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穿成了修仙文里的炮灰,系统让我攻略天下第一的剑尊。我给他送饭,
他闭门不见;我为他挡剑,他说我多事。三百年了,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行,
这任务我不做了。我下山写了本《高冷剑尊爱上我》,一夜爆红。签售会上,
他提着我的书找上门:“三百二十页,描写有误。”“本尊腰间,根本没有那颗红痣。
”“——除非,你亲自验证过?”---我,霁云舟,穿到这个修仙世界已经整整三百年了。
别人穿越要么是龙傲天,要么是团宠小师弟,我倒好,
直接绑定了个【攻略无情道剑尊】系统,
目标是让那位高高在上、修了八百年无情道的清笺剑尊为我动心。三百年前,
系统把我扔到清笺的山门口,信誓旦旦:“宿主放心!只要按照攻略步骤来,冰山也能融化!
”我信了它的邪。第一年,我每天起早贪黑,采摘带着晨露的仙草,精心烹制灵食,
准时送到他的闭关洞府前。“师尊,用些膳食吧。”里面寂然无声。那碗灵食放到灵气散尽,
冰冷如石,他也没瞥过一眼。系统安慰我:【循序渐进,循序渐进。】第五十年,
我修为小成,第一次随他下山除魔。魔尊祭出噬魂幡,万千怨灵扑向他背后空门,
我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肋骨断了三根,丹田差点被魔气搅碎。他回身一剑斩灭怨灵,
玄冰般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只有两个字:“多事。”系统:【……或许,他不喜欢拖后腿的?
宿主加油修炼!】第一百八十年,我于秘境中九死一生,取回一枚万年温玉,
据说对稳固神魂有奇效。我捧着玉,心跳如擂鼓,想着这次总该有点不一样了吧?
他看着那玉,又看看我,眼神无波无澜:“外物无用,道心惟坚。”然后,一挥袖,
把我连人带玉送出了他的寒冰殿。系统沉默了半晌,憋出一句:【……至少,
他跟你说了八个字。】第三百年整。我看着水镜里自己依旧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
又望向那座终年冰雪覆盖、连只母蚊子都不靠近的山巅。三百年了。
送饭、挡刀、寻宝、嘘寒问暖、拼命修炼……我能想到的、做不到的,全都试过了。
他依旧是他,是那个悬立于九天之上,连衣角都不会让我碰到的天下第一剑尊,清笺。而我,
霁云舟,像个围着冰山唱了三百年独角戏的傻子。“系统,”我平静地开口,“这任务,
我不做了。”系统尖叫:【宿主!不可以!任务失败你会被抹杀的!】“抹杀?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三百年的行尸走肉,跟被抹杀有什么区别?
”脑海里系统的警告声、哀求声乱成一团,我直接切断了和它的联系,前所未有的轻松。走,
必须走。再待在这座山上,对着那块捂不热的玄冰,我迟早要疯。我收拾了点细软,
主要是这些年自己攒下的灵石和材料,他赐下的那些东西,我一件没拿。临走前,
我望着云遮雾绕的山巅,心里堵得发慌。三百年的时光,哪怕是对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偏偏他是万载玄冰。不甘心,委屈,愤怒……种种情绪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给自己这荒唐的三百年,找个发泄的出口。下了山,
我直奔最繁华的修真界都城。用带来的灵石买了间小院,闭门不出,埋头狂写。
不是要攻略吗?不是要动心吗?行,我在话本里攻略给你看!
笔尖蘸满了我积压三百年的憋闷和那点见不得光的妄想,一个个字符跳跃而出。
我把自己代入了那个“霁云舟”,把清笺写了进去。在书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剑尊,
他会为我蹙眉,为我展颜,为我动情,甚至会……因我而失控。书名我都想好了,
就叫——《高冷剑尊爱上我》。许是情感太过充沛,这本书我写得畅快淋漓。
写完就找了个最大的书坊印了出去,没署名,只说是“佚名”所作。然后,我就躲在院子里,
开始思考以后的日子。没了攻略任务,没了清笺,我这漫长的生命,该何去何从?我没想到,
打脸来得这么快。不过半月,《高冷剑尊爱上我》火了。火得一塌糊涂。一夜之间,
整个修真界都在谈论这本书。茶楼酒肆的说书人争相讲述,女修们人手一册看得面红耳赤,
连带着“霁云舟”和“清笺”这两个名字都成了热议的话题。书坊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千方百计找到我,重金恳求续作,还要办一场盛大的签售。我本来不想去,风险太大。
但看着储物袋里日渐缩水的灵石,再想想以后逍遥快活的日子需要资本……我一咬牙,去了。
大不了签完就跑路!签售那天,人山人海。女修们排成长龙,看着我的眼神亮晶晶的,
充满了好奇与……某种让我头皮发麻的狂热。我低着头,飞快地签名,
只想赶紧结束这危险的闹剧。就在我手腕发酸,头昏眼花之际,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
骤然消失。一股熟悉的、冰冷彻骨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笼罩了整个场地。
空气凝固,时间仿佛静止。我僵在原地,血液倒流,连呼吸都忘了。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拿起了我面前摊开的、还散发着墨香的话本子。那手指,
我曾无数次在心底描摹,幻想过它触碰的温度。此刻,它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
拿着那本我意淫了他的、大逆不道的话本。心脏骤停。我一点点,一点点地抬起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如雪般洁白的衣袂,不染尘埃。然后,是那张三百年来,日夜相对,
深刻入骨,却又永远遥不可及的容颜。清笺。他来了。他就站在我的签售台前,
身姿挺拔如孤峰雪松,面容依旧俊美得不似凡人,眼神却比万年寒潭更冷。他垂眸,
翻动着书页,指尖停留在我描写得最……细致入微的那一页。周遭死寂,落针可闻。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完了。霁云舟,你的人生,今天就要走到尽头了。
还是以这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他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冰锥,直直刺入我惊恐万状的眼底。
清冷如玉碎的声音,在寂静中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砸得我魂飞魄散:“三百二十页,
描写有误。”我大脑一片空白,三百二十页?那页写了什么?
我……我好像写了他腰腹间……他微微倾身,迫人的威压让我几乎瘫软在椅子上,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意味:“本尊腰间,根本没有那颗红痣。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他……他怎么知道……我写了……紧接着,他下一句话,
将我彻底打入无底深渊:“——除非,你亲自验证过?”---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在那句石破天惊的质问后,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清笺没有再多言,甚至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惊掉下巴的修士,直接袖袍一卷。一阵天旋地转,
熟悉的冰冷灵气裹挟住我,再睁眼时,
已经回到了这座我住了三百年、却一刻也不想多待的雪山之巅。不是我的偏殿,
而是……他的寒冰殿侧厢。这里比我的住处更冷,陈设也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榻,
榻上铺着冰冷的玉席,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他的、清冽又疏离的气息。“禁足。
”他留下这两个字,便转身离开,厚重的殿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内外。我试着推了推,
纹丝不动,上面有强大的禁制波动。我瘫坐在冰冷的玉席上,心沉到了谷底。完了,
这下是真的插翅难飞了。他会怎么处置我?废了我的修为?把我扔进冰狱?
还是……直接清理门户,让我魂飞魄散?一想到他那句“亲自验证”,我就脸上发烫,
心底发寒。那是什么意思?是讽刺?是羞辱?还是……某种我完全不敢深想的可能?不,
不可能。那是清笺,修了八百年无情道的清笺。
他怎么可能……就在我胡思乱想、坐立难安时,脑海里沉寂了许久的系统,
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动……】【滋啦……攻略任务……出现……转机……请宿主……把……握……】我愣了一下,
随即嗤之以鼻。转机?现在跟我说转机?三百年来,我掏心掏肺,他无动于衷。
现在我写了个大逆不道的话本,把他“写”得面目全非,他提着书找上门,
差点当众让我社会性死亡,然后把我关起来……这叫转机?这系统怕不是也跟着短路了。
“闭嘴。”我在心里冷冷地对系统说,“任务已经取消了。他的情绪波动,跟我没关系,
大概率是在想着怎么处置我这个逆徒。”系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信号极其不稳定,
最终又归于沉寂。我躺在冰冷的玉席上,望着雕刻着冰雪花纹的殿顶,心里一片茫然。
等死的感觉,真不好受。(二)夜探与酒气被禁足的日子枯燥又煎熬。
每日会有傀儡纸人送来清淡的灵食,味道……一如既往地符合清笺的风格,寡淡,
除了蕴含灵气,毫无滋味可言。他再没出现过。这让我更加确信,他是在思考如何处置我。
或许是在翻阅宗门戒律,寻找最适合将我挫骨扬灰的条款。就在我被禁足的第三晚,
夜深人静,只有殿外风雪呼啸的声音。殿门,忽然无声无息地开了。我本就睡得极浅,
瞬间惊醒,猛地坐起身。月光混合着雪光,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倚在门边。是清笺。
他依旧穿着白日的雪色长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少了几分平日的肃整,
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慵懒,或者说……落寞?更让我瞳孔地震的是,
他手里……拎着一个白玉酒壶。剑尊……喝酒?在我的认知里,
清笺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酒这种东西,与他格格不入。而且,
他周身那冰冷的气息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他脸颊似乎泛着极淡的绯色,眼神也不像平日那般清明锐利,而是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
正直直地……望着我。我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攥紧了身上的薄被。
“师……师尊?”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迈步走了进来。步伐似乎比平时慢了些,
也……随意了些。他走到我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股熟悉的冷香混合着清冽的酒气,
扑面而来,并不难闻,却让我神经紧绷。“霁云舟。”他开口,声音比平日低沉沙哑了几分,
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却又蕴含着一种危险的压力。“弟……弟子在。”我声音发颤。
他俯下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和他眼底那不再冰封、而是翻涌着某种浓稠墨色的情绪。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指尖的温度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反而有些……灼人。
我浑身一僵,试图挣脱,却撼动不了分毫。“三百年来,”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带着酒气,也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我完全陌生的情绪,“你便是用这些话本里的心思,
来揣度为师的?”他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仿佛能看进我心底最深处的狼狈和不堪。
我羞窘交加,恐惧更甚,口不择言:“弟子……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我这就下山,永不回来!绝不会玷污师尊清誉!”“不敢?”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一丝自嘲,还有一丝……怒意?“你连这话本都敢写,还有何不敢?
”他猛地凑近,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喑哑,带着致命的诱惑,
和令我魂飞魄散的意味:“验证么?”“现在就可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彻底炸成了空白。验证?验证什么?那颗根本不存在的红痣?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清笺!
他怎么可能……然而,没等我想明白,他那带着酒气的、微凉的唇,
已经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凶狠,
撬开了我因震惊而微张的唇齿。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以及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将我彻底淹没。我瞪大了眼睛,
浑身僵硬得如同冰雕。这……这是……他的吻技生涩,甚至称得上笨拙,与其说是亲吻,
不如说是一种本能的啃咬和探索,带着三百年的压抑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
一只手依旧紧紧箍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却穿过我的发丝,扣住了我的后颈,
迫使我承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疯狂的吻。我试图挣扎,
换来的是更用力的禁锢和更深沉的索取。缺氧让我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发软。
陌生的情潮如同野火,被他这粗暴的吻点燃,在我体内疯狂流窜。不知过了多久,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才稍稍退开些许。我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都急促得不成样子。殿内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高窗洒落,
勾勒出他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双总是冰封的眸子里,
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如墨的情绪,深处仿佛有烈焰在燃烧。
“霁云舟……”他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动后的磁性,
和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你可知……你毁了什么?”我怔怔地看着他,
大脑依旧一片混沌。毁了什么?毁了他的清誉?毁了他的无情道?
他看着我茫然又惊恐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再次低头,吻落在了我的颈侧,
带着细微的刺痛和更深的灼热。“也罢……”我听到他近乎叹息般的声音。衣带被扯落,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一阵战栗。紧接着,是他带着滚烫温度的掌心。那触碰,
让我浑身剧颤。“师……尊……”我破碎地**出声,不知是拒绝,还是别的什么。
他没有回应,只是用更深入的探索,封住了我所有未尽的言语。冰冷的玉席,
似乎也被逐渐升高的体温熨烫。殿外风雪依旧,殿内却春意渐浓。
那些在话本里被我肆意描摹、却从未奢望能亲身体验的亲密,在这一夜,
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成为了现实。无情道心碎的,又何止是他?
我那颗因三百年求而不得而逐渐冰冷死寂的心,似乎也在这一夜,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酒气和怒意的疯狂,重新点燃,碎成了万千星辰,
又重组为一个陌生的、悸动不已的形态。---翌日清晨,我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殿内依旧清冷,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旖旎而混乱的气息。身侧的玉席是空的,冰凉,
提醒着我那一切并非梦境。我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埋进残留着一丝冷香的被褥里,
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羞耻,慌乱,一丝隐秘的欢愉,还有更深的恐惧。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酒醒了吗?他会后悔吗?他会如何对待我这个“毁”了他道心,
又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徒弟?殿门再次被推开。我猛地一颤,拉高被子,警惕地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