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暗房里出来,洗了一把脸。顾安城坐在酒窖的地上喝酒,脚下堆满了酒瓶。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揉了揉眼睛,惊喜地朝我伸出手,“乐乐,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的大手,想到他曾经抚摸过别的女人,我忽然觉得恶心。
我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冷声道:“如果你让她打掉孩子,和她断了联系,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如果不,我们就到此为止吧。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拟好发给你。
”他扶着酒柜,摇摇晃晃站起来,冷笑道:“米乐,你在要挟我吗?”他觉得这是要挟?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啊。再退,我就退无可退了啊。我暗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