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一个诈骗电话。对方说,转30元,三分钟后返利9000。我笑了,
这骗术未免也太古老了。我抱着玩弄的心态,转了30元。没想到,三分钟后,
银行提示到账9000元。骗子得意忘形:“美女,现在信了吧?下一笔转40万,
我给你返1200万!”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傅谨言的走狗。而这个骗局的主谋,
正是傅谨言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傅安安。我心跳没有加速,只有一片冰凉。我毫不犹豫,
直接转了40万过去。然后,我拨通了反诈中心的电话。“你好,我被骗了。
”“骗子账户里有八千多万赃款。”“这是卡号,请立刻冻结!”1电话那头,
反诈中心的工作人员正在确认信息。“女士,您确定您提供的信息准确无误吗?
这笔资金数额巨大,一旦冻结,程序会非常复杂。”“我确定。”我回答,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好的,我们立刻启动紧急止付程序!”挂断电话,
我删掉了通话记录。客厅的门被推开,傅谨言走了进来,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惯有的压迫感。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动作间透着一丝烦躁。“我妈的手术费,你转过去了?”他问,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
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转了。”“四十万,一分没少?”他追问,
终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嗯。”他似乎松了口气,走到我面前,
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傅谨言的手僵在半空,他原本舒展的眉宇瞬间拧紧。
“林晚,你什么意思?闹脾气?”我没说话。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专属的,
我知道,是傅安安。傅谨言立刻接通,刚才还冷硬的声线瞬间化为柔水。“安安,怎么了?
别哭,慢慢说。”电话那头传来傅安安惊慌失措的哭喊:“哥!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我所有的钱都在里面,现在一分钱都取不出来了!怎么办啊哥!”傅谨言的身体猛然绷直。
“被冻结了?怎么会突然被冻结?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做!哥,
有人要害我!我好害怕!”傅安安哭得撕心裂肺。傅谨言安抚她:“别怕,有哥在,
没人能动你。我马上查清楚。”他挂了电话,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狠戾和怀疑。“是你做的,对不对?”他不是在问我,
而是在陈述一个他已经认定的事实。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质问。“我做什么了?
”“安安的卡被冻结了!就在你转完那四十万之后!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他步步紧逼,
强大的气场几乎要将我吞噬。“傅谨言,你是在质问我吗?为了你的傅安安?
”“别给我装傻!”他彻底失了耐心,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不就是嫉妒安安,看不惯我对她好吗?
”他粗暴地翻看我的手机,寻找着他想要的“证据”。“我嫉妒她?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有个好哥哥,
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一个骗子?”傅谨言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即化为暴怒。“林晚!你疯了?!你说谁是骗子?”“我说傅安安。”我一字一顿,
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你借给我给我妈治病的四十万,我刚转过去,
就被你的好妹妹骗走了。”傅谨言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为了污蔑安安,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真是恶毒到了极点!
”他将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2.傅谨言砸了我的手机,猩红着眼睛瞪着我。“林晚,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安安的账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了,我被骗了。骗子是傅安安。”我重复道。“好,
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你不是说安安是骗子吗?
我现在就让她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当着她的面还敢不敢胡说八道!”电话很快接通,
傅谨言的声音又变得温柔。“安安,你来我这一趟,别怕,哥给你做主。”挂了电话,
他看我的样子,像在看一个死物。“林晚,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他缓缓开口,
每个字都带着冰碴。“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三年前那个雨夜,把你捡了回来。
”三年前的雨夜。我的公司破产,父亲跳楼,母亲重病。我被债主追得无处可逃,
浑身湿透地跪在傅家的别墅外,求他看在过去两家交好的份上,借我一笔钱。那天,
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是那时候,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怜悯。他撑着伞走过来,
蹲下身,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雨水。“别哭了,以后我护着你。”那是我二十年来,
听过的最动听的话。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是我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现在我才明白,
那不是光,是另一个深渊的入口。“后悔了?”我轻声问,“后悔护着我了?”“护着你?
”傅谨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晚,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你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落魄,卑微,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不过是觉得你听话,好拿捏罢了。
”我的心脏被这些话语刺得千疮百孔,可脸上却偏偏挤出一个笑容。“是吗?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好像不那么听话了。”“你!”他正要发作,门铃响了。
傅安安来了。她一进门就扑进傅谨言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哥,你一定要帮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钱……”傅谨言立刻搂住她,轻声安抚:“没事了,哥在这里。
是林晚,是她搞的鬼。”傅安安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向我,
里面却藏着一丝不易察aws的得意。“林晚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我啊!那笔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你怎么能……”“辛辛苦苦?”我打断她,“靠诈骗得来的钱,也叫辛苦?
”傅谨言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林晚!闭嘴!”他将傅安安护在身后,
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我让你跟安安道歉!立刻!马上!”我看着他维护傅安安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讽刺。“让我跟一个骗子道歉?傅谨言,你脑子坏掉了吗?”“看来你是不肯了。
”傅谨言的耐心彻底告罄,他死死盯着我,“那四十万,你以为我真是给你妈治病的?
实话告诉你,那是我给安安准备的生日礼物!我就是想看看,
你拿到钱时那副感恩戴德的嘴脸!”“林晚,现在,跪下,给安安道歉。否则,
我让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妈,一起滚出这座城市!”3.“跪下。
”傅谨言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砸在我的耳膜上。傅安安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她用口型对我说:斗不过我的。我看着眼前这对“兄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曾经以为,傅谨言对我的好,是爱。我曾经以为,他说的“护着你”,
是承诺。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一个用来衬托他白月光傅安安的卑微存在。“傅谨言,你再说一遍。”我让他重复。“我说,
让你跪下,给安安道歉!”他加重了每一个字,像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我的话,
从来不说第三遍。”“如果我不呢?”我问。“不?”他冷笑一声,那笑意里充满了残忍,
“林晚,你别忘了,你妈住的医院,是我傅家的产业。我只要一句话,
她今天晚上就能被扔到大街上。你想试试吗?”这是**裸的威胁。用我唯一的亲人,
来逼我就范。傅安安适时地开口,声音柔弱得能掐出水来。“林晚姐姐,你就别犟了。
惹哥哥生气对你没好处的。只要你乖乖道歉,承认是你嫉妒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我会劝哥哥原谅你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她用最关切的口吻,说着最恶毒的话。
她要我承认我嫉妒她,要我把所有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要我彻彻底底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和以前一样?”我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和以前一样,看着你们兄妹情深,
我在旁边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吗?傅安安,你做梦!”“你!”傅安安被我的话噎住,
脸色涨得通红。傅谨言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林晚,你自找的!”他上前一步,
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再问你一次,跪不跪?
”我疼得冷汗直流,却依旧倔强地看着他。“傅谨言,你今天敢让我跪下,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跪着求我!”“死到临头还嘴硬!”他彻底失去了理智,环顾四周,
抄起茶几上的一个青花瓷瓶,狠狠地朝我脚边的方向砸了过来!“砰!
”瓷瓶在离我脚尖不到半寸的地方炸裂,碎片四溅。一片锋利的瓷片划过我的小腿,
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地毯。傅谨言看都没看一眼,
只是用那双喷火的眼睛瞪着我。“我数十声。你再不跪,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后悔!
”傅安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晚,看到了吗?在哥哥心里,
你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拿什么跟我斗?”她伸出手,似乎想“好心”地扶我。
我猛地抬手,挥开了她。“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傅安安立刻“啊”地一声尖叫,跌坐在地,
捂着手腕,眼泪汪汪地看着傅谨言。“哥,我的手……好疼……”傅谨言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冲过来,扬起了手。“林晚,你找死!”4.傅谨言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高高扬起的手,
最终只是狠狠地甩向了一旁的墙壁。墙面发出一声闷响。他转过身,
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林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以为你只是有点小性子,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傅安安,
检查着她“受伤”的手腕。“安安,怎么样?有没有事?”傅安安抽泣着摇头:“哥,
我没事。你别怪林晚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越是这么说,傅谨言的怒火就越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安安,你就是太善良了!”他将傅安安护在怀里,
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他用一种宣判的语气,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林晚,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他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通知第一医院,把VIP病房里的江琴,立刻清出去。”江琴,
是我妈妈的名字。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我死死地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没有。只有冷漠,和不容置喙的决绝。
他真的做得出来。他真的会为了傅安安,把我病重的母亲赶出医院。“傅谨言!
”我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声音都在发抖,“你不能这么做!我妈她……”“我不能?
”他打断我,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在这个城市,还没有我傅谨言不能做的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给安安跪下道歉,然后打电话给银行,
告诉他们是你报错了警,让银行解冻安安的账户。”傅安安靠在他的怀里,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她柔声说:“哥,别这样,会吓到林晚姐姐的。再说,
就算姐姐不道歉,我也没关系的,钱没了可以再赚嘛。”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傅谨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就是太懂事了。这口气,哥替你出。
”他重新将视线转向我,那里面是山雨欲来的阴沉。“林晚,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将手机举到耳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准备动手。”我的世界,
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的一切都在远去,只剩下傅谨言那张冷酷的脸,
和傅安安得意的微笑。一边,是我病重的母亲。另一边,是让骗子逍遥法外,
并向他们下跪求饶。傅谨言,他把我逼上了一条绝路。他就是要用我最在乎的人,
来摧毁我所有的尊严和底线。“你的选择?”他再次催促,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被他踩在脚下的蝼蚁。“三。
”他开始倒数。“二。”电话那头,他的助理恭敬地回答:“傅总,车已经到医院楼下了。
”傅谨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5.在傅谨言数到“一”的瞬间,
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用暴力撞开。“砰!”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傅谨言和傅安安惊愕地回头。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神情严肃,
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警察!我们接到报案,怀疑这里有人涉嫌一起特大金融诈骗案,
请所有人配合调查!”傅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下意识地将傅安安护得更紧,
厉声质问:“你们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为首的警察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傅安安惨白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