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锁春深,与君共枕眠免费阅读全文,主角阿浣齐晟小说

发表时间:2025-08-06 10: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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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是生是死,这一生的荣辱与恩宠都只能是他给予,都只能锁死在深宫里。

——————01花开庭外白梅含蕊盛放的仲春。

胭脂阁正门上那久不解开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高楼上的钟鼓声音空远,

似在诉尽人间沧海桑田。阿浣低垂着脑袋、枯槁的手正在捣鼓着一个掉漆老旧的胭脂盒子,

小巧盒子的的样式老旧,铁面上的一对交颈鸳鸯被摩擦久了都快要蹭没了脑袋。

新帝登基的钟声响彻不绝,阿浣听得入神,改朝换代就意味着齐晟永远留在了史册竹简上,

齐晟弥留的深夜敲响的丧钟阿浣没有听见。至那天起,阿浣开始缠绵于病榻,形容枯槁。

也是,齐晟做什么向来都是无声无息的武断,就像是他把阿浣锁在这深宫的一隅里,

遗憾的是他再也不能开口下令放她自由。束缚住阿浣的枷锁再也没有机会解开了。白梅盛放,

可是娇艳的桃花还是显露着光秃秃的枝丫,齐晟留给阿浣的事物,

也只有那盒上不得台面的胭脂。无他。*阿浣能够结识齐晟也全是因为彼时他身陷囫囵。

现如今这个世道,皇帝无为,奸臣当道,百姓的日子是越发艰难。

阿浣也只是个日子紧巴巴的药女,平日里也就上山采药去镇上的药铺贩卖赚点小钱。

天色将晚,阿浣才将将处理完家里的蒜皮琐事。

她随即侧腰抱着装着一堆湿答答衣服的木盆急匆匆的往附近村口的河边赶去浣洗衣服。

按理说,平日里这个时候她早就落得了清闲,但家里的大黄几月未沾荤腥,

白日里竟然偷溜着把附近住的人家口的鸡给叼了回来,被王大娘抓了个现行。这下倒好,

狗子鸡还没下嘴就被揍了一顿还连带着她也赔了银子附带笑脸。人间二月芳菲尽,

山里的景色确是正和时宜。正开得极艳的桃花将山头渲染了一片粉色,桃花朵朵,清香阵阵。

阿浣手脚麻利的蹲在河岸边,就开始用棒子敲打衣物,

声音盖过了草丛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洗完衣服小憩时,

她抬手在低压的桃枝上摘了一支最艳丽的桃花,

还未来得及细嗅花蕊的清香鼻子里就蹿入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突然,

身边的草丛露出一只血迹斑斑的大掌,还在微微颤抖。阿浣被吓了一跳,

手里握着的桃枝一松就掉落在那只手旁边,花朵的娇艳衬得血迹更加狰狞。

阿浣略微平复了害怕的情绪后就故作镇定的拨开遮挡视线的草叶。

一个穿着一袭破烂衣物的男子躺在地上还有溪水的草叶上,颜色苍白的唇瓣还在微微张合,

**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还在往外渗出猩红血液的伤口。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阿浣想要是她不救他的话,他指定死了。所以阿浣最后还是于心不忍的救了他。

就像当初她救下了流浪街头、嗷嗷待哺的大黄一样。

*清晨的第一缕璀璨阳光透过简陋的窗照射进来的时候,光缕在如同蝶翼抖动的眼睫上,

齐晟费劲的睁开了眼眸。入眼的皆是简陋又古朴的床榻和桌椅,

还有床前蹲着的一只对他虎视眈眈的大狗。齐晟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掌探进胸前的衣襟内打算把常年随身携带的匕首拿出来解决掉眼前的这只不怀好意的土狗时,

掌下粗糙的衣料质感才让他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衣服竟然被人替换过了。

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齐晟循着声音看去,

一个长相清丽的姑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过来。“你醒啦!快把药喝了吧。

”阿浣看着醒过来的男子惊喜道。齐晟警惕的看了过去,凭心而论,

齐晟面前那一张扬着笑容的脸很青秀,寡淡的姿容不怎么出挑,只能称得上小家碧玉,闻言,

齐晟的视线隐晦的看了一眼女子捧着的药碗上布满老茧的手指,齐晟捏紧的手指松了下来,

眼神中是阿浣一眼就能望到底的茫然和无措。喉间发出一道沙哑的嗓音。“姑娘,

是你救了我?”“当然。”阿浣闻言傲娇的扬起了头,要不是恰逢她熟悉医术家中尚有草药,

还真救不了他。“多谢姑娘,在下来日定当备下厚礼答谢姑娘救命之恩。”“再说吧。

”阿浣将手中的汤药递给男子,随口说道。然后蹲下身子撸起了那只凶狠的狗。

大狗高兴的哼哧哼哧吐露着舌头,瞪了一眼齐晟,然后委屈又幽怨的钻进阿浣的怀抱。

“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这是何处?”“你不知道吗?这里是京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

名字挺好听的——桃花村。”“那姑娘……”“唤我阿浣吧,这是我的名字,

一直叫我姑娘有点不习惯。”“姑……阿浣,在下齐晟,

不知姑娘能否让在下在此地休养一段时日,他日定当答谢。”“没问题。齐晟,你饿了吗,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鸡汤过来?”阿浣笑声询问。然后伸手扼制住突然躁动的狗子。

自从生母离世后,很久没有听闻有人直呼他的名讳,乍一听,齐晟愣神了片刻。“劳谢。

”齐晟略显生硬的吐出他平常不可能会说的话语。

然后看着那个正值芳华的女子穿着粗布麻衫走了出去,阳光在她乌黑如墨的长发上跳跃,

空气中浮动着院外桃花的香气。浓烈中夹杂着甜腻。故事的开始,齐晟就这么留了下来,

素昧平生的两人开始有了交集。*齐晟在阿浣的木屋里将养了一周有余。在这期间,

齐晟和阿浣相处得还算融洽,无论问她什么问题,她都会弯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细心的回答他,每天还会嘘寒问暖的关心齐晟的伤势。

只是生性多疑的齐晟总觉得阿浣的笑意真诚得过了头,

似乎比他自己还要关心他的伤势愈合情况。

就连侍奉他多年的太监和嬷嬷也不见得笑成她这样殷勤自然,

一向擅揣度人心的齐晟忍不住反射性思维的猜测阿浣是不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这个村落京城不远,如果她有心留意近来朝堂诡谲的风起云涌,并不难揣测出他的身份。

思及此,齐晟看向阿浣的目光多了一丝深意和警惕。

就如同阿浣的那只土狗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只是没过多久这个揣测就会被阿浣各种毫无防备的行为给打破猜忌。烈阳当空,

院子外栽种的蔬果都蔫趴趴的,提不起精神气来。

出来一盆没有一点油水的菜叶汤和一碗表层覆着晶亮油花的鸡汤里面还卧着最后的几块鸡肉。

“齐晟,出来吃饭了。”齐晟应了一声然后走向了饭桌,不出所料的看见了一模一样的菜色。

吃惯了半年都不带重样的精致膳食,

突然让他接连一周吃就连他侍从都不见得会吃的东西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齐晟面不改色的坐在阿浣对面,精致又不失优雅的进食,只是夹菜的次数一天比一天还要少。

“阿浣,你养了很多鸡吗?只是用小鸡做菜不太划算,应该养大了才是。

”看着碗里每日都少得可怜的鸡肉,齐晟好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觉得阿浣可能是有点傻不太会过日子,所以善意的提醒。“没有啊,这些日子,

你吃得就是一只鸡啊?我没时间养鸡崽儿的。

”阿浣经常上山采药材还要给家里的田地除草施肥之类的,没空照料小鸡崽,

就连大黄都是她捡来的流浪狗,平常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放这么久,还能吃吗?

”齐晟夹起鸡肉的筷子顿了顿,就这么停在那里。

脸上明显露出了一副惊讶不已又略显嫌弃的表情。“味道不是都一样的吗?不打紧。

这不是有我在吗,有事我也会治好你的。”齐晟:“……”说完阿浣眼角上扬,

眼里流露出丝丝溢彩流光。“再说了,你伤得这么重,血流得这么多,哪能不吃肉补补?

”“而且啊,这鸡肉还来之不易,可是大黄扛了一顿硬揍从隔壁王大娘家叼来的。

”“可怜的大黄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一口呐!

”齐晟看了看委屈巴巴趴在地上啃他丢下来的鸡骨头的大黄。

一无所知还与狗夺食的齐晟:……齐晟终于知道那只土狗为什么一直不待见他了。

他手里的筷子抖了抖又抖了抖,终于筷子上戳着的鸡肉掉在了桌上。

阿浣看见后飞快的把那块鸡肉夹起来放进齐晟的碗里。“桌子我已经擦过了,

鸡肉浪费就可惜了,最后一点了。”“快吃啊,我到现在的没有吃过呢,

都省给你这个病号了!”桌子腿旁掉了一条黑黢黢的抹布,

齐晟觉得晚上过来看说不定还能在那里看见蟑螂老鼠。

阿浣看着感动得说不出话的齐晟颤抖着夹起来那块鸡肉,手抖得又掉了。

掉到了地上的肉被大黄手疾眼快地含进了嘴里。阿浣一脸惋惜的看着齐晟。

“这下真的吃不了了。”“……我知道。”齐晟觉着自己快要养好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他生来尊贵,娇生惯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吃食递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

齐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脸慎重的对阿浣说道:“阿浣,叨扰了你一些时日,

如今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齐晟登基之际革除旧制,大力推行行政,

却不留言遭到了朝**败的势力反扑,于出行微服私访时被泄露了行踪,再到刺杀受伤落水。

之后就是被阿浣意外拾得救了一命。如今失踪了一些时日,

再应该过不了多久他的人马就能寻着他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找到他了。

齐晟觉得就伙食这一方面而言,他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没事没事,

伤好了也可以多待一会儿。”阿浣嘴里叼着一截菜杆子,含糊的吐字。笑意娇憨又真诚至极,

唇边还有两个隐隐乍现的梨涡,盛满了醉人的笑意,

比之于京城盛名已久的桃花酿也是不逞多让。齐晟最终还是又多咽下了几口粗糙的吃食,

绕开了阿浣特意留下来的鸡肉,他决定还是吃菜叶子养伤。*村头的桃花林开得依旧明艳,

不减嫣然,花瓣**,叶子青翠。远处群峦叠嶂,近处蜂飞蝶舞。

阿浣就在屋子外的晾晒着草药的簸箕之间游走,时不时伸出纤细匀称的手翻弄几许,

她的皮肤很白在烈阳下好像在发光。头顶上的簇簇桃花枝丫时不时落下几片花瓣,

渲染了孤寂清贫的寡淡时光,齐晟就这么坐在低矮的门槛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光景,

身边还慵懒的卧着一直无所事事的大黄狗。“好看吗?”齐晟视线瞥向远方。

“汪——汪——汪”大黄嗷呜的叫唤着,疲惫老迈的嗓音透出了它对于岁月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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