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贵妃:宫阙笑传小说(完本)-沈令微无错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1 11: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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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的桂花正开得盛,甜香裹着秋风往人鼻子里钻,却压不住前厅的吵闹。沈令微蹲在假山后,怀里揣着刚赢来的蛐蛐笼,指尖还沾着泥,另一只手抓着块桂花糖糕,正啃得嘴角沾渣——前厅里,她亲爹宣平侯正跟来传旨的内侍掰扯,声音大得能掀了屋顶。

“陛下这旨意不合理!我女儿怎么能去宫里当妃子?”宣平侯的嗓门透着急,“她昨天还把英国公儿子的马球杆抢了,前天醉倒在赌坊门口,这要是进了宫,还不得把后宫拆了?”

内侍的声音四平八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侯爷,您上月跟陛下赌马,输了赌约,自愿将嫡女送入宫为妃,这话可是您当着文武百官说的,怎能反悔?”

沈令微嚼着糖糕,心里嗤笑一声——亲爹那点赌瘾,早晚得把家底输光,这次倒好,直接把女儿当赌注了。她从假山后探出头,正好看见宣平侯急得直跺脚,腰间的白玉扳指晃来晃去,那是她今早赌输了,硬从亲爹手上撸来的“抵押物”。

“**!您快别吃了!”贴身丫鬟春桃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个绣着鸾鸟的包袱,“内侍说再不走就要请禁军了,您赶紧把侯爷的扳指还回去,咱们跟侯爷认个错,说不定……”

“还什么还?”沈令微把最后一口糖糕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渣,“我爹输了赌约,就得认账。再说了,宫里有御膳房,听说那儿的醉蟹是现捞现蒸的,比外面馆子的鲜十倍,去了正好蹭吃的。”

春桃急得快哭了:“**!宫里不是赌坊也不是侯府,规矩大着呢!您要是闯了祸,没人能护着您!”

沈令微没理会春桃的焦虑,提着裙摆往前厅走,怀里的蛐蛐笼硌得胸口有点痒。进了前厅,她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蹲,把蛐蛐笼放在脚边,抬头看向内侍:“公公,我跟你走。不过我有个条件——入宫前,得让我把这笼里的‘无敌将’喂饱,它要是饿瘦了,我可不依。”

内侍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透着“混不吝”的姑娘,嘴角抽了抽——京城里谁不知道,宣平侯嫡女沈令微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斗蛐蛐能赢遍勋贵子弟,喝烈酒能把禁军统领灌趴下,如今要把这尊“大神”请入宫,怕是后宫要热闹了。

半个时辰后,沈令微被塞进了花轿。轿身晃得厉害,她靠在轿壁上,又摸出块糖糕啃着,糖渣掉在绣着鸾鸟的裙摆上,沾了点灰也不在意。春桃坐在旁边,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入宫后可不能再斗蛐蛐了,也不能喝酒,见了皇后和其他娘娘要行礼,说话要轻声细语……”

“知道了知道了,”沈令微嚼着糖糕,含糊不清地打断她,“你再念叨,我的‘无敌将’都要睡着了。”她说着,打开蛐蛐笼的小缝,往里面塞了点糕屑,笼里的蛐蛐动了动触角,发出轻微的“唧唧”声。

不知晃了多久,花轿突然停了。沈令微听见外面传来宫人的唱喏声,知道是到宫门了。她不等宫人来掀轿帘,自己伸手一扯,掀着帘就往外跳——脚刚落地,却没踩稳,怀里的蛐蛐笼“啪”地掉在地上,笼门摔开,“无敌将”蹦了出来,直往前面的人群钻。

“我的蛐蛐!”沈令微惊呼一声,顾不上站稳,拔腿就追。前面的人群听到动静,纷纷回头,她没看清路,一头撞了上去——撞上的不是硬邦邦的人墙,而是一片带着龙涎香的温热胸膛,鼻尖还蹭到了冰凉丝滑的衣料。

“唔……”沈令微揉了揉鼻子,抬头一看,瞬间愣住了——眼前的男人穿着玄色龙袍,领口绣着金线龙纹,腰间系着玉带,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邃得像寒潭。她虽没见过皇帝,却也知道,这龙袍和气场,除了大启皇帝萧彻,没人敢穿。

周围的宫人吓得“噗通”一片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春桃更是脸白如纸,躲在后面瑟瑟发抖。沈令微却没慌,目光越过萧彻的肩膀,落在他身后——“无敌将”正往萧彻的龙袍下摆钻,六条腿扒着布料,眼看就要钻进袍角。

“陛下,您别动!”沈令微急了,伸手就去抓蛐蛐,指尖不小心蹭到萧彻的袖口,触感冰凉又丝滑,“那是我的‘无敌将’,赢了英国公儿子十两银子呢,要是跑丢了,您得赔我!”

萧彻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她头发有点乱,嘴角还沾着糖糕渣,裙摆上沾着泥和糖屑,怀里空空的,只有刚才掉在地上的蛐蛐笼滚到脚边。她眼里没有丝毫对帝王的敬畏,只有对蛐蛐的紧张,像只慌慌张张的小兽。

这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后宫里的女人,要么端庄得像瓷人,要么娇媚得像藤蔓,个个都带着算计和讨好,唯有眼前这个,浑身透着鲜活的“野气”,连闯了祸都不知道怕。

萧彻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没发火,反而弯腰,伸手轻轻捏住了“无敌将”的翅膀,把它提了起来。蛐蛐在他指尖挣扎,发出“唧唧”的叫声。

“这就是能赢十两银子的蛐蛐?”萧彻的声音比想象中温和,没有帝王的威严,倒带着点好奇,“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沈令微见蛐蛐被抓住,松了口气,伸手就要接:“陛下您不懂,‘无敌将’看着小,斗起来可凶了!上次跟三皇子的‘赛霸王’斗,一口就咬掉了对方的腿……”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怀里的什么东西硌得慌,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金属,是兄长沈令昭生前的禁军令牌。兄长三个月前战死在边境,尸骨都没运回来,只留下这块令牌,她一直揣在怀里,想找机会查清楚兄长战死的真相。

刚才撞进萧彻怀里时,令牌好像滑到了衣襟口,要是被人看见,就麻烦了。沈令微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把令牌往里面塞了塞,抬头时,正好对上萧彻的目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衣襟处,眼神深邃,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三皇子的‘赛霸王’?”萧彻没提令牌的事,反而把蛐蛐放进沈令微递来的笼子里,“朕倒是听说,三皇子上个月跟人赌斗,输了一只上好的蛐蛐,原来是输给你了。”

沈令微干笑两声,把蛐蛐笼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陛下说笑了,就是运气好。”她心里却在打鼓——皇帝怎么会知道三皇子赌蛐蛐的事?他该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吧?

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传来,皇后柳氏带着一群宫人走了过来。她穿着明黄色的宫装,发髻上插着赤金镶珠钗,妆容精致得像瓷人,只是眼神里带着冷意,扫过沈令微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陛下,”皇后行了个端庄的礼,声音柔得像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规矩,“新妃入宫,按例该先去坤宁宫觐见,学习宫规。这位沈**……似乎不懂宫里的规矩,竟对陛下如此无礼。”

沈令微心里嗤笑——刚见面就给她扣“无礼”的帽子,这皇后倒是比亲爹还难对付。她正想开口反驳,萧彻却先一步说话了:“罢了,不过是个小插曲。沈氏初入宫,不懂规矩也正常,你带她去坤宁宫,好好教她便是。”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在沈令微怀里的蛐蛐笼上,补充了一句:“她的蛐蛐,就让她带着吧。宫里太闷,有个玩意儿解闷也好。”

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皇帝会护着这个“野丫头”,但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臣妾遵旨。”

沈令微跟着皇后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萧彻——他还站在原地,玄色龙袍在秋风里微动,眼神落在她的背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入宫蹭吃是假,查兄长的死因才是真,而皇帝萧彻,或许就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只是,刚才皇帝到底有没有看见令牌?他对自己的“特殊”,是真的觉得有趣,还是另有所图?

坤宁宫的门槛很高,沈令微跟着皇后跨进去时,怀里的蛐蛐笼又硌了她一下。她抬头看向殿内,只见两侧站满了宫人,气氛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皇后坐在上首的宝座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冷得像冰:“沈氏,入宫后的规矩,哀家会让教习嬷嬷教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怀里的脏东西扔了——宫里容不下这种市井玩意儿。”

沈令微抱紧了蛐蛐笼,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点顽劣:“皇后娘娘,这可不是脏东西,是我的‘功臣’。要是扔了它,我怕我学规矩的时候,会睡着。”

话音刚落,她怀里的“无敌将”突然“唧唧”叫了起来,声音清脆,打破了殿内的死寂。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尖掐进了掌心的帕子:“大胆!竟敢在坤宁宫放肆!”

沈令微心里却没慌,反而想起了刚才萧彻的话——宫里太闷,有个玩意儿解闷也好。她倒是要看看,这皇后要是真敢对她的蛐蛐动手,皇帝会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她没注意到,皇后身后的宫女,正悄悄用眼神示意殿外的人,而殿外,一道身影正隐在柱子后,目光紧紧盯着她怀里的蛐蛐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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