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钢枪与蔷薇全本小说（钢枪与蔷薇）全文阅读
九月的国防大学校园，梧桐树叶被晒得发亮，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在操场上列队。
林砚秋站在指挥系队伍的前排，脊背挺得笔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却没让教官找到半点“整理仪容”的理由。“报告！
”队列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苏晚抱着一摞文件，
白色的帆布鞋在水泥地上跑出轻微的声响，“抱歉，心理系新生苏晚，
来协助整理新生心理档案。
”林砚秋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去——苏晚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与周围的迷彩服格格不入，却在看到她时露出熟悉的笑，像小时候在大院里递可乐那样，
悄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林砚秋，出列！”教官突然喊道，
“听说你是军区司令的女儿？指挥系历年女生少，你要是跟不上，趁早转去后勤。
”周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林砚秋攥紧了拳头，正想开口反驳，
却听到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教官，根据新生体能测试数据，
林砚秋的3000米成绩是女生组第一，格斗考核也是优秀。”她手里拿着档案夹，
语气温柔却坚定，“而且指挥系的选拔标准是能力，不是性别或家庭背景，您说对吗？
”教官愣了一下，没再说话。林砚秋回头看苏晚，正好对上她鼓励的眼神，
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从小到大，苏晚总是这样，能在她最冲动的时候，
用最软的方式帮她解围。午休时，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围了一圈人。陆沉舟靠在树干上，
手里拿着本《作战理论》，夏星禾在他身边摆弄着无人机，顾野则坐在石凳上速写，
画纸上是远处训练的新生身影。“哟，林大**来了？”顾野抬头笑了笑，把画板递过去，
“刚画的你，怎么样？”林砚秋凑过去看——画里的自己正弓着身子练格斗，
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纸页。她没接画板，反而看向陆沉舟：“下周的射击考核，
敢不敢比一场？”陆沉舟合上书，挑眉：“比什么？”“十发子弹，谁输了，
就替对方洗一个月的训练服。”林砚秋的语气带着挑衅，
她知道陆沉舟的射击技术是大院里公认的最好，可她就是不服气——从小到大，
无论她多努力，总有人说“你不如陆沉舟”。“可以。”陆沉舟站起身，
比林砚秋高出大半个头，“但我有个条件，要是你输了，别再跟教官对着干。”他顿了顿，
补充道，“你爸让我多照顾你，不是看你跟人吵架的。”林砚秋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却被夏星禾叫住：“晚晚呢？她不是跟你一起过来的吗？”“在图书馆帮我查资料。
”林砚秋的语气软了些，“她说心理系有本《军人心理学》很有用，帮我借过来。
”顾野笑着摇头：“你啊，也就对晚晚这么温柔。”他指了指画纸上的角落，
那里藏着个小小的身影——苏晚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书，正朝训练场上望。
林砚秋看着那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她想起小时候，自己总爱跟大院里的男孩打架，
每次都是苏晚拿着创可贴，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那时苏晚就说：“砚秋，
你不用总跟人比，你已经很好了。”可她那时不懂，直到现在，才慢慢明白苏晚的心意。
射击考核那天，天刚蒙蒙亮，靶场就围满了人。林砚秋穿着作训服，
手里握着95式自动步枪，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发凉。苏晚站在观礼台，手里拿着保温杯，
里面是她早上五点起来煮的姜茶——她知道林砚秋一紧张就容易胃痛。“别紧张。
”陆沉舟走到林砚秋身边，帮她调整了一下枪托的位置，“呼吸均匀，
瞄准靶心下方两厘米。”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林砚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却听到他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但不用跟自己较劲。”林砚秋没说话，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考核哨声响起，她迅速卧倒、瞄准，枪声在空旷的靶场上回荡。
第一枪9环，第二枪10环，第三枪10环……周围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她却只盯着靶心，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枪。最后一枪响起，报靶器显示10环，
总环数98环。林砚秋站起身，正想跟陆沉舟炫耀，
却看到他手里的成绩单——99环。“输了。”陆沉舟把成绩单递给她，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一个月的训练服，记得洗干净。”林砚秋攥着成绩单，
心里又气又不服，却听到苏晚的声音：“砚秋，你已经很棒了！”苏晚跑过来，
把姜茶递给她，“你上次模拟射击才95环，这次进步这么大。”夏星禾也凑过来，
手里拿着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晚晚，你看，砚秋最后几枪的弹道特别稳，比陆沉舟还准呢！
”他说着，悄悄把一袋草莓糖塞进苏晚手里，“你上次说喜欢这个味道，
我让我妈从家里寄来的。”苏晚接过糖，脸颊微微泛红，低头把糖纸叠成小方块。
顾野举着画板走过来，笑着说：“我赌你们俩最后会一起洗训练服，信不信？
”林砚秋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她看着陆沉舟的背影，
心里突然有点复杂——她一直把他当对手，可刚才他帮自己调整枪托时，
她分明看到他眼底的关心。而苏晚手里的草莓糖，夏星禾躲闪的眼神，
顾野画纸上偷偷添加的细节，都让这个秋天的靶场，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温度。那天晚上，
林砚秋在宿舍洗训练服，却发现盆里多了一件军绿色的作训服——是陆沉舟的。
她拿着衣服，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两件衣服一起放进了洗衣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衣服上，像小时候大院里一起晒过的被子，
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大一寒假，大院被暴雪覆盖。林砚秋和苏晚挤在苏晚的小屋里，
暖气开得很足，桌上放着顾野送来的火锅底料。“我想转专业。”苏晚突然说，
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我想读心理学，以后做部队的心理医生。
”林砚秋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喜欢中文吗？上次你还说想写一本关于大院的书。
”“我还是喜欢中文，但我更想帮你。”苏晚的眼神很认真，“你以后要去部队，
会遇到很多压力，我想成为能理解你、帮你的人。而且，部队里的战士也需要心理疏导，
我觉得这个更有意义。”林砚秋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发酸。
她知道苏晚做出这个决定不容易——中文系是苏晚的梦想，
而且转专业需要重新适应课程，还要面对家人的质疑。可苏晚总是这样，
永远把别人放在前面，哪怕牺牲自己的梦想。“我支持你。”林砚秋握住苏晚的手，
“要是有人质疑你，我帮你出头。”苏晚笑了，
把一块牛肉放进林砚秋碗里：“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陆沉舟站在门口，身上落满了雪，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我申请去边防了，下学期就走。
”林砚秋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沉舟：“你疯了？边防那么危险，
你爷爷会同意吗？”“我跟爷爷谈过了。”陆沉舟的语气很平静，“我是长孙，也是军人，
边防需要人，我不能躲在后面。”他顿了顿，看向林砚秋，“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别总跟人吵架。”林砚秋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苏晚递给陆沉舟一杯热水，
轻声说：“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说。”那天晚上，陆沉舟走后，
林砚秋和苏晚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苏晚突然说：“砚秋，你是不是喜欢陆沉舟？
”林砚秋愣了一下，然后否认：“我才不喜欢他，他就是个对手。”苏晚笑了笑，没再追问。
她知道林砚秋的脾气，嘴硬心软，就像小时候明明担心她，
却非要用“你真麻烦”来掩饰。而她自己，看着夏星禾白天送来的草莓糖，
心里也泛起了涟漪——那个总是笑着帮她修电脑、为她查资料的男孩，
好像已经悄悄走进了她的心里。寒假结束后，苏晚正式转去了心理学系。
面对陌生的课程和同学的质疑，她没有退缩，每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
成绩很快就跟上了进度。而林砚秋，则更加努力地训练，她想变得更强，
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将来能像陆沉舟一样，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大二夏天，
林砚秋收到了陆沉舟从边防寄来的信。信纸带着风沙的气息，字迹比以前更加遒劲有力。
“砚秋，这里的星星很亮，比大院的亮多了。每次站岗看到猎户座，
就想起小时候你总说那是战士的星座。训练很艰苦，上次巡逻遇到暴风雪，
我们在雪地里走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哨所，鞋子都冻成了冰疙瘩。夏星禾说你在学校表现很好，
指挥系的演习你带领小组拿了第一，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苏晚转专业后适应得怎么样？
她那么温柔，一定能成为好的心理医生。替我向她问好。顾野的画展听说很成功，
真想去看看。他以前总说要画遍军营，现在应该实现了一半吧。大院的梧桐应该又开花了吧？
记得小时候你总说那味道像消毒水，可苏晚说很香。真奇怪，现在居然有点想念那个味道。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苏晚。等我回来，我们再比一场射击。”林砚秋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能背下来。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梧桐树，确实开花了，淡淡的香气飘进屋里。
苏晚端着水果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信，笑着说：“又在看陆沉舟的信？
”“他说边防很危险。”林砚秋的声音有点闷，“上次遇到暴风雪，差点出不来。
”苏晚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陆沉舟很坚强，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
学校组织暑假社会实践，我申请去边防慰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林砚秋眼睛一亮：“真的？
我可以去吗？”“当然可以。”苏晚笑着说，“我已经跟学校申请了，
你是指挥系的优秀学生，学校很欢迎你一起去。”夏星禾和顾野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夏星禾兴奋地说：“我可以带我的无人机去，帮他们拍巡逻路线，还能给陆沉舟拍点风景！
”顾野则拿出画板：“我要去边防写生，画雪山和星空，肯定比在学校画的好看。
”七月中旬，四人一起踏上了去边防的火车。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边防哨所。
车子刚停稳，林砚秋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目光在哨所门口的人群里搜索。下一秒，
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陆沉舟穿着加厚的作训服，皮肤黑了不少，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却依旧挺拔得像棵白杨树。“陆沉舟！”林砚秋喊了一声，
快步跑过去。陆沉舟抬起头，看到她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你怎么来了？”“我们来慰问啊！
”夏星禾提着无人机箱子跟过来，拍了拍陆沉舟的肩膀，“想你了，就来看看。
”顾野则举着画板，已经开始勾勒哨所的轮廓，嘴里还念叨着：“这雪山配哨所，
简直是天然的画框。”苏晚慢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袋：“我们带了点家乡的特产，
还有我熬的山楂酱，你胃不好，吃饭前可以抹一点。”陆沉舟接过保温袋，
手指碰到苏晚的指尖，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凉，心里一暖：“谢谢你们。
”他转身招呼战士们帮忙搬东西，“大家快进来，外面风大。
”哨所里的条件比想象中更简陋，墙壁上挂着巡逻路线图，桌子上摆着几台老旧的电脑，
角落里堆着过冬的棉衣。陆沉舟给他们倒了热水，水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却没人抱怨。
“上次暴风雪，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林砚秋忍不住问，
目光落在陆沉舟冻得发红的耳朵上。陆沉舟笑了笑：“走一步算一步呗，当时雪都到膝盖了，
我们手挽手走，互相打气。有个新兵蛋子吓哭了，我还骂了他一顿，
后来才知道他是担心家里的妈妈。”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其实我也怕，
怕走不回来，怕再也见不到你们。”林砚秋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说点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晚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太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跟着战士们一起体验边防生活。林砚秋和陆沉舟一起站岗，
在雪山下看着日出日落；苏晚给战士们做心理疏导，
听他们讲巡逻时的故事；夏星禾用无人机拍摄巡逻路线，
还教战士们操作无人机；顾野则每天背着画板，把雪山、哨所、战士们的笑脸都画进画里。
一天傍晚，林砚秋和陆沉舟一起去哨所后面的山坡上散步。夕阳把雪山染成了金色，
远处的边境线清晰可见。“这里真美。”林砚秋轻声说，风吹起她的头发，贴在脸颊上。
“嗯，但也很寂寞。”陆沉舟看着远方，“有时候站岗，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只能跟星星说话。”他转过头，看着林砚秋，“你知道吗？每次想放弃的时候，
我就会想起你跟我比射击的样子，想起你不服输的劲儿，就觉得自己不能怂。
”林砚秋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别过头，假装看远处的风景：“谁让你是陆沉舟呢，
你可不能输给我。”陆沉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会输的。等我回去，
我们再比一场，这次我让你赢。”“谁要你让！”林砚秋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
她想起小时候，在大院里，陆沉舟总是让着她，捉迷藏时故意让她找到，
跑步时故意放慢速度。那时候她觉得陆沉舟是“笨蛋”，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独有的温柔。
另一边，苏晚和夏星禾在哨所的厨房里忙碌。夏星禾正在帮苏晚切菜，
手里的刀工却不敢恭维，土豆被切得大小不一。“你还是别切了，我来吧。
”苏晚无奈地说，从他手里拿过刀。夏星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平时都在实验室，
很少做饭。不过我会修东西，你要是有什么坏了，我都能修好。”他突然想起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钥匙扣，“这个给你，是我用无人机零件做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苏晚接过钥匙扣，上面是用金属刻的“晚”字，虽然简单，却很精致。
她抬头看向夏星禾，看到他眼底的期待，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谢谢你，我很喜欢。
”夏星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你喜欢就好，我还有很多零件，
下次再给你做别的。”顾野则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
画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林砚秋和陆沉舟在山坡上并肩而立，
苏晚和夏星禾在厨房里忙碌，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温馨又美好。
他在画的右下角写了一行字：“大院的孩子们，在远方的雪山下。
”一周的慰问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离开那天，战士们都来送他们。陆沉舟把林砚秋拉到一边，
递给她一个小盒子：“这个你拿着，是我在山上捡的石头，打磨成了星星的样子。
”林砚秋接过盒子，里面是一颗光滑的石头，被打磨成了星星的形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谢。”她小声说，眼眶有些泛红。“等我回来。”陆沉舟看着她，语气坚定。
车子开动了，林砚秋趴在车窗上，看着陆沉舟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石头，心里默念：“陆沉舟，我等你回来。”苏晚握住她的手，
轻声说：“他会回来的。”夏星禾和顾野也看着窗外，脸上带着不舍。他们知道，
这次边防之行，不仅让他们看到了陆沉舟的成长，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季。国防大学的校园里，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学生，
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伤感和对未来的期待。林砚秋站在指挥系的教学楼前，
手里拿着毕业证书，心里却有些迷茫。她收到了两个分配通知，
一个是去北京的某特战旅当参谋，另一个是去父亲所在的军区当助理。前者是她的梦想，
却充满了挑战；后者安稳，却会被人说“靠父亲”。“在想什么呢？”苏晚走过来，
手里拿着心理学系的毕业证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在想分配的事。
”林砚秋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选哪个。”“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苏晚看着她，“你一直想证明自己，不想靠父亲的光环，去特战旅就是最好的选择。
”林砚秋看着苏晚，心里豁然开朗：“你说得对，我不能退缩。”她顿了顿，“那你呢？
你要去军区医院了吗？”“嗯，我已经收到通知了，下周一就去报到。”苏晚笑着说，
“以后我们就在一个城市了，可以经常见面。”“太好了！”林砚秋高兴地抱住苏晚，
“以后我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去找你吐槽。”不远处，夏星禾和顾野正朝她们走来。
夏星禾手里拿着一个奖杯，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我的无人机项目获奖了！
部队装备研发中心已经跟我签约了，以后我就能研发更多好用的无人机，为部队做贡献。
”“恭喜你！”林砚秋和苏晚异口同声地说。
顾野则晃了晃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我被部队文工团录取了，以后就能到处写生，
把军营的美好都画下来。”他顿了顿，看向林砚秋，“对了，陆沉舟寄信来了，
说他下个月就能回来探亲。”林砚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他终于要回来了！
”毕业晚会那天，五个青梅竹马又聚在了一起。他们坐在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喝着啤酒，
聊着大学四年的点点滴滴。“还记得大一的时候，砚秋跟陆沉舟比射击，输了还不服气，
偷偷哭了一晚上。”顾野笑着说，引来林砚秋的瞪视。“你还好意思说，
当时是谁在画纸上偷偷画了我哭的样子？”林砚秋反驳道。“我那是记录真实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