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我**刚挨着工位椅子,内部通讯软件就炸了。
王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冲过来,一巴掌拍我桌上,震得那盆绿萝都抖三抖。
「行啊林晚,深藏不露啊!」
她嗓门尖得能掀翻屋顶。
全办公室的脑袋都「唰」地转过来,
「总裁办直接下的调令!让你立刻!马上!滚上去报到!协助什么鬼核心项目!」
我懵了,CPU直接干烧。
「什……什么项目?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姐。」
「跟我装什么小白花?」她白眼翻上天,「赶紧收拾你的破烂儿!别让顾总等!耽误了事儿你我都得玩完!」
周围那些眼神,探究的、嫉妒的、看戏的,跟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笔记本和笔,逃难似的冲向电梯。
顶楼空气都不一样,又冷又静,喘气都不敢大声。
首席秘书安妮坐在那儿,妆容精致得像AI,眼神扫过来,把我从头到脚剖了一遍。
「林助理是吧。」她递过来一沓资料,指甲尖得能杀人。
「顾总的要求,都在这儿。
看完签字。你工位在那儿,非必要不准乱走,不准瞎打听,不准……」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给顾总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懂?」
我点头如捣蒜,抱着那堆天书缩到指派给我的小工位上,如坐针毡。
我就是个误入狼窝的兔子。
活儿是真难搞。
一个配色方案,我改了十八遍。
顾时聿把我叫进去,办公室大得能跑马,他坐那儿就跟王座上的冰山一样。
「这里,犹豫了。」他指尖点着屏幕,语气没半点温度。
「这里,线条在害怕。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是不是会读心?
每句话都精准捅在我肺管子上。
我憋着气,不敢吱声。
有时候他会突然扔给我一杯咖啡,温度刚好。
或者在我揉太阳穴的时候,冷不丁来一句:「昨晚又没睡好?做噩梦了?」
我每次都被吓得一激灵,汗毛倒竖。
他观察得太细了,比骂我一顿还吓人。
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裸奔的。
憋屈死了,只能找苏蔓倒苦水。
电话那头,她兴奋得嗷嗷叫:「**!晚晚!霸总文学照进现实啊!独宠你一人!这还不冲?赶紧把那个谁……忘了!抓住眼前这个活的!」
她及时刹住车,但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那个名字是禁区。
「蔓蔓,我觉得不对劲,他好像……」
「好像个屁!你就是怂!听我的,拿下他!气死设计部那帮八婆!」
她叭叭叭一顿输出,我一句都插不进去。
心里乱得要命。
整理顾时聿要的过往项目资料时,我手都是抖的。
鼠标乱点,也不知道怎么就翻到了一堆五年前的陈年旧账。
好像是个什么慈善赞助记录。
我眼皮突然狂跳。
手指不受控制地滚动鼠标滚轮,直到一个熟悉到让我心脏骤停的签名撞进眼里——江辰。受益人签名栏那里,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
赞助方,是顾氏集团。
顾时聿的公司?!
他们早就认识?!
我手一软,鼠标「啪」地掉桌上。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心神不宁地去天台吹风,想喘口气。
结果刚推开门,就听见安妮压低了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恭敬和……害怕?
「……您放心,顾总,她这边我会盯紧,任何异常都会汇报……是,明白,绝不会让她接触到核心的……」
我僵在原地,血都凉了。
她猛地回头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恢复了那种AI般的高傲。
「林助理,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她走过来,声音冷冰冰的,
「总裁对你另眼相看,是你运气好。但别好奇不该你知道的事。」
她凑近一步,盯着我的眼睛。
「安分守己,对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