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上,人事总监抢过话筒,指着我的鼻子骂。“她开的宝马是我老公买的,
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全场死寂,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没解释,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一个电话并按下免提。“顾总,麻烦把我们的包养协议发我一份?
你老婆在年会上需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姐,你疯了吧?
我什么时候跟你签过包养协议?!”01年会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又虚假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香水、酒精和食物混合的甜腻气息。我刚作为优秀员工代表领完奖,
手里还握着那个沉甸甸的水晶奖杯。主持人正用他那油滑的腔调说着祝福语,郑雪,
我们公司的人事总监,也是总裁顾启山的夫人,突然像一头发疯的母狮,从主桌冲上了舞台。
她一把夺过主持人的话筒,尖锐的啸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程念!
”她尖利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像一道惊雷。所有喧嚣瞬间静止。
我站在舞台中央,成了聚光灯下唯一的靶子。郑雪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大家看看她!明宇集团市场部的项目经理,程念!
一个刚工作几年的小丫头,凭什么开得起宝马5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又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像是在宣判我的罪行。“凭什么?我告诉你们!那辆车,是我老公,
是你们的总裁顾启山给她买的!”“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轰!
全场炸开了锅。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我,
震惊、鄙夷、嫉妒、幸灾乐祸……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在中央。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它们不再是欣赏和羡慕,而是变成了实质性的刀子,
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天哪,真的假的?
平时看她挺清高的啊。”“我就说嘛,一个普通经理,业绩是好,但也不至于那么有钱。
”“啧啧,长得漂亮就是资本啊,这下被正宫抓包了,有好戏看了。
”顾启山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他快步想走上台,嘴里喊着:“阿雪,你别闹了!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他的声音里满是急切,但更多的是一种维护自己脸面的慌乱。
郑雪却完全不理他,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攥着话筒,
对着全场嘶吼:“回家说?顾启山,你还有脸让我回家说?你把我们家的钱拿去养小三,
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给你铺路的工具吗?”场面彻底失控。我站在风暴的中心,
握着奖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水晶硌得我掌心生疼。但我没有慌乱,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这场闹剧,比我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猛烈。也好。我抬起眼,
目光越过那些看客,落在顾启山那张写满伪善和惊慌的脸上。他也在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和祈求,似乎希望我能出来“澄清”,把这场闹剧圆过去。澄清?
我凭什么?我缓缓地,将那座象征着“优秀”的水晶奖杯放在了旁边的演讲台上,
发出“叩”的一声轻响。然后,我从手包里拿出了我的手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上那小小的屏幕上。他们以为我要找顾启山对质,
或者是要打电话找律师。我没有看任何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找到了一个备注为“小顾总”的号码。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了拨号键,
并且开启了免提。“嘟——”“嘟——”悠长而清晰的等待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回荡,
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郑雪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顾启山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煞白。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一个带着点慵懒和不耐烦的年轻男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清晰地响彻整个大厅。“喂?干嘛?
”我没理会他的语气,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甚至还带着故意的挑衅。“顾总,
麻烦把我们的包养协议发我一份?”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已经呆若木鸡的郑雪,
补充道:“你老婆在年会上需要。”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我这句话震懵了。
我竟然,当众承认了?还索要包养协议?这简直是疯了!郑雪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狂喜,
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身败名裂的下场。顾启山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身体晃了晃,
几乎要站不稳。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钟。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手机里喷薄而出,
那个年轻的声音充满了气急败坏和抓狂。“姐,你疯了吧?!
”“我什么时候跟你签过包养协议?!”“姐?”这一个字,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所有人的表情,从震惊,到迷茫,再到极度的不可思议。
郑雪脸上的狂喜凝固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顾启山眼神一紧,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
仿佛要把它看穿。我没再给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机会,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拿起话筒,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精彩纷呈的脸,特别是顾启山和郑雪那副活见鬼的表情,
嘴角泛起冷笑。“抱歉,打错了。”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郑总监,”我转头看向她,
目光锐利如刀,“诽谤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在场的几百位同事,
还有监控,都可以作证。”“我们,法庭上见。”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拿起我的手包,
转身走下舞台。所过之处,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为我让开一条路。
那些曾经扎在我身上的目光,此刻充满了敬畏和恐惧。我挺直背脊,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充满了虚伪和肮脏的宴会厅。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场即将到来的,
更大的风暴。02地下车库的空气阴冷潮湿,明黄色的灯光拉长了我孤单的影子。
**在水泥柱上,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刚才在台上强撑的冷静和镇定,在这一刻瞬间瓦解。
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是那股压抑了五年的仇恨,
在刚才那一刻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稳稳地停在我面前。
那是一辆极为扎眼的迈巴赫,与我那辆“惹是生非”的宝马5系比起来,更显得高调张扬。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年轻俊朗却写满了不爽的脸。“姐,玩脱了吧?非要搞这么**?
”顾景淮,刚刚电话里那个气急败坏的“小顾总”,我交往三年的秘密男友,
也是总裁顾启山的亲小叔。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将自己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浓郁的雪松香气将我包围,这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你怎么来了?”我哑着嗓子问。“我不来,
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哭鼻子?”他倾身过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那里并没有眼泪。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闹成这样,开心了?”我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
写满担忧的眼睛,突然觉得很委屈。这三年来,我像一个潜伏者,戴着温和无害的面具,
一步步走进仇人的公司,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证据。而他,是我的同谋,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的宝马5系,是他送我的26岁生日礼物。他说女孩子出门在外,车子是盔甲。却没想到,
这身盔甲,成了郑雪攻击我的利刃。“不开心。”**在他的肩膀上,
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坚强,“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她不是蠢,是怕。
”顾景淮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顾启山这些年越发不受她娘家控制,
她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我沉默了。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
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却是我永不醒来的噩梦。那天是我爸的生日,
我们一家人开车去郊外的餐厅吃饭。一辆失控的货车从侧面撞了过来。我爸妈当场死亡。
我因为坐在后排,被他们用身体护住,才捡回一条命。肇事司机是个烂赌鬼,
他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说是刹车失灵。可我不信。
我爸的公司当时正在和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竞标,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我爸的师弟,
时任明宇集团副总裁的顾启山。车祸发生后,顾启山顺利拿下了那个项目,
并且在郑雪娘家的扶持下,一路高升,坐上了总裁的位置。而我父亲的公司,群龙无首,
很快就被明宇集团收购。所有的线索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只留下一个看似意外的结局。
为了查明真相,我毕业后,隐瞒身份进入明宇集团,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我拼命工作,
表现出色,一步步爬到项目经理的位置,只为能更近距离地接触顾启山。而遇到顾景淮,
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他是集团创始人最小的儿子,顾启山同父异母的弟弟。
因为年龄相近,辈分却差了一截,所以顾启山私下里一直很忌惮这个“小叔”。他玩世不恭,
整天开着跑车泡吧,在公司里只是个挂名的顾问,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只有我知道,他才是明宇集团真正的继承人,那个在幕后掌控着一切的“king”。
我们是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我被一个油腻的客户纠缠,他像个英雄一样出现,
揽着我的腰说:“这是我女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吗?”后来我才知道,
那只是他众多“解围”中的一次,但他却对我上了心。他追了我很久,死缠烂打,
无所不用其极。我告诉他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接近他侄子是别有用心。我以为他会退缩,
会厌恶我。他却只是心疼地抱住我,说:“念念,你不用这么辛苦。你想让他身败名裂,
一句话的事。”我拒绝了。我要的不是他用权力去碾压顾启山,我要的是用我自己的方式,
找到确凿的证据,让他在最风光的时候,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我要让他尝尝,
一无所有的滋味。“在想什么?”顾景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将车停在江边,熄了火。
江风吹来,带着凉意。“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说。
“我让人把年会现场的视频都处理了,明天公司的论坛也不会有任何关于你的帖子。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郑雪那边,我会让法务部给她发律师函。
至于顾启山……他今晚估计要睡不着了。”我能想象得到,顾启山此刻的焦头烂额。
“姐”这个称呼,足以让他对我真正的背景产生无数的猜测和忌惮。他会怕,会来试探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顾景淮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语气里带着委屈和醋意:“那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打错了,是真心的吗?
”我看着他那副故作凶狠,实则像只求抚摸的大型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倾身,
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当然是真心的。”我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小顾总’包养。”“我想光明正大地,做你的顾太太。
”他眼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星光。他用力地回吻我,带着惩罚的意味,
辗转厮磨,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才放开。“顾太太,”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喑哑,
“这个称呼,我等了很久了。”那个夜晚,江边的风很冷,但他的怀抱很暖。我知道,
复仇的路还很长,但有他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03第二天回到公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宁静。年会上的那场风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压了下去。
公司内部论坛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关于昨晚的帖子。我知道,这是顾景淮的手笔。
但越是这样,私底下的议论就越是汹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敬畏和疏离。
他们不再敢像以前一样跟我开玩笑,路过我工位的时候,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我成了公司里一个不可言说的“传说”。有人猜我是某个董事的亲戚,
有人猜我是竞争对手公司派来的卧底,更多的人,
则对那个电话里的“姐”字充满了无限的遐想。我不在乎这些。我像往常一样,泡咖啡,
开电脑,处理邮件。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
让那些试图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的同事们,都失望了。上午十点,
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顾启山的秘书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通知我,顾总要见我。
来了。我走进那间熟悉的,象征着公司最高权力的办公室。顾启山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身形显得有些憔悴和疲惫。他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坐吧。”他转过身,
指了指沙发。他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歉意:“程念,昨晚的事情,是我太太不对,
我代她向你道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二十万,
算是给你的一点精神补偿。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
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厌恶。又是钱。他们总是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
可以掩盖所有的罪恶和肮脏。五年前,他也是用钱,买通了肇事司机,
买走了我父母的两条命。我强压下心中的恨意,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表情。
“顾总,这……这我不能要!”我连忙把卡推了回去,“昨晚的事就是个误会,
郑总监也是因为太在乎您了。我……我没事的。”我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被冤枉了,却又不敢得罪上司的小职员的卑微。“我只是个普通员工,
不想给公司惹麻烦,只求能继续在这里好好工作,多学点东西。”我这番“识大体”的话,
显然让顾启山松了很大一口气。他看我的眼神缓和了许多,从戒备变成了审视。
“你是个好员工,有能力,也懂事。”他开始安抚我,“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空了很久了,我觉得你很合适。”升职加薪,恩威并施。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我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惊喜和感激的光芒,
甚至连眼眶都有些泛红。“真的吗?
顾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表现得像一个被巨大馅饼砸中的幸运儿,
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顾总,您真是个好人!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
”看着我这副“单纯好拿捏”的样子,顾启山彻底放下了心。他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
语气也变得亲和起来:“好好干吧,我看着你呢。”“是!谢谢顾总!”我站起身,
恭敬地鞠了一躬。在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的脚下故意踉跄了一下,
身体朝着他的方向倒去。“小心!”顾启山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我的手臂。那一瞬间,
我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烟草的气息,
让我阵阵作呕。我连忙站稳,脸上带着惊慌和羞怯:“对不起,顾总,我……”“没事。
”他松开手,眼神里却多了别样的意味。我知道,办公室门外,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
我刚才的那个“意外”,足以让他们脑补出一部八十集的豪门爱恨情仇。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不仅没有因为年会的事失势,反而和总裁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走出办公室,我能感觉到背后顾启山那道复杂的目光。我嘴角微扬冷笑。鱼儿,
已经开始上钩了。我的“柔弱可欺”和对他的“崇拜”,是他最喜欢的诱饵。他会以为,
我是一颗可以被他随意摆布的棋子,一个可以用来**妻子,
又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红颜知己。他永远不会想到,我接近他,只是为了将他送进地狱。
04顾启山以为安抚住了我,事情就算过去了。但他低估了郑雪的疯狂。
一个靠着娘家势力扶持丈夫上位的女人,她的控制欲和不安全感已经深入骨髓。
年会上我那通石破天惊的电话,不仅没有让她清醒,反而让她将我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她不敢再明面上闹,就开始在工作上给我使绊子。我手头跟了半年的一个重要项目,
被她以“人员调动”为由,强行移交给了她的一个亲信,一个只会拍马屁的草包。而我,
则被她一纸调令,发配去看管公司最冷清的部门——档案室。
那是一个堆满了陈年旧纸的地方,空气里都是灰尘和腐朽的味道,终日不见阳光。
她这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主动辞职。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那些曾经对我敬畏的同事,
又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风向变得真快。在公司食堂,
郑雪更是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羞辱我的机会。她会和她那群人事部的拥趸坐得离我很近,
然后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就是命贱,削尖了脑袋想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就是,真以为总裁瞎了眼会看上她?不过是玩玩罢了,玩腻了还不是一脚踹开。
”“现在被发配去看档案,跟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活该!
”尖酸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我只是默默地吃着餐盘里的饭,仿佛那些话都与我无关。
我的隐忍,在他们看来,就是懦弱和恐惧。顾景淮给我发来信息,
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要不要我把她开了?”我回复:“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这个档案室,对别人来说是冷宫,对我来说,却是宝库。
这里存放着明宇集团成立以来所有的项目资料、财务报表和人事档案。我利用这个机会,
疯狂地查阅着五年前后所有与顾启山相关的资料。终于,我在一堆废弃的报销单据里,
发现了蛛丝马迹。而郑雪,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她以我“工作能力严重不足,
不符合岗位要求”为由,向董事会提交了辞退我的申请。辞退流程需要通过高层会议的审批。
那天,我被叫到了会议室。长条形的会议桌两旁,坐着公司的所有高管。顾启山坐在主位,
面无表情。郑雪坐在他的下首,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她当着所有人的面,
宣读了我的“罪状”,无非是些工作懈怠、态度消极的空话。“……综上所述,
我认为程念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明宇集团,建议即刻予以辞退。”她说完,挑衅地看着我,
等着我哭着求饶或者愤怒反驳。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只是平静地走到投影仪前,将我这几天在档案室里整理出来的东西,
一份份地投到了大屏幕上。“各位董事,在讨论我的工作能力之前,
我想请大家先看一些东西。”屏幕上出现的,是郑雪利用职务之便,
为她那个草包亲信违规提拔的内部文件。是她报销的各种巨额私人费用单据,
从奢侈品包包到美容院的SPA,琳琅满目。最致命的,是我放出的一段录音。
那是她和供应商的对话,她暗示对方提高报价,然后从中抽取回扣。“郑总监,”我转过身,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无比清晰,“您是想先讨论我的工作能力,
还是先向董事会解释一下,这些账目和录音是怎么回事?”全场死寂。
所有董事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愤怒。顾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狠狠地瞪着郑雪,
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郑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把我发配去的“冷宫”,竟然成了埋葬她自己的坟墓。这场辞退闹剧,
最终以郑雪被董事会勒令停职调查而告终。那天晚上,我在停车场被她堵住了。
她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双眼赤红,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往日总监夫人的风光。“程念!
你这个**!你敢毁我!”她疯狂地咒骂着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冷冷地看着她,
不做声。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她。她情绪激动之下,
口不择言地嘶吼起来:“你以为顾启山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
”“我告诉你!他能为了往上爬,弄死你那个不识好歹的爹妈,就能为了别的女人,
一脚把我踹了!”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四肢冰冷。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内情!
弄死我爸妈……我强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巨浪和滔天的恨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能让她看出我的异样。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眼睛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
“郑总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用一种被吓坏了的哭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