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七个月,我与冯珩既没有领证,也没有按照预期举办婚礼。
第三十次打电话询问冯珩婚期,他满是嘲讽:“宋熙然,是你怀孕七个月,又不是我怀孕,
你催**什么。当初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现在胖得跟头猪一样,我答应跟你结婚,
已经很对得住你了。”他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断,我呆呆地望着黑屏手机。
没多久手机亮屏,是刘青青发来的短信,不用解锁也能看完:熙然姐姐,对不起,
冯珩哥哥他喝醉了,我代他给您道个歉,你别生冯珩哥哥的气了,好不好?我没理她,
将手机关机,接着狠狠地砸到地上。我知道,冯珩不会跟我结婚,那我再问下去,
也没什么用了。所以,恋爱脑宋熙然,这段感情到此为止吧。1房子,我买的,我出的全款,
所以,这个家除了我与宝宝的东西,其他的全是垃圾。清理垃圾不在早,而在时机好,
地上的碎片被保姆用扫把扫到一处,她从碎片中捡起电话卡递给我。“**,您还好吧?
”“谢谢,王阿姨,我卧室应该还有手机,你去拿一部过来。”王阿姨放下扫把,
转身往卧室走,恰在这时,冯珩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袋打包的麻辣小龙虾。
“知道你喜欢吃小龙虾,特意打包回来的,饿了吧?”冯珩的语气像是施舍,
我头也没抬的摸着电话卡,冷冷道:“刘青青给我道歉了,说你喝了酒,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他的表情充满疑惑,但很快转移话题:“之前给你打包饭菜,你明明很开心的。”“是吗?
那我真是恋爱脑发作,自作自受来着,冯珩,年前给你的一百万,你写的借条去哪儿了?
”“什么借条?你当时说是给我当零花钱,没让我写借条。”他的声音充满心虚,
随后哄着我说:“熙然,我们总归要结婚领证的,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呢。”“是吗?
”“是啊。”他干笑了两声,手机忽然响起,接了电话丝滑进了卧室,当我想追上去时,
才发现卧室门被他反锁了。门隔音效果很好,但卧室被我装了监控,走到沙发上,打开监控,
就能听到他跟谁打电话:“青青,你到底跟宋熙然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问我借条的事来?
”“哥,我就是帮你道了个歉,就怕熙然姐姐生气,不要你了。”“是吗?”冯珩天生多疑,
对心爱之人也是如此。“哥,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监控中,
冯珩忽然转身,一双眼睛盯着衣柜,随后打开衣柜,将监控拔掉并摔在地上。没多久,
他走出卧室,怒气冲冲地望着我:“宋熙然,卧室的监控是你安装的?”“借条你撕了对吧?
”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我盯着手机,笑出声来:“刘青青仅仅是你的妹妹?
你们就没有生个一儿半女出来?”仅仅是一个猜测,冯珩脸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红,
他嘴唇翕动半晌,终于开了口:“熙然,你想什么呢?青青就是我认的妹妹。”“几岁了?
”“什么几岁了?我们孩子还没出生啊!”“我问你,青青的孩子几岁了!”“3岁,
怎么了?”“没事,我累了,睡觉吧。”走进卧室,我顺手将门反锁,躺在床上,
门口不停响起敲门声,冯珩不停地打我电话。我选择带上耳塞,倒头就睡,若是以前,
我定会对冯珩嘘寒问暖,但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就学会了在乎自己。
无数个夜晚都熬过来了,今夜开始我不再需要门口的冯珩。2第二日,我打开门,
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冯珩,他见我出来,怒吼着:“宋熙然,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我还没进门,
就把我锁在门外?”“冯珩,昨日你接刘青青电话时,不也把我锁在门外吗?
这时候怎么就双标了呢?再说,这是我买的房子,你莫不是想我滚吧?没有我,
你在京城连个屁都不是!”我挺着六个月大的孕肚绕过他朝客厅走,轻飘飘地说:“冯珩,
我们分手吧,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走,我们好聚好散。”“熙然,你没病吧?
怎么突然叫我搬走了?我可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以我家的财力,他不一定需要父亲,
而我也能替他找很多个父亲。冯珩,我宋熙然这辈子不是非你不可的。
”冯珩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我,随后电话声响起,他接了电话,小声说:“怎么了?”“哥,
巧巧忽然发高烧,现在在市医院住着。”“我马上来。”他匆匆离开家,把门重重关上,
甚至连跟我说句话都觉得多余。我死死抓住桌沿,等门关后,才将心中的气理顺,
当初不是我爬他的床,而是他在我床上。暗恋他大学整整四年,毕业后他进入我家公司上班,
因为某个项目,所以几个人一起出差。当时我以为他走错房间,便喊他离开,
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事后他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着:“宋熙然,我喜欢你,
我会对你负责的。”本就喜欢,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依然选择相信他。
没想到一次就中了招,自那以后,我一个人产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准备宝宝的一切,
而冯珩身边总有刘青青的存在。距今半年多,所谓的爱是从我这一笔笔拿出去的钱,
小到几千块,大到数百万。每一笔都主动写了借条,而非我逼他写。
若不是昨日刘青青替冯珩道歉,我心血来潮地翻保险箱,否则一辈子都会被他蒙在鼓里。
既然不爱我,那就滚蛋吧!“王阿姨,叫人来,把冯珩的东西收拾出来,丢出去。
”“工价呢?”“今天之内干完,每个人一万。”“还是**大方。”出门时,
十个阿姨已开始干活,我挺着孕肚,王阿姨不放心,便陪着我一起出门。她开车,我坐副驾,
说是市医院儿科,离我住的地儿还挺近。根据**提供的信息,
王阿姨跟着我走到1205病房门口。冯珩、刘青青以及床上那个孩子像极一家三口,
孩子额头上有退烧贴,说着:“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呀?
”3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我的心还是忍不住为此感到难过。所以,我走进病房,
给了他一个巴掌:“冯珩,他都叫你爸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冯珩捂住脸,
正要骂,却看见是我,讶异道:“熙然,你怎么在这?”“这个不重要,他为什么叫你爸爸?
”我指着床上的小孩,没等到冯珩的解释,反倒小孩先问:“阿姨,你干嘛打我爸爸?
”刘青青慌忙捂住孩子的嘴:“巧巧,别说话。”我望着床上的孩子与抱着孩子的刘青青,
笑道:“当我傻呢?你们有一个儿子?原来真的有一个儿子!”我疯狂地笑着离开医院,
坐上车后,冷漠地笑出声:“恋爱脑果然不得好死!”“**,是回去吗?”“不回去,
去南江别墅,对了,让管家将大平层的密码改了,告诉物业,冯珩不再是我男友,
不许他踏进小区半步!”“是。”同时,我把冯珩拉黑,且庆幸他一直没有答应跟我结婚。
我与冯珩有几个共同好友,唯独刘青青跟他比较亲近,一时愤怒,竟忘了拉黑刘青青。
她一个电话打来,本来想挂掉,没曾想划错位置,接通了。对面传来疯狂哭泣的声音,
刘青青声音嘶哑,鬼哭狼嚎,还有小孩子在道歉:“阿姨,对不起,冯珩叔叔不是我爸爸。
”“让你妈接电话。”没多久,刘青青怯怯地开口:“熙然姐姐,哥是心疼我做单亲妈妈,
才答应做巧巧干爸的,他不是巧巧的亲爸。”“原来是这回事?”我假装理解,
接着话锋一转,“告诉冯珩,我管他是谁的爸爸!分手就是分手。”电话被我挂断,
刘青青被我拉黑,想着几日前在包房外听到的话,冯珩竟跟人打赌,说我怀了他的孩子,
肯定不会提分手。他以为我不知道,实则我什么都知道,但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知道。
王阿姨直接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扶着我下了车,说着:“要我说,**,
您跟他分手就不该如此简单,倒不如让人将他打一顿,再辱骂几句……”“好了,王阿姨,
我想休息。”不想听她念叨,走回卧室,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哥,我跟冯珩分手了,
他挪用公司公款的事,你那儿有证据吗?”“想好了?”“想好了。
”“我让助理发个邮件给你。”“好。”坐在沙发上,忽然门铃响了,王阿姨在厨房忙活,
我就挺着个大肚子走到门口,看见是冯珩,立即给物业打电话。不到五分钟,几个保安出现,
将冯珩架着离开别墅。只听到他大喊:“我是业主宋熙然的男朋友,你们干嘛把我拉走?
”我拉开门,大吼一声:“等一下。”冯珩笑道,讨好地问:“熙然,你原谅我了?
”我拧眉盯着他:“冯珩,保险箱那些借条你撕了?”“熙然,
当初是你不让我写借条的……”“我没失忆,还有,我们分手了,请不要这么亲密地叫我,
借条的事,我会查清楚,把他扔出去,无关紧要的人,别放进来了!”“是,宋**。
”“放开我!”冯珩大叫一声,随后向我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跪在地上:“熙然,
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马上领证,马上举办婚礼,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4瞧着跪在地上的冯珩,想起他跟人打赌我离不开他的事,我一脚将他踢开:“滚!
”四个保安冲上来,两个抓住他的手臂,两个抓住他的脚,将他抬起来,迅速扔进巡逻车中。
厨房的王阿姨做好饭,没找到我,听到动静,匆匆找过来,看着巡逻车远去的背影,
问我:“**,没事儿吧?”“删掉恋爱脑,就不会有事。”我不屑的笑了,软饭硬吃,
冯珩,你不过是仗着曾经的我爱你,没有我的爱,你什么都不是。第二日前往医院孕检,
竟在医院门口看到冯珩,我让王妈赶紧将车开进车库。私人医院,只服务于上层人士,
冯珩进不来,自然无法打扰我。我跟他的事早传遍了整个圈子,碍于我的身份,
无人敢嘲笑我,但总有不长眼的。比如说借着我的关系,冯珩将他的表妹安插在医院挂号区。
于是,冯珩就这么进来了,甚至查到我在哪个科室,哪层楼,哪间病房。刚做完检查,
出门便看到冯珩靠着墙,似乎在等我,见着我出来,讨好地走上来。我往后退一步,
对旁边的护士长说:“我跟冯珩分手的事不至于没人知道吧?”“谁把冯珩放进来的?
把他叫到我办公室来!”我在办公室坐着等,冯珩已经被医院保安扔出去了。
当他的表妹怯生生地走进办公室,我笑了,果然是她。她见我,叫一声:“大嫂。
”“我不是你的大嫂,冯珩不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今天是你放他进来的?”“大嫂,
你跟表哥闹别扭而已,别这么见外嘛。”“闹别扭?分手就分手,闹别扭,真是搞笑,
护士长,辞了吧,本就是走后门进来的,我把这个后门关上了。”“好的,宋**。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大嫂,你表哥也不是我男朋友,
走后门就要有走后门的自觉,真以为你们冯家家世多好似的。”我起身,护士长扶着我,
轻声问:“孩子您想生下来吗?”“生啊,去父留子,多好的事。”“您得住院了,
马上七个月,怀孕以来您情绪就不太对,避免意外,我让人给您安排一间病房。
”“倒是没问题,都听你的吧。”对此我无所谓,往办公室看一眼,
那小表妹正打电话跟冯珩哭呢。莫名的,我笑出声来,上半身靠在护士长身上,
轻声问:“过去的我是不是太恋爱脑了些?”5护士长不敢说话,低着头将我送进病房,
临走时才将心里话说出:“宋**,您当初只是爱冯珩,不是恋爱脑。”很委婉,但很讽刺,
所有人都看出冯珩并不爱我,只是有利可图,偏我偏听偏信,以为那都是爱。
即使冯珩从未对我嘘寒问暖,即使他在我一提到婚期,就扯其他事,从不给个具体日子。
即使有那么多地即使,我竟仍傻傻地相信冯珩,直到一次次被现实击败,回头仔细一想,
他的付出只在嘴上,余下的从未看得见。都说追妻火葬场,他追的是什么?是和我恋爱后,
带来的附加品,钱、权、地位等等。爱情在他看来,恐怕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他出轨、找小三,甚至我才可能是被三的那个人。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他却以为我非他不可,处处拿乔。爱跟不爱,只在一念之间,既然不爱我,
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本就没结婚,便不会有纠缠着扯离婚证的痛苦。一个月后,
我回到当初跟冯珩的爱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碍眼的男性用品,
我心情极好地抚摸着鼓鼓的肚子。“王阿姨,帮我找一家月子中心。”吃完晚饭,
王阿姨陪着我在小区溜达,竟然听到那两个**的声音。躲在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