个董事会成员、每一个高管的把柄。
从挪用公款、内幕交易,到各种不堪入目的私生活丑闻,图文并茂,证据确凿。
顾琛就是用这些东西,才牢牢掌控着他手下那群桀骜不驯的豺狼。而在文件夹的最底层,
我看到了一个独立的文档,标题是——“沈氏”。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点开它,
里面的内容让我遍体生寒。这竟是顾琛准备用来在婚后,
一步步蚕食、吞并沈氏集团的详细计划!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利用他和沈若雪的婚姻,
获取沈氏内部的核心机密。这个计划阴险、歹毒,充满了背叛和算计。原来,
这场所谓的“世纪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顾琛从来没把沈若雪当成爱人或伙伴,他把她当成了……猎物。我正看得心惊肉跳,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沈若雪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香奈儿套装,长发挽起,
妆容精致,眼神却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带着审视和冰冷。她身后没有跟任何人。“看来,
你找到了你的‘玩具箱’。”她看了一眼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目光落在了那个名为“沈氏”的文档上,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立刻合上电脑,心脏狂跳。
“你……都知道?”我试探着问。沈若雪走到我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反问道:“告诉我,你是谁?”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似乎要将我的灵魂从顾琛的皮囊下活活剖出来。我知道,任何伪装在她面前都是徒劳的。
赌一把!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来向顾琛复仇的人。
”沈若雪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紧接着说:“我叫林墨。我的父亲,林国栋,
就是被顾琛逼死的。而我,也在讨要公道的时候,被他的车撞了。”我死死地盯着她的反应,
准备迎接她的惊恐、报警,或者任何激烈的反应。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
沈若雪脸上的冰冷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竟然……缓缓融化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混杂着了然、悲哀,甚至是一丝……解脱的情绪。她看着我,
沉默了许久,然后问出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问题。“那么……真正的顾琛呢?
”她轻声问道,“他死了吗?”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4.地狱的看客,与迟来的联盟“他没死。”我盯着沈若雪的眼睛,残忍地,
一字一句地告诉她真相。“他现在,正躺在我那具被他撞得半身不遂的身体里。
在城南那家最破的公立医院,ICU病房,每天光是呼吸,都要耗尽全部力气。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我不仅要让顾琛自己痛苦,
我还要让他最“亲密”的人,知道他的惨状。然而,沈若雪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那笑容像冬日里绽放的冰花,
美丽,却毫无温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她轻声说,
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彻底愣住了。这个女人……她恨顾琛?
“你电脑里看到的那个计划,只是冰山一角。”沈若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疲惫和厌恶,“顾琛不只是想吞并沈家,他还在背后资助我二叔,
试图在我父亲的体检报告上动手脚,好让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叔,名正言顺地夺取继承权。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那平静之下,是早已熄灭成灰的滔天怒火。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她做出了最终的评价,
眼神里没有了任何情感,“所以,林墨先生,你的复仇,我很感兴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预想过无数种可能,被揭穿,被送进精神病院,
被当成怪物……却唯独没有想过,我会在这里,找到一个“盟友”。一个最不可能的盟友。
“你想怎么做?”沈若雪身体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兴奋与危险的光芒,
“仅仅是让他破产?太便宜他了。要毁掉一个人,就要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对顾琛来说,
那不是钱,而是他的‘名’,是他亲手建立的、不可一世的商业神话,
是他自诩为‘上帝’的权力幻觉。”她的话,精准地刺中了我的心。没错,仅仅是破产,
太便宜顾琛了。我要的,是诛心!“你有什么计划?”我问她。“你的那两个指令,
太粗暴了。”沈若雪摇了摇头,展现出了一个顶级操盘手该有的冷静和毒辣,
“一块钱卖掉地王,只会被法庭判定为无效交易;把钱捐给死对头,
只会被当成精神失常的证据,让董事会那帮老狐狸找到借口,立刻罢免你。
”“我们要玩得更‘高级’一点。”她笑了,笑容里充满了算计,
“我们要用最‘合法’、最‘合规’、最符合‘顾琛’人设的方式,把他的帝国,
从内部彻底蛀空。”“第一步,”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相信,‘顾琛’性情大变,开始做一些疯狂决定的借口。”“什么借口?
”“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借口。”沈若雪看着我,“车祸,濒死体验。
一个从地狱门口走了一遭的资本家,突然大彻大悟,决定洗涤灵魂,
投身‘慈善’和‘理想主义’,这不是很合理吗?”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要为我的疯狂,披上一件“神圣”的外衣。“第二步,”她继续说道,“目标要精准。
毁掉顾氏,不能像拆房子一样乱砸一气。要找到承重墙,一击致命。
顾琛最引以为傲的项目是什么?”我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天穹’芯片计划。
”这是顾琛记忆里最核心的机密。一个倾尽集团之力,秘密研发了五年,
号称要打破国外技术垄断,让顾琛名留青史的尖端科技项目。这是他的命根子,
是他“封神”的野心所在。“很好。”沈若雪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从它开始。我们不卖它,
不毁它,我们要……把它送出去。”“送给谁?”“送给顾琛最看不起,
也最痛恨的对手——‘启明科技’的创始人,周岐山。”周岐山!这个名字在顾琛的记忆里,
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个坚持自主研发,不搞资本运作,
被顾琛嘲笑为“理想主义的蠢货”的技术狂人。顾琛曾多次动用资本手段,狙击启明科技,
试图将这个“绊脚石”彻底碾碎。把自己的心头肉,送给最鄙视的死对头?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怎么送?”我追问道。“以‘开源’和‘共享’的名义。
”沈若雪的眼中闪烁着魔鬼般的光芒,“我们会召开一场盛大的发布会,
宣布顾氏集团为了全人类的科技进步,决定将‘天穹’计划的所有核心技术,
无偿向全社会开源。而第一个接受这份‘馈赠’的,就是一直坚持技术理想的启明科技。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招,太毒了!这不仅是釜底抽薪,更是诛心之罚!它把顾琛的野心,
变成了为对手做嫁衣的笑话。它把一个商业巨头,
塑造成了一个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慈善家”!“这……能做到吗?李伟和董事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