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古早虐文,成了痴恋女主的炮灰男二。慈善晚宴上,原书男主正搂着替身女配炫耀。
“赝品就是赝品,永远上不了台面。”众人哄笑中,替身死死攥着裙角,指节发白。
我忽然记起——她才是后期黑化毁灭世界的真女主。“三百万。”我举牌打断拍卖,
“买林**今晚的舞伴席位。”原书男主冷笑:“沈二少也捡我不要的破鞋?
”我径直走向角落,脱下高定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肩膀。“现在开始,你归我罩了。
”水晶吊灯的冷光,像无数根细密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痛得我下意识闭眼,
再睁开时,视野里是浮动的、令人晕眩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过头的香水味、昂贵雪茄的余烬,
还有某种更令人不适的、属于上流社会的虚假热络。耳边是高脚杯清脆又频繁的碰撞声,
混杂着刻意压低的谈笑。我,沈砚,
刚还在自己那张硬邦邦的出租屋单人床上刷着这本名叫《总裁的替身娇妻》的古早狗血虐文,
为里面那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痴恋女主到倾家荡产最后被车撞死的炮灰男二掬了一把同情泪。
再睁眼,就站在了这片衣香鬓影、纸醉金迷里,成了那个活该倒霉的沈二少。
身体残留的本能,像提线木偶的丝线,牵引着我的视线。目光不受控制地穿过攒动的人群,
精准地锁定了目标——苏晚。今晚的绝对主角。她穿着一条缀满碎钻的裸色长裙,光芒流转,
衬得她脖颈纤细,皮肤莹白如顶级瓷器。她正依偎在本书的男主角,
那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冷峻男人顾承泽身边,巧笑倩兮。
顾承泽的手臂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姿态亲昵而强势。
一股不属于我的、强烈到近乎痉挛的酸涩和渴望猛地冲上喉头。是原主沈砚的情绪。
这具身体对苏晚的迷恋,深入骨髓,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我强行压下这股令人作呕的悸动,
别开视线。胃里一阵翻搅。就在这时,几句刻意拔高的议论,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像冰锥一样刺破背景的喧哗,直直扎进我的耳朵。“啧,
快看角落那个…顾总带来的那个替身?叫林薇薇的?”“看到了,赝品就是赝品,东施效颦,
画虎不成反类犬!苏晚**是真正的名门气质,她?呵,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一股子风尘味儿。”“顾总带她来干嘛?存心给苏**添堵吗?真晦气。”“自取其辱呗。
瞧她那身打扮,廉价得跟地摊货似的,也敢往这种地方站?脸皮够厚的。
”刻薄的笑声低低地蔓延开,如同毒蛇吐信。我的目光被牵引着,
投向远离主灯璀璨的昏暗角落。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像被无形的高墙隔绝在繁华之外。
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浅紫色纱裙,款式陈旧,颜色也被灯光衬得有些黯淡发灰。
薄薄的衣料下,单薄的肩膀线条清晰可见,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
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好奇的视线,如同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她的头垂得很低,
视线死死盯着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仿佛要把那里看穿一个洞。唯一能泄露她情绪的,
是那双用力攥着裙摆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泛白,
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地凸起。那薄薄的廉价纱裙,在她指下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皱巴巴地贴在她微微颤抖的腿上。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只能蜷缩起来舔舐伤口的小兽,
无声地承受着四面八方的恶意碾压。林薇薇。
书里那个前期被顾承泽当替身肆意羞辱、践踏尊严,
段搅动风云、最终让整个顾氏帝国崩塌、让所有欺辱过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的……真·女主。
一个念头如同惊雷,瞬间劈开我脑中残留的混沌!不是苏晚!是她!
那个后期把顾承泽送进监狱、把沈家搞得破产清算、让整个商界闻风丧胆的终极大BOSS!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昂贵衬衫的后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原情节里,
沈砚这个蠢货,前期可没少跟着别人一起踩她!他死得那么惨,
被失控的大卡车撞得支离破碎,背后就有这位黑化女主推波助澜的手笔!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不行!绝对不行!
我必须立刻、马上、扭转她对“沈砚”这个身份的初始印象!
在她还是那个默默承受的“林薇薇”时!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狂飙之际,
台上主持人甜腻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感谢顾承泽先生和苏晚**的慷慨捐赠!
接下来,是本场慈善晚宴的特殊拍品——与苏晚**共舞一曲的机会!起拍价,五十万元!
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让我们开始!”聚光灯再次打在顾承泽和苏晚身上。顾承泽微微颔首,
带着掌控一切的矜傲。苏晚则配合地露出温婉得体的微笑,目光流转间,
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个方向,带着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居高临下的怜悯。我清楚地感觉到,
角落那道低垂的目光,似乎更黯淡了,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白得近乎透明。“六十万!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率先举牌。“八十万!”“一百万!”竞价声此起彼伏,
带着对美色的垂涎和对顾承泽的讨好。顾承泽嘴角噙着一抹笃定的笑,
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为他女人一掷千金的场面。他微微侧头,嘴唇靠近苏晚耳边,
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苏晚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角落里的林薇薇,
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不能再等了!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槌、一个油头粉面的二代喊出“一百五十万”的时候,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指尖的微颤,霍然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
牌面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冷硬的光。“三百万。”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有些微的沙哑,但在刻意调低的背景音乐和突然凝滞的竞价声中,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像是一块巨石骤然投入平静的湖面。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唰!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不解的、看好戏的,瞬间从四面八方聚焦到我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视线里的重量和温度,如同实质的探照灯。
身边几位刚才还和我客套寒暄的商界名流,此刻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片空白。
台上的主持人也愣住了,握着话筒,嘴巴微张,显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翻倍的竞价。
最锐利的那道目光,来自顾承泽。他搂着苏晚的手臂瞬间收紧,眼神如淬了寒冰的刀锋,
直直地刺向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质疑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苏晚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错愕地看着我,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受伤——仿佛在质问:沈砚,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拍别人?我无视了所有投来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表面却竭力维持着属于“沈二少”的平静。我的视线,越过了光鲜亮丽的主场,
坚定地投向那个被遗忘的、昏暗的角落。“我拍的是,”我清晰地开口,
声音穿透短暂的死寂,“林薇薇**今晚的舞伴席位。”死寂。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下一秒,巨大的哗然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宴会厅!“谁?林薇薇?
”“沈二少疯了?!花三百万拍那个替身?”“天啊,他是不是喝多了?
还是被苏晚****得失心疯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顾总的脸往哪搁?
”议论声如同沸腾的开水,再也压制不住。顾承泽的脸色,在璀璨的灯光下,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松开苏晚,向前跨了一步,
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让周围的温度骤降。他盯着我,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充满讥诮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沈二少?
”他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里的讽刺意味,“什么时候,
你沈砚也沦落到……专捡别人不要的破鞋了?”“破鞋”两个字,他咬得又重又慢,
清晰地回荡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充满了极致的侮辱。苏晚在他身后,脸上血色尽褪,
震惊又屈辱地看着顾承泽,又看看我,最后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林薇薇,眼神复杂难辨。
角落里的林薇薇,在听到顾承泽那句“破鞋”的瞬间,猛地抬起头。
那张被昏暗光线笼罩的脸,此刻清晰地暴露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嘴唇被咬得几乎要渗出血珠。但那双眼睛——不再是低垂的、黯淡的、承受一切的。
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茫然、难以置信……以及在那极致的羞辱下,
被瞬间点燃又被强行压抑的、近乎毁灭的屈辱和愤怒!她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是之前那种无声的承受,而是剧烈的、压抑不住的颤抖,像寒风中的枯叶。
那身廉价的紫色纱裙,在她剧烈的颤抖下,显得更加单薄可怜。就是现在!我没有看顾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