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新书)大结局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4 16:4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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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碎雪,灌入颈中。

萧清晏并未回自己的旧院,而是径直推开了母亲生前所居的“静思阁”。

阁内陈设如旧,却覆着一层薄灰,空气里浮动着药草干枯后的寂寥气味。

她的指尖划过母亲曾用的古琴,琴弦冰凉,那股寒意顺着指尖钻入心口。

她以为自己会哭,眼眶却干涩得发疼。没有泪水,只有一股焦灼的怒意,从心口烧向四肢百骸。

周伯提着灯笼,脚步无声地跟进来,将一碗热姜汤搁在桌上。

“郡主,驱驱寒。”他声音沙哑,“那位秦侧妃……是宫里的旨意,陛下和太后亲赐,相爷做的保。”

萧清晏端起姜汤,却没有喝。

宫里,太后,宰相。

好一张天罗地网。

母亲的死,又岂是“久病”二字能说清的。

她放下汤碗,水面微漾,映出她眼底的沉沉杀机。

在这建安城,眼泪最是无用。

“周伯,守好此处。”她站起身,“我去取回母亲的东西。”

一刻钟后,惊澜院。

院内灯火通明,萧清晏已换下戎装,一身玄色窄袖劲装,长发仅用一根乌木簪束着,衬得面容愈发冷白。

她身后,两名亲兵一言不发地站着,玄甲上未融的雪水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院里的丫鬟们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秦怜月仍坐在暖阁,换了身素雅衣裙,正由丫鬟红花为她拆卸发饰,似乎料定萧清晏不敢把她如何。

听见脚步声,她从镜中瞥见来人,才慢悠悠转过身,脸上是演练好的惊惶:

“郡主……我的人已在收拾,只是物件繁多,还需些时辰……”

萧清晏的视线越过她,定格在她手腕上那只玉镯。

“出去。”她对红花说,“在门口候着。”

红花吓得手一哆嗦,玉梳“啪”地坠地,求助地望向秦怜月。

“郡主,此乃陛……”秦怜月还想抬出皇帝。

“别让我说第二遍。”

萧清晏的语调平淡无波,却让红花打了个寒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被门口的亲兵拦在院中。

暖阁内,只余二人。

秦怜月扶着梳妆台站稳,勉强端起侧妃的架子:“萧清晏,你莫要太过分。我乃相爷义女,陛下亲封,你敢动我?”

萧清晏懒得与她废话。

她骤然出手,一把扣住秦怜月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她整个人拖拽着,狠狠掼在菱花铜镜前!

“砰!”秦怜月的额头重重撞上镜框,发出一声痛呼。

“看着!”萧清晏的声音贴在她耳后,没有温度。

她强行扳起秦怜月的下颌,逼她直视镜面。

镜中映出两张脸。

一张,是秦怜月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妆容花了,发髻散了,狼狈至极。

另一张,是萧清晏的脸,玄衣如墨,肤白如瓷,眉眼锋利,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

她的眼神,漠然地审视着镜中的秦怜月,那是一种经历过尸山血海后,对生命的绝对漠视。

秦怜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镜中那双眼睛,那不是人的眼睛,是俯瞰蝼蚁的神,是择人而噬的兽!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萧清晏从身后贴近,一手将她的手腕死死按在镜面上,另一手不知何时多了柄匕首,刀背贴上秦怜月的颈侧。

“摘下来。”

秦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住了,忘了动作。

萧清晏嗤笑一声:“你也配戴我母亲的遗物?”

话音未落,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猛然收紧。

“咔!”

腕骨错位的闷响清晰可闻。

剧痛炸开,秦怜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

她的左手无力地垂下,而那只碧绿的镯子,安然无恙地圈在折断的腕子上。

萧清晏面无表情地褪下镯子,像是从一件死物上取下它。

“啊——!”秦怜月痛得涕泪横流,想去抓挠。

萧清晏松开手,移开匕首。秦怜月瘫软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一股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湿了华贵的裙摆。

萧清晏俯视着她,像在看一只被踩烂的虫子。

她蹲下身,手中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

“记住这种感觉,秦姨娘。”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慵懒,

“陛下和相府的面子,我暂且给。父亲的面子,我也暂且顾。”

她顿了顿,匕首的尖端,轻轻抵在秦怜月剧烈起伏的胸口。那份寒意让秦怜月的抽噎戛然而止。

“但这王府里,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别碰,会死。”

她站起身,玄衣的影子将地上的女人完全笼罩。

她用匕首的刀背,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了拍秦怜月毫无血色的脸颊,语调甚至称得上温和。

“你以为爬上我父亲的床,就能当镇南王府的主母?你以为有皇帝和宰相撑腰,就能动我母亲的东西?”

刀锋一转,划开秦怜月身上价值不菲的云缎长裙,布帛破裂声刺耳。

萧清晏的刀锋缓缓移上她脆弱的颈侧:“这里的一切,我随时能拿走。你的命,也一样。”

秦怜月彻底崩溃,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哀求:“我还……都还……求你……放过我……”

萧清晏收回匕首,走到门口,对院中僵住的下人扬声道:“半炷香。”

她从亲兵手中取过一根香,插在门前的雪地里。

“香燃尽前,带着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她的目光落回秦怜月身上,声音冷得能结冰。

“否则,这把匕首,下一次会钉穿你的喉咙。”

说完,她便抱臂立于廊下,如一尊杀神,静静地注视着。

死寂之后,院中爆发出混乱的哭喊与奔走。丫鬟们如梦方醒,冲进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

秦怜月痛得快要昏死,拼命对红花使眼色。

红花会意,哭着想往院外冲,却被两名亲兵的长戟交叉拦住,挡死了去路。

“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院!”

就在院中乱作一团时,一声暴喝从院外传来。

“孽障!住手!”

院门被人从外粗暴地撞开,萧毅带着几名护院,满面怒容地闯了进来。

当他的视线扫过屋内,望见秦怜月瘫软在地、手腕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惨状时,他那张因酒色而略显浮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萧清晏面前,因极致的愤怒,指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逆女!东西你拿了,人你也伤了,是非要将事情做绝,把我们王府的脸面彻底撕碎才甘心吗?!”

萧清晏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视线仿佛穿透了他这个大活人,依旧落在屋内那片狼藉之上,声音里听不出半分起伏。

“秦姨娘,香快燃尽了。你是要我的人帮你,还是你们自己动手?”

这句问话,彻底点燃了萧毅最后的尊严。

他被这全然的无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险些昏厥过去。

他知道,任何威胁在此刻都已是笑话。

眼前的女儿,早已不是他能用“父亲”名义随意拿捏的闺中弱女。

他死死瞪着萧清晏,眼中的怒火烧得旺,可火焰深处,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惧,那是一种面对失控局面的本能畏缩。

最终,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屈辱的沉默。

他咬着牙,亲自冲进屋里,在丫鬟的惊呼声中,小心翼翼地扶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怜月。

一群人簇拥着半昏迷的秦怜月,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狼狈地向院外退去。

经过萧清晏身边时,萧毅脚步一顿,侧过头,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

“明日上了朝,我看你在陛下面前,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萧清晏一语不发,只用那双沉静如寒潭的眸子,目送他们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尽头。

院中雪地上,那半炷香,青烟袅袅,还未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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