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用高压电击穿他的神经,又找来医生救治,只为听他惨叫。
他们将他锁在冷库三天三夜,看他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
最痛的那天,他们取来一箱毒蚁,将他的双手浸入蜜糖,再按进箱中——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的痛楚,让他生生咬碎了牙。
被送回来的前夜,帮派首领捏着他的下巴冷笑:“喻宁为了个小子,连最得力的手下都舍得送来。你说,她是有多爱那个家伙?”
顾今野没有回答。
他只知道,他心里那簇为喻宁燃烧了十年的火,在那一个月里,一点点熄灭了。
他签过卖身契,这一生都是喻宁的刀,生死不由己。
除非他死了。
假死,是他唯一能离开她的方式。
顾今野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霍家别墅时,天已近黄昏。他刚踏进门,顾今默就带着几个保镖拦在他面前,一套定制西装,矜贵异常。
“哥哥辛苦了。”
“为了我的解药,被那些人折磨这么久,身上肯定很脏。”
他拍了拍手,“来人,给哥哥消消毒!”
话音未落,一旁的保镖猛地将一桶消毒酒精朝他泼来。
液体浇在身上,瞬间刺痛伤口,顾今野站在原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疼吗?
当然疼。可比起那些人对他用刑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
顾今默见他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撇撇嘴:“干净了,进去吧。”
顾今野拖着身子回到自己偏僻的房间,刚解开衣服准备上药,房门突然被推开。
喻宁逆光而立,红色长裙衬得她越发美艳。
十年了,这张脸依旧让他心跳加速,哪怕心已经死了。
“回来了?”她大步走近,“让我看看你的伤。”
顾今野默默转身,露出遍布伤痕的后背。
喻宁的手指轻轻抚过一道狰狞的刀伤:“怎么弄的?”
“他们的猎刀。”顾今野声音平静。
喻宁又指向一块烫伤:“这个呢?”
“烧红的烙铁。”
每说一处伤,喻宁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直到她看见那片酒精灼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今默让人泼的酒精,说我脏。”
喻宁眼神一沉:“你说什么?”
“今默让人用酒精泼我。”
顾今野直视她的眼睛,“他说我脏。”
话音未落,喻宁的脸色瞬间阴沉:“今默最是善良,听说你为了救他甘愿入虎穴,整日恨不得替你受苦,怎会做这种事?”
“顾今野,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顾今野直视她的眼睛:“我没有。”
“还敢狡辩!”
喻宁猛地甩开他,“来人!家法伺候!”
保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命令。
顾今野被按在院中的长凳上,第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喻宁冷眼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