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妻勿惹!白莲花小姑子被我反杀》 在线阅读<<<<
结婚纪念日,丈夫顾城当着全家的面,把我孕期补身体的唯一一颗鸡蛋,亲手剥好,
放进了他妹妹顾月的碗里。他那双拿枪拿手术刀都稳如泰山的手,
此刻正轻柔地捻去蛋白上最后一丝薄膜,仿佛那不是鸡蛋,而是稀世珍宝。而我,
他怀孕三个月的妻子,手里只有一碗清可见底的稀饭。那一刻,我平静地提出离婚。
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在那个年代,休掉一个战斗英雄,等于自寻死路。他们不知道,
我不仅要离,还要他和他全家,都为这颗鸡蛋,付出代价。01“澜澜,你身子弱,
快把这碗鸡汤喝了。”婆婆张翠花笑呵呵地把一碗汤推到我面前,油花厚得几乎看不见汤色。
我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妈,林澜说了,她现在闻不得油腥。
”顾城皱着眉,将那碗汤挪开,语气里带着几分对我的不耐烦,
转头却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腔调对餐桌另一边的顾月说:“小月,
你前几天不是还念叨着想吃煮鸡蛋吗?哥给你留了一个。”话音未落,
他已经从自己碗里拿出了那枚温热的鸡蛋,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桌角一磕,细细地剥起壳来。
我攥紧了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也是我作为军区医院外科主刀医生,连着跟了三天抢救,
几乎没合眼后,唯一能休息的一天。更是我怀孕的第九十二天。餐桌上这唯一的一颗鸡蛋,
是按照部队后勤的规定,给孕妇补充营养的。可现在,我的丈夫,
战功赫赫的“活阎王”顾城团长,正用他那双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手,无比珍重地,
为他的亲妹妹剥开。蛋壳被一点点剥落,露出光滑圆润的蛋白。
顾城甚至细心地将那层紧贴蛋白的薄膜也一并撕去,才将那枚完美无瑕的鸡蛋,
轻轻放进顾月的碗里。“哥,你真好。”顾月眉眼弯弯,声音又甜又软,
她**似的瞥了我一眼,用勺子把鸡蛋一分为二,蛋黄澄黄油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那一瞬间,整个饭桌上,婆婆张翠花的催促,公公顾建国的沉默,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枚刺眼的白,和顾月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我放下筷子,
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压抑的氛围里格外清晰。“顾城,”我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我们离婚吧。”一句话,像一颗炸雷,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顾城剥鸡蛋的手停在半空,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刀:“林澜,你闹什么?
”“我没有闹。”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我们离婚。
”“就为了一颗鸡蛋?”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尾音里带着嘲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婆婆张翠花“啪”地一拍桌子,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澜!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顾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提离婚,你还要不要脸了?”在这个离婚比登天还难,
军婚更受法律保护的八十年代,我的话无疑是惊世骇俗的。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
目光始终锁定在顾城身上。顾月在旁边适时地拉了拉顾城的衣袖,眼圈一红,
泫然欲泣:“哥,都怪我……是不是嫂子因为你对我太好,所以生气了?
要不……这鸡蛋我还是不吃了吧……”她说着,就要把碗里的鸡蛋夹出来。
顾城立刻按住她的手,眉头拧得更紧,对我呵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小月从小身体就不好,吃颗鸡蛋怎么了?你身为嫂子,跟妹妹计较,你的教养呢?
”他这番话,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火苗。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啊,
我怎么忘了,顾月身体不好。这个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顾月身体不好,所以她可以不用干活,
可以吃最好的东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哥哥毫无保留的偏爱。可他们忘了,
我也曾是为了救她,才落下了病根。那年我刚和顾城处对象,顾月贪玩失足落水,
是我这个“旱鸭子”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把她推上了岸。结果我自己呛了水,
高烧不退引发肺炎,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从那以后,一到换季就咳得厉害。这件事,
顾家人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提。他们只会反复强调,顾月身体不好。我缓缓站起身,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我抚上小腹,那是我的底气。“顾城,
我只问你一句,”我直视着他,目光平静如水,“这婚,你离,还是不离?
”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好。”我点点头,
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我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个家里,
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东西真正属于我。我只是拿出了纸笔,开始写一份离婚申请,
和另一份,足以让顾城脱下军装的,举报信。他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他以为我离了他,
就活不下去?他很快就会知道,我林澜,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02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顾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压抑着怒火:“林澜,开门!我们谈谈!”我充耳不闻,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离婚申请书的理由很简单:夫妻感情破裂。但在那个年代,
这个理由太过苍白,尤其对方还是战斗英雄。所以我准备了第二封信,给军区纪律部门的。
内容是关于顾城利用职权,将本该分配给其他军嫂的肉蛋奶等营养品,
优先供应给他妹妹顾月的事。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顾念兄妹之情;往大了说,
就是以权谋私,损害集体利益。尤其是在这个资源匮乏,一切都讲究按规定分配的年代,
这根线,没人敢碰。我并不想真的毁了他,但这封信,是我逼他坐上谈判桌的筹码。“林澜!
你再不开门我踹了!”顾城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将信纸仔细折好,
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我拉开了房门。顾城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见我出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我挣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痕清晰可见。我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要离婚。”“不可理喻!”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常年紧绷的下颌线此刻更显冷硬。“哥,你别跟嫂子吵了,都是我的错。
”顾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更显得她身形单薄,
楚楚可怜,“嫂子,你别生我哥的气,你要是不高兴,我……我以后不吃鸡蛋了就是了。
”她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因为一颗鸡蛋就作天作地的恶毒嫂子。我看着她,
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顾月,你额角上那道疤,是不是快看不见了?
”顾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角,那里光洁一片,什么都没有。她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嫂子,你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懂。”我笑了笑,
没再追问。那道疤,是当年她落水时磕在石头上留下的。很浅,
但足够成为她向顾城撒娇邀宠的资本。每当她想从顾城那里得到什么,
就会装作不经意地抚摸那里,然后顾城就会对她有求必应。久而久之,
这成了他们兄妹之间的一个默契动作。只是顾月可能忘了,当年给她处理伤口的,
正是我这个外科医生。那道疤的位置和长度,我记得一清二楚。“顾城,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离婚申请我会尽快交上去,你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在上面签字。”我说完,
绕过他们就想出门。“站住!”顾城一把拉住我,“你要去哪?”“去医院。今天我值班。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个样子去值班?林澜,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仅是个医生,
你还是个军嫂!你现在提出离婚,让别人怎么看我?让部队怎么看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愤怒。“在你把我的鸡蛋给顾月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了。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在你心里,我这个妻子的尊严,还不如一颗鸡蛋重要。
既然如此,这个军嫂,我不当也罢。”我走到院子里,
婆婆张翠花正叉着腰跟邻居家的军嫂唾沫横飞地控诉我的“罪行”。“……你说说,
天下哪有这样的女人?就为了一颗鸡蛋啊!就要死要活地闹离婚!我们家顾城可是战斗英雄,
娶了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倒好,怀了个孩子,
就以为能拿捏我们全家了……”那些邻居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同情。在她们眼里,
我就是一个不懂事、不识大体,仗着怀孕就恃宠而骄的女人。我没有停下脚步,
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我知道,跟这些早已被“贤惠”和“大度”洗脑的女人,
是说不通道理的。我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理解。我要的,是顾城的态度,是这个家的公道。
他们不给,我就自己来取。走出家属大院,八月的阳光灼热地照在身上。我深吸一口气,
灼热的空气涌入肺里,却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我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拐了个弯,
走向了军区大院的另一头。那里住着军区的最高领导,郑司令员。顾城以为我只是在闹,
以为我离不开他。那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敢不敢。03郑司令员家的小院收拾得干净利落,
门口的警卫员认识我,见我挺着肚子过来,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林医生,您怎么来了?
是来找司令员?”“小王,郑司令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他。”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孤注一掷的决心。“在,在,您快请进。”警卫员小王不敢怠慢,
连忙把我引了进去。郑司令员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报纸,看到我,
有些意外地推了推老花镜:“小林?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他的爱人,
被我们称为“周姨”的周文秀阿姨,也闻声从屋里出来,一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立刻关切地拉住我的手:“澜澜,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顾城那小子欺负你了?
”周姨是个爽利人,也是看着我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大姑娘的。她和我母亲是旧相识,
平日里对我颇为照顾。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郑司令,周姨,我今天来,是想请您二位给我做个见证。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刚刚写好的离婚申请,双手递了过去。郑司令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离婚申请”四个字刺得他瞳孔一缩。“胡闹!
”他重重地将申请拍在石桌上,“小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顾城是全军区的榜样,
军婚是受保护的,你说离就离,这是儿戏吗?”“司令员,我没有胡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我知道军婚的神圣,也知道顾城是英雄。但是,
英雄的妻子,就不配得到尊重吗?”我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我说到顾城如何将我唯一的营养品给了妹妹,说到婆婆如何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
说到顾城指责我无理取闹、不懂教养。周姨听得直皱眉,气得一拍大腿:“这个顾城,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小月那孩子也是,从小就被他们家惯坏了!澜澜,你别怕,
这事周姨给你做主!”郑司令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了一些:“小林,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为了一颗鸡蛋就离婚,传出去,不仅影响不好,对你,对顾城,对你肚子里的孩子,
都不是好事。”“司令员,那不是一颗鸡蛋的事。”我摇了摇头,眼眶发烫,
“那是一颗被践踏的心。我在他心里,在他家人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随意轻视的附属品吗?如果今天我忍了,那明天,
我是不是就要把我腹中孩子的口粮也让出去?因为他妹妹身体不好?”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这……”郑司令员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司令员,我今天来,
不是来求您给我做主的。”我深吸一口气,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举报信,
“我是来通知您,如果顾城不同意和平离婚,那么这封信,
明天就会出现在纪律部门的办公桌上。”当郑司令员看到那封举报信时,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那双久经沙场、锐利无比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他没想到,
我这个看似温顺的军医,竟然会有如此决绝的手段。“小林,你这是在威胁我?威胁部队?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军人的威严。“不。”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我不是在威胁谁。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权利。我是一名军医,我懂得纪律。
但也正因为我懂得,我才知道,这封信递上去,顾城的军旅生涯,会留下多大的污点。
”“我给他,也给您,留了体面。我只求一个公平。和平离婚,孩子归我,
我不会向他索要任何抚养费,也不会再追究任何事。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院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葡萄架,发出沙沙的声响。许久,
郑司令员才缓缓地靠回椅背,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赏,有惋惜,也有一丝无奈。
“你这个女娃,脾气比我还犟。”他摆了摆手,“信,我先留下。你先回去,这件事,
我会亲自处理。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看着他,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我没有再多说,对着郑司令和周姨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我知道,
顾城很快就会来找我。但下一次的谈话,主动权,将牢牢掌握在我的手里。回去的路上,
我特意绕到了医院的家属楼。果不其然,顾月正和一个小护士在楼下聊天,看到我,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亲热地迎了上来。“嫂子,你下班啦?我哥到处找你呢。
”我没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嫂子!”她在我身后追着喊,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哥的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吃那颗鸡蛋的。你别跟我哥离婚好不好?
我哥他……”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忽然笑了。“顾月,你知道吗?有时候,
哭闹和示弱,并不是最有用的武器。”她愣住了,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下次再想装病,记得换个理由。
总说自己身体不好,万一,就真的不好了呢?”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耳廓,
却让她瞬间脸色惨白,浑身都发起抖来。04我回到医院宿舍,反锁了门,
将自己扔在冰冷的铁架床上。这里是我单身时住的地方,调到军区医院后,
院里特意给我保留的。我从没想过,这个小小的空间,会这么快就再次成为我的避风港。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轻轻地动了一下,像是在安慰我。
我闭上眼,脑子里乱成一团。顾城的身影,顾月的眼泪,婆婆的咒骂,
还有郑司令员复杂的眼神,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和顾城的相识相爱,也曾是军区大院里的一段佳话。
他是最年轻的团长,英俊、勇敢、前途无量。我是军区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医生,
冷静、果断、业务精湛。我们的结合,在外人看来,是天作之合。我还记得他向我求婚时,
笨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用弹壳打磨成的戒指,脸红得像营地的晚霞。他说:“林澜,
我这辈子,枪是我的第一生命,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第二生命。我发誓,
会用生命保护你。”那些誓言言犹在耳,可如今,他却为了妹妹,轻易地将我推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林澜!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顾城的声音比在家时更加急躁,
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喘息,显然是跑过来的。“林..林医生,
顾团长他……”门外传来宿管阿姨为难的声音。“阿姨,您跟他说,我累了,要休息,
谁也不见。”我高声回应道。“听到了吗?她说她要休息!”顾城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
“林澜,你别给我耍花样!你今天去司令员那里告状了是不是?
你到底想把事情闹得多大才甘心?”他的质问,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原来,在他看来,
我去找领导,只是为了“告状”,是为了“闹大”。他根本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我的心,
一点点冷下去。“顾城,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澜!”他怒吼着,
开始用力砸门,“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铁门被砸得哐哐作响,
引得走廊里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我能想象出他此刻暴怒的样子,
也能想象出别人看我的眼神会是怎样。但我不在乎。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时,他的任何行为,都再也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顾团长,
您别这样,影响不好。”宿管阿姨焦急地劝阻着。“顾城,你再闹下去,我就只能报警了。
”我冷冷地开口,“到时候,惊动了保卫科,我想你的脸面,会比现在更难看。
”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门外的撞击声停了。过了许久,顾城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好,好得很。林澜,你真有本事。我等你,
我看到时候是你先撑不住,还是我先撑不住。”脚步声远去,走廊恢复了安静。我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以顾城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甘休。他有军人的执拗和不服输的劲头。
而我,恰好也是。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道穿着军装的挺拔背影,
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老长,显得有几分萧瑟。我的手机,是那种老式的“大哥大”,
此刻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周姨打来的。“澜澜,你没事吧?顾城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电话一接通,周姨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没事,周姨。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没事就好。”周姨松了口气,随即又压低了声音,
“我跟你说,老郑已经把顾城叫过去,狠狠地训了一顿。你猜怎么着?
那小子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没错,说他妹妹从小身体就弱,当哥哥的多照顾一点是应该的,
说你太小题大做了!”我的心,又是一沉。“他还说……”周姨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周姨,您说吧,我受得住。”“他还说,你当年救小月,也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
说你现在拿这件事出来说,就是忘恩负义,因为要不是他,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姑娘,
怎么可能进得了军区总院……”“啪嗒。”我挂掉了电话。再也听不下去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心里,我救他妹妹,是自愿的。我能有今天,是他的恩赐。所以,我的一切付出,
都是理所当然。而他对我的一切伤害,也都情有可原。我捂住脸,眼泪终于决堤。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可笑。我林澜,靠着自己一双手,一台台手术做下来,
靠着过硬的技术和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到头来,在他嘴里,
竟然成了他的“恩赐”?顾城,你真的,很好。我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拿出纸笔,开始给我的导师,京市协和医院的张院士写信。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
就换个地方。这个婚,我离定了。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05第二天一早,我刚到科室,
就被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王主任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平时不苟言笑,此刻看着我,
表情却十分复杂。“小林啊,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主任,您找我?
”我心里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昨天顾团长来找过你了?”王主任开门见山。
我点点头:“嗯。”“唉,”他叹了口气,“小林,你和顾团长都是咱们军区的优秀人才,
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主任,如果是您,您能好好说吗?
”我平静地反问。王主任被我噎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顾团长那边,
是有些……嗯,不太妥当。但是小林,你也要考虑大局。你们的婚姻,
当初可是郑司令亲自做的媒,现在闹离婚,影响太不好了。”又是影响。
所有人都跟我谈影响,谈大局。可我的委屈,我的痛苦,谁来考虑?“主任,
我的离婚申请已经交给司令员了。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工作。
”我站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王主任有些生气,但看着我坚决的样子,
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有件事要通知你,
下周院里有一个去边疆巡回医疗的名额,为期半年,条件比较艰苦。本来是定了一个男同志,
但他家里临时出了点事。科里想问问你的意见。”去边疆巡回医疗?我愣了一下。
那地方我知道,环境恶劣,医疗条件极差,而且一去就是半年。对于一个孕妇来说,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王主任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在变相地逼我妥协。如果我不去,科里就有理由说我不服从组织安排。如果我去,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孩子很可能保不住。好一招“杀人不见血”。我看着王主任,
他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王主任的意思,而是来自上面的压力。
很可能,就是顾城或者顾家找了关系。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我去。
”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王主任猛地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小林,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还怀着孩子!”“我想得很清楚。”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边疆需要我,我就去。至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