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成炮灰脑子像被一万头**踩过。嗡嗡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勉强掀开一条缝。嚯!好家伙!金碧辉煌的大殿,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空气里飘着龙涎香,
还有一股子……铁锈似的血腥味?我这是……在哪儿?还没等宕机的CPU重启成功,
眼珠子就被大殿中央那个白玉盆死死吸住了。盆里清水微漾。两滴刺眼的、殷红的血珠,
正你侬我侬、难舍难分地……融!在!一!起!滴血认亲?!脑子里“轰”的一声,
属于另一个灵魂的记忆碎片,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把我淹没!瓜尔佳·文鸳。祺贵人。
刚告发甄嬛私通温实初。正跪在这儿等结果。然后……血融了。操!我他妈这是……穿越了?
!还穿成了滴血验亲现场、即将被乱棍打死的头号炮灰——瓜六?!
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级新手村?!“祺贵人瓜尔佳氏!”一个尖利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嗓,
带着森冷的杀意,在我头顶炸响,“胆敢污蔑宫嫔,秽乱宫闱,证据确凿!
来人啊——”肩膀猛地一沉!一只冰冷枯瘦、像铁钳一样的手,狠狠扣住了我的琵琶骨!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是苏培盛!那张老脸阴沉得像块棺材板,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看死人的漠然。“拖出去——”他嘴唇蠕动,吐出最后三个索命的字,
“乱棍打死!”轰——!死亡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
像两座铁塔,带着一股子汗臭和血腥味,一左一右就扑了上来!那蒲扇似的大手,带着风,
眼看就要薅住我的头发!不行!绝对不行!老娘刚穿过来,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不能就这么嗝屁!去他妈的剧情!去他妈的炮灰!求生的本能,
合着脑子里另一个灵魂——那个猝死在手术台上的现代外科医生——残留的彪悍和专业知识,
像高压锅里的蒸汽,瞬间顶开了天灵盖!“等——等——等!!!”我用尽吃奶的力气,
爆发出这辈子最凄厉、最高亢、最不像人类的尖叫!同时身体像装了弹簧,猛地往前一扑!
不是扑向安全地带。而是像条疯狗,
连滚带爬地扑向了大殿中央——那个还盛着“罪证”血水的白玉盆!“噗通!
”我整个人几乎是砸在盆边的,震得水花四溅。在所有人——包括皇帝那张震惊的肾虚脸,
皇后那副悲悯面具下的错愕,甄嬛绝望的眼神,苏培盛看疯子一样的表情——的注视下。我。
祺贵人瓜尔佳·文鸳。把整张脸,
猛地埋进了那盆混合着皇帝龙血、温实初鲜血和清水的……血盆里!“嘶——哈——!
”我像条缺氧的鱼,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贪婪地、发出巨大声响地……吸了一口气!
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但在这令人作呕的味道之下,
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带着金属锈蚀感的……酸涩气味,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
白矾!是白矾!Alum!化学式KAl(SO4)2·12H2O!
一种常用的净水剂和……促凝剂!浓度还不低!绝对超过12%!这玩意儿在水里浓度一高,
能改变水的渗透压,破坏红细胞膜,造成溶血现象!别说亲爹亲儿子,
就是人血和狗血滴进去,它也能给你融得难舍难分!破案了!我猛地抬起头!
水珠顺着我散乱的发髻往下淌,糊了一脸,配上我此刻因为极度亢奋和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活脱脱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水鬼!我指着那盆水,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声音却尖利得能刺穿耳膜,带着一种疯狂的笃定:“皇上!这水有问题!有白矾味儿!
浓度绝对超标了!超过百分之十二!这东西能溶血!能让八竿子打不着的血都融在一起!
假的!都是假的!有人要害您龙嗣!要害甄嬛姐姐!要害我啊皇上!”整个景仁宫,
死一般的寂静。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皇帝的嘴微微张着,
脸上那暴怒的表情凝固了,变成了懵逼。皇后的佛珠忘了捻,悲悯面具裂开了一条缝,
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甄嬛死灰般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一点微弱的、劫后余生的光。
苏培盛那老狗扣着我肩膀的手,力道都不自觉地松了。好!懵逼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趁你病,要你命!我像打了鸡血,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目光如同探照灯,唰地一下,
精准地钉在了皇后——乌拉那拉·宜修——那串盘得油光水亮、不离手的菩提子佛珠上!
就是你了!老阴比!“真凶!”我尖叫着,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个饿虎扑食就冲了过去!“真凶在这儿!!
”在皇后惊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我一把薅住她那串宝贝佛珠!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往那坚硬冰冷的金砖地上,死命一砸!“啪嗒!哗啦——!”串珠的丝线应声而断!
几十颗乌黑油亮的菩提子,像炸开的弹片,噼里啪啦蹦得到处都是!
有几颗还骨碌碌滚到了皇帝的龙靴边!“啊——!”皇后失声尖叫,那声音都破了音,
什么端庄贤淑全喂了狗!我指着满地乱滚的珠子,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嘶哑颤抖,
却字字如刀,直插靶心:“就是它!浸透了白矾油!皇后娘娘盘了十年!日日摩挲!
那白矾早就沁进珠子缝里!她刚才捻佛珠的手,碰过那盆水!就是她!是她做的手脚!
她想害死甄嬛姐姐!想害死皇上的龙种!还想栽赃给我!皇上明鉴啊!”这一套组合拳,
行云流水,声情并茂,有理有据(虽然证据是编的),还附带物理攻击(砸佛珠)。
效果炸裂!皇帝的脸,彻底黑了!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猛地射向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的皇后!
“皇……皇上……”皇后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验!
”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给朕验!验那水!
验这些珠子!”早有太医战战兢兢地扑上来,捡起地上的佛珠,又去查验那盆血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为首的太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回……回皇上!水……水中确有白矾残留!浓度……浓度甚高!
足以……足以混淆血脉!至于这佛珠……”他举起一颗珠子,
指尖捻了点粉末尝了尝(古代验毒法),脸色煞白,“颗颗……颗颗皆浸染白矾之油!
气味刺鼻!确凿无疑啊皇上!”轰——!!!最后的宣判!皇后的身体猛地一晃,眼前一黑,
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那张精心保养的脸,此刻褪尽了所有血色,
比停尸房里的死人还要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充满了被当众扒皮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完了。她彻底完了。而我。瓜尔佳·文鸳。顶着满头满脸的水渍和乱发,
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疯婆子,却腰杆挺得笔直(装的),嘴角控制不住地,
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爽!真他娘的爽!皇帝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在我这张“疯癫”却“忠勇”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那眼神,复杂得能写本心理学专著。
震惊?后怕?还有那么一丝……被愚弄的恼怒?最终,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都吐出来,挥了挥手,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瓜尔佳氏……”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虽行事鲁莽疯癫,然……忠勇可嘉,于社稷有功。
特赐……‘免死疯牌’一面!往后言行无状,只要不谋逆,皆可免死!苏培盛,送她回宫!
”一块沉甸甸、冰凉凉的赤金令牌,被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塞进我手里。
上面四个大字:御赐免疯。我摸着那冰凉的金牌,感受着上面凹凸的纹路,抬眼,
正好对上皇后那双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我咧开嘴,
露出一个极其灿烂、却毫无温度的笑容,用只有我们俩能看懂的口型,无声地说:“娘娘。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第二章疯批神医滴血验亲那场惊天反杀之后,
我瓜尔佳·文鸳,祺贵人,算是在这紫禁城彻底“疯”出名堂了。
皇帝金口玉言赐的“免死疯牌”在怀里揣着,沉甸甸,凉飕飕,像块护心镜。挺好。
至少暂时没人敢明着动我。但我心里门儿清。皇后那老阴比吃了那么大亏,
绝逼不会善罢甘休。她那双淬毒的眼睛,肯定在哪个犄角旮旯死死盯着我呢。
装疯卖傻只是护身符,想在这吃人的地方活成一条嚣张的咸鱼,光靠疯可不行。得亮真本事。
得抱一条够粗的大腿。太后的腿,就挺粗。机会,说来就来。
这天给皇后请安(主要是去她面前晃悠,气死她),
景仁宫偏殿里乌泱泱坐了一屋子莺莺燕燕。脂粉味混着熏香,熏得人脑仁疼。皇后端坐上首,
捻着新换的翡翠佛珠,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悲悯假笑,眼神扫过我时,那冰碴子似的寒意,
藏都藏不住。我缩在角落,无聊地抠手指甲,琢磨着待会儿溜去太医院顺点硫磺硝石玩玩。
突然,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打破了殿里虚伪的宁静。是站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年纪不大,面皮白净,此刻却脸色涨红,额角全是冷汗,脖子不自然地梗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脖子上,鼓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包,又红又亮,
像个熟透的烂桃子,眼看就要爆浆!痈疮!还是长在颈动脉三角区的痈!这玩意儿处理不好,
感染顺着血管进脑子,分分钟见阎王!满殿嫔妃都看见了,一个个捏着帕子掩住口鼻,
眼神嫌恶得像看一坨垃圾。皇后眉头微蹙,正要开口让人把这“晦气东西”拖出去。“啧。
”我咂了下嘴,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殿里格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聚焦到我这个“疯批”身上。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
在皇后警惕、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溜溜达达走到那小太监面前。“疼吧?”我歪着头,
打量着他脖子上那个随时要命的包,语气轻松得像在问“吃了没”。小太监吓得浑身筛糠,
话都说不出来,只会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皇后——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手闪电般往宽大的袖子里一掏!寒光一闪!
一柄薄如柳叶、刃口雪亮的小刀,被我捏在了指尖!
正是我前两天从太医院“借”来削苹果的柳叶刀!“别动啊。”我笑眯眯地,
声音带着点哄小孩的甜腻,“姐姐帮你把脏东西弄出来。”话音未落!手腕一抖!
刀尖精准无比地,顺着那痈疮最顶端、最薄弱的皮肤,“嗤”的一声,
划开一道不到一寸的口子!动作快!准!狠!“噗——!!!
”一股黄绿相间、粘稠腥臭的脓血,混合着坏死的组织液,如同高压水枪般,
猛地从那道小口子里喷射而出!不偏不倚!
正正滋了坐在前排、正捏着帕子一脸嫌恶的富察贵人一脸!“啊——!!!!!
”富察贵人的尖叫,瞬间划破了景仁宫的屋顶!她像是被滚油泼了,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那坨黏糊糊、热烘烘、散发着恶臭的脓血混合物,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
表情扭曲得像见了鬼!“呕——!”“天哪!”“我的眼睛!”整个偏殿瞬间炸了锅!
嫔妃们花容失色,有直接弯腰呕吐的,有吓得晕过去的,有捂着眼睛尖叫的,乱成一团!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和呕吐物的酸腐气。皇后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手里的翡翠佛珠捏得咯咯作响,指着我,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厌恶而尖利变形:“瓜尔佳氏!你……你放肆!妖言惑众!
行此污秽之事!惊扰宫闱!来人……”“闭嘴!”我头都没回,一声暴喝,
硬生生打断了皇后的话!手里的柳叶刀还滴着脓血,刀尖随意地往她那个方向甩了甩,
几滴污血溅落在光洁的金砖地上,开出一朵朵恶心的花。“吵什么吵!
”我一边用刀尖熟练地在小太监脖子上的伤口里轻轻刮着残留的脓腐,
一边不耐烦地怼回去,声音比她还大,还理直气壮,“没看见救人呢吗?!这脓包看着恶心,
可比您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干净多了!至少它坏在明面上!”“你……!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小太监在我手下抖得像片叶子,
但脖子上的剧痛明显减轻了,呼吸也顺畅了不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
早就准备好的、用桑皮纸包着的消炎药粉(其实就是磨细的蒲公英、地丁加一点点三七粉),
均匀地撒在他清理干净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一截相对干净的里衣袖子,给他草草包扎上。
“行了,死不了。”我拍拍手,
把沾满脓血的柳叶刀在皇后心爱的波斯地毯上蹭了蹭(她脸更青了),随手塞回袖子。
“回去别沾水,按时换药。”这场面,这操作,这味儿……足够震撼!足够疯批!
也足够……传到某些人耳朵里。果然,没过两天,寿康宫就派人来了。不是传召,是“请”,
语气还挺急。太后病了。头风。老毛病了,这次发作得尤其厉害,据说疼得直撞墙,
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开的药屁用没有。我心里嘿嘿一笑。大腿,这不就主动递过来了吗?
进了寿康宫内殿,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药味和老人迟暮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太后歪在榻上,
脸色灰败,额头上勒着抹额,整个人被剧痛折磨得脱了形,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深宫第一人的威仪。“臣妾瓜尔佳氏,参见太后娘娘。
”我规规矩矩行礼,眼神却在快速扫视旁边小几上散落的药渣和方子。嗯,
川芎、白芷、细辛……路子没错,但剂量太保守,效果挠痒痒。
“起……起来吧……”太后的声音虚弱嘶哑,带着痛苦的喘息,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听说……你……懂些岐黄?”“略懂。”我凑近几步,
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和舌苔(舌质暗紫,苔薄白腻),又搭了下脉(弦细而紧)。
典型的血瘀夹风,寒凝经脉。“娘娘这头风,是陈年旧疾,风邪入络,瘀血阻滞,
寒气凝而不散。”我收回手,语气笃定,“太医院那些温吞水,治标不治本,压不住。
”太后勉强掀开眼皮,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希冀:“那……你有法子?
”“有!”我回答得斩钉截铁,从怀里(袖袋仿佛是个百宝箱)掏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瓶,
拔开塞子,倒出几粒黑褐色、散发着浓郁苦涩气息的药丸。“古法秘制‘镇痛活络丸’!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主要成分就是柳树皮粉、蜂蜜和少量姜汁,柳树皮含水杨苷,
水解后就是天然阿司匹林前体),“专克您这种瘀堵!一天三次,一次两粒,温水送服。
最多半个时辰,管您痛去无踪!”我把药丸递过去,看着太后那痛苦不堪、几近崩溃的样子,
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带着点“疯批”特有的、恨铁不成钢的直白:“要我说,
疼成这样还硬扛着讲规矩?蠢货才这么干!命是自己的!舒坦最重要!
”旁边的竹息姑姑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
太后却像是被我这句大逆不道的“蠢货”给震了一下,
又或者是被那药丸强烈的气味**得清醒了一点。她盯着我手里的药丸,
又看看我那张写满“老子有药老子牛逼”的脸,最终,对止痛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她颤抖着手,接过药丸,就着竹息端来的温水,艰难地吞了下去。
寿康宫陷入一片紧张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后紧闭着眼,眉头紧锁,
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我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心里有底。水杨苷起效没那么快,
但镇痛效果绝对杠杠的。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太后紧锁的眉头,
极其轻微地……松开了那么一丝丝。紧握的拳头,也缓缓地……松开了一点。
她长长地、极其缓慢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解脱的轻松。
“呼……”她缓缓睁开眼,虽然依旧疲惫,但眼底那噬人的痛苦风暴,明显平息了许多。
她看向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感激,
还有一丝……被冒犯却又觉得无比真实的荒诞感。“这药……”她声音依旧沙哑,
却平稳了不少,“……倒有些奇效。”成了!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蹦迪。
竹息姑姑激动得差点落泪。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端着个红漆托盘进来,
上面放着一碗刚煎好的、热气腾腾的药汤。药味浓烈,带着一股子辛窜。“娘娘,该喝药了。
”小宫女低着头,声音细弱。竹息正要上前接过。“慢着!”我鼻子猛地一抽!不对劲!
这药味儿……除了正常的辛温发散药材,
还夹杂着一丝极其极其微弱的、带着杏仁甜香的……苦味!氰化物?!不对!
更像是……夹竹桃苷的味儿!一种强心苷类毒物,过量能直接搞停心脏!皇后!
**动作够快啊!手都伸到寿康宫来了?!电光火石之间!在竹息的手碰到药碗之前!
我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在太后、竹息、小宫女错愕的目光中!
我一把夺过那碗热气腾腾的毒药!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帘子后面可能存在的皇后眼线——惊恐到极致的注视下!我端起碗!
“吨吨吨吨吨——!”像喝凉白开一样,仰着脖子,一口气把那碗滚烫的、加了料的毒药,
灌!了!下!去!“呃——哈!”灌完,我还豪迈地打了个带着药味儿的嗝儿。咂咂嘴,
回味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对着那个吓得面无人色、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小宫女,
一脸嫌弃地抱怨:“啧!”“味儿不够正啊!”“这毒下的……抠抠搜搜的!
”我拍了拍肚子,对着寿康宫某个方向(景仁宫方位),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声音洪亮,
字正腔圆:“就这点剂量?”“给老娘塞牙缝都不够!”“差评!
”第三章后宫卷起来寿康宫那碗毒药下肚,我屁事没有,还打了个响亮饱嗝儿的壮举,
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紫禁城。现在宫里看我瓜尔佳·文鸳的眼神,
基本分三种:太后那边:这疯批有点东西,留着当刀挺好。
皇后党:这他妈是个什么品种的怪物?!中立派:惹不起惹不起,有病是真能治啊!挺好。
疯批神医的人设,稳如泰山。皇后最近消停了不少,估计在憋大招。但没关系,她不来找我,
我可以去找乐子啊!第一个乐子,安陵容。这位“好姐妹”,
自从滴血验亲被我当众掀了皇后的遮羞布后,
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嗓子也愈发“娇弱”了,
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动不动就“咳咳咳”,活像个行走的林黛玉。这天在御花园“偶遇”,
她又捏着帕子,蹙着那对画出来的柳叶眉,对着我“虚弱”地咳,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咳咳…祺贵人…安好……”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锣。“哟,安妹妹。”我凑过去,
鼻子跟狗似的抽了抽,
到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带着点苦杏仁甜香的药味儿——跟她之前端给我那碗毒茶一个调调!
不过更淡,更隐蔽。皇后娘娘,您这控毒技术,挺娴熟啊!“嗓子还没好利索?
”我笑眯眯地,眼神却像手术刀,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刮来刮去,
“还吃着皇后娘娘赏的润喉丸呢?”安陵容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捏着帕子的手收紧:“是…是娘娘体恤……”“体恤?”我嗤笑一声,猛地出手!
快如闪电!在她根本没反应过来之前,
我两根手指已经精准地探进了她腰间那个精致的苏绣荷包里!指尖一夹!
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浓郁薄荷与苦甜异香的黑色药丸,被我捏了出来!“啊!你干什么!
”安陵容花容失色,伸手就要抢。“别动!”我一声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疯批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