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明推开教育局大门的那一刻,心情还算不错。他手里拿着一叠学生作业,
准备去领取这个月的教学奖励金。作为江南市第三小学最年轻的优秀教师,
陈明总是充满干劲。"陈老师,你来得正好。"教育局的王主任看到他,脸色却有些严肃,
"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陈明心里咯噔一下:"王主任,什么事?
""你知道在家开办课外辅导班需要什么手续吗?"王主任翻出一沓材料,"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在家里违规办学,而且收费不透明,涉嫌欺诈。""什么?"陈明瞪大眼睛,
"我没有在家办辅导班啊!"王主任把材料推到他面前:"这上面有你的签名,
还有你的教师资格证复印件。明明白白写着'陈明课外辅导中心',地址就是你家。
"陈明仔细看着那些文件,越看越糊涂。确实是他的签名,字迹也对,
但他根本没有印象签过这些东西。"王主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真的没有开过什么辅导班。""那这些家长投诉是怎么回事?"王主任又拿出一摞投诉信,
"都说把孩子送到你家补课,钱交了,效果不好,想退费你们不同意。
"陈明看着那些投诉信,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他想起这段时间妻子林晓雅总是说在家里辅导几个邻居家的孩子,说是免费帮忙,
他也没多想。"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这件事。"王主任语气严厉,"如果情况属实,
你的教师资格可能会被吊销。"陈明拿着那堆材料,双腿发软地走出教育局。
他立刻给林晓雅打电话,但对方关机。回到家里,陈明发现客厅里坐着七八个家长,
都是来要说法的。"陈老师,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站起来,
"我们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我儿子在你这里补了三个月数学,成绩不但没提高,
反而下降了!"另一个家长气愤地说。"是啊,一个月收我们八百块,
结果就是让孩子在这里做作业,根本没有专业辅导!"陈明完全懵了:"各位家长,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妻子呢?她人在哪里?""你妻子说去进货了,
让我们等你回来解决。"眼镜女人说,"陈老师,你不会想推卸责任吧?
"陈明看着满屋子愤怒的家长,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坑得有多深。他想起这几个月来,
家里确实经常有孩子来做作业,林晓雅说是免费帮邻居照看孩子。他还夸奖过妻子有爱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各位家长,请给我点时间了解情况,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陈明硬着头皮说。等家长们走后,陈明翻遍了整个家,在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合同、收据、还有各种宣传单。宣传单上写着:"陈明名师辅导,
公立学校在职教师亲自授课,提分有保障!"还印着他的照片。合同上确实有他的签名,
但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签过。陈明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想起,
前段时间林晓雅总是让他在一些"重要文件"上签字,说是什么保险单据或者房产资料。
他信任妻子,从来不仔细看就签了。原来林晓雅一直在骗他!陈明坐在地上,
看着满桌子的证据,感觉天旋地转。他想起这三年婚姻里的点点滴滴,
突然发现很多细节都不对劲。林晓雅总是很神秘,经常接一些奇怪的电话。
她说自己在做微商,但从来不让陈明看她的朋友圈。家里的开销明显超出了两人的收入,
但她总说是娘家接济。现在想想,那些钱都是违法辅导班赚来的!而他,
一个堂堂的人民教师,竟然成了妻子违法生意的招牌!陈明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陈老师吗?我是家长王丽。听说你们辅导班出事了?我儿子还在你那里上课呢,
学费交到下个月,你们不会跑路吧?"陈明欲哭无泪:"家长你好,情况比较复杂,
我正在处理......""别跟我扯这些!我儿子说你根本没有亲自辅导过,
都是你老婆在教,她高中都没毕业!我们要求退费!"电话挂断了,陈明的心彻底凉了。
他想起那些天真的孩子们,想起他们叫他"陈老师"时候的信任眼神。
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妻子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
他的教师生涯就毁了。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好老师,为此奋斗了这么多年,
现在却要因为妻子的欺骗而前功尽弃。陈明给林晓雅又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部关机。
他给丈母娘打电话,对方说晓雅出差了,联系不上。晚上八点,林晓雅终于回来了。
她拎着购物袋,脸上还挂着笑容。"老公,你怎么这副表情?
"林晓雅看到陈明黑着脸坐在客厅里。"晓雅,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明把那堆材料摔在茶几上。林晓雅看到那些文件,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眼神闪躲着,
支支吾吾地说:"老公,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怎么用我的名字开违法辅导班?解释你怎么伪造我的签名?"陈明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晓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毁掉我的职业生涯!
"林晓雅突然哭了起来:"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啊!你一个月就赚那点工资,
连房贷都还不起!我想多赚点钱,让我们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错?""但你不能用我的名字!
你不能拿我的教师资格证去骗人!"陈明气得浑身发抖,"现在教育局要吊销我的教师资格,
你知道吗?""不会的,不会的。"林晓雅摇着头,"我们把钱退给家长,这事就过去了。
""你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吗?"陈明冷笑,"你知道有多少家长投诉吗?
你知道教育局已经立案调查了吗?"林晓雅愣住了,她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那怎么办?"她哭着问。陈明看着妻子,心里五味杂陈。
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林晓雅是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先告诉我,
这个辅导班到底收了多少钱?有多少学生?"陈明强忍着怒火问。
林晓雅哭哭啼啼地说:"大概......大概二十多万吧。学生有四十多个。
""二十多万?"陈明差点晕过去,"你一年时间赚了二十多万?""是啊,生意很好的。
如果不是有家长闹事,我们可以一直做下去。""一直做下去?"陈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晓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是违法的!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的!"林晓雅不说话了,
只是低着头哭。陈明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爱过这个女人,信任过这个女人,
却被她彻底背叛了。更可怕的是,这种背叛可能会毁掉他的一生。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陈明请了病假,开始处理这个烂摊子。他首先去了银行,查看林晓雅的账户。
结果发现她的账户里只有三万多块钱,根本不够退费。"晓雅,钱呢?那二十多万呢?
"陈明问。林晓雅支支吾吾地说:"买了化妆品,买了衣服,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还有给我弟弟交学费。
"林晓雅小声说,"他要出国留学,需要三十万。我借给他了。
"陈明感觉血压都要上来了:"你把我们的钱给你弟弟出国?那些家长的退费怎么办?
""可以分期退啊,慢慢还。"林晓雅说。"分期退?你觉得家长们会同意吗?"陈明冷笑,
"而且教育局那边怎么办?我的工作怎么办?"林晓雅不说话了。陈明意识到,
自己的妻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业纠纷,
大不了退钱了事。她完全不明白,这件事会彻底毁掉陈明的职业生涯。中午的时候,
又有几个家长上门来闹。这次来的是一个特别难缠的家长,姓刘。"陈老师,
我不管你们夫妻俩怎么分工,反正合同上签字的是你,我就找你要钱!
"刘先生气势汹汹地说,"我女儿在你这里补了半年英语,一分钱进步都没有!八千块钱,
你必须全退给我!""刘先生,您消消气,我们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陈明耐心地说。
"处理?怎么处理?你们现在就是诈骗!我要去报警!"刘先生掏出手机,
"我要让电视台来曝光你们!"陈明的心一沉。如果媒体介入,这件事就彻底没法收拾了。
"刘先生,我们可以分期退费......""分期?我凭什么要分期?"刘先生怒道,
"你们收钱的时候怎么不分期?"就在这时,林晓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脸色大变。"我......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她匆匆走出了房间。
陈明继续和刘先生周旋,但心里很不安。他总觉得林晓雅还有事情瞒着他。半个小时后,
林晓雅回来了,脸色苍白。"怎么了?"陈明问。"没......没什么。
"林晓雅勉强笑了笑。但陈明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刘先生最终还是报了警。当天下午,
派出所的民警就来了解情况。"陈老师,你承认开办了这个辅导班吗?"民警问。
陈明看了一眼林晓雅,咬着牙说:"是的,但我不知道具体的运营情况。
"他不能把责任全推给妻子,那样显得太卑鄙。而且法律上,他确实是合同的签署人。
民警做了笔录,告诉他们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了经侦部门,因为涉及的金额比较大。
等民警走后,陈明瘫坐在沙发上。"老公,对不起......"林晓雅哭着说,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陈明苦笑,"晓雅,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林晓雅犹豫了一下:"是......是我的合伙人。""合伙人?"陈明愣住了,
"什么合伙人?""就是......就是帮我一起做这个生意的人。"林晓雅小声说,
"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规模,所以找了个合伙人。"陈明感觉眼前一黑:"你是说,
这个辅导班不是你一个人在做?还有别人?""是的。"林晓雅点头,"他叫张伟,
很有商业头脑。这个计划就是他想出来的。""什么计划?
""就是......就是借用你的名气做生意。"林晓雅越说声音越小,
"他说公立学校的老师很有权威性,家长们会信任。
所以......所以......"陈明彻底明白了。他不是因为妻子的糊涂而被坑,
而是被人精心算计了!这个张伟,专门利用他的教师身份来做违法生意!"张伟在哪里?
我要见他!"陈明愤怒地说。"他......他说最近要出差,联系不上。
"林晓雅支支吾吾。陈明看着妻子闪烁的眼神,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觉得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晚上,陈明偷偷查看了林晓雅的手机。
他发现她和张伟的聊天记录都被删除了,但从通话记录可以看出,
两人几乎每天都要通话好几次。而且最奇怪的是,林晓雅最近经常深夜外出,
说是去便利店买东西,但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陈明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开始仔细回忆这几个月来妻子的异常行为。除了深夜外出,
林晓雅还经常收到陌生人的短信,而且收到短信后总是很紧张。
她的衣着也比以前时尚了很多,化妆品用得也是名牌。一个违法辅导班,
真的能让她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陈明越想越不安。他觉得林晓雅和那个张伟的关系,
可能不仅仅是商业合作那么简单。第二天,陈明决定主动出击。他请假跟踪林晓雅,
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上午十点,林晓雅出门了。她打了个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陈明远远地看着,发现她在咖啡厅里和一个男人见面了。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得体,
长相还算英俊。从两人的身体语言来看,关系显然很亲密。陈明的心往下沉。他拿出手机,
偷**了几张照片。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小时,然后一起离开了。陈明跟着他们,
发现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看着妻子和陌生男人走进酒店,陈明感觉天都塌了。
他在酒店楼下坐了三个小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下午两点,
林晓雅从酒店出来了。她的头发有点乱,脸上还带着红晕。陈明再也忍不住了。他冲上去,
拦住了妻子。"晓雅!"林晓雅看到陈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公......你怎么在这里?"她结结巴巴地问。"我想问的是你怎么在这里!
"陈明压抑着怒火,"你刚才和谁在一起?"林晓雅低着头,不敢看陈明的眼睛。
"是张伟对吗?"陈明问,"你的合伙人?"林晓雅点了点头。"你们在酒店里做什么?
"陈明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我们在商量怎么处理辅导班的事情。
"林晓雅小声说。"商量事情需要在酒店里商量三个小时?"陈明冷笑,"林晓雅,
你把我当傻子吗?"林晓雅哭了起来:"老公,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开房?"陈明感觉心在滴血,"林晓雅,我们结婚三年,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周围有路人开始围观,指指点点。林晓雅哭得更厉害了。"老公,
我们回家说好吗?这里人太多了。"她哀求道。陈明看着妻子的眼泪,心软了一下。但很快,
他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好,我们回家说。"他冷冷地说,
"但你必须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我。"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陈明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原本以为最大的问题是违法辅导班,没想到还有更深层的背叛。他开始怀疑,
这三年的婚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林晓雅到底爱过他吗?第三章回到家后,
陈明直接把林晓雅推到了沙发上。"现在没有外人了,说吧。"他冷冷地看着妻子,
"你和张伟到底是什么关系?"林晓雅哭得梨花带雨:"老公,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来说。"陈明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照片,
"你们在咖啡厅里举止亲密,然后一起去开房。这还不够明白吗?"看到照片,
林晓雅的脸彻底白了。"林晓雅,我问你,你和张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我们没有......"林晓雅还想狡辩。
"到现在你还要撒谎?"陈明打断她,"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这几个月你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新衣服,新化妆品,半夜外出,神神秘秘的电话。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为了做生意,现在才明白,你是在偷情!"林晓雅终于崩溃了:"是的!
我和张伟在一起了!但是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听到妻子亲口承认,
陈明感觉心被撕成了碎片。"不是故意的?"他苦笑,"出轨还能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晓雅哭着说,"一开始我们真的只是合作做生意。
但是张伟他......他很会照顾人,很会说话。
慢慢地我就......我就......""就爱上他了?"陈明冷冷地接话。
林晓雅点了点头。陈明感觉天旋地转。他和林晓雅结婚三年,一直以为她们很恩爱。
他每天早起给她做早餐,晚上陪她看电视,周末带她去逛街。他以为自己是个好丈夫。
结果呢?妻子背着他出轨了!"你爱他多久了?"陈明问。
"半年......"林晓雅小声说。"半年?"陈明想起来,
半年前正好是辅导班开始运营的时候,"所以这个辅导班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赚钱,
而是给你们的私情提供掩护?"林晓雅不说话了。陈明突然明白了一切。
张伟根本不是什么商业合作伙伴,而是林晓雅的情人!所谓的辅导班,
只是他们用来洗钱和掩盖关系的工具!而他,一个老实的教师,被当成了最完美的替罪羊!
"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是个傻子对吗?"陈明自嘲地笑了,"你们两个在我家里偷情,
用我的名字做违法生意,现在出事了,所有的责任都要我来承担?""不是的老公,
张伟说他会想办法的......""张伟?你到现在还想着他?"陈明愤怒地吼道,
"林晓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林晓雅被吓到了,不敢再说话。
陈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试图理清思路。现在的情况是:他面临教师资格被吊销的风险,
可能被起诉诈骗,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张伟却逍遥法外,还抢走了他的妻子。
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林晓雅,我问你,你还想不想挽救我们的婚姻?"陈明停下脚步,
看着妻子。林晓雅抬起头,眼神复杂:"老公,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陈明冷笑,"那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被判刑,你的下半辈子就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张伟只是在利用你?""张伟不是那样的人!"林晓雅突然激动起来,
"他说过会对我负责的!""负责?"陈明差点笑出声,"他负什么责?
出事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家长要退费,警察要调查,他在哪里?"林晓雅愣住了。确实,
从出事到现在,张伟就没有露过面。"你知道吗,像张伟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陈明冷静地说,"他们专门找你这样天真的女人下手,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他只是想找个免费的资源和替罪羊而已。
""不......不会的......"林晓雅的声音没有了底气。"不会?
那你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现在在哪里?"陈明说,"你告诉他警察在调查,
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林晓雅拿起手机,拨通了张伟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张伟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张伟,是我......"林晓雅小声说。"晓雅啊,
怎么了?""辅导班的事情闹大了,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啊......"张伟的声音更冷了,"我这边有点急事,
可能短时间内回不去。你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吧。""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而且陈明他......""陈明?关他什么事?"张伟不耐烦地说,"签合同的是他,
办证的也是他,出了事当然他负责。你不要牵扯进去。"听到这话,陈明和林晓雅都愣住了。
"张伟,你不能这样说......"林晓雅哭着说,
"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我让你做什么了?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些商业建议,
具体怎么操作是你们夫妻的事情。"张伟的声音毫无感情,"好了,我这边很忙,
有事以后再说。"电话挂了。林晓雅拿着手机,整个人都呆住了。陈明看着妻子震惊的表情,
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愤怒又可怜她。"现在你明白了吧?"陈明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只是在利用你。现在出事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撇清关系。"林晓雅扔掉手机,
痛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这么傻......"看着妻子崩溃的样子,
陈明的心情很复杂。愤怒之外,还有一丝心疼。毕竟三年夫妻,他不可能完全没有感情。
但是,感情归感情,现实问题还是要解决。"哭没有用。"陈明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怎么收拾?"林晓雅抬起头,眼睛红肿。
"首先,你要把张伟的所有信息都给我。"陈明说,"包括他的身份证号、住址、银行账户,
所有你知道的。""为什么?""因为我要报警!"陈明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他是这个骗局的主谋,就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林晓雅犹豫了:"可是......可是我也有责任......""你当然有责任!
"陈明冷冷地说,"但那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真正的罪魁祸首!"当天晚上,
陈明整理了所有的证据,包括林晓雅和张伟的通话记录、聊天截图、转账凭证等等。
他发现这确实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张伟利用林晓雅对陈明的了解,伪造了大量文件,
然后以陈明的名义开办辅导班。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转到了张伟的账户上,
林晓雅只是一个傀儡。而最可恶的是,张伟还故意挑拨林晓雅和陈明的关系,
让她对婚姻产生不满,然后趁虚而入。陈明越看越愤怒。他没想到人心可以这么恶毒!
第四章第二天一早,陈明带着所有证据去了派出所。接待他的是一个姓李的警官,
看起来很年轻,但做事很认真。"陈老师,根据您提供的这些证据,
我们有理由相信张伟确实是这个案子的主要嫌疑人。"李警官说,
"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犯罪事实。""需要什么证据?"陈明问。
"最好能找到他和其他受害者的交易记录,证明这是他的惯用手段。"李警官说,"另外,
我们需要您妻子的配合,让她作证。"陈明点头:"我会说服她的。"从派出所回来后,
陈明开始联系其他可能的受害者。他在网上搜索张伟的信息,发现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有人在论坛上发帖,说遇到了一个自称张伟的人,以合作办学为名骗取了他们的投资。
还有人说张伟曾经在其他城市也做过类似的事情。陈明把这些信息都截图保存下来,
准备交给警方。但就在这时,林晓雅告诉他一个坏消息。"老公,我刚接到教育局的电话。
"她小心翼翼地说,"他们说要开除你的公职。"陈明的心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明天上午有听证会,你必须参加。"陈明苦笑。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旦被开除公职,他的教师生涯就彻底结束了。更重要的是,
失业之后他要拿什么来维持生活?晚上,陈明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感觉像做梦一样。一个星期前,他还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教师,有一个看似恩爱的妻子,
有一个温馨的家。现在呢?妻子出轨了,工作要丢了,还可能面临刑事起诉。
人生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第二天上午,陈明准时到了教育局参加听证会。
参加听证会的除了教育局的领导,还有几个家长代表。"陈明同志,根据我们的调查,
你确实存在违规办学的行为,而且涉嫌诈骗。"主持听证会的是一个姓王的副局长,
"根据相关规定,我们决定开除你的公职,吊销你的教师资格证。
"陈明站起来:"王副局长,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有责任,但我确实是被人利用了。
我已经向公安机关举报了真正的主谋,希望组织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改正的机会?
"一个家长代表愤怒地站起来,"陈老师,你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
我女儿本来成绩挺好的,被你们耽误了半年,现在成绩一落千丈!""就是啊!
"另一个家长说,"你现在说是被人利用,谁信啊?签合同的是你,收钱的也是你!
"面对家长们的指责,陈明无话可说。虽然他是受害者,但在家长们看来,他就是罪魁祸首。
"陈明同志,鉴于此案还在公安机关调查中,我们暂缓执行开除决定。"王副局长最后说,
"但你必须停职反省,等案件结束后再做最终处理。"从教育局出来,
陈明感觉整个人都空了。停职意味着没有收入,而案件不知道要调查多久。
他想起了自己刚参加工作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对教育事业充满热情。
他想要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学生,想要为社会做贡献。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回到家里,
陈明发现林晓雅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里?"他问。"我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林晓雅不敢看他的眼睛,"这里......这里让我想起太多不好的回忆。
"陈明点点头。确实,这个家已经不再是家了。"晓雅,在你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明说。"什么问题?""如果时间能倒流,你还会选择背叛我吗?"林晓雅愣住了。
她看着陈明,眼中满含泪水。"老公,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