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新搬来一个帅气的单亲爸爸,和他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婴。他说他老婆难产死了,
我圣母心泛滥,有时会帮他照顾孩子。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好像能听见女婴的心声。起初,
我以为是幻觉。直到那天我抱着她,清晰地听见一个苍老而怨毒声音。
“这女人皮肤又白又嫩,很快就是我的了。”1我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怀里的芮宝摔在地上。
我惊恐地看着怀里这个天真无邪、还在对我吐泡泡的婴儿,寒毛倒竖。
“我……我是不是疯了?”怎么可能?三个月大的婴儿,怎么可能发出会那样的心声?
“沫禾?怎么了?”姜开闻声从厨房冲了出来,脸上有些许担忧。“没,没什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看怀里的芮宝。“临时想起来,公司还有个数据表没填。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慌乱地把孩子塞回他怀里。“我先回去了!”我冲回自己家,
摸了**口。安慰自己应该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可是从这一夜起,我就开始失眠了。
只要一安静下来,总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钻进我的脑海里。
她时而抱怨:“这小孩子的身体真麻烦,天天漏尿,臭死了。”“什么时候才能换过去,
我都等不及了。”时而又恶毒地描绘着她的计划:“等我换了身体,
第一件事就是把秦沫禾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全烧了。”“看着就心烦。”短短几天,
我被折磨得精神衰弱,熬出了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暴瘦了十斤。
朋友们都以为我是工作压力太大,劝我休息。可我怎么敢说,
我可能是被隔壁一个女娃娃给缠上了?说出去只会被当成疯子。
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好闺蜜林初语,她一向主意多。可刚要拨通她的电话,
我就被手机里的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点开链接。镜头里,
一个年轻女人正对着镜头哭得撕心裂肺。“求求大家帮我转发,我的女儿被偷走了!
”“她才两个多月啊!”她手里还拿着孩子的照片,长得真像隔壁的小娃娃。我还在疑惑,
是不是几个月大的宝宝都长得差不多?女人又说:“我女儿的左脚脚踝上,
有一个很特别的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求求大家留意!
”蝴蝶形状的胎记……就在几天前,我帮芮宝换尿布的时候,亲眼见过!一模一样的胎记,
就在左脚脚踝的位置!姜开是个人贩子!?芮宝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而是他从这个可怜的妈妈手里偷来的!2先不管什么超自然现象,相比之下,
一个人贩子邻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姜开的言行举止真得很得体。
而且他对芮宝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眼神里流露出的爱意。真得让我难以相信,
他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反复思量,觉得姜开不是这样的人。于是我拿着手机,
直接敲开了姜开的门。“姜开,芮宝,是你的孩子吗?”姜开看到我去而复返,先是一愣,
随即看到怼到他脸上的手机屏幕。他没有狡辩,也没有心虚,而是靠着门框委屈起来。
“她还是找来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他把我拉进屋里,然后从书房的抽屉里,
拿出了一大堆材料。“视频里的女人……是我的前妻。”姜开声音沙哑地开始讲述。
“她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和精神分裂症。”“当初生下孩子就抛弃了我们跑了。
”“现在看我一个人把孩子带得好,又反悔了。”“就用这种方式在网上造谣,想勒索我,
逼我把孩子给她!”他说着,把一份精神疾病的诊断证明放在桌上。接着,
他又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全都是那个女人发来的各种骚扰和威胁短信。“姜开,
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报警说你偷孩子!”“你等着,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连工作都丢掉!”他甚至拿出了一份律师函,
上面清楚地写着对方正在通过法律途径企图争夺抚养权。
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一个事实:他是一个被精神病前妻逼到绝路的可怜单亲爸爸。“沫禾,
我一开始就该跟你坦白这一切。”“可是,我怕,我怕你会误会。”“求求你,
不要相信她的谎言,不要让她找到我们父女……”“我们怕她会来和我抢芮芮。
”我看着眼前这个快要哭出来的男人,又看了看在婴儿床里睡得正香甜的女婴。我错怪他了。
看着可爱的芮宝,我屏气凝神,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松了一口气,
心想先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恐怕也是我的幻觉。为了弥补我的鲁莽和过错,
我特意给芮宝买了很多进口的玩具和衣服。姜开没有拒绝,只是温柔地看着我。“沫禾,
你人真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这场误会,反而更近了一步。我像往常一样,
帮着他照顾芮宝,逗弄着这个小家伙。我把一个拨浪鼓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咯咯地笑着,
小手乱抓。就在这时,我不小心将自己戴了许久的红绳手链蹭掉了,正好掉在婴儿床上。
我刚要伸手去捡,脑海里,那个怨毒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又到手一样,这蠢女人的随身物品,我也收下了。”我猛地抬起头,
脸色惨白地死死盯着姜芮。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惊恐,
姜芮的小脸一瘪,立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姜开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煞白的脸和嚎啕大哭的女儿,他变得愤怒。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立刻抱起女婴,紧紧护在怀里,
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秦沫禾!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不,不是的!”我慌乱地摆着手,急切地想解释。
“我的红绳掉了,她……”我语无伦次地指向婴儿床,想证明我说的话。可是,
床上空空如也。3别说红绳了,连一根红线头都没有。女婴的小手里也什么都没抓着,
只有攥紧的**拳头。“红绳?什么红绳?”姜开的眼神愈发冰冷。
“你又在编什么借口来吓唬一个婴儿?”“真的!我真的看见了!”我急得快哭了,
目光疯狂地在婴儿床附近搜索。就在这时,我的视线扫过女婴的枕头。在那纯白的枕头下面,
似乎隐约压着什么东西。“在那!在枕头下面!”我指着那里。姜开却看都不看一眼,
他抱着孩子后退一步,彻底将我隔绝在外。“够了,秦沫禾。”“我以为你只是误会,
没想到你竟然会对一个孩子有这么大的恶意。”“请你出去!离开我家!”我百口莫辩,
被他用眼神“请”出了家门。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我能听见里面姜开温柔哄着孩子的声音。
比起委屈,我更是浑身发冷。这一次,我无比确信,自己不是幻听,更不是疯了。
我被一个恶魔盯上了。我立刻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林初语的电话,向她求救。电话那头,
林初语万分焦急。“沫禾!你别怕!千万别一个人待在家里!”“你等我,
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你!你先来我家住!”住进林初语家后,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可第二天一早,我猛然想起,一份明天开会要用的重要策划文件忘在了我的公寓。
那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关系到我的饭碗。林初语昨晚陪我到半夜,已经很累了,
我不想再麻烦她。而且,只是回去取个文件,几分钟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抱着侥幸心理,决定趁着深夜,自己悄悄回去取一趟。深夜的公寓楼里,万籁俱寂,
只有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经过姜开家门口时,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踮着脚尖在走。就在这时,
门内传来姜开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我整个人瞬间僵住。“芮芮,你别急。”他在和姜芮说话?
可是那语气,完全不像在和一个婴儿说话,更像是在和谁商量事情。
“今天你拿到了她的红绳,祭坛的力量更强了。”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等下个阴时,就能开启‘转生之阵’,让你彻底住进她的身体里!”转生之阵?
住进我的身体里?!我吓得浑身冰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婴儿床的方向传来几声模糊的“咿咿呀呀”。紧接着,我清晰地听见了那个苍老女人的心声,
带着一丝得意的残忍。“呵,秦沫禾蠢是蠢了点,皮囊还算过得去。”“明天就是阴时了!
我要她插翅难飞。”我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稳。就在我惊骇欲绝的时候,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好!我感觉门内的姜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一秒,
他家的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啊!”我尖叫一声,求生的本能让我转身就往楼梯间狂奔。
姜开那张在黑暗中冰冷无情的脸,成了我眼中的催命符。他追了出来!空旷的楼梯间里,
他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声敲在我的心上。4我发疯似的冲下楼,恐惧到忘记了喊救命。
公寓大门就在眼前!只要冲出去,我就有救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就要去推。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公寓的玻璃大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是林初语。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心。“沫禾,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哭着喊道:“初语!快跑!
姜开是疯子!他要杀我!”我拉着林初语,拼尽全力冲出了公寓大门,
头也不敢回地钻进了她的车里。我没有看到,在我身后,追出来的姜开停下了脚步,
嘴角微笑。“开车!快开车!”我一钻进车里,就催促着林初语。她立刻锁上车门,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在后视镜里,姜开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我惊魂未定,在副驾驶上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把刚才偷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初语。
“……他说要开什么‘转生之阵’。”“要把那个叫芮芮的鬼魂弄进我身体里!
”“他还说……他还说……让你亲手把我送进去……”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都已经沙哑。
却完全忘记了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林初语为什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我家小区门口等我。
“什么?!”林初语一脚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她转过头,
脸上是比我还要震惊和愤怒的表情。“这个天杀的变态!**!”“他竟然想用邪术害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抓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沫禾,你别怕!有我在!
”她紧紧握住我冰冷的手,眼神坚定。“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看着她为我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总算暖了几分。林初语听完我的叙述后,
冷静地给出了一个专业的分析。“沫禾,我外婆是乡下的,我小时候听她说过。
”“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邪术,叫‘借体转生’!”“他们需要你的身体当新的容器。
”“所以才会一步步收集你的贴身物品来建立联系。”她的话,
完美地解释了红绳失踪的原因。“那……那怎么办?”“我和他们接触了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