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到山沟的第八年,终于等来了我的未婚夫,商业巨擘顾淮安。
他带着保镖踏平了村子,将我从地狱中解救出来。我扑进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他却轻轻推开我,指着旁边那个漂亮女孩,温柔地说:“别怕,以后她就是**妹了。
”那个女孩,是买我那户人家的女儿,许烟。当晚,顾淮安把我安置在客房,
转身就进了主卧。隔壁传来他和许烟一夜的欢声笑语。我崩溃地砸开门,质问他为什么。
他将许烟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她替你照顾了我八年,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岑晚,
你被那些村民碰了八年,早就脏了,你还指望我娶你?
”正文:1.我的世界在他这句话里轰然倒塌。
那些在山里被殴打、被禁锢、被折磨的日日夜夜,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信念,就是顾淮安。
我想象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许烟从他身后探出头,
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挂着怯生生的、胜利者的微笑。“姐姐,你别怪淮安,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心相爱。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我盯着顾淮安,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他眉心蹙起,满是不耐:“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尖叫起来,“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他眼里的厌恶更深了,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三年前。”三个字,
彻底将我钉死在原地。三年前。原来他三年前就找到了我,却眼睁睁看着我在那个地狱里,
又多待了一千多个日夜。而他,和我仇人的女儿在外面风花雪月。我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原来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顾淮安不想再看我这副癫狂的模样。他揽住许烟的肩膀,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烟烟,
你先回去睡,别动了胎气。”许烟乖巧地点点头,经过我身边时,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谢谢你当年被卖到我们家。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顾淮安关上主卧的门,又回身走到我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扔在我脚下。“这里是一千万,岑家那边我会去说,就说你已经死了。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烟烟面前。”我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八年的等待和爱恋,
在这一刻悉数化为滔天的恨意。我冲上去,捡起地上的支票,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
“顾淮安,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和这个女人好过的!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眼神一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掼在墙上。后脑勺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发黑。
“岑晚,我劝你安分点。”“你以为你还是八年前那个岑家大**吗?”“你现在,
什么都不是。”他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丢开我,转身回了主卧,落了锁。冰冷的走廊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疼,还是冷。隔壁房间,
又隐隐约约传来了他们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的心脏凌迟。2.第二天,
我们回了市里。来时只有一辆车,回去时却多了一辆顶配的保姆车。那是给许烟坐的。而我,
被两个保镖塞进了队伍最后一辆普通的越野车里。一路上,顾淮安没再看过我一眼。
车队在服务区停下时,我看见他亲自下车,给许烟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生怕她磕了碰了。他给她买了热饮,细心地掖好她身上的毯子。
那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女主角却换了人。我的午饭,
是保镖扔进来的一块干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我没吃,也没有人理会。车子重新启动,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麻木的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滋生。是恨。
是对顾淮安和许烟的恨。也是对自己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幻想。车子没有回岑家,也没有回顾家大宅,
而是开进了一栋位于半山的独栋别墅。这里环境清幽,安保严密。我知道,
这里是为我准备的gildedcage。顾淮安把我带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踏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囚禁我?”“是保护你。
”他面不改色地纠正,“你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需要静养。”他转身要走。
我忽然开口:“顾淮安,你三年前找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和许烟在一起了?
”他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得像冰。“是。”“那天我本来是想救你的。
”“可我见到了烟烟,她那么干净,那么美好,像一朵开在淤泥里的白莲花。”“而你,
”他终于回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你看看你那时候的样子,又黑又瘦,
像个鬼一样。”“岑晚,是我给了烟烟新的生活,她值得最好的。”所以,我就不配被救,
只配在那肮脏的淤泥里继续腐烂。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砸了过去。
水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墙上摔得粉碎。他彻底被激怒了。他走过来,
一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疯子!”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脸上**辣地疼。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直到你学会什么叫听话。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我瘫坐在地上,
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这就是我用八年青春等回来的男人。他要的不是我,
而是一个听话的、不会给他惹麻烦的玩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壮硕的护工。医生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他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不等我回答,就转向顾淮安。“顾先生,病人受了过度**,
有严重的应激障碍和幻想症,需要长期服用镇静类药物。”我简直要笑出声。
我只是被解救出来,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成了精神病。
顾淮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许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她挽着顾淮安的手臂,柔柔弱弱地开口。“淮安,姐姐这样……要不要告诉叔叔阿姨?
”“不用。”顾淮安立刻否决,“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以后,你就代岑晚,
好好孝顺他们。”许烟甜甜地笑了:“嗯,我会的。”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如死灰。
他不仅抢走了我的爱人,还要让许烟顶替我的身份,抢走我的父母,我的一切。
护工走上前来,手里拿着针管。我拼命挣扎:“滚开!我没病!”但我的力气,
根本敌不过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我被死死按在床上,冰冷的液体被注入我的手臂。
意识渐渐模糊,我最后看到的,是许烟靠在顾淮安怀里,
对我露出的那个得意的、残忍的笑容。3.我被关在别墅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囚犯。
每天都有护工定时给我注射镇静剂,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清醒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朵里,
是别墅里其他地方传来的欢声笑语。是顾淮安和许烟的。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情话,
每天都腻在一起。我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影子,一个他们幸福生活的背景板。我尝试过反抗。
我绝食,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换回顾淮安一丝一毫的怜悯。结果,我只等来了强制的鼻饲。
冰冷的管子从鼻腔**胃里,那种痛苦和屈辱,让我生不如死。顾淮安站在旁边,
冷眼看着我被折磨。“岑晚,别再耍这些没用的小聪明。”“你就算死在这里,
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终于明白,他是真的想让我死。或者,让我像个活死人一样,
被永远囚禁在这里。从那天起,我不再反抗了。我开始顺从地吃饭,配合地打针。
护工和医生都以为我被驯服了,渐渐放松了对我的警惕。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
那名为“恨”的种子,正在疯狂地汲取养分,长成一棵能够毁天灭地的参天大树。
我开始悄悄观察。观察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走廊。观察保镖换岗的时间,
护工送餐的规律。这些,都是我在山里那八年学会的。要想活下去,
就必须比所有人都更有耐心。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我学会了假装吞下那些药片,
再趁人不注意时吐掉。我的体力在一点点恢复。一天晚上,我听到楼下传来喧哗声。
我贴在门上,努力地听着。是顾淮安在开派对。为了庆祝他和许烟订婚。我还听到,
他向所有人宣布,许烟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们下个月就举行婚礼。他还说,
他会把我这个“精神失常”的“妹妹”照顾得很好。宾客们都在称赞他有情有义。
我隔着一扇门,听着他用我铺就的血路,走向他的幸福美满。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鲜血淋漓。派对结束后,别墅里恢复了安静。我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是两个人。
顾淮安和许烟。他们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淮安,你对姐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是许烟故作天真的声音。“对她残忍,就是对你负责。”顾淮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能让她毁了我们的生活。”“可是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别想了。
”顾淮安吻了她一下,“等你嫁给我,你就是顾太太了。至于岑晚,
我会把她送到国外的疗养院,保证她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国外疗养院。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一个能让活人无声无息消失的地方。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逃出去。
婚礼前夜,就是我最好的机会。那天,别墅的安保一定会因为婚礼的筹备而有所松懈。
我开始做准备。我用偷偷藏起来的勺子,一点点磨着床脚的螺丝。
我把每天省下来的食物藏在床底下。我甚至开始和每天给我送饭的那个年轻护工搭话。
我对他笑,用我所剩无几的、属于岑家大**的骄傲和魅力。我告诉他,我没有疯。
我告诉他,我是被陷害的。他开始动摇。我看到了机会。机会,就握在我自己手里。
【付费点】婚礼前夜,整个别墅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楼下大厅被装饰得像童话里的宫殿,香槟和玫瑰的味道,顺着门缝飘进我这间阴暗的囚室。
我能听到许烟像银铃一样的笑声,和顾淮安宠溺的低语。他们正在进行最后的彩排。而我,
在为我的“新生”做最后的准备。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了。我听到了门外轻微的响动。
是我策反的那个年轻护工,他冒险拿到了我房间的钥匙。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
他探进头来,紧张地对我说:“岑**,你快走!他们明天要把你送走!”我对他点点头,
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趁他不备,我用藏在袖子里的、磨尖了的勺柄,
狠狠地刺向他的脖子。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没有半分犹豫。我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是我在山里学到的第一课。我换上他的衣服,将他拖进房间,
伪造了一个他企图侵犯我、被我失手杀死的现场。然后,我拿出藏了很久的刀片。
这是我从一次性剃须刀里拆出来的。我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绝望中自杀了。
做完这一切,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向那个已经被我磨松了螺丝的床。我用身体撞开床板,
下面露出了一个我挖了很久的洞。这个洞,通向别墅的排风管道。狭窄,黑暗,充满了灰尘。
但这是我通往自由的唯一道路。我忍着剧痛,一点点爬了进去。身后,是我亲手制造的地狱。
身前,是未知的、渺茫的希望。顾淮安,许烟。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我回来的时候,
就是你们的死期。4.我从排风管道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
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撕下衣服的一角,死死地缠住。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跌跌撞撞地在山路上走着,不敢走大路,只能专挑那些偏僻的小径。
我知道,天一亮,顾淮安就会发现我“自杀”并“失踪”了。
他一定会派人封锁所有的交通要道。我必须在他的人找到我之前,找到一个能庇护我的人。
那个人就是季凛。季家和顾家是商场上多年的死对头。而季凛,作为季家唯一的继承人,
更是和顾淮安斗得你死我活。我赌他会对我这个“顾淮安的弱点”感兴趣。
我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拦下了一辆路过的货车。司机是个好心的大叔,看我浑身是伤,
二话不说就载我去了市区。我找到了季氏集团的大楼。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塔,
在清晨的薄雾中,散发着冰冷而强大的气场。我被前台拦了下来。“**,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看着她职业化的微笑,知道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见到季凛。我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我准备好的说辞。“我叫岑晚。”“我手里,有能让顾淮安万劫不复的东西。
”前台的表情变了,她拿起电话,低声汇报了几句。没过多久,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锐利得像鹰。“跟我来。
”我跟着他坐上电梯,直达顶层。季凛的办公室,大得惊人。整面墙的落地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