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渔网袜不知何时勾破了几个大洞,光着的脚上全是细小的伤口。
一瞬间,她感到强烈的无地自容。
因为这声颤抖的“小叔”,傅宴舟看向了白秋霜斑驳不堪的脸。
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按照规定,我需要确认一遍你的基本信息。”
“你的姓名、出生地以及身份证号是?”
白秋霜喉头发涩:“小叔,你不是都知道吗?”
傅宴舟的目光毫无温度,纠正。
“白**,在这里只有律师和委托人,请称呼我为‘傅律师’。”
白秋霜脸色骤然苍白。
而傅宴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向她。
“开始前,需要你签署一些必须的委托文件。”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文件上需要签字的地方,公事公办道。
“确认无误后签字。”
白秋霜接过那支沉甸甸的、价值不菲的钢笔,感觉手都在抖。
她潦草地签下名字,几乎不敢抬头看傅宴舟。
傅宴舟收回文件,翻开白秋霜三天前的笔录和过往档案。
“白秋霜,记录显示,你22岁第一次和男人交易在霄云一号被拘留,截止到目前,这已经是第四次因为类似行为被警方传唤。”
“由于你有前科,案件性质恶劣,你可能要面临15日或者更高的处罚。”
傅宴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下下刮着白秋霜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
她垂下眼,手指攥得泛白。
“傅律师,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审判我的?”
闻言,傅宴舟合上档案,语气依旧冰冷。
“把取保候审保证书签了,我执行程序,保释你出去。”
“就当我这个小叔最后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