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保送后我提前离校旅游,刷朋友圈惊觉自己成了校园八卦女主角。
“林晚怀孕被退学”的谣言传遍贴吧,配图是我妈在医院让座的照片。教导主任办公室,
我当众撕开校服露出平坦小腹:“要验DNA吗?”闺蜜递来B超单:“她子宫里只有知识,
没有胎儿!”真相揭露那天,造谣的校花在广播室崩溃:“为什么她保送清华还能全身而退?
”我对着麦克风轻笑:“因为我的光波,专杀谣言。”---七月的洱海,
阳光慷慨得近乎奢侈,细碎的金箔铺满澄澈的水面,一直延伸到天际。风掠过,
水波温柔地晃荡,揉碎了那片金色,又懒洋洋地重新拼凑。我,林晚,
赤脚踩在客栈临水的木质露台边缘,微凉的触感透过脚心传来,
远处苍山沉默的轮廓在薄薄水汽里显得朦胧而辽远。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那封来自清华大学的正式录取邮件安静地躺在那里,每一个字都透着沉甸甸的质感。保送。
尘埃落定。紧绷了三年的弦终于彻底松开,绷紧的神经像被阳光晒化的糖,
软绵绵地塌陷下去。高三最后那段兵荒马乱的时光,
的试卷、弥漫着**和焦虑的深夜、老师们殷切又疲惫的目光……都被洱海温柔的风吹散,
成了褪色的背景音。我提前离开了那座围城,一头扎进这无边无际的蓝里,只为了喘一口气,
为了这片刻的、纯粹的“无所事事”。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闺蜜许悠悠发来的一个链接,
后面跟着一连串抓狂的表情包和三个巨大的、猩红的感叹号:“晚晚!!!快看!!炸了!!
!”指尖带着洱海的水汽,点开那个指向学校贴吧的链接。加载的圈圈只转了一瞬,
一个加粗加红、带着醒目“爆”字标识的帖子标题,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视网膜——【高三火箭班林晚确认怀孕退学!实锤!有图有真相!】。
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洱海的阳光、水声、微风瞬间失焦、褪色,
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真空罩子猛地隔绝在外。世界只剩下那个刺目的标题,
和下面疯狂刷新的评论。“**?真的假的?林晚?那个保送清华的?”“看不出来啊,
平时装得那么清高!”“怪不得提前离校了,原来是躲着生孩子去了!啧啧,
火箭班学霸玩得真花!”“听说体检那天死活不肯做胸透,就是怕辐射伤到孩子!
她妈还专门在旁边护着呢!”“对对对!有图!【图片】看见没,她妈给她占座呢,
孕妇待遇!”……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控制不住的颤抖,点开那张所谓的“实锤图”。
像素有些模糊,是隔着医院走廊人群**的视角。画面中心,是我妈妈,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放射科门口那张冰凉的蓝色塑料长椅上,旁边空着一个位置。而我,
正从缴费窗口那边走回来,脸上带着点刚排完长队的不耐烦。拍照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抬手,
轻轻揉了揉因为久站而有些酸胀的后腰。就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被镜头捕捉,
再配上旁边妈妈占座的画面,竟被解读成如此荒诞不经的情节!
一股滚烫的、混杂着荒谬和暴怒的岩浆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在耳膜里轰轰作响,
几乎要盖过洱海的风声。我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那坚硬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却丝毫压不住心底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戾气。
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滚烫的沙砾,灼烧着喉咙。视野边缘一阵阵发黑,
洱海湛蓝的天空和碧绿的水波在眼前疯狂旋转、扭曲。
“菲奥特曼……”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冰冷、嘶哑,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狠戾,对着屏幕里那些狂欢的ID,
对着那个捏造一切的幕后黑手,“等我生下来就带到学校,用M87光线射死你们这群嘴碎!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愤怒的洪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将理智的堤坝彻底冲垮。
我猛地扬起手,想把这只带来噩耗的手机狠狠砸进洱海深处,
让它和那些肮脏的谣言一起沉入水底!手臂蓄满了力量,肌肉绷紧到极限。
就在即将脱手而出的千钧一发,指尖触及屏幕边缘,
那张妈妈坐在医院椅子上的照片再次刺入眼帘。她微微佝偻的身影,
脸上那份为女儿操劳的、再寻常不过的疲惫……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滚烫的岩浆瞬间凝固,只剩下冰冷的、尖锐的痛楚。高举的手臂颓然落下,手机滑脱,
“啪”地一声轻响,掉在露台温热的木板上,屏幕朝下。我弯下腰,手指颤抖着,
摸索着捡起它,屏幕已经蛛网般碎裂。碎裂的纹路下,那个帖子标题依旧猩红刺眼。
胸腔里那股狂暴的戾气被强行压下,
沉淀成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一种必须回去、必须撕碎这一切的决心。
洱海的风依旧温柔,吹在脸上,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剩下刀刃般的冰凉。“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帮我订最早一班回去的机票。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明显愣住的声音:“晚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是玩得好好的吗?
”“学校,”我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微颤,
“出了点事。很脏的事。我得回去,亲手把它洗干净。”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
挂断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曾让我感到安宁的蓝色水域。再见,洱海。再见,
短暂的假期。我转身,拖着行李箱,走进客栈略显昏暗的走廊。
行李箱的滚轮在木地板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咕噜”声,碾过一地碎裂的阳光,
也碾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风暴,我必须回去直面风暴的中心。
飞机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在耳边持续不断,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纯净得刺眼,
却丝毫无法涤荡我心头那团沉甸甸的阴霾。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下,
那个猩红的帖子标题像一道丑陋的伤疤,不断提醒着我即将踏入的战场。我一遍遍刷着贴吧,
看着那些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爆料”,
看着那些曾经或熟悉或陌生的ID在狂欢中肆意踩踏我的名字。愤怒沉淀下来,
变成一种冰冷的、带着精密计算意味的审视。是谁?最初的源头在哪里?
那张照片……是谁拍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
惊人的楼层:“谁他妈传的谣说我体检做胸透的时候看到什么孕妇禁止做胸透就找借口不做,
我做胸透的时候你看着了?
我妈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别人做完了我再坐那是因为我懒得站着排队,
不是什么孩子踢我你们能不能不要太荒——2-9·江西回复27.5万”江西?
IP地址?心脏猛地一跳。高三火箭班,家在江西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记忆里浮现,
是坐在教室后排、总是安安静静、很少引人注目的那个女生,陈敏儿?
她似乎和校广播站站长江屿走得很近……而江屿,是教导主任的儿子。一条若隐若现的线,
在混乱的迷雾中浮现出来。指尖在“江西”两个字上重重划过,留下冰冷的触感。飞机落地,
踏上故乡干燥闷热的空气,如同踏入一个巨大的蒸笼。熟悉的城市景象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陌生感。我没有直接回家,出租车径直驶向市人民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冰冷、熟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我熟门熟路地穿过忙碌的门诊大厅,径直走向妇产科的主任办公室。推开门,
一张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又透着慈和的脸抬了起来,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小晚?
”赵阿姨——妈妈多年的闺蜜,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妇产科权威——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笔,
“你不是去云南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脸色这么差?”没有寒暄,没有铺垫。
我径直走过去,把碎裂屏幕的手机放到她宽大的办公桌上,屏幕上正是那个万恶的帖子。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赵姨,我需要一份证明。
证明我是清白的。现在就要。”赵阿姨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向我,
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带着职业性的审视,
随即涌上的是强烈的震惊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混账!简直混账!
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编排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急了。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手指用力地按着号码,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喂!
影像科老李吗?我赵静!对!立刻!马上!
给我调一份高三学生林晚的胸透原始报告和所有存档影像!还有,
我记得她上周是不是来做过一个常规的腹部B超?对,就是她!报告立刻送一份到我办公室!
要快!十万火急!”放下电话,她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温暖干燥的手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怒火被一种深切的疼惜取代:“小晚,别怕。赵姨在这儿。
黑的成不了白的!这份报告,我亲自给你出,盖我的章!我倒要看看,
是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敢这么糟践人!”她的手很用力,传递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力量。
那股从洱海一路裹挟而来的冰冷和孤立无援,似乎被这双手的温度,稍稍融化了一角。
---“叮铃铃——”刺耳的下课**撕破了校园午后的沉闷,
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紧绷的神经。我站在高三教学楼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走廊尽头,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脚边,轮子上还沾着机场特有的灰尘。
身上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与周围穿着统一蓝白校服、抱着书本鱼贯而出的学生格格不入。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长长的、不断移动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汗水和青春期荷尔蒙混合的复杂气味。无数道目光,
像带着倒钩的探针,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刺过来。
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交织成一张黏稠而令人窒息的网,
将我牢牢困在原地。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在走廊里涌动、汇聚,
形成一片嗡嗡作响的背景噪音。即使听不清具体字句,
晰地捕捉到那些被反复咀嚼的名字——“林晚”、“怀孕”、“退学”、“胸透”……“看,
真是她!”“还敢回来啊?”“啧啧,脸皮真厚……”“肚子好像……也没看出来啊?
”“切,月份小呗,或者……打掉了?”那些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耳膜上。我挺直脊背,下颌微微扬起,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或躲闪或直视的脸孔,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行李箱的拉杆被我攥得死紧,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我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无声的轰鸣。回来,果然就是踏入这流言的泥沼中心。“晚晚——!!!
”一个带着哭腔的、无比熟悉的高分贝嗓音骤然炸响,像一把利刃劈开了黏稠的空气。
人潮被一股蛮力硬生生撞开,一个娇小的身影炮弹般冲了过来,带着一阵风,
猛地撞进我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踉跄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是许悠悠。
我唯一的闺蜜。她死死抱着我的腰,脑袋埋在我肩膀上,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发出压抑的呜咽。我的T恤肩头迅速洇开一小片湿热。“呜……晚晚……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他们太坏了!都是**!呜……”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语无伦次地控诉着,“我就知道是假的!我就知道!
可他们……他们传得太难听了……我骂不过他们……呜呜……”她抬起头,
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痕,
眼神里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凶狠的维护。她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
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别怕!
晚晚!有我在呢!我看谁敢再乱嚼舌根!我……我撕烂他们的嘴!
”她像一只炸毛护崽的小兽,凶狠地瞪向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群。
被她目光扫到的人,有些讪讪地别开脸,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看着悠悠哭花了的脸和她眼中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愤怒,一路上强行筑起的冰冷防线,
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股酸涩的热流猛地涌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烫。
我反手用力回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将那股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去,
声音有些发哑,却异常清晰:“悠悠,我没事。假的,永远真不了。我们走。”“去哪?
”她抽噎着问,依旧死死抓着我的手臂。“教导处。”我吐出三个字,
弯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滚轮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去要个说法。
去撕烂那张造谣的嘴。”我的目光越过悠悠的头顶,
投向走廊另一端那扇紧闭的、象征着学校权威的深棕色木门,眼神冰冷而锐利。
许悠悠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红肿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近乎决绝的光:“对!
去撕烂他们的嘴!我陪你!”她挺起小小的胸膛,牢牢挽住我的胳膊,
仿佛要给我注入她所有的勇气。我们并肩,拖着行李箱,无视身后无数道复杂的目光,
一步一步,踩着那些无形的流言蜚语,走向风暴的核心——教导主任办公室。
行李箱的滚轮碾压过地面,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声响,像战鼓的擂动。
越靠近那扇深棕色的木门,走廊里诡异的安静便越是明显。
之前的喧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刻意压低、却依旧能听出严厉和不满的训斥声,还有一个带着委屈哭腔的辩解。
“……江主任,我真的只是……只是看到照片觉得奇怪,
问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传成那样了呀……呜呜……都怪我多嘴……”是陈敏儿的声音!
那个江西IP!心脏猛地一沉,指尖瞬间冰凉。果然是她!“随口问一句?陈敏儿同学!
”教导主任江国栋那特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严厉嗓音响起,充满了压迫感,
“你知道你‘随口’的这一句,给林晚同学,给我们学校的声誉,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贴吧都炸了!影响极其恶劣!
”“呜……对不起主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林晚妈妈给她占座,
她又捂着腰……我就……我就好奇问了一句是不是怀孕了才这样……谁知道……”“够了!
”江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打断了陈敏儿带着哭腔的辩解,“好奇?
你这好奇心用错了地方!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懂不懂?!马上给我写深刻检查!
向林晚同学公开道歉!”“主任……”陈敏儿的声音弱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抽泣。
门外的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那张**的照片,那个被刻意扭曲的揉腰动作,
那个看似无心却恶毒无比的“疑问”……原来源头就在这里!所谓的“好奇”,
就是点燃这场燎原烈火的火星!愤怒像冰冷的岩浆再次在血管里奔涌。
“吱呀——”我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敲门,直接伸手,用力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门轴发出干涩的摩擦声,瞬间打破了办公室内紧绷的训斥气氛。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教导主任江国栋,国字脸,
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严厉,
此刻正带着一丝被打断的错愕和尚未消散的余怒。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正是陈敏儿。她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抽动,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
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听到开门声,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向门口,
当看清是我时,她的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和怨毒,随即又立刻垂下眼帘,
恢复成那副受害者的姿态。而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另一个人,
让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校广播站的站长,江屿。教导主任的儿子。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校服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坐姿很放松,
长腿交叠,手里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
仿佛办公室里正在上演的训斥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背景戏。听到开门声,
他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镜片(他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平静地落在我脸上,
眼神深邃得像古井,没有任何波澜,看不出丝毫情绪。那目光很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仿佛我只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值得研究的标本。空气仿佛凝固了数秒。
行李箱的滚轮在办公室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最后一声轻微的“咯噔”,停了下来。
江主任最先反应过来,他推了推眼镜,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带着公式化的严肃:“林晚?
你回来了?正好!关于贴吧里那些针对你的、极其不负责任的谣言,学校已经初步了解情况。
陈敏儿同学在这里,她承认是她言语不当,引发了误会……”“误会?”我打断他,
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清晰锐利,带着足以穿透一切的冷意。我的目光越过江主任,
像淬了毒的箭,直直钉在陈敏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江主任,一个‘误会’,
就能让‘林晚怀孕被退学’传遍全校?一个‘误会’,就能让她**我妈在医院的照片,
然后配上恶毒的揣测发到群里?一个‘误会’,
就能让她的IP地址在江西发出那条引战回复,获得二十七万五千次的‘顶帖’?!
”我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目光死死锁住陈敏儿。陈敏儿在我的逼视下脸色煞白,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下意识地往江主任的办公桌后缩了缩,求助般地看向江主任,
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沙发上的江屿。“林晚同学!”江主任猛地站起身,声音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注意你的措辞!事情的性质学校会调查清楚!
陈敏儿同学已经认识到错误,她会向你道歉!学校也会在合适的范围内澄清!
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在这里……”“道歉?澄清?”我猛地嗤笑出声,
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悲凉。
所有的愤怒、委屈、被践踏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对方轻飘飘的“道歉”和“澄清”彻底点燃,
轰然爆发!压抑了一路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我冷静不了!江主任!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划破空气,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在江主任惊愕的目光中,在陈敏儿惊恐的注视下,
在江屿骤然变得幽深的眼神里——我双手猛地抓住自己身上那件柔软的棉质T恤下摆!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两边撕开!“嗤啦——!!!”清晰的布料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