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容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京城。他看着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折,
把最底下关于虞家的折子抽了出来。“陛下,虞家老宅已修缮完毕,
爵位世袭的圣旨也拟好了。”太监小心翼翼呈上奏章,“只是……虞家如今只剩几个远亲,
无人接旨。”笔尖的朱砂滴在奏折上,像一滴血。容晏闭了闭眼:“放去祠堂供着。
”他起身走向窗边,远处凤鸾宫的废墟在夕阳下泛着焦黑的光。这三个月来,
他罢黜了十二个贪官,**了三十七桩冤案,可朝臣们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帝王突然变成了明君,却有种说不上来的落魄感觉。夜色深沉,
容晏又一次坐在凤鸾宫的断壁上。掌心摊着半块焦黑的木头,那是虞青雾妆台的残骸。
他轻轻抚摸着木头边缘,忽然摸到几道刻痕。借着月光细看,竟是歪歪扭扭的“阿晏”二字。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他染了风寒,虞青雾彻夜照顾,困极时趴在妆台上小憩,
醒来发现脸颊压出了印子。他笑话她,她却用簪子偷偷在妆台角落刻下他的名字……“陛下!
江北急报!”侍卫的呼喊打断回忆。容晏攥紧那块焦木,木刺扎进掌心也不觉得疼:“念。
”“江南暴雨冲毁堤坝,有个叫谢怀瑾的书生组织百姓抗洪,其妻医术精湛,
救了不少灾民……”“其妻”二字像把刀,狠狠捅进容晏心口。他猛地站起来,
却在下一刻颓然坐倒:“传旨……拨十万两白银赈灾,就说是……”他苦笑,
“就说是谢夫人善心感天。”侍卫领命退下。容晏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忽然想起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