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万人嫌的假千金,被赶出家门那天,遇到了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傅言深。
他将我捡了回去,所有人都以为他爱我入骨。只有我知道,
他只是把我当成他早逝白月光的“情绪垃圾桶”,每天逼我学白月光说话走路,
稍有不像便是一顿羞辱。后来,我学乖了。在他又一次指着我的鼻子骂“东施效颦”时,
我微笑着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和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你看,现在还像吗?
”1.被林家扫地出门那天,大雨滂沱。我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
看着里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雨水混着什么东西从我脸上滑下来。
真千金林清清挽着我叫了十八年爸妈的人,从窗户里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傅言深那张冷峻的侧脸。“上车。
”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整个京圈都仰望的存在。所有人都以为,
这是王子拯救落魄的灰姑娘。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我从一个牢笼,
跳进了另一个更精致、更折磨人的牢笼。傅言深把我带回了他的私人别墅。别墅里,
处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那是他的白月光,一年前意外去世的白月。
傅言深把我推进衣帽间,指着一排排洁白的裙子,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以后,你就穿这些。
”那都是白月最喜欢的款式。我沉默着点头。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口红,色号是柔和的豆沙粉。“她喜欢这个颜色。”白月喜欢。
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是白月喜欢的。而我,林未未,
只是一个恰好和白月有三分相似的赝品。一个他用来缅怀爱人的,活着的道具。
第一天晚上,他让我坐在镜子前,逼我练习白月的微笑。“不对,
月月的嘴角弧度是三十度,你太僵硬了。”“眼睛,要有光,月月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里像有星星。”我对着镜子,一遍遍调整着嘴角,直到脸部肌肉都开始抽搐。
傅言深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挥掉了桌上的化妆品。“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我默默地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玻璃。指尖被划破,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傅言深瞥了一眼,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厌恶。“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攥紧了手,将血珠藏在掌心。没关系,这才刚刚开始。2.傅言深有个怪癖。
他喜欢在深夜,一遍遍看白月生前的录像。录像里,女孩巧笑嫣然,一举一动都带着灵气。
而我,就被要求跪在一旁的地毯上,陪着他看。他会指着屏幕,命令我。“看,
她就是这样走路的,学。”“听,她就是这样叫我『言深』的,你的声音太粗了,难听。
”我像个提线木偶,模仿着屏幕里的人。稍有不像,迎面而来的就是他毫不留情的羞辱。
“东施效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凭什么要我给你好脸色?”我垂着头,长发遮住了我的表情。他看不到我眼底翻涌的,
不是屈辱,而是冰冷的恨意。这天,林清清忽然来了别墅。她以真千金的身份,
姿态高傲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姐姐,你住在这里啊?
言深哥对你真好。”她嘴上说着羡慕,眼里的轻蔑却藏不住。我穿着白月的白色长裙,
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玫瑰。这是傅言深的要求,他说白月最喜欢玫瑰。林清清走过来,
故作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姐姐,你别怪爸妈,他们也是没办法。毕竟,
我才是林家真正的血脉。”我没说话,只是想抽回自己的手。她却忽然啊地一声尖叫,
整个人向后倒去,手里的红酒杯也应声而落。鲜红的酒液,尽数泼在了我的白色长裙上,
像一滩刺目的血。傅言深闻声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看都没看摔倒在地的林清清,径直走到我面前。“谁让你弄脏它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清清连忙爬起来,委屈地解释:“言深哥,不怪姐姐,
是我自己不小心……”“闭嘴!”傅言深厉声喝断她,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我问你话,谁让你弄脏它的!”这件裙子,是白月生前最爱的一件。我抬起头,
迎上他满是怒火的视线,平静地说:“是她。”林清清脸色一白,泫然欲泣:“姐姐,
你怎么能……”傅言深却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林未未,你现在连撒谎都学会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月月从不推卸责任,
更不会污蔑别人。你真是越学越回去了!”他拖着我,粗暴地把我推进了地下室。
“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砰”的一声,
厚重的门被关上。黑暗和潮湿瞬间将我吞没。**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
听着外面林清清假惺惺的劝说声,和傅言深毫不动容的冷哼。我蜷缩在角落里,黑暗中,
我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3.我在地下室被关了整整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
傅言深似乎是铁了心要给我一个教训。第三天,门终于开了。进来的不是傅言深,
而是别墅的管家王叔。他端着一碗粥,脸上带着不忍。“林**,吃点东西吧。
先生他……也是太思念白月**了。”我接过粥,面无表情地喝着。
两天没进食的胃开始叫嚣,但我吃得很慢,很平静。仿佛被关在这里的不是我。回到楼上,
傅言深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今天是白月的生日。他看到我,
像是没看到我脸上的憔悴,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礼盒。“换上。”礼盒里,
是一件和白月录像里一模一样的礼服。晚上,别墅里来了很多客人。
都是傅言深和白月的共同好友。他们看着我,眼神各异,有同情,有鄙夷,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傅言深把我拉到他们面前,像是在展示一件物品。
“给大家介绍一下,林未未。”一个男人吹了声口哨:“阿深,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
跟嫂子真像。”傅言深很满意这个说法,嘴角难得有了一丝笑意。他揽住我的腰,
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威胁。“今晚,给我好好表现。如果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后果无非是更长时间的禁闭,更恶毒的羞辱。宴会进行到一半,
傅言深让我去弹钢琴。他说,白月的钢琴弹得很好。我坐到钢琴前,
纤细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悠扬的旋律流淌而出,是白月最喜欢的那首《月光》。
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里,傅言深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就在曲子即将到达**时,我故意弹错了一个音。刺耳的杂音瞬间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傅言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一脚踹翻了钢琴凳。我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废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里的柔情消失殆尽,只剩下暴怒,“我让你弹,不是让你来侮辱这首曲子!
”周围的宾客发出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果然是赝品,上不了台面。”“就是,
跟咱们的月月女神比,差远了。”林清清也在这里,她走到傅言深身边,
柔声劝道:“言深哥,你别生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毕竟不是白月姐,
做不到那么完美也是正常的。”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傅言深眼里的怒火更盛,
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听到了吗?连**妹都知道你比不上月月。
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眼中的疯狂和暴戾,心中一片冰冷。我没有哭,也没有求饶。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甩开我,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
从我的头顶,缓缓淋下。“给我清醒清醒,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滑落,狼狈不堪。整个宴会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红酒顺着我的下巴滴落,
染红了胸前洁白的衣襟。我笑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酒渍。然后,
我抬眼看向傅言深,一字一句地说道:“傅言深,你很快,就会后悔的。”4.那晚之后,
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傅言深没有来看我,只是让家庭医生给我打了点滴。
他大概觉得,我是在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我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总是会看到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白月。不,现在应该叫她白清。
而我,才是真正的白月。一年前,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让我面目全非。
是我的妹妹白清,顶着我的名字,继续留在了傅言深身边。她想帮我查出车祸的真相。
可她最终还是暴露了,惨死在那些人的手里。而我,在国外经历了无数次痛苦的整容手术,
终于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给自己做了一张新的脸,
一个全新的身份——林家的假千金,林未未。我就是要用这个最卑微,最不起眼的身份,
回到这座城市,回到傅言深身边。我要亲手,为我妹妹报仇。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付出血的代价。高烧退去后,我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傅言深大概是觉得把我逼得太紧,
这几天没有再来折磨我。我乐得清静,每天待在房间里,翻看我藏在暗格里的资料。那里面,
全是我这一年来查到的,关于车祸的线索。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傅言深的母亲,
陈婉。一个表面雍容华贵,背地里却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和傅言深在一起,觉得我孤儿的出身,配不上傅家。妹妹的死,
和她脱不了干系。傅言深或许不知道他母亲做的那些事,但他对我妹妹的死无动于衷,
甚至在我顶着一张假脸回来后,把我当成替身肆意羞辱。他也一样,不可原谅。这天,
傅言深忽然推门进来。我迅速将资料收好。他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扔到我面前。“戴上。
”我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璀璨夺目。是白月的遗物。“明天是月月的忌日,
你陪我去海边看看她。”他的语气,是命令,不容拒绝。我看着那条项链,忽然想起了妹妹。
她出事那天,戴的就是这条项链。后来项链被警方找到,交还给了傅言深。我点点头:“好。
”傅言深看着我乖顺的样子,神色缓和了些。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但手伸到一半,
又停住了。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我拿起那条项链,
冰冷的钻石硌在掌心。妹妹,再等等。很快,我就让他们所有人,下去给你陪葬。
5.第二天,天阴沉沉的。傅言深开车,载着我去了那片海。一年前,我妹妹的骨灰,
就洒在这里。海风很大,吹得我的裙摆猎猎作响。傅言深站在海边,背影萧索。
他手里拿着一束白菊,久久没有说话。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
他才回过头,看向我。“过来。”我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
他将那束白菊递给我:“替我献给她。”我接过花,一步步走到海边,
将白菊抛进了波涛汹涌的海里。白色的花瓣瞬间被海浪吞没。傅言深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声音沙哑。“月月,你看到了吗?我把她带来了。她和你很像,
对不对?”“我会好好对她,把欠你的,都弥补在她身上。”“我会爱她一辈子,
就像爱你一样。”他一声声叫着“月月”,却是在对我这个赝品许下诺言。何其讽刺。
我任由他抱着,脸上没有丝毫动容。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混合着海风的咸腥。我忽然开口:“傅言深。”“嗯?”“你爱白月吗?”他愣了一下,
随即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爱。我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人。”“是吗?
”我轻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指的是他对“林未未”的那些羞辱和折磨。
傅言深身体一僵。他松开我,转到我面前,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
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因为你不是她。你只是她的影子。”“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她。
看到你做得不像,我就会控制不住地发火。”“未未,对不起。但你既然选择留在我身边,
就该有做替身的觉悟。”替身的觉悟?我看着他这张英俊却凉薄的脸,
心底的恨意如同疯长的藤蔓,将我整颗心脏都缠绕得密不透风。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傅言深,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怜。”他皱起眉,不解地看着我。
“你自以为深情,其实不过是在自我感动。”“你根本不爱白月,你爱的,
只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满足你所有控制欲的幻影。”“如果她有哪一点不合你的心意,
你一样会毫不留情地抛弃她,折辱她。就像你对我一样。”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
狠狠扎进傅言深的心里。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林清清打来的。傅言深看了我一眼,
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看着他的背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今天,就是一切的终结。傅言深打完电话回来,脸色更加难看。“林清清说,你之前在国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