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发明家林默造出感官同步器,意外连上当红偶像夏光。
>他被迫感受夏光舞台上的聚光灯灼痛、私生饭追车的恐惧、喉咙里残留的辛辣火锅味。
>夏光却听不到林默的任何心声,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有了奇怪反应。
>某天夏光被狂热粉丝困在电梯,林默通过共享触觉发现她手腕被勒出淤青。
>他笨拙地黑进大楼广播,用夏光的声音唱起她从未公开的童年摇篮曲。>歌声响起时,
夏光突然在窒息中感受到一双无形的手,轻轻覆盖在她被勒伤的手腕上。
---01指尖在布满油渍的电路板上颤抖着滑过,林默屏住呼吸,
几乎将自己蜷缩进工作台角落那片最深的阴影里。桌上堆满了纠缠的导线、散落的螺丝,
还有半块早已冷硬的三明治,
空气中弥漫着松香、焊锡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孤独的尘埃气味。唯一的光源,
是台灯投下的一束惨白,
照亮了他正在焊接的装置核心——一个拳头大小、布满不规则凸起金属触点的丑陋球体。
它的外壳是废弃电饭煲内胆改造的,几根**的铜线像神经末梢般危险地颤动着。
这就是“感官桥接器”Beta版,
林默耗费了两年心血、抵押了全部家当、熬干了所有勇气的孤注一掷。
“最后一步…最后一步…”他无声地嗫嚅着,干裂的嘴唇几乎没有开合。汗水沿着额角滑下,
刺痛了他的眼角。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银线,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用镊子尖端对准电路板上那个比针尖还小的焊点。寂静的实验室里,
只有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老旧冰箱压缩机间歇性发出的、令人心悸的低吼。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模糊却极具穿透力的喧嚣。那声音由远及近,
像涨潮的海浪拍打着堤岸——是尖叫,无数年轻、狂热、歇斯底里的尖叫,
混杂着引擎的轰鸣和某种有节奏的呼喊。“夏光!夏光!看这边!啊啊啊!”“夏光!
我爱你!”林默的手猛地一抖。那根银线尖端的焊锡球,“啪”地一声,极其轻微,
却如同惊雷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炸开。它没有落在预定的位置,
而是斜斜地搭在了旁边一根负责隔离屏蔽的冗余导线上。
滋啦——一阵短促、刺耳的电流爆鸣声响起。紧接着,那丑陋的金属球体核心骤然亮起!
不是柔和的指示灯,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频闪不定的猩红光芒,
像一颗被强行唤醒的恶魔之眼!红光瞬间填满了整个狭小、堆满杂物的空间,
墙壁、天花板、林默惊恐放大的瞳孔,都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不!
”林默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嘶喊,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那刺目的光。但已经太迟了。
02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的能量洪流,并非通过空气传导,而是像一柄无形的巨锤,
狠狠凿穿了他的颅骨!视野在千分之一秒内被彻底撕裂、焚毁,
只剩下无边无际、燃烧般的白炽!仿佛有人将一整个太阳系的恒星光芒,
粗暴地塞进了他的眼球。剧痛!眼球像是被滚烫的钢针反复穿刺,
灼烧感沿着视神经直冲大脑深处。“呃啊——!”他弓起背,像被电击的虾米,
双手死死捂住眼睛。然而,视觉的灾难仅仅是序曲。紧接着,是声音的狂潮。
不再是窗外模糊的喧嚣,而是瞬间被拉近、放大到极致,如同无数把高速旋转的电钻,
同时钻进了他的耳膜!“夏光!夏光!夏光——!!!”“看镜头!夏光!这里!啊啊啊!!
!”成千上万道尖叫汇聚成实质性的声浪冲击波,在他的耳道里疯狂冲撞、爆炸。
每一次呼喊都像一把重锤砸在鼓膜上,砸得他头晕目眩,脑浆似乎都在跟着沸腾、震荡。
他感觉自己脆弱的耳膜随时会被这狂暴的音浪彻底撕碎。视觉和听觉的酷刑还未停歇,
一股更加强烈的感官冲击蛮横地涌了上来。喉咙深处,毫无征兆地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辛辣、滚烫、霸道,带着花椒的麻和牛油的厚重腥腻感,粗暴地灼烧着他的食道,
呛得他眼泪鼻涕瞬间狂涌而出,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从未吃过如此辣的东西,
这感觉陌生又凶猛,几乎要烧穿他的喉咙。同时,一种强烈的离心力攫住了他的身体!
仿佛他正坐在一辆高速行驶、不断急转弯的车里,身体被安全带死死勒住,
又猛地被甩向一侧。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眩晕感让他几乎呕吐。
还有……一种冰冷粘腻的触感,正沿着他的手臂皮肤向上蔓延,
带着令人作呕的滑腻和窥探的恶意,像有无数条冰冷的蛇在爬行。混乱!崩溃!
林默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具被无形力量反复蹂躏的破布娃娃。
叫、喉咙里灼烧的剧辣、身体的失控旋转、皮肤上恶心的黏腻触感……五感彻底错乱、爆炸,
将他拖入了感官的地狱。他眼前残留的猩红闪光中,
一个被无数闪光灯和疯狂尖叫包围的模糊身影轮廓——那个名字在声浪中不断被呼喊的名字。
夏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长达一个世纪,那恐怖的感官洪流终于开始退潮。
像暴风雨过境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废墟。林默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湿透,
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喉咙深处那片被“虚拟辣椒”灼伤的地方**辣地疼。
他勉强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实验室里一片狼藉,
刚才剧烈的挣扎碰倒了几摞零件箱,螺丝、电容像小瀑布一样倾泻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空气里那股松香和焊锡的味道,似乎也被刚才那场感官风暴搅得更加浑浊呛人。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背靠着工作台冰冷的金属腿,大口喘息。冷汗顺着鬓角流进脖颈,
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那个惹祸的金属球体,此刻正躺在他脚边不远处,
核心的红光已经完全熄灭,只剩下外壳上几处微弱的、不祥的焦黑痕迹,
还有一缕细细的、带着刺鼻气味的青烟袅袅升起。
“夏光……”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从他嘶哑的喉咙里溢出,
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巨大的困惑。刚才那一切……是幻觉吗?是设备短路引发的神经**?
还是……他扶着工作台边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步虚浮。
目光落在桌上一台落满灰尘的老旧笔记本电脑上。那是他用来监控设备基础参数的备用机。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按下开机键。风扇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屏幕挣扎着亮起幽蓝的光。
他点开一个极其简陋的黑色命令行界面,手指在布满油污的键盘上敲击着,
输入一串复杂的指令。屏幕滚动着瀑布般的代码流。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撞破胸膛。
代码流终于停止。屏幕中央弹出一个简洁到近乎简陋的窗口。
知协议干扰)】【下行链路:阻断(原因:目标端无接收协议)】林默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屏幕上冰冷的字符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连接已建立。
目标ID:SG-1129。那个在尖叫中被无数次呼喊的名字缩写。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全频段。刚才那地狱般的体验,不是幻觉,不是短路。
是真实的,另一个人的感官风暴,正通过他这台该死的、失控的机器,
毫无保留地、强制性地灌注到了他的身体里!而上行链路和下行链路,双双显示“阻断”。
这意味着……他能单向地、被动地接收夏光所有的感官信息,
像一个被迫加载了她所有感官体验的容器。但夏光那边,却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他的任何触碰,
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感官寄生虫”正附着在她的生命体验之上。单向通感。
他成了夏光感官世界的囚徒,一个沉默的、痛苦的、无法申诉的幽灵。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迅速蔓延至全身,比刚才任何感官冲击都更让他恐惧。
他造的到底是什么?一个可怕的刑具?一个将他拖入他人光鲜地狱的诅咒?就在这时,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再次袭来,伴随着一种身体被强制拉伸的扭曲感。
林默眼前一花,实验室的景象瞬间被撕裂、替换。视野陡然拔高、开阔。
不再是昏暗拥挤的实验室,而是一个巨大、空旷、冰冷得如同钢铁巨兽腹腔的空间。
光滑如镜的金属墙壁反射着惨白的光线,一排排冰冷的数字按钮在他眼前(不,
是在夏光的眼前)排列着。电梯!而且是在高速下降!失重感猛地攫住了林默的胃,
让他一阵恶心。同时,
夏光的心跳声——急促、沉重、如同密集的战鼓——透过共享的听觉和身体内部的震颤感,
清晰地传递过来,重重敲打着林默的胸腔。咚咚!咚咚!那心跳快得吓人,
充满了纯粹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香水味混合着汗液的酸馊气息,蛮横地钻入林默(夏光)的鼻腔。
这味道如此具体而强烈,
林默甚至能“闻”出其中混杂着廉价古龙水的刺鼻甜腻和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油腻的气息。
这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滚。视觉在恐惧的颤抖中聚焦。光滑如镜的电梯厢壁上,
映出夏光苍白如纸的脸。那双平日顾盼生辉、被无数粉丝称为“盛满星光”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被巨大惊恐撑满的黑色空洞。她的呼吸急促而浅薄,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濒临崩溃的嘶声。而更让林默感到一阵冰冷刺骨寒意的是,
在夏光纤细的手腕上,一只属于男人的、骨节粗大、汗毛浓密的手,正像铁钳般死死地扣住!
五根手指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她白皙的皮肤,边缘已经泛起触目惊心的紫红色淤痕。
这触感……如此清晰!林默甚至能“感觉”到那只陌生手掌的粗糙、油腻的汗湿感,
以及那可怕的、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量正透过夏光的手腕神经,
一丝不差地传递到他的感知中枢!
“夏…夏**……”一个压抑着兴奋和某种病态狂热的男声响起,带着粗重的喘息,
几乎贴着夏光的耳朵响起,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这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林默的神经,
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就一会儿……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眼睛……真美……”男人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
似乎想要去触碰夏光颤抖的脸颊。夏光猛地别开头,身体像受惊的小鹿般剧烈地一缩,
试图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但力量悬殊得如同蚍蜉撼树。手腕上的压力骤然加剧!
一阵尖锐、剧烈的刺痛感瞬间炸开,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腕骨!
这痛楚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通感连接,狠狠刺入林默的神经末梢。“呃!
”林默在冰冷的实验室地板上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左手腕。
那里光滑如初,
但神经却在忠实地反馈着夏光正在承受的酷刑——那清晰的、骨骼被挤压的剧痛,
皮肤被撕裂般的灼烧感。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默。
夏光的心跳声在他胸腔里疯狂擂动,她的窒息感让他自己也喘不过气,
手腕上那真实的、持续不断的剧痛像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猛地看向那个闪烁的屏幕,
上面依旧显示着冰冷的阻断状态。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03林默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工作台前,手指因为恐惧和剧痛的余波而剧烈颤抖,
几乎无法准确敲击键盘。他粗暴地拔掉连接着“感官桥接器”的数据线,
那丑陋的金属球体此刻像个邪恶的祭品。他抓起另一根线缆,
一端**自己的备用笔记本电脑,另一端,他犹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