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玻璃药瓶抵在我的唇边时,沈知珩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白檀木香水混合着危险的气息。“乖,喝下去。”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指节却死死扣着我的下颌,不容丝毫反抗。透明液体滑入喉咙的瞬间,
我尝到了熟悉的杏仁味。那是上个月我随口提过的某种进口止咳糖浆的味道,
此刻却被他用来调制这种龌龊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拼命摇头,
却被他更用力地掐住脸颊。“林溪,别逼我用针管。”他的拇指摩挲着我颤抖的下唇,
眼底翻涌着痴迷与暴戾交织的漩涡,“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药瓶空了。他直起身,
慢条斯理地将另一颗同款胶囊扔进自己嘴里,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我惊恐地后退,后腰却撞上冰冷的墙壁——这是间完全封闭的卧室,
是他半个月前将我带来的“金丝笼”。“为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三天前我试图从露台翻下去,被他像拎小猫一样抓回来时,他折断了我房间所有的窗锁。
沈知珩突然笑了,俯身捏住我的后颈,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因为你想跑啊。
”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锁骨,语气天真得可怕,“医生说这种药能让人放松,
我们都需要放松,不是吗?”药效发作得很快。意识模糊间,
我感觉自己被按在天鹅绒地毯上,昂贵的丝绸睡裙被撕开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落下,牙齿啃咬着我的肩头,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他的手抚过我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每一寸触摸都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他的指尖划过我腰间的敏感处,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却像是得到了鼓励,动作愈发急切。
“别碰我……”我挣扎着偏头,
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我的头发,
从初中时的马尾到上周被他剪短的发梢,每一缕都系着日期标签。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
他收集我用过的橡皮、写废的草稿纸,甚至偷偷录下我在电话里哼歌的声音。
此刻他正用那种收藏珍品的眼神注视着我,手指抚过我汗湿的额角,
突然低哑地问:“还记得高二那年的雪天吗?你给流浪猫喂火腿肠,围巾上沾了点油渍。
”我猛地一震。那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小事。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又在下一秒放缓,
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那天我就想,要把你锁起来。”他的呼吸滚烫,
“让你眼里只能有我。”他的吻变得更加急切,仿佛要将我吞噬,可在某个瞬间,
又会轻柔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吻去我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不像他,
可下一秒又收紧手臂,让我更贴近他。剧痛袭来时,我听见他压抑的呜咽。
他埋在我颈窝反复呢喃“别离开我”,指缝间漏出的脆弱与他方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窗外下起了雨,敲打在防弹玻璃上,像无数只绝望的手在叩门。不知过了多久,
他抱着我走进浴室。水流声中,他笨拙地给我涂沐浴露,
指腹划过我手腕上被铁链磨出的红痕时,突然用力砸向瓷砖。“都是你逼我的!
”他嘶吼着,却在我瑟缩时立刻收敛,转而用温水一遍遍冲洗我的后背,像在赎罪。
他的动作很生涩,泡沫弄得我满脸都是,可那份笨拙里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
他仔细地清洗着我身上的每一处,仿佛在清洗一件稀世珍宝,
可那力道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我盯着他脖颈上的疤——那是上周我用碎瓷片划的。
当时他没有躲,只是笑着说:“这样你就永远留下痕迹了。”深夜我发起高烧,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我喂药。沈知珩跪在床边,眼底布满红血丝,
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水擦我的嘴唇。“溪溪,醒醒。”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惶恐,
“我错了,你别生病……”他一边喂药,一边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那动作里的焦急不似作假。我抓住他的手腕,那上面还留着我咬过的牙印。
“放我走……”我用气声说。他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猛地将我按进怀里,
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休想。”他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冷得像冰,
“死也得死在我身边。”可他抱着我的手臂却在发抖。我能感觉到他心脏狂跳,
像个害怕失去糖果的孩子。第二天清晨,我发现房间多了台天文望远镜。
沈知珩坐在地毯上调试焦距,
指缝里夹着张泛黄的便利贴——是我三年前随手写的“想看猎户座流星雨”。
“以后每晚都能看。”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轻快得仿佛我们是正常的情侣,
“我把顶楼的星空搬下来了。”望远镜的镜头正对着一片虚假的星空投影。而真正的窗外,
铁栏杆上缠绕着的蔷薇开得正盛,尖锐的刺划破了试图攀援的藤蔓,像极了他给我的爱。
接下来的日子,沈知珩的偏执愈发显露。每天清晨,他都会拿着一个小本子走到我面前,
仔细地跟我汇报:“今天你比昨天多跟我说了3句话,很好。早餐吃了半碗粥,
比前天多吃了一口,继续保持。”他说话时,眼神专注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他整个世界的中心。他甚至会记录我眨眼的次数,有一次我打了个哈欠,
他立刻在本子上记下:“上午十点十五分,林溪打哈欠一次,持续三秒。
”他整理我物品的样子更是偏执到了极点。我的书籍被他按照封面颜色从浅到深整齐排列,
就连我随手放在桌上的发圈,他都要按颜色和款式分类放好。有一次,
我无意中碰乱了一本杂志的位置,他看到后瞬间暴怒,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可没过多久,他又默默地把东西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然后偷偷把我刚才碰过的那本杂志放在了他的枕边。晚上睡觉时,
我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地拿起那本杂志,放在鼻尖轻嗅。一天晚上,我假装睡着,
却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以为闭着眼就是不看我?我能数清你睫毛动了几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每一下都像是在跟我打招呼呢。”我吓得不敢呼吸,
只能任由他在我身边絮絮叨叨。他又说:“你今天穿的蓝色睡衣真好看,
比昨天的粉色好看多了,明天我把那件粉色的扔了好不好?”他还会突然陷入回忆,
有一次看着我,眼神变得迷离,轻声说道:“小时候弄丢过一只猫,我找了它好久,
可它还是没回来。我把它最喜欢的小鱼干放在门口,等了好几天,它都没出现。
现在我不会再让你走了,绝对不会。”他的语气里满是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我感受他的心跳,“你听,
我的心跳都是为你而跳的。”我开始尝试更激烈的反抗。我假装顺从他,趁他不注意时,
偷偷藏起了一枚发夹,那发夹的尖端很锋利,我想用来防身。可没过多久就被他发现了,
他拿着发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然后把发夹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想扎我?来啊,
扎了就永远别想离开。”他的语气平静,可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疯狂。我看着他胸口的位置,
迟迟不敢动手,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把发夹往他胸口按去,“不敢吗?还是舍不得?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把发夹扔在地上,他却捡起来,放在我的枕头底下,“留着吧,
说不定你哪天就想通了,不想离开我了呢。”就在这时,
我的朋友苏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消息,竟然想办法联系上了我,说要救我出去。
可这件事很快就被沈知珩知道了,他把苏晴抓了过来,带到我面前。“告诉她,
你只想留在我身边。”沈知珩搂着我的肩膀,语气冰冷地对我说道,
同时眼神威胁地看向苏晴。我看着苏晴害怕的眼神,心里一阵挣扎。“沈知珩,你放了她,
这不关她的事。”我咬着牙说道。“只要你说你想留在我身边,我就放了她。
”沈知珩不为所动,坚持着自己的要求。他还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苏晴的家人,“你要是不说,她们可能就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哦。
”苏晴在一旁哭着说:“林溪,你别管我,你快想办法走啊。”沈知珩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鸷,
他加大了搂在我肩膀上的力度,疼得我皱起了眉头。“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着苏晴无助的样子,最终还是屈服了,低声说道:“我……我想留在你身边。
”沈知珩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真的放了苏晴,
但他却切断了我和苏晴所有的联系。他还把苏晴送给我的一个小熊玩偶找出来,
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以后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不能有任何人。”有一次,
我感冒发烧了,浑身无力。沈知珩不许医生进门,说是不放心外人靠近我。
他自己在网上查了偏方,笨手笨脚地给我熬姜汤,结果把姜汤熬成了黑色,还带着一股焦味。
他端到我面前,凶巴巴地说:“喝了!病死了谁陪我?”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实在没勇气喝下去,他却板着脸,一口一口地喂我,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喂我喝的时候,自己也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说:“真难喝,下次我一定学做好。
”晚上,他守在我床边,一夜没睡,时不时地用手摸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退烧。
一个暴雨夜,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外面雷声阵阵。我从小就怕打雷,吓得缩在角落。
沈知珩走了过来,不是安慰我,而是把我拽进他怀里箍紧。“怕?怕就记住,
只有我能让你不怕。”他的怀抱很温暖,隔绝了外面的雷声,
我竟然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了下来,可心里却更加复杂。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嘴里还念叨着:“别怕,有我在呢,雷声不敢欺负你的。”他依旧每天记录着我的一切,
偏执地守护着他所谓的“爱情”。而我,在这场疯狂的囚禁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在恐惧、抗拒和一丝莫名的情绪中挣扎着。沈知珩对我的控制欲还体现在更多方面。
他会给我穿他挑选的衣服,不允许我有任何异议。有一次,他给我买了一条红色的长裙,
我觉得颜色太鲜艳,不太想穿。他看到后,眼神立刻沉了下来,“我给你买的衣服,
你必须穿。”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喜欢看你穿红色,像一朵盛开的玫瑰。”最终,
我还是被迫穿上了那条裙子。他围着我转了好几圈,满意地笑了,然后拿出相机,
对着我拍了好多张照片,“真好看,我要把这些照片贴满我的房间,
这样我随时都能看到你了。”他还会严格控制我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七点必须起床,
晚上十点必须睡觉。如果我稍微晚点,他就会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为止。
有一次我看书看得太入迷,超过了睡觉时间,他直接把书从我手里夺走,关掉了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