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叩门末世元年,第一个酸雨之夜。雨,是墨绿色的,带着铁锈和硫磺的气味,
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每一滴,都足以在钢铁上蚀刻出斑驳的痕迹。
而我的安全屋里,温暖如春。空气净化系统发出微不可闻的嗡鸣,
将外界的污浊与死亡隔绝在外。我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
是一杯热气腾腾的阿拉比卡手冲咖啡,旁边的小碟里,放着几块精致的抹茶饼干。墙壁上,
巨大的监控屏幕被分割成十六个画面,无死角地展示着堡垒外那片被酸雨吞噬的世界。然后,
我看到了他们。监控画面的一角,两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冲进光束范围,随即,
凄厉的、仿佛要撕裂声带的敲门声响起。是贺天骏。我的前夫。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许诺。我曾经的,所谓的闺蜜。他们浑身湿透,昂贵的衣物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的皮肤上,是大片大片被酸雨灼烧出的、恐怖的红黑色溃烂。
贺天骏那张一向自命不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恐与痛苦。他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柯罗!开门!我是天骏!快开门!”他用拳头疯狂地砸着那扇合金大门,
每一下都牵动着他身上的伤口,让他发出野兽般的哀嚎。许诺在他怀里,已经奄奄一息,
音表演着她最擅长的戏码:“柯罗……我们是好姐妹啊……求你……救救我们……”好姐妹。
我端起咖啡,热气模糊了监控画面里他们那两张扭曲的脸。我抿了一口,很香。我没有理会,
只是用指尖在另一块触控板上轻轻划过,调出了另一段影像资料。那是前世的记忆。
同样是末世,同样是这对男女。他们微笑着,将断了腿的我,从他们的车上推了下去,
推进了嘶吼着涌来的丧尸群里。“柯罗,别怪我们,”贺天骏当时这么说,
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虚伪的怜悯,“物资就这么多,你已经是个累赘了。
”许诺则躲在他身后,用我送给她的那条围巾,掩住了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兴奋与得意的眼睛。我看着屏幕上交叠的两个画面,
一个是此刻他们跪地求饶的狼狈,一个是前世他们高高在上的残忍。原来,风水轮流转,
是真的。“滋啦——”我接通了门口的扩音器。他们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
是死一般的寂静,和粗重的喘息。他们在等,等我这个“愚蠢的前妻”心软,
等我施舍那可笑的怜悯。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麦克风旁边。然后,
我拿起一块抹茶饼干,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那清脆的、带着黄油香气的“咔嚓”声,
通过高保真扩音器,无比清晰地,传到了门外那两个在地狱边缘挣扎的人耳中。一声。
又一声。像是丧钟,敲碎了他们最后一点希望。监控里,贺天骏的表情,从期盼,到错愕,
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被羞辱到极致的、疯狂的怨毒。“柯罗!”他嘶吼起来,
声音扭曲,“你这个**!你敢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我轻笑一声,切断了通讯。
端起咖啡,倚在沙发上,将音响里的巴赫G大调第一无伴奏大提琴组曲,调高了一格。
悠扬的琴声,与门外渐渐微弱下去的咒骂与哀嚎,交织在一起,
谱写成一首……我为自己这新生,所演奏的,最美妙的开国序曲。第二章怪物上一世,
我死得很慢。丧尸的牙齿撕开皮肉的感觉,并不算最疼。最疼的,是它们啃噬骨头时,
那种细密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我躺在冰冷的泥水里,看着贺天骏的车绝尘而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许诺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灿烂的笑容。
然后,黑暗降临。再睁眼,我回到了末世降临前三个月。重生,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喜悦。
那被啃噬殆尽的痛苦,如同跗骨之蛆,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我不再是那个深爱丈夫、付出一切的“柯罗”。那个柯罗,已经连同她愚蠢的爱情和信任,
一起烂在了丧尸的肚子里。活下来的,是一个怪物。
一个心里只剩下仇恨、和对“绝对安全”偏执追求的怪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离婚。
在贺天骏和所有亲友错愕不解的目光中,我签署了离婚协议,选择了净身出户。
贺天骏以为我疯了,甚至还假惺惺地“挽留”,说他可以“原谅”我的“不懂事”。
我只是看着他,平静地说:“贺天骏,你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就是永远别把自己的命运,
交到别人手上。”他没听懂。他只当是我输不起的胡言乱语。我拿走了我所有的个人积蓄,
一笔不算小的数目,然后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们以为我落魄潦倒,
在某个角落里自怨自艾。他们不知道,我用这笔钱,和前世的记忆,
为自己打造了一座真正的王国。我买下了郊区这栋废弃的军工厂。它结构坚固,
地理位置隐蔽,有独立的地下水源。我用重金,请来了最顶级的安保公司和建筑团队,
以“私人仓储和极限生存体验馆”的名义,对它进行了地狱式的改造。三层合金大门,
高压电网,红外线警戒系统,独立的太阳能和柴油发电系统,
以及能供应百人一整年的大型水循环过滤装置。这是我的堡垒,我的龟壳。然后,是金手指。
重生后,我脑中多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它呈现为一本古老的、不断变幻图案的线书,
我称之为“山海经”。初期,它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黑土地,
和一口能缓慢渗出灵泉水的泉眼。这三个月,
我几乎搬空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大型超市、药店、五金店。将海量的物资,
都囤积在了这个空间里。我曾无数次演练酸雨夜的到来。演练贺天骏和许诺的丑恶嘴脸。
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我发现,我的内心,比想象中还要平静。没有手刃仇敌的**,
也没有大仇得报的激动。只有一种……看着两只蝼蚁在雨中垂死挣扎的、神明般的漠然。
贺天骏和许诺最终还是没死。他们被一伙路过的人捡走了。监控画面里,贺天骏点头哈腰,
像条狗一样,指着我基地的方向,向那伙人的头领描述着什么。我认得那伙人。“饿狼帮”,
末世初期崛起的一个大型掠夺者团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首领,外号“屠夫”。
前世,他们也曾是我噩梦的一部分。看来,麻烦,比我预想的,要来得更早一些。也好。
龟缩在壳里,只能换来一时的安宁。想要让怪物真正畏惧,唯一的办法,
就是成为一个……更强大的,能将所有怪物都踩在脚下的,真正的怪物。
第三章招募酸雨停歇后的第三天,我离开了“桃源”。这是我为这座堡垒取的名字。
一种恶意的讽刺。我需要人手。一个强大的、绝对忠诚的团队。
是维持我这个“王国”运转的必要零件。我的第一个目标,尤弼。前世,
他是“饿狼帮”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后来因为不满屠夫的残暴,叛出帮派,
独自在末世里挣扎,最终死在了一场兽潮里。他很强,而且,有底线。我根据前世的记忆,
在一个废弃的地下拳馆里找到了他。他正被几只初级变异体围攻,身上满是伤口,
却依旧像一头沉默的困兽,眼神凶狠,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我没有立刻出手。我站在阴影里,
冷静地观察着。直到他力竭,即将被一只变异犬咬断喉咙的瞬间,我才动了。
没有复杂的异能,只是抬手,一把工兵铲,精准地,从变异犬的眼窝,贯穿了它的大脑。
干净利落。尤弼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
“给你提供一个机会的人。”我丢过去一瓶灵泉水和一块压缩饼干。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去。狼吞虎咽。“我叫柯罗。”我看着他,开门见山,“我有一个基地,安全,
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我需要一个战斗队长,负责安保和对外作战。”他擦了擦嘴,
眼神锐利:“条件?”“很简单。”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我给你战斗的理由,
最强的后盾,和绝对的信任。作为交换,我需要你的命。”尤弼愣住了。他见过招揽下属的,
却从未见过有人用如此直白、甚至可以说是傲慢的方式。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好。”他忽然开口,只说了一个字。这个在末世里挣扎的硬汉,
这个被现实磨去所有棱角的男人,在他看来,或许所谓的忠诚和生命,
早已是可以明码标价的东西。而我,恰好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码。第二个目标,
费捷。一个被家人遗弃在老旧公寓里的技术宅,社恐,有轻微的阿斯伯格综合征。前世,
他靠着惊人的天赋,黑进了官方的数据库,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张进入顶级安全区的门票。
他是个人才。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桶即将过期的泡面,缩在电脑前,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我的突然闯入,让他吓得差点把泡面扣在键盘上。
“你……你你你……是谁?”他结结巴巴,不敢看我。我没有废话,
直接将一个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上面,是我基地的内部结构图,防御系统参数,
和能源循环模型。“这些,”我说,“都是我三月前,花重金请‘专家’设计的。
”费捷的目光,瞬间被屏幕上的数据吸引了。他扶了扶眼镜,
手指开始在空气中不自觉地比划着。“漏洞……太多了,”他喃喃自语,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能源转换率太低,物理防御有三个致命死角,防火墙……我的天,这防火墙简直是纸糊的,
insulttoinjury啊!”“我给你一间独立的实验室,顶级设备,
无限电力,三餐有人送到门口。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垃圾’,改造成真正的‘壁垒’。
”我平静地说。费捷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
那是技术宅看到心爱玩具时才会有的眼神。“成交!”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就这样,
我得到了我的“盾”,和我的“脑”。一个王国最基础的雏形,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悄然建立。第四章獠牙回到“桃源”,我将基地的一应权限,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费捷。
他如鱼得水,立刻投入到了对整个堡垒的升级改造中,嘴里念叨着各种我听不懂的术语,
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而尤弼,则成了我的影子。他不多言,不多问,
只是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或者守在我房门外。像一尊不知疲倦的石像,眼神永远警惕,
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我需要测试一下他们的能力,以及,我自己的。重生后,
我觉醒了精神系异能“号令”。但我从不认为这是一种战斗异能。它的真正价值,
在于“指挥”。这天,我带着他们俩,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物资搜集。目的地,
是一家大型的医疗器械仓库。末世里,药品和医疗设备,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硬通货。
仓库外,盘踞着十几只变异鼠,体型堪比猎犬,速度极快,牙齿锋利。“交给我。
”尤弼上前一步,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咔吧”的脆响。“等等。”我拦住了他。
我闭上眼睛,“号令”异能悄然展开。瞬间,整个仓库的立体结构图,
每一只变异鼠的位置、动向,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是一种……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费捷,”我睁开眼,语气平静,“用你的无人机,
在三点钟方向制造声响,把左侧七只引过去。”“尤弼,
等你左手边那只进入前方货架的阴影区,三秒后动手,先解决它,然后立刻向右侧翻滚,
躲开背后那两只的扑咬。”“记住,你的攻击间隔,不能超过1.5秒。”两人都是一愣。
费捷是惊讶于我指令的精准,而尤弼,
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语气,来指挥一场战斗。
但他们没有质疑。费捷立刻操作无人机。尤弼则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一切,
都像我预演的那样。无人机发出噪音,变异鼠群被分割。尤弼如同一头猎豹,
悄无声息地潜入,在最佳时机,发动了雷霆一击!他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狠。
但很快,他就陷入了苦战。变异鼠的数量太多,配合默契。“左后方,角度三十,
有两只正在靠近!”“货架顶部,有一只准备偷袭!”我的声音,不断在他们耳边响起。
冷静,清晰,不带一丝感情。我没有告诉他们该怎么做。我只告诉他们,危险在哪里,
机会在哪里。剩下的,交给他们的专业。这是一场完美的配合。
费捷的无人机负责侦查、骚扰、制造混乱。尤弼的拳头,负责收割生命。而我,
是这一切的“大脑”。战斗结束时,尤弼浑身浴血,却毫发无伤。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
流露出了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敬畏。“感觉怎么样?”我问他。“……很奇怪,”他喘着气,
实话实说,“好像……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笑了笑。“从你答应跟我那天起,
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我说,“欢迎加入‘镇狱’。”这是我为我的战斗小队,取的名字。
镇压一切,如同地狱降临。这,才是我想要的力量。这,才是我王国的獠牙。
第五章挑衅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半个月。这天,费捷正在中央控制室里哼着小曲,
调试他新写的防火墙程序,脸色忽然一变。“柯罗,有情况!”我正在空间的灵泉边,
查看新发芽的几株“铁棘草”——一种能快速生成物理屏障的异能植物。听到费捷的呼叫,
我意识一动,回到了控制室。监控屏幕上,十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和皮卡,正扬起漫天尘土,
朝着“桃源”的方向驶来。车上,站满了手持武器、面目狰狞的男人。为首的那辆车上,
坐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人。贺天骏。他换上了一身利落的作战服,脸上的伤疤尚未完全褪去,
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他拿着一个望远镜,正意气风发地指点着什么。他身边,
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独眼男人。屠夫。“饿狼帮”的人。他们终究还是来了。“人数,
七十三。重武器……一挺车载机枪,两具火箭筒。”尤弼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
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我们的防御系统,能扛住火箭筒吗?”我问费捷。“开玩笑,
”费捷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别说两具,二十具都轰不开。我设计的可是多层复合装甲,
中间还有缓冲层。不过……外墙肯定会受损,心疼我的电费啊。”“他们停下了。
”尤弼提醒道。车队在距离基地五百米外停了下来。贺天骏从车上跳下,
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朝我们这边喊话。“柯:罗!我知道你在里面!识相的,
就乖乖把门打开,把所有物资都交出来!屠夫老大说了,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
可以饶你不死,让你……当个小妾!”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那些饿狼帮成员,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许诺也从车上下来,依偎在贺天骏身边,
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她似乎也觉醒了异能,指尖缠绕着几缕微弱的绿色光芒,
应该是某种低阶的治疗或植物催生能力。“柯罗姐,”她也拿起喇叭,声音装得楚楚可怜,
“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末世里,一个女人家,守着那么多东西,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你出来,我们还能念着旧情,
保你周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两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尤弼,”我淡淡地开口,
“去把我们新到的‘迎宾礼炮’,给他们送过去。”“是。”尤弼转身离去。“费捷,
”我转向另一边,“准备启动‘AcousticHell’(声波地狱)系统,
功率开到百分之三十。别弄死了,吓唬吓唬就行。”“收到!早就想试试这玩意儿了!
”费捷兴奋地搓了搓手。片刻之后。就在贺天骏还在洋洋得意地喊话时,基地外墙上,
一个不起眼的窗口悄然打开。一枚……不,
是十几枚被改装过的、装满了高浓度催泪瓦斯和强效臭气弹的“礼炮”,
呼啸着射向了饿狼帮的车队!“轰!轰!轰!”爆炸声不大,但效果拔群。
黄绿色的、带着难以形容恶臭的浓烟,瞬间笼罩了整个车队。紧接着,一种无形的高频声波,
从基地的四面八方发射出来,像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入每个人的大脑!饿狼帮的众人,
瞬间乱成一团。他们捂着耳朵,满地打滚,惨叫声、呕吐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贺天骏和许诺也未能幸免,两人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监控画面里,像是一场滑稽的闹剧。
“怎么样?”我问费捷。“报告,敌方阵型已乱,士气……应该归零了。”费捷憋着笑回答。
“很好。”我点了点头,“把这段视频,循环播放。再配上字幕——‘欢迎来到桃源,
垃圾请自行分类’。”这是我的回应。也是我的……宣战。
第六章领主贺天骏的第一次试探,以一种极具羞辱性的方式,惨败收场。
他们丢下了几辆车,狼狈不堪地逃走了。“桃源”基地门口,那段配着字幕的“闹剧”视频,
被费捷用投影仪24小时循环播放,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饿狼帮”的脸上。
我知道,屠夫不会善罢甘休。这只是前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这次防御战,
虽然轻松取胜,但也暴露出了一个问题——我的人手,太少了。一个只有三个人的“王国”,
是脆弱的。我需要更多的“国民”。不是乌合之众,而是……能为我所用的,有用的人。
“费捷,入侵附近所有的通讯频道,发布一条招募信息。”我下达了新的指令。“招募?
”费捷有些意外。“对。”我看着屏幕上基地的规划图,眼神深邃,“‘桃源’基地,
招募技术人员、工程人员、农业专家,以及……纪律严明的退役军人。”“待遇,
是充足的食物、干净的水,和绝对的安全。”“要求,是无条件的服从,和绝对的忠诚。
”“我们不养闲人,更不收垃圾。”这个决定,意味着“桃源”将彻底从一个封闭的堡垒,
走向半开放。也意味着,我,将从一个单纯的“求生者”,转变为一个真正的“领主”。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般的末世。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
有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的普通人,有走投无路、寻求庇护的小幸存者团体,
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探子。我需要一个能替我处理这些“外交”事务的人。我的目光,
落在了前世记忆里的另一个人身上。裴书予。一个在末世前,八面玲珑的奢侈品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