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珠宝鉴定师苏云染,穿越成古代珠宝商家苏府的“废物”千金。
原主因不懂珠宝被父亲放弃,更被竞争对手“万宝楼”陷害,让家族生意濒临破产。
面对绝境,苏云染凭借专业的鉴定能力力挽狂澜。识假货、掘宝藏、创品牌,
她用实力告诉所有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珠宝界传奇!第1章绝境穿越,
废物千金后脑勺的钝痛和额角的冰凉,是我的意识恢复的最初信号。我费力地睁开眼,
入目是雕花的床梁和一张张陌生的、焦急又轻蔑的脸。一个穿着绫罗绸缎,
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指着我的鼻子。“废物!你除了会给我们苏家丢人现眼,
还会干什么!”他的声音洪亮,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房间,跪在地上的丫鬟,
还有眼前这个自称“我们苏家”的男人……这不是我熟悉的实验室,也不是医院。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脑海。我,苏云染,现代国家级珠宝鉴定中心的首席鉴定师,
一个为了研究宝石构造可以在实验室住半个月的工作狂。就在刚才,
我还在为一颗罕见的帕帕拉恰蓝宝石进行数据分析,结果仪器漏电……再醒来,
就成了这个也叫“苏云染”的古代少女。她是京城“苏记珍宝阁”的独生女,
一个对珠宝玉石一窍不通,只知吟风弄月的草包千金。就在半个时辰前,
她失手打碎了一块据称是前朝的“血玉佩”,气得她爹,也就是眼前这位苏振海,
当场给了她一巴掌。原主本就体弱,又惊又气,竟一头撞在桌角,就这么去了。然后,
我来了。“爹,您消消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是原主的庶妹苏灵儿,正端着一碗药。苏振海看都没看她,一把挥开:“让她跪着!
苏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们苏记百年信誉,就快要毁在这个废物手里了!”我低头,
看着地上那几块暗红色的“玉”碎片。作为一名首席鉴定师,我的眼睛就是最高精度的仪器。
只一眼,我就看出了问题。这碎片的断口处,呈现出的是贝壳状,但光泽过于油腻,
内部结构松散,还有细微的气泡……这根本不是什么血玉,连玉都算不上。
这是最低劣的料器,也就是玻璃,用染料和化学手法做旧罢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假惺惺的唱和声。“哎呀,苏老哥,我听说府上出了点事,特地过来看看。
弟妹,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一个身形富态,穿着宝蓝色绸缎的胖子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伙计,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此人是苏家最大的对头,“万宝楼”的王掌柜。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苏振海,挤出几滴鳄鱼眼泪:“老哥,
这……这是怎么了?云染侄女可是你的心头肉啊。”苏振海脸色铁青,不愿多谈。
王掌柜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片上,
故作惊讶地“哎哟”一声:“这、这不是那块张老板带来的前朝血玉佩吗?价值千金啊!
就这么碎了?可惜,可惜啊!”他嘴上说着可惜,眼里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他转向苏振海,压低声音,却又确保在场的人都能听见:“老哥,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
这玉佩碎了,张老板那边不好交代。加上前阵子你铺子里收的那批货出了问题,
信誉大跌……要不这样,看在咱们多年邻居的份上,你的铺子,我出八百两盘下来,
帮你渡过难关,如何?”八百两?“苏记珍宝阁”是百年老店,光是那栋铺子就不止三千两。
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趁火打劫,吃人不吐骨头。苏振海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门口:“姓王的,你给我滚!”“别啊老哥。”王掌柜摊摊手,一脸无辜,
“我这也是为你好。现在京城谁不知道你苏记收了一批假翡翠,快开不下去咯。除了我,
还有谁敢接你这烂摊子?”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出声。庶妹苏灵儿的眼眶红了。
苏振海气得嘴唇发紫,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我明白,这就是我穿越过来的处境。
内有“废物”之名,不被父亲认可;外有强敌环伺,家族生意危在旦夕。地狱开局。
但也正因如此,才有翻盘的价值。我扶着额头,缓缓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径直走到那堆碎片前,蹲下身。
“云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跪下!”苏振海怒喝。我没动,
只是用手指捻起一小块碎片,对着光看。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苏振海,
最后落在了王掌柜那张油腻的脸上。“爹,你被骗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厅堂里,
清晰无比。“这东西,别说价值千金。”我将碎片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它连一百文都不值。”第2章初露锋芒,识破伪玉我的话像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
激起千层浪。苏振海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他这个一向唯唯诺诺、不学无术的女儿,
会说出这样的话。王掌柜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苏老哥,你看你这女儿,是不是急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这可是张老板从西域带来的血玉,多少人抢着要呢!
”家中跟随父亲多年的老掌柜也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劝我:“大**,话可不能乱说。
这玉我们几个老师傅都看过了,质地、颜色都是上上之选……”“质地?”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们说的质地,是指它摸起来像涂了一层油吗?你们说的颜色,
是指这红色只浮在表面,连一丝沁色都没有吗?”我走到苏振海面前,直视着他震惊的眼睛。
“爹,你做了几十年珠宝生意,难道忘了真玉的几个基本特征吗?真玉上手,触手生凉,
质地坚硬,声音清脆。而这东西,”我指着地上的碎片,“你再派人去摸摸,
是不是还有余温?用指甲划一下,是不是能留下白痕?随便找两块碎片敲一下,
声音是不是发闷?”我的话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敲在专业上。这都是最基础的物理鉴定法,
是现代珠宝鉴定入门的第一课。但在只靠“眼力”和“手感”的古代,却像是被遗忘的宝典。
苏振海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将信将疑地挥了挥手,一个家丁立刻上前,
按照我的说法一一尝试。“老爷,确实……有点温。”“老爷,能划出印子!
”“声音……确实是闷的!”每多一个验证结果,苏振海的脸色就白一分,
而王掌柜的脸色就黑一分。“胡说八道!”王掌柜急了,指着我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这玉佩的颜色,是‘尸沁’,百年难遇!你们苏家不识货,
别污蔑了好东西!”“尸沁?”我笑了。我走到他面前,拿起一块最大的碎片,递到他眼前。
“王掌柜,你既然这么懂,不如给我们讲讲,为什么这‘尸沁’的玉佩,
断口处会有这么圆润规整的气泡?难不成古人下葬,还往玉里吹泡泡玩吗?
”现代工艺的玻璃,在**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气泡残留。这是铁证。
王掌柜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盯着那碎片里的气泡,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万万没想到,我这个京城闻名的草包千金,
竟然能懂这些连老师傅都忽略的细节。他以为这只是一场趁火打劫的好戏,
没想到主角突然换了人,还换了剧本。“还有,”我乘胜追击,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说这玉是张老板带来的。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位张老板,是你介绍给爹的吧?
”我转向苏振海,他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爹,你想想,
自从这位张老板来了之后,我们家是不是就接连出事?
先是‘好心’卖给我们一批‘品相极佳’的翡翠,结果被查出是处理过的B货,
害我们信誉大跌。现在又拿一块假玉来骗钱,骗局不成,王掌柜就恰好上门,
要用八百两‘收购’我们的铺子。”我顿了顿,看着冷汗直流的王掌柜,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点?”厅堂里落针可闻。苏振海不是傻子,
他只是被一连串的打击弄昏了头。被我这么一点拨,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从头到尾都设计好的,针对苏家的阴谋!“王、德、发!”苏振海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王掌柜的名字,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我……我……”王掌柜彻底慌了,
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血口喷人!苏振海,你别听这个疯丫头的!我那是好心!
”“好心?”我冷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等我们报了官,让官府来查查你的‘好心’,
你还怎么说!”听到“报官”两个字,王掌柜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知道,事情败露了。
第3章当众验证,扭转乾坤“报官?”王掌柜的声音变了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强撑着笑脸,“苏老哥,不至于,不至于!都是一场误会,
我……我也是被那个张老板给蒙骗了!”他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但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误会?”我上前一步,挡在他和苏振海之间。“王掌柜,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块假玉,是不是你和那个所谓的张老板合伙做局,想骗我爹的钱?
”“不是!绝对不是!”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我点点头,“既然如此,
那我们就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这件事说清楚。”我转向门口,
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他们原本是来看苏家笑话的,
现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吸引了。“各位叔伯阿婶,”我提高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大家刚才都听见了,万宝楼的王掌柜说,我苏家打碎了他介绍来的‘价值千金’的血玉佩。
但现在,我告诉大家,这块玉,是假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王掌柜的脸彻底绿了,他想跑,却被我们家的家丁堵住了去路。“你……你有什么证据!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证据?”我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一碗清水,
又从丫鬟头上取下一根银簪。“大家都知道,真玉致密,伪料松散。最简单的办法,
就是看它吃不吃水。”我将一块碎片扔进水里,只见一串细小的气泡从碎片中冒出,
水面甚至有些浑浊。“大家看,水都脏了。如果是真玉,绝不会这样。”接着,
我又拿起银簪,在另一块碎片上用力划了一下,一道清晰的白色划痕留了下来。
“真玉硬度高,寻常金属是划不动的。而这东西,一根银簪就能留下印子,它是什么货色,
大家心里有数了吧?”我做的事很简单,说的道理也很朴素。但正因如此,才最具说服力。
围观的街坊们发出一阵恍然大悟的惊呼。“原来是假的啊!”“我就说嘛,
苏家大**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发现了骗局!”“这个王掌柜也太不是东西了,
居然做局害人!”舆论瞬间反转。王掌柜站在那里,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精心设计的局,被我用最简单的方式,当众拆穿。他所有的幸灾乐祸,
都变成了砸在自己脸上的耳光。苏振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神里,
第一次没有了鄙夷和不耐,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震惊、愧疚,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欣赏。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一抱拳:“各位,
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家门不幸,竟险些被小人所骗。幸得小女云染心细,
为我苏家挽回了损失。从今日起,谁要是再说我苏家信誉有问题,我苏振海第一个不答应!
”这番话,既是澄清,也是宣告。宣告苏家的危机解除了,也宣告了我,苏云染,
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王掌柜眼看大势已去,灰溜溜地想从人群中溜走。“站住!
”我叫住了他。他身子一僵。我走到他面前,将那碗浑水递给他。“王掌柜,
这碗‘假玉茶’,您不喝一口再走吗?就当是……给我们苏家赔罪了。
”周围的街坊发出一阵哄笑。王掌柜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他看着那碗脏水,
又看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最终一咬牙,夺路而逃。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我知道,这第一仗,
我赢了。我不仅保住了苏家的名声,更重要的,是我用自己的专业,在这个家里,
站稳了脚跟。我回头,看到苏振冷着脸,对我说道:“跟我来书房。”语气依旧生硬,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第4章父亲的考验,典当行淘宝书房里,
檀香袅袅。苏振海坐在太师椅上,沉默地喝着茶,没有看我。良久,他才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这是他第一次夸我。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几十年的偏见,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彻底扭转。他认可了我的“运气”和“机灵”,
但未必认可我的“能力”。“但是,”他话锋一转,“一次的胜利说明不了什么。
苏家的生意,靠的不是小聪明,是实打实的眼力。”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钱袋,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明天,
你去京城最大的‘德盛典当行’。不拘什么东西,只要你觉得是宝,就给我买回来。
如果你买的是真货,我就承认你有几分眼力。如果你打了眼……”他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这是对我的考验。二十两银子,在珠宝行里,连块像样点的玉料都买不到。
想用这点钱在鱼龙混杂的典当行里淘宝,无异于大海捞针。这考验,不可谓不苛刻。
但我却笑了。大海捞针?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
但对于我这个拿着“金属探测器”下海的人来说,这简直是送分题。古代的鉴定技术落后,
信息不流通,很多在后世价值连城的宝贝,在这个时代,可能正被当成破铜烂铁蒙尘。
这对我来说,是遍地的机会。“好。”我拿起钱袋,干脆利落地回答,“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一身普通的布衣,独自前往德盛典当行。我能感觉到,身后不远处,
有两道鬼鬼祟祟的目光一直跟着我。不用想也知道,是王掌柜的人。他昨天吃了那么大的亏,
必然不甘心,想来看我如何出丑,好抓住新的把柄。我权当不知,径直走进了典当行。
德盛同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当铺,三层楼的格局,里面琳琅满目,从金银玉器到字画古玩,
应有尽有。一楼大堂多是些普通货色,我扫了一眼就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东西明显精贵了许多,不少富家公子哥和掌柜模样的人在这里流连。
我看到王掌柜的两个伙计也跟了上来,装模作样地在旁边看东西,
实则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我。我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看过去。
我的眼睛就像一台高速扫描仪,快速过滤着每一件物品的信息:那块玉佩是岫玉,
不值钱;那个鼻烟壶是清中期的,工艺尚可,
但价格虚高;那串珍珠……人工养殖的痕迹太明显了。时间一点点过去,
我几乎看遍了二楼所有的东西,却始终没有出手。身后的伙计开始交头接耳,
发出不屑的嗤笑。“看她那样子,估计是看花眼了吧?”“就二十两银子,
能买到什么好东西?装模作样罢了!”我没有在意他们的议论,信步走上了三楼。
三楼人很少,存放的都是些压箱底的宝贝,或是来历不明的“疑难杂症”。
这里的伙计都有些爱答不理,见我一个穿着布衣的小姑娘上来,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
也正因如此,这里才最有可能藏着被遗漏的珍宝。我的目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住了。
那里有一个落满灰尘的托盘,里面杂乱地放着几件氧化的银饰,标签上写着“残破银器,
打包出售”。而在这些发黑的银器中,有一支簪子,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那是一支凤钗,
造型古朴,但钗身已经发黑,凤尾处镶嵌的几片小小的蓝色羽毛也黯淡无光,
其中一片甚至有些脱落。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件破损的、不值钱的旧物。
但我的心跳,却在那一刻漏了一拍。我快步走过去,请求伙计将托盘拿出来给我看看。
伙计一脸不耐烦,但还是照做了。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凤钗。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几片蓝色羽毛时,一种独特的、冰凉中带着丝滑的触感传来。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这不是普通的翠鸟羽毛!我凑近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仔细观察。
那蓝色,不是单一的蓝,而是在不同角度下,会泛出幽微的、如同星空般的光泽。
这是一种光学效应,由羽毛内部极其微小的多层纳米结构反射光线形成。这种结构,
只存在于一种鸟的身上——蓝羽雀。这是一种体型极小、羽毛绚丽的鸟,
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迹。用它的羽毛**的“点翠”饰品,工艺早已失传。在现代,
任何一件保存完好的蓝羽雀点翠,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有价无市!而现在,
这样一件绝世珍宝,就和一堆破烂银器混在一起,被标价“打包出售”。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抬头问那个昏昏欲睡的伙-计:“师傅,这一盘东西,怎么卖?
”伙计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托盘,懒洋洋地说:“哦,那个啊,
都是些没人要的碎银烂铜。你要是诚心要,给十五两银子,全拿走。
”跟在我身后的王掌柜的伙计一听,差点笑出声。花十五两银子买一堆破烂?这苏家大**,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跟王掌柜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犹豫的样子,讨价还价道:“师傅,太贵了。
你看这簪子都黑成这样了,羽毛也快掉了。十二两,不能再多了。”“哎呀行了行了,
十二两就十二两,赶紧拿走,别耽误我睡觉。”伙计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立刻从钱袋里数出十二两银子递给他,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那支凤钗,
仿佛怕被人抢走一样,快步离开了典当行。身后,是王掌柜伙计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他们以为我买了一堆垃圾。他们不知道,我用十二两银子,
买下了一个足以让整个京城珠宝界都为之震动的传奇。第5章捡漏成功,
价值连城我捧着布包,几乎是跑着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苏振海和老掌柜坐在厅里,
神色严肃,显然是在等我的结果。看到我回来,苏振海的目光立刻落在我手中的布包上,
但他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我将布包放在桌上,层层打开。
当那支黑乎乎的、羽毛黯淡的凤钗出现在他们眼前时,老掌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苏振海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这就是你花十二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失望。“是。”我平静地回答。“胡闹!”他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我让你去证明你的眼力,不是让你去买一堆破铜烂铁回来!
这东西,扔到街上都没人捡!”老掌柜也叹了口气,劝道:“大**,
您这次……确实是打眼了。这簪子是银质不假,但氧化严重,工艺也普通。
至于这上面的毛……怕是普通的野鸡毛染的色,都快掉光了,不值钱啊。”他们的反应,
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没有争辩,只是找来一碗清水和一块干净的软布。“爹,老掌柜,
你们别急。”我将凤钗浸入水中,用软布轻轻擦拭钗身上的黑色氧化层。随着我的擦拭,
那层黑色渐渐褪去,露出了底下温润雅致的银光。簪子的做工其实极为精巧,
凤鸟的形态栩栩如生,只是被氧化层掩盖了。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凤尾处的那几片羽毛。
在清水的浸润下,它们洗去了尘埃,原本黯淡的蓝色开始焕发出惊人的光彩。
那不是一种固定的蓝,而是一种流动的、梦幻般的宝蓝。随着我转动簪子,
光线在羽毛上流转,仿佛将一片小小的星空握在了手中。
“这……这是……”老掌柜的眼睛瞪大了,他凑了上来,几乎要把脸贴到簪子上。
苏振海也站了起来,他死死盯着那几片蓝色羽毛,脸上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这不是染色……”老掌柜的声音都在发抖,
“任何染料,都染不出这样活的颜色!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鸟的羽毛?
”我轻轻将凤钗从水中取出,用干布吸干水分,放在一块红色的丝绒上。在红色的映衬下,
那抹蓝色更显得深邃而华丽。“这不是翠鸟,也不是任何我们已知的鸟类。”我缓缓开口,
享受着他们被震撼的表情,“它的名字,叫‘蓝羽雀’。根据古籍记载,
这种鸟在两百年前就已经绝迹了。用它的羽毛**的点翠工艺,也随之失传。
”我看着苏振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眼前的这支凤钗,是前朝宫廷造办处的贡品。
它的价值,不是用银子可以衡量的。”书房里一片死寂。苏振海和老掌柜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一动不动。许久,苏振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手,想要触摸那支凤钗,却又不敢。
“快……快去请周老!”他急促地对家丁吩咐道,“用我们府上最快的马车,
务必把周老请来!”周老,是京城鉴宝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眼光毒辣,一言九鼎。
只有他点头,这件东西的价值才能得到最终的确认。半个时辰后,
须发皆白的周老被请了过来。他本有些不悦,但在看到桌上那支凤钗的瞬间,
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他戴上特制的琉璃镜,拿起凤钗,
翻来覆去地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的表情从凝重到惊讶,再到狂喜,
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感叹。“天哪……真是蓝羽雀点翠!老夫钻研古玩一生,
也只在宫里的图册上见过此物!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真品!真品啊!”周老抬起头,
激动地看着苏振海:“苏掌柜,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你从何处得来这等神物?
”苏振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周老说:“周老,您看此物……价值几何?
”周老小心翼翼地放下凤钗,捋着胡须,沉吟道:“价值?此等孤品,已不能用金钱衡量。
若真要估个价,送到拍卖行,起码……这个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两?
”老掌柜试探着问。周老摇了摇头。“五千两?”苏振海的声音有些发颤。周老还是摇头,
他看着苏振海,郑重地说道:“是五万两!而且是有价无市!若是有真正喜爱的王公贵族,
十万两也未必买不到!”轰!五万两!这个数字像一道天雷,劈在了苏振海和老掌柜的头顶。
他们用十二两银子买回来的“破烂”,转眼间变成了五万两的绝世珍宝!这个冲击力,
比上次识破假玉还要强烈百倍!送走依旧激动不已的周老后,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苏振海看着我,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和怀疑。那是一种全新的,
混杂着震惊、欣赏、甚至是一丝敬畏的目光。他终于明白,他的这个女儿,不是靠运气,
不是靠小聪明。她拥有的,是连周老都自愧不如的,真正的、神乎其神的鉴宝能力!
他走到我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从一个暗格里,捧出了一方沉甸甸的檀木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