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上了一个只给KPI不给金手指的黑心系统天崩开局,全家即将饿死,
攻略任务却是当上宰相夫人。好不容易卖身到一个好人家,接近了潜力股,还没开始攻略,
他竟成了摄政王男宠……系统让我当个没名没分的贤内助,替他养着获罪入狱的全家。
我在外挣钱,他在王府宫斗。几年后他终于自由,辅佐新皇帝完成了平叛,位极人臣,
恢复正常取向,我喜滋滋的觉得任务十拿九稳。没想到,陛下要给他和别人赐婚?0“系统,
你是不是玩我啊!”我向天空呐喊。开局在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破村子,
家里只有两间土坯房,一脸菜色、豆芽似的身材,你让我当宰相夫人?
宰相府里的烧火丫头也不要这样的吧?天空一片沉寂,
只有眼前一行空洞的微软雅黑加粗四号字:【攻略任务:成为当朝宰相夫人。
】1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感觉快要成功回到系统空间了。相府的门没摸着,
地府的门却天天在我眼前晃悠。饿死了就能重开一局了吧?下次我得换个好系统,
不能像这个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吃草,什么资源都不给,只给KPI的……正叨叨着,
一个外来的人牙子拖着一板车的小女孩,出现在了我家门口。久违的微软雅黑加粗四号字,
也终于出现了:【请选择:是否卖身救家人?】是!是!是!要不是没有键盘,
我能把Y键敲出火星子。我算看明白了,留在这个村里只能饿死,随便人牙子把我卖到哪,
起码有口饭吃。当然,长相好的被卖去了青楼,我虽然瘦弱但看着还算伶俐,
被卖到了金陵城里的沈家,分给了庶出的三**。还行,总算进城了,还是省城。
新东家是江南望族,沈老爷早年中了进士,现任从五品的官职。沈家只有一个夫人和姨娘,
都是善良安分的妇人。三**沈芳蓉是姨娘所生,才7岁,也就是我的小主子。不过她太小,
不懂什么主仆,沈府一家人也宽和,她便拿我当个姐姐相处。家中两位公子都是夫人嫡出,
不常在家。二公子已经中了乡试,常住学堂,准备着过两年便进京赶考。
最有出息的是大公子,不到20岁就中了探花,又生的端方俊秀,被选为太子伴读,
长年待在京城。金陵的百姓都说他有宰辅之姿,可惜我没见过。我琢磨着,
系统莫不是安排我和这位未来的宰相偶遇,在他家谈一场翩翩公子俏丫鬟的甜宠剧?
2可惜我还没等来廊桥相遇,到是先等来了沈家满门抄斩。这有吃有喝的好日子,
也太短了吧,我悲愤的想:系统啊,你能不能做个人啊?不幸中的万幸,
沈家的罪名—虽不知道是什么—起码不累及仆从、不连坐幼儿。
沈夫人给我们每人发了遣散费、归还了卖身契,只来得及嘱咐我把三**托付给族中旁支。
结果我连续跑了十来家人,都吃了闭门羹,连个正主都没见到。昔日沈府风光时,
他们都涎着脸来打秋风,现在对这么个孤女却避之唯恐不及。【请选择:是否收养沈家孤女?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让我躺平不了几天,现在不止没有软饭吃了,还多了张嘴。
我看着身旁的萌妹,兜里这点银子叫嚣着让我选否,但是狠下心走出了半条街,
还是折回来牵起了她的手。除了这点线索,我都不知道这任务该怎么走下去了,我做点善事,
是不是能积攒一些RP啊?统啊,给个任务可视化界面行不行啊?。
3我盘了盘手里的遣散大礼包,我和小拖油瓶两张嘴,顶多够活个一年半载。
所以我还得找个营生,系统没给我金山银山,不配坐吃山空。先是找住处,
之前出府采买的时候认识了一对卖菜的夫妇,两口子很善良,
将他们家院子里的一间小屋分租给了我们。我没透露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只说是我从乡下接来的妹妹阿蓉。安顿下来后,我又在街上转了几天,
琢磨着可以做点什么生意。经我观察,金陵普通人家常吃的都是白馍,
又干又硬还没什么味道。我以前在家自己鼓捣过烘焙,便想着拿现有的材料改良改良,
先弄个小吃摊试试。我买了只烧鸡,求隔壁大哥在院子里帮我垒了个简易的石头烤炉,
又买了猪油和面,在里面加了糖、椒盐等,出炉前在外层刷上蛋黄液,
烤出来就是喷喷香、黄灿灿的甜咸小面包。我每天便推着小车去市集卖我的“酥香小圆馍”,
比普通白馍只贵十几文,城里的街坊们都爱吃的不得了。剩余的蛋白也不能浪费,
我又用铁丝自制了打蛋器,蛋白打发之后掺上糖打发,
像一朵一朵的云彩一样堆在凉爽的红糖冰粉上,有时甚至有高门贵女的下人过来买给主子吃。
这样没过几个月,我就攒下了一些钱。阿蓉跟着我打下手,每天都欢欢喜喜的,
只是晚上有时会摸着她娘给她的玉佩出神。行吧,统啊,你又点我了呗?沈家本该秋后问斩,
但过了冬月也没有消息,一家人仍在死牢中关着。眼看着年关将至,
我决定想办法带阿蓉去见见家人。我买了几件过冬的衣物和酒菜,使了些银两,
牢头便放我们进去了。牢里昏暗潮湿,还有让人脊背发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和阿蓉拉着手紧紧的靠在一起,走了半天,才看到沈家的牢房,竟然还是家庭间。我想着,
这次是不是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大公子了?系统是不是想让我美救英雄?4但是,
牢房中却只有沈老爷、夫人、姨娘和二公子四个人。我攻略对象呢?不会在京城就问斩了吧?
几个人一脸菜色、瘦削苍老,沈老爷和二公子还仿佛受过刑,
两位妇人也一点看不出昔日在府里的样子。阿蓉怯生生的,不敢认眼前这些变了模样的亲人。
直到夫人和姨娘开口叫她,她才听出了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她们二人怀中。
一家人哭了半晌,才注意到正从包袱里掏酒菜的我。我入职时间短,沈老爷不认识我,
小家伙也添乱说我是她阿姐,还是夫人先认出了我。“你是翠珠?”我点点头,
先讲了抄家后的经过,又略显尴尬的提及没有亲人愿意收留阿蓉。两位夫人都默默垂泪,
沈老爷的手攥紧了囚服,沉默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我沈家一向待人宽厚,
没想到……”“翠珠姑娘,你若愿意,就让阿蓉认下你这长姐,
沈家若还有来日……定不相负。”“你若不愿……”这善良了一辈子的老先生,
想将阿蓉托付给我,又实在说不出强人所难的话。可是,若我今日真的把阿蓉交还给他们,
他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大人说哪里话,阿蓉既认了我这姐姐,
我自然不会让她流落街头。只等着有一天沈家洗清了冤屈,或者大公子回来接她,
我才能放心。”我一面表态愿意一直照顾阿蓉,一面小心的打听这位疑似男主的动向。
没想到,这一问,沈老爷原本舒展了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夫人甚至开始小声啜泣。
我一下心凉半截,统啊,你这带我绕的什么弯路啊?我那未来的宰相,
不会已经折戟沉沙了吧……?5从牢里回来后,我垂头丧气了好几天。只是日子还得过,
当不了宰相夫人,也不能直接饿死吧?何况我现在还带着个小拖油瓶。既然主线没进展,
先发展发展搞钱副业吧。都说情路不顺,财路就顺。我的小摊生意越做越好,
便寻了个日子打了二两酒,求隔壁大哥又给我垒了个烤炉,
专门烤些鸡爪、肉干、肉脯、豆腐条。我的秘诀就是先炸后烤,
再撒上我自己配的孜然、椒盐、麻辣香料,高油高盐高热量,没有不受欢迎的道理。
这天晚上收了摊,我正卷起袖子准备研发下一个糖油混合物爆款--【黄油饼干】,
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我一惊,给街霸的保护费刚交了,谁这么晚来找我们?“我姓沈。
”门外的声音压的很低,见我不回话又补了一句。“来看我妹妹。”我一听,
赶紧披上外套走到门口,只开了一个缝隙,那人便闪了进来。来人身材颀长,
穿着墨玉色的披风,头发高高的束在头顶,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周身带着深冬的寒气。
屋子很小,他一进门便直奔着阿蓉的床榻走去,站在边上看了半晌。小女娃睡的香甜,
均匀的呼吸丝毫不乱,**的小圆脸红扑扑的,似是做着美梦。我看他这样,便确认了八成,
于是放心来到外间,斟好了茶水等着他看够了出来。
从前就常听沈府里的下人说他们的大公子多么的天人之姿,我还不信,
毕竟我是看过那么多偶像男团的人。但他掀开帘子,从里间走出来时,
还是突然有种铁树开花、老树发芽的感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脸型瘦削但不刻薄,剑眉星目薄唇,高耸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若加上一副金丝眼镜,
就是我最爱的斯文败类脸。他披风下面是内搭的天青色锦袍,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气韵。
丝毫看不出家道中落的样子,反而沈府全盛时期,也未必有这样的气派。
我心想这其中定有隐秘,现下不如什么也不问,博个谨慎可靠的第一印象。
“你什么也不问就敢放我进来,难怪有胆子收留我妹妹。”“大公子过誉了。
”我点破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反驳。“沈家蒙难,而我现下又身不由己,
小妹就只能拜托你了。来日……”过了半晌,他才张口,语气中全是艰涩。
都说美人垂泪是最美的,但强忍着不愿落泪的美人,其实更加动人。
这黑心系统好像终于办了回人事,他就是男主角吧,对吧?“大公子放心,
我拿阿蓉当我亲妹妹一般,自会护她周全。”我强迫自己收起花痴神情,认真说道。
他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走前没留下什么接头信物,也没说下次何时来。
主线刚有点进展,怎么好像又断了?6最近金陵百姓们都不再议论沈家的事了,
因为有一件更轰动的事发生。摄政王要南巡了。摄政王是陛下的亲弟弟,
近年来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朝政便多交由摄政王打理。但是百姓不关心这些大事,
只爱绘声绘色的讲些“皇家密辛”。其中最流行的便是摄政王酷爱美色,内院养着无数美人,
且,男女不忌。今年开春,陛下在京城主持起耕大典,为了表示对江南的重视,
便派摄政王南巡,同步主持江南起耕大典。大家都说这是南直隶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于是摄政王南巡的队伍就像是过年的龙舟般,吸引了全城的百姓。我果断嗅到了商机,
提前买通了街霸,占上了最好的摊位,这里视野最好看的最清楚,自然也是人流量最大。
我和阿蓉正欢快的卖着黄油饼干、云朵冰粉、数着钱,却听人潮一阵汹涌,
是摄政王的大船来了。所有人都向前挤着,想瞻仰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的尊荣。
不多时,那雕着龙头的华贵大船从我们面前驶过,甲板上是一片薄如蝉翼的轻纱搭的凉棚,
一阵劲风吹过,露出了里面衣着轻薄艳丽的男女。真是名不虚传啊。
最上首坐着的自然是一身华贵蟒袍的摄政王,他比当今陛下年轻不少,
也生的风姿潇洒、气宇轩昂,飘飘有出尘之表。但让我愣怔住的,
却是跪坐在他脚边眼神迷离的美人。是沈行简,沈家大公子。“那是我长兄!”阿蓉太小,
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只兴奋的喊着。稚嫩的嗓音,划破了天空。我一把拉住她,
挡在身后,却还是晚了。沈行简看到了我们。他也穿着白色的薄纱,
几乎能透出他肌肤的颜色,摄政王伸手抬起了他的下颚,将鲜红色的葡萄酒凑到了他唇边。
他不愿喝,酒便四散淌开,染红了他白皙的脖颈和胸前的薄纱,那模样,魅惑极了。
摄政王把脸凑到他锁骨处,似要吸吮淌下的酒,他躲避的回头,却正好撞上我的视线,
和我身后的阿蓉。虽然离着远,我却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中的羞愤。
江南望族沈家大公子、霁月清风的探花郎,不能诗书报国、不能耕读齐家,
却只能献身摄政王,成为旁人最不齿的男宠。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那是不是沈家的探花郎啊?”“沈家不是都砍头了么?
”“我二舅是牢头,说是沈家人还在牢里关着呢,确实没有他们家老大!
”“看来是卖身救父去了啊?哈哈哈哈!”百姓嘛,最是爱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
7在那之后,我郁闷了好几天。我以为沈行简就是我的主线男主,
没入狱肯定是被什么隐藏大佬保护起来了,时机成熟就会踩着七彩祥云回来反杀坏人。
然后再跟雪中送炭的我展开一场浪漫的恋爱拉扯,最终他官拜宰相,我十里红妆。
没想到他的故事线比我还崩,简直高开炸走,从探花到男宠,真是崩到马里亚纳海沟里了。
但是,但是,他破碎的模样,配上那张完美的脸,更诱人了是怎么回事?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喜欢病娇啊……我用力摇摇头,想将这邪恶的念头压下去。
主线暂时推不动,那就只能继续搞钱。
的微软雅黑加粗四号字又出现了:【任务:重阳节带沈芳蓉与家人团聚】这时节去看她父母,
那就得顺道给他们添些冬衣、带些常用的伤寒药和补品、还要贿赂牢头,这些都是银子啊!
毕竟,沈行简献出了肉体和尊严才保下的家人,若是在牢中冻馁而死,
他恐怕就真活不下去了……于是我又干劲充足的搞起了研发,在现有菜单的基础上,
又创新出来奶黄夹心酥香小圆馍、椒盐小饼干、酒酿芋圆奶茶。
又为街霸大哥们推出了麻辣小鱼干烤花生、薄切炭烤椒盐土豆片配上我独家调配的桂花甜酒,
样样都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攒够了银子,重阳那天,我和阿蓉手拉着手,
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袱,又笑嘻嘻的站在了牢头大哥的面前。放下二两银子和一盒子吃食后,
大哥顺利的放我们进去了。沈家人被换到了一间南向有窗户的宽敞牢房,
几个人看着都干爽了很多,精神比起半年前要好了不少。看来沈行简的牺牲没有白费,
摄政王的人还是关照了他们。阿蓉像个小显眼包似的,给爹娘展示她在乡学里写的诗文,
还有跟我一起做的奶黄夹心小圆馍。沈老爷看着她写的字,又咬了一口女儿递到嘴边的点心,
眼眶红了红,看向我说:“翠珠,没想到你还有心让阿蓉开蒙,又教她营生的本事。
真是**都为她想到了。我们这做父母的,都比不上你这长姐。”沈家人好感度UP,
我在内心幻想出一个彩色的柱状图。“大人快别这样说。我不过是想着将来一家人洗了冤屈,
阿蓉却错过了开蒙的时间,未来嫁不得好夫婿岂不是耽误了。”我随口说道,
没想到沈老爷和沈夫人却都湿了眼眶。沈夫人拉着我的手说:“你为阿蓉想的如此周到,
却不为自己想想,你带着她蹉跎下去,自己也是难有个好归宿的。
”“如果我们一家真能脱身,我就做主让你跟守初成亲。”我看了一眼坐在沈老爷身侧,
比我还瘦小些的二公子,估摸着守初是沈行简的表字。
虽然我内心浮现了很多粉色泡泡和他那张病娇美人脸,但这种时候是肯定要推辞的。统啊,
毕竟咱的人设是不求回报的大善人不是?8和这个别扭系统周旋了这些年,
我渐渐感觉摸到了一些门道。果然,当天晚上敲门声响起,沈行简又来了。
距离上次在桥上瞥见他,又过去了两个月。他今晚仍旧衣着华丽,却眼神迷离,一身酒气,
甚至胸口的衣裳都是微敞的。他沉默着进屋,摇摇晃晃走到阿蓉榻旁,许是怕酒气熏醒了她,
没敢太靠近。我擦了擦嘴角的泪水,在外间煮好了醒酒汤等着他。不多时他便出来了,
坐在我对面半晌才开口:“还有茱萸么,给我插一枝吧。”遍插茱萸少一人,他这是想家了。
我从柜子上拿出一根,走到他身后,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长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不禁发出一声低呼。白皙的脖颈上,全是细密的伤痕。有吻痕、有咬痕,
还有些像是蜡烛烫的,更有条鞭痕,血淋淋的,直深入到腰间。沈行简冷笑一声,
自嘲到:“那日你在船上看到我了吧。”我不知该回什么,只轻声说了嗯,
然后又问他:“我帮你上点药吧,你伤口太多了。”他没说话,手却伸向了腰带,
将上衣半褪下来,露出玉雕般的薄肌身材。线条优美到我也想咬一口,
感觉有点能共情摄政王了是怎么回事?我正在出神的犯花痴,
他却又开口了:“这便是做男宠……”“每天被喂药、灌酒,爬在主子面前求欢,
像狗一样被**,那药和酒让人感觉不到疼,上不上药都一样……”他微微颤抖,
因为伤药的**低声喘息着,我却红了脸。这该死的病娇美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应该是醉了,才能说出心底最深处的屈辱。我的手蘸着药膏,轻抚过他白皙的脊背,
皮肤滑嫩、肌肉紧实却周身滚烫,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伤口发炎让他有些低烧了。
“阿蓉看见了么?”又过了半晌,他显然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问出口。“她还小,
看到了也不懂,我告诉她长兄在跟着摄政王做大事。不久就能将爹娘二哥都救出来。
”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尽量自然温和的说道。他的肩膀微微的抖动,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你也很看不起我吧。”我一愣,心想你这病娇模样,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但为了避免被他当成变态,我还是正色说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
没人有资格看不起你,你也不必看轻了自己。”见他没有回话,
我又继续说道:“你既有办法救他们,若为了所谓的尊严风骨一脖子抹死了,
全家地府再相会,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佛说人身难得,
就是教我们不要轻易舍了这性命,在极福中不骄奢、在极苦中不放弃,这才是真正的修心,
也是真正的气节。”“若你的妹妹、你的父母,真的因此看不起你、不接受你,
那么他们也就不配做你的家人了。你该做的就是放下执念,继续向前走罢了。
”“至于旁的人,富贵的他们嫉妒羡慕、落难的他们幸灾乐祸,不过是未开蒙的人性罢了。
你也实在不必放在心上,你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谈资,换个其他人也是照样。
”我絮絮的说着,本来只想安慰他一句,却不知不觉说了一大串。手再次抚过他的脊背,
他的心跳平缓了许多,体温也渐渐不再灼热。上完药,他爬在桌上睡着了,
好像许久没有睡的这样安稳踏实。9那晚之后,沈行简又是几个月没有出现。
**着这两年做小吃摊攒的钱,盘下了街口的一个铺子。我这主线没什么进展,
挣钱副本到是玩的明明白白。中间系统还让我去岭南跑了三个月,
跟着货船一起带回了葡萄酒、奶酪、爪哇香料等等,给我的小饭馆又大大的上新了一把。
我做起了全时段的生意,便索性将隔壁大哥大嫂都雇到铺子里。
早上卖香辣豆花、中午卖五香烤鱼,晚上最精彩,做起了特色小酒馆生意。
我独家研发的冷泡小河鲜、虎皮凤爪、跳水泡菜、隔壁大嫂按我配方做的各种卤鸭货,
配上我按鸡尾酒的方法特调过的各色米酒,天天爆满。在我正忙的晕头转向时,
沈行简又出现了。这晚他没有去看阿蓉,反而拽着我的手臂走到院子里。月光下,
他好看的脸蒙上了一层柔雾,但眉眼中却满是怒意。“你这几个月去哪了?”“岭南啊,
你没看我带回这么多新奇的食材,才能有这么好的生意。”我奇怪他为什么生气,
又赶紧补了一句:“我走前跟隔壁大哥大嫂都说好了,请他们照顾阿蓉的,
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抓着我手臂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瞪着我开口:“你一个小女子,
跑到岭南这么远去做生意,不怕命都丢了!你既照顾我妹妹,若需要钱,我自会想办法。
”我又不能告诉他系统让我去的,只得歪着头柔声哄他道:“好啦,这不是平安回来了,
以后我哪也不去了,就守着阿蓉。”“快尝尝我新调的果酒,
是用葡萄酒配上各色水果炮制的,我管它叫桑格瑞亚。可惜没有气泡水,要不然更清爽些。
”他喝了一口,脸色好了一些,却还是赌气说道:“你这样不顾安危,若受了什么伤,
小心将来没人要。”我心想,这不还指着你当宰相呢,我都二十了,你还在当男宠,
你还催我进度?“不劳大公子操心,我在岭南碰到了一个波斯巨商,
约好了下次出船回来就要娶我呢。”我也赌气胡诌道。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一口饮尽剩下的酒,砰的放下杯子就走了。之后几天,我没等到沈行简再来,
却等到了老皇帝驾崩的消息。摄政王带着众人连夜赶回了京城。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我有些怅然,相隔千里,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了?10京城里,太子顺利继位,
朝政却仍由摄政王把持着,美其名曰代少年天子监国。但连街头百姓都看的明白,
这摄政王是迟早要篡位。对百姓来说,皇帝驾崩其实也是件好事,因为新皇登基会大赦天下。
沈行简在摄政王身边服侍,大赦自然是有沈家的。虽然不能官复原职,
但好歹退回了些许罚没的财产,不至于让一家人出了大牢就睡大街。令我意外的是,
沈夫人把这笔钱全交到了我手里。沈老爷和沈夫人都表示,
这些年要不是我护着阿蓉、还时时到牢里送衣衫、吃食、药品,他们是万万撑不到今天的,
所以今后我就是他们沈家的掌家大**。我想了想,也没有推脱,这一家子老爷**,
何时操持过生计呢?恐怕连租房子都不会吧。许是这么多年跟阿蓉的相处,
也许是我内心默默把沈行简当成了我的男主,
潜意识里也真的就把沈家人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的亲人。我拿着沈夫人给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