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雷劈外卖员,我成了死亡预言者雨水顺着陈默的安全帽檐连成水线,
在手机屏幕上砸出一片模糊的光晕。那个刺眼的差评提示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他的视网膜。
"订单超时3分钟,顾客林女士已取消打赏,并评价:'这种蜗牛速度也配送外卖?
建议平台永久拉黑。'"陈默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抹了把脸,
雨水混着汗水在掌心留下黏腻的触感。他抬头望向面前这栋灯火通明的高档公寓楼,
33层的标识在雨幕中扭曲变形,像一道正在渗血的伤口。
电梯维修的黄色警示牌歪倒在一边,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拎起保温箱里早已冷透的鳗鱼饭,塑料包装袋在风中发出哗啦的响声。
膝盖处传来隐隐作痛,那是上周送餐时被电动车撞伤的旧伤。陈默深吸一口气,
推开安全通道沉重的防火门。九分四十二秒后,当他终于爬到33层时,
肺里像是塞满了碎玻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3307室的门牌在眼前晃动,
他抬手敲门,指关节的皮肤因为反复摩擦已经泛白脱皮。门开时,一股温暖的香风扑面而来。
女人裹着酒红色真丝睡袍,发梢还滴着水珠。她单手举着手机,
屏幕的冷光映出她精致的下颌线条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超时十二分钟。
"她的指甲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最后停在陈默的工号上,"你猜我会投诉到让你失业,
还是直接给你一巴掌?"陈默下意识地弓起背,这个姿势能让湿透的工作服不那么紧贴皮肤。
"电梯故障,我爬了三十三层楼梯......""爬三十三层很了不起?"女人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陈默想起医院里那些闪着寒光的器械。她转身从玄关端起半杯咖啡,
"我付的是准时送达的钱,不是看落水狗表演的钱。"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衣领时,
陈默闻到了咖啡里混杂的香水味。褐色液体在他的工牌上晕开,【陈默,
工号2178】的字样渐渐模糊。防盗门关上的瞬间,
他听见里面传来轻快的笑声:"记得给我开发票。"......凌晨1:17,
陈默蹲在出租屋楼下的配电箱旁。雨水顺着生锈的铁皮滴在他脚边,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第三根烟刚点燃就被雨水浇灭,他盯着手机上的余额提醒发呆。
这个差评意味着扣除全天收入的30%,更意味着他凑不齐妹妹下周的透析费。手机相册里,
陈小雨在病床上比着剪刀手的照片已经被他翻看了十七遍。远处突然亮起一道闪电,
陈默下意识抬头。对面商场巨大的LED广告牌上,
【林氏集团新品发布会】的字样在强光中格外刺眼。紧接着整条街的灯光同时熄灭,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第二道闪电劈下时,陈默猛地站起身。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早餐摊的王叔头顶漂浮着【02:15:33】的红色数字,
遛狗的刘奶奶头上是【17:42:11】,这些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减少。
最可怕的是24小时便利店里的收银员,
他头顶明晃晃的【00:03:29】让陈默浑身发冷。
"见鬼......"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便利店的玻璃门。
收银员老刘正在整理货架,对头顶的死亡倒计时毫无察觉。三分钟后,
便利店里突然爆出尖叫。"老刘!老刘你怎么了!"陈默挤进围观人群时,
老刘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他眼睁睁看着那个鲜红的数字归零,
最后定格为【00:00:00】。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死亡倒计时......"陈默哆嗦着摸出手机,
**镜头里,自己头顶赫然显示着【???】。......清晨6:20,
陈默蹲在刑警队门口的台阶上。他反复搓着冻僵的双手,
脑海里不断回放便利店的监控画面——收银员死于突发脑溢血,而自己全程站在五米之外。
法医给出的确切死亡时间,和他看到的倒计时误差不超过十秒。"下一个会是谁?
"他神经质地啃着指甲,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回过神来。街对面停下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昨夜那张让他做噩梦的脸。林晚秋今天穿了**白色西装,
耳垂上的黑钻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正在接电话,
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瞬间结冰:【23:59:58】【23:59:57】......仿佛感应到视线,
林晚秋突然转头。隔着川流不息的马路,陈默清楚地看见她红唇开合:"还没被开除?
"就在这时,
神经毒素(累计摄入量已达致死标准87%)剩余时间:23:59:55陈默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整了整满是咖啡渍的工装,迎着朝阳走向那辆迈巴赫。
保镖从副驾驶冲出来时,陈默已经把自己的工牌拍在了引擎盖上。
雨水浸泡过的纸质工牌在豪车的漆面上留下一道水痕。"林总,
"他直视着女人骤然变冷的眼睛,"我们谈谈200万买命钱的事?"林晚秋的表情凝固了。
她缓缓挂断电话,目光从工牌移到陈默脸上:"你知道敲诈要判多少年吗?""不是敲诈。
"陈默指了指她的咖啡杯,"比如我可以告诉你,这杯咖啡里有什么。"他凑近车窗,
压低声音:"苦杏仁的味道,是不是?"林晚秋的手指突然收紧,骨节泛白。
她死死盯着陈默,像是在审视一个危险的变数。远处传来警笛声,
便利店的那起"意外死亡"现场还没撤除警戒线。"上车。"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冰还冷,
"你最好能证明自己不是在找死。"陈默拉开车门时,
注意到林晚秋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形状像是一个字母"S"。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当她转身时,他看见她后颈处隐约浮现出和自己相同的【???】标记。
迈巴赫的空调吹出带着香水味的冷风。陈默坐在真皮座椅上,
湿透的工作服在昂贵的皮革上洇出水渍。林晚秋从车载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
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沿着她纤细的手指滑落。"解释。"她将水瓶扔给陈默,
腕表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蓝光,"你为什么会知道氰化物?"陈默拧开瓶盖,
故意让水洒在车毯上。他注意到林晚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上周中心医院收治过类似病例。"他撒谎时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上的凸起,
"病人是林氏制药的研发员,症状和你现在一模一样。"这个细节让林晚秋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伸手按下中控台的某个按钮,前后座之间的隔音玻璃缓缓升起。"继续说。
""每天下午三点,你会突然心悸。"陈默观察着她睫毛的颤动,
"半夜两点左右右手无名指会抽搐,今早刷牙时牙龈出血比平时严重。
"林晚秋的呼吸节奏变了。她打开扶手箱,取出一支钢笔在指间转动。
陈默注意到那支笔的笔帽上刻着"LWQ"三个字母,字母边缘有细微的磨损。"你监视我?
""我只是个送外卖的。"陈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但我看得见死亡。"车窗外,
便利店的警戒线正在拆除。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走出来,
黑色的裹尸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林晚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按下车窗。"张队长!
"她朝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招手,"昨晚的监控调出来了吗?"被称作张队长的男人小跑过来,
目光在陈默身上停留了两秒。"林总监,初步判断是突发性脑溢血。
不过..."他压低声音,"死者后颈有注射痕迹,技术科正在化验。
"林晚秋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像某种摩斯密码。
"我记得老刘的女儿在研发部实习?""上周刚转正。"张队长欲言又止,"林总,
董事长让您今天务必参加董事会..."车窗重新升起时,
陈默发现林晚秋头顶的数字突然加速跳动,
从【23:12:34】直接跳到了【22:59:59】。她的手机屏幕亮起,
锁屏上显示着一条加密信息:【B12样本异常】。"改变主意了?"陈默突然开口,
"200万买你的命。"林晚秋猛地踩下油门,迈巴赫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
陈默的后背重重撞在座椅上,透过挡风玻璃,
他看见后视镜里有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正在打电话。"系好安全带。
"林晚秋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带你去见真正的死者。"车子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
路边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异能突然不受控制地展开——他看见路边每一棵树上都浮现出微弱的数字,
而最老的那棵梧桐树顶,赫然显示着【00:00:05】。"小心!"几乎在同一秒,
巨大的梧桐树轰然倒下。林晚秋猛打方向盘,迈巴赫擦着树干冲出路基。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陈默看见那个灰风衣男人站在远处的天桥上,
手里拿着某个闪着红光的装置。浓烟中,林晚秋解开安全带,从座椅下方摸出一把银色手枪。
她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露出一个正在流血的针孔。"现在相信了?
"陈默吐掉嘴里的血腥味,"你今早喝的咖啡里,被人换了注射器。
"林晚秋突然用枪抵住他的下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标记?
"陈默这才发现,在剧烈的撞击后,自己后颈处的皮肤**辣地疼。后视镜里,【???
】的标记正在渗血,而林晚秋锁骨处的针孔周围,隐约浮现出相同的符号。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晚秋收起枪,从破损的车载电脑里抽出一张记忆卡塞进内衣。
这个动作让陈默注意到她肋骨处有一道陈年疤痕,形状像是......弹孔?"听着,
外卖员。"她撕开裙摆包扎手腕的伤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跟我去找解毒剂,
或者留在这里等他们灭口。"陈默望向天桥方向,灰风衣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林晚秋头顶的数字又变了:【22:01:47】正在以两倍速流逝。
"第三个选择。"他捡起地上变形的工牌,"你付我五百万,我告诉你谁在加速你的死亡。
"林晚秋突然笑了。她沾着血的手指划过陈默的工牌,
在"2178"的数字上留下一道血痕。"成交。不过有个条件——"她凑近陈默耳边,
温热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看见这些数字,而我看不见你的倒计时。
"陈默正想回答,突然浑身僵住。透过破碎的车窗,他看见远处便利店的招牌上,
老刘的女儿正死死盯着他们,
她头顶的数字是刺眼的【00:00:00】——但女孩分明还在呼吸。
"见鬼......"陈默的异能第一次出现混乱,
"这不科学......"林晚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是研发部的实习生小刘?她今早应该......"话音未落,
女孩突然举起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们。下一秒,
陈默的视网膜上炸开一片血红警告:【警告!发现异常生命体!
】【死亡倒计时系统遭受干扰!
】【修正系数加载中......】剧痛从后颈蔓延至全身,陈默在昏迷前最后一刻,
看见林晚秋扑过来时,她锁骨处的【???】标记正在扭曲变形,
最终定格为【00:07:00】。第二章:200万买命钱,
冷艳总裁的毒咖啡陈默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后颈的灼烧感已经变成一种钝痛。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腕被皮带固定在病床上。"醒了?"林晚秋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她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正用棉签擦拭锁骨处的针孔。病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绿色的波纹在她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陈默注意到三件事:第一,她头顶的倒计时恢复成【21:45:32】,
流速正常了;第二,她毛衣袖口露出半截绷带,隐约渗着血;第三,
病房门把手上挂着"辐射危险"的警示牌——这根本不是普通医院。
"老刘的女儿......"陈默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基因编辑产物。
"林晚秋扔给他一部手机,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便利店里,
已经宣告死亡的老刘突然坐起来,自己拔掉了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
"暗河组织的活体实验品,能干扰异能者的视觉信号。"陈默盯着视频里女孩空洞的眼睛,
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早就知道死亡倒计时?"林晚秋从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盒,
里面躺着两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这是B12解毒剂,能暂时抑制神经毒素。
"她突然掀开陈默的病号服,冰凉的指尖按在他后颈的标记上,"但对比我这样的异常者,
它还有另一个作用——"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
陈默的视野突然炸开无数画面:他看见自己躺在解剖台上,
看见林晚秋在暴雨中朝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开枪;最可怕的是看见妹妹陈小雨的透析机上,
倒计时显示【00:00:00】......"这是预知副作用。"林晚秋拔掉空针管,
唇色因为药物反应变得惨白,"现在你能看见未来24小时的死亡片段了。
"陈默剧烈喘息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认识三年前仁和医院的那场大火?
"林晚秋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慢慢抽回手,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烧焦的照片残片。
上面是年轻的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基因治疗中心"的牌子下,
而背景里一个模糊的身影——赫然是穿着病号服的陈默。"不是认识。
"她将照片按在陈默掌心,"是我们一起从那里逃出来的。"病房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伴随着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林晚秋迅速关掉监护仪,从枕头下摸出那把银色手枪。
"猜猜看,"她贴着陈默的耳朵低语,"来的是想杀你的暗河,还是想解剖你的研究院?
"陈默的异能此时突然自动触发。透过墙壁,他看见门外站着五个身影,
其中三人头顶是【00:30:00】,而另外两人——根本没有数字。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陈默试着动了动被皮带固定的手腕,
金属扣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的霉斑移到心电监护仪上,
发现自己的心率被刻意控制在60——这不是正常人的静止心率。"醒了就别装死。
"林晚秋的声音从右侧阴影里传来。她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袖口露出半截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