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他要拿手机的手,抬头示意他看门口:
“你的心头肉来了。”
门口的林青禾对上盛钧年的目光,怯生生的低下头:
“钧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今天下雨了,腿疼得厉害……”
她的眼泪来得极快:
“你知道,下雨的时候,没有你陪着,我睡不着的。”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一下子明白了盛钧年那些雨天不归家的夜晚,是待在谁的身边。
原来早在我们在一起一周年,他就把林青禾带回来了。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下雨天,我的小腹也会隐隐作痛。
那是他第一个不回家的雨夜。
一周年纪念日,我拿着孕检单等到后半夜,等来了仇家说他被绑的消息。
没有视频,没有图片,甚至一段录音都没有,我还是信了。
单枪匹马就冲到了码头。
有关他的事情,我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
天亮的时候,他或许刚从林青禾的床上起来。
而我也是命大,在血泊里昏倒了那么久,最后还能活,只是孩子没了。
小别胜新婚,旧情复燃的情人一定还要耳鬓厮磨好一会儿。
难怪手下火急火燎求他去医院看我的时候,他会那样不耐烦地说:
“温庭舒,你的苦肉计对我没用,我只是不在家一晚,没必要作天作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