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色之下(林晚陆沉渊)最新章节试读

发表时间:2025-07-28 14: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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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画藏情我在古画夹层里发现了十年前初恋写的情书。捐赠者匿名送来这幅画,

却指派他作为对接人。他西装革履站在我面前,眼神复杂:“林晚,好久不见。

”我攥着泛黄的信纸冷笑:“陆沉渊,这迟到的忏悔是给谁看的?”他沉默片刻,

指向画中相拥的恋人:“修复它,答案在里面。”当我刮开颜料层,

露出的竟是当年我们分手的真相——那上面,他的父亲正把刀架在我母亲脖子上。

---2修复真相修复室里的空气,永远带着一种凝滞的沉重。不是污浊,

而是一种被时光浸透、被尘埃层层包裹的静默。恒温恒湿系统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

是这片寂静里唯一的心跳。惨白的光线从无影灯管倾泻而下,

精准地切割着工作台上一方被岁月磨损得格外温柔的空间——那里,

摊开着一幅亟待拯救的古老绢本设色画,《月下双栖图》。林晚微微倾身,

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工作台边缘。她戴着特制的超薄乳胶手套,

指尖捻着一柄细如发丝的修复刀,刀尖在绢丝经纬的罅隙间谨慎游移,

剥离那些顽固附着、几近钙化的陈年污垢。每一刀落下,都轻得像怕惊醒一个沉睡千年的梦。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声和刀尖刮过古老纤维时发出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摩擦。

这幅画,连同其他几卷珍贵的古籍,是三天前由匿名捐赠者指定送到她手上的。

捐赠编号“C-734”像一枚冰冷的标签,贴在厚重的档案袋上。捐赠者身份成谜,

要求却极其明确:林晚,必须是她。画中描绘的是一对古装恋人,在溶溶月色下,

于一处开满玉簪花的庭院深深相拥。男子的轮廓英挺,女子身姿婉约,衣袂飘然,

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融入那朦胧的月色里。笔触细腻,设色清雅,历经百年沧桑,

那流淌在绢素之上的浓烈情意,却依旧带着灼人的温度,穿透时光的尘埃扑面而来。

林晚的目光长久地流连在女子低垂的眉眼间,那里蕴含的柔光,

莫名让她心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的注意力最终停留在那根深褐色、触手温润如古玉的画轴上。轴头的雕花繁复而古拙,

在修复灯下泛着幽微的光。指尖顺着轴身轻轻滑过,

一种修复师特有的、对材料异乎寻常的敏锐直觉,如同细小的电流窜过神经。

这轴身的触感……有一处极其细微的滞涩感,不同于整根轴体的温润流畅,

像是被精心掩盖过的伤痕。林晚的心跳,在寂静中漏了一拍。她取过一支冷光笔,

光束凝成一束纤细的白芒,精准地打在那处可疑的滞涩点上。光线下,

一道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接缝,暴露了它刻意隐藏的身份。这不是天然的木纹瑕疵,

是人为的、技艺高超的嵌合。修复刀换成了更为精细的型号,刀尖薄得如同蝉翼。

她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指尖那方寸之地。刀尖沿着那道比发丝还细的缝隙,

以一种几乎不施力的巧劲,温柔地探入、撬动。动作轻缓得如同对待情人的眼睫。

时间在屏息的专注里被无限拉长。终于,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咔哒”声响起,

轴身靠近轴头约莫一寸的地方,一个狭长扁平的暗格,在她眼前悄然滑开。里面躺着的,

并非她预想中的什么稀世宝石或秘藏地契。

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已经磨得起了毛边的信纸。纸张泛着旧报纸般的沉黄,

透着一股陈年书页特有的、混合着淡淡霉味的干涩气息。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攫住了她。

仿佛有冰冷的手指攥紧了心脏,血液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她摘下手套,

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拈起那张薄薄的纸。展开。熟悉的字迹,

如同猝不及防的惊雷,狠狠劈开了修复室恒久的寂静,也劈开了她心底尘封十年的冰层。

那字迹,曾无数次出现在她高中课本的空白页,出现在塞满她课桌抽屉的纸条上,

出现在承载着少年全部滚烫心意的情书里。力透纸背,带着飞扬不羁的棱角,

每一个转折都刻着独属于他的印记——陆沉渊。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洇染,墨色深浅不一,

仿佛书写时曾被水滴晕开,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揉过。「晚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大概已经彻底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别找我,也……别恨我太久。

我知道这三个字现在说出来多么可笑,多么苍白无力,可我还是必须写下来:对不起。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原谅我的懦弱和**。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一个此刻的我无力对抗、甚至无法向你启齿的理由。它像一座山,

压垮了我所有关于未来的幻想。我爱你。这句话,十年前是真的,十年后的此刻,

在我写下每一个字时,依旧是滚烫的,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心。它从未冷却过一分一秒。

这十年里的每一天,每一次呼吸,都在重复这句话。只是,这爱成了我背负不起的罪孽。

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背叛了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只求……只求你别让我的影子困住你。往前走,林晚,去看更好的风景,去爱……值得的人。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从未在那个开满玉簪花的院子里遇见你。这样,

你就不会承受我带来的痛苦和耻辱。忘了我吧。就当陆沉渊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永远……(墨迹在此处有被狠狠涂抹的痕迹,几乎穿透纸背)」最后那个被粗暴涂黑的词,

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撕裂了信纸,也撕裂了林晚强行维持的平静。“轰”的一声,

仿佛有惊涛骇浪在她脑中炸开,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指尖的薄纸变得滚烫,

几乎要灼伤皮肤。十年了。整整十年,那个名字如同被下了最恶毒的诅咒,深埋心底,

无人敢提,自己也绝不允许想起。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混杂着甜蜜与剧痛的碎片——少年明亮的笑容,校服袖口蹭过的温度,

玉簪花树下笨拙又珍重的初吻,以及最后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他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消失,

留下她像个疯子一样寻遍所有角落……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绝望,

都因为这熟悉的字迹而轰然复活,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向她的胸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抽搐。林晚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工具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架子上的镊子、小刷叮当作响,

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跳。“为什么……”破碎的气音从指缝里逸出,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陆沉渊……为什么是现在?”这张泛黄的纸,

这迟到了整整十年的、浸满痛苦和绝望的“忏悔”,像一个最残酷的玩笑,

被精心藏匿在一幅百年古画的夹层里,跨越时空,精准地投掷到她的面前。是巧合?是命运?

还是……那个匿名的捐赠者,那冰冷的“C-734”编号背后,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死死攥着那张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薄脆的纸张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修复室恒温的环境,此刻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十年筑起的堤坝,在这猝不及防的洪流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她需要空气,

需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充斥着过往幽灵的空间。几乎是跌撞着,

她冲出了修复室厚重密闭的门。走廊里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却丝毫无法冷却她额角滚烫的血管。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墙面,她大口喘息,

试图平复那几乎要撞破胸膛的心跳和翻涌的恶心感。视线有些模糊,

走廊尽头明亮的窗户光晕散开,刺得她眼睛生疼。就在这眩晕与混乱之中,

一阵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敲打在光洁的地面上,

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她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

林晚缓缓抬起头,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逆着走廊尽头窗口投进来的、有些炫目的光线,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昂贵的面料在光线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十年时光,

早已将当年那个眉目飞扬、带着点不羁野性的少年,

打磨成了眼前这个气度沉凝、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疏离感的男人。那张脸,褪去了青涩,

轮廓更加深邃锋利,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此刻,

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牢牢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震惊?痛楚?歉疚?

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灼热?像深潭之下涌动的暗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修复室的恒温系统还在嗡嗡作响,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城市午后苍白的光,

空气中漂浮的微尘清晰可见。林晚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

男人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薄唇微启,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打破了死寂,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林晚的心上:「林晚,好久不见。」这声音!穿过十年的光阴壁垒,

依旧带着一种能瞬间穿透她所有防备的熟悉质感。只是那语调里,没有了少年时的清朗飞扬,

沉淀了太多沉重的东西。所有的混乱、震惊、痛苦,在这一声呼唤里,

被一股更尖锐、更冰冷的愤怒瞬间点燃、淬炼。林晚猛地站直身体,

脊背挺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所有的脆弱被强行压下,眼底只剩下冰封的火焰。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紧握着拳头,此刻才缓缓抬起手,

将那张被攥得皱皱巴巴、几乎要碎裂的泛黄信纸举到两人之间。

她的唇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锋,

清晰无比地掷向对面的男人:「陆沉渊,这迟到的忏悔……是给谁看的?」

她的目光锐利如针,直直刺向他眼底深处,试图在那片翻涌的复杂情绪中,

找到一丝虚伪或算计的痕迹。「藏在百年古画里,匿名送到我手上……怎么?

陆总如今家大业大,连道歉都玩得这么有‘格调’、这么……戏剧性了?」“陆总”两个字,

咬得格外重,带着刻骨的疏离。陆沉渊的脸色在她举起信纸的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的目光死死胶着在那张薄薄的纸上,仿佛被那上面的字迹灼伤。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

牙关似乎也在暗暗用力。面对林晚尖锐如刀的质问和毫不留情的讽刺,他沉默着。

那沉默像一块沉重的铅,压在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里,空气都变得粘稠滞涩。几秒钟,

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他缓缓抬起眼,

目光艰难地从那张承载着太多痛苦的信纸上移开,越过林晚愤怒而苍白的脸,

落在了她身后那扇紧闭的修复室的门上。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

看到里面静静躺在工作台上的《月下双栖图》。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气息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然后,他抬手指向修复室的方向,声音低沉沙哑,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修复它。」林晚的眉梢猛地一跳,

眼中的怒火更盛。陆沉渊的目光转回来,重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深处,

翻涌着一种近乎悲怆的复杂光芒,混合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补充道:「答案……在里面。」「答案?」

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冰冷的笑意更深,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陆沉渊,十年了!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藏在一幅画里丢给我,

现在又告诉我答案在画里?你以为这是什么?一场寻宝游戏吗?」她上前一步,逼近他,

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当年你走得那么干脆,像人间蒸发一样!现在突然出现,

用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凭什么认为,

我还会为你这所谓的‘答案’,去碰那幅画?」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

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轻微的回响。每一个质问都像重锤,砸在陆沉渊紧绷的神经上。

陆沉渊没有后退,任由她带着怒意的气息逼近。他迎视着她燃烧着怒火和痛楚的眼睛,

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那深潭般的眼底,痛苦几乎要满溢出来,

但他依旧强行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或者说,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固执。「就凭这封信。」

他的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就凭我把它藏进去的时候,

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发现它,只有一个人……配看到它。」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

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林晚,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我也不敢奢望原谅。

但……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修复它,看清楚它。之后,要杀要剐,

我陆沉渊……绝无怨言。」他最后那句话,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沉重,掷地有声。

那眼神里的痛苦和决绝,像一盆冰水,奇异地稍稍浇熄了林晚心头那狂烈燃烧的怒火,

却让她心底那潭冰水,更加寒冷刺骨。她死死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没有。

只有深不见底的痛楚和一种近乎自毁的坦诚。沉默再次降临。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质。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许久,

林晚缓缓收回了逼视的目光,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紧攥着那张信纸的手指,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死白。最终,她没有再看他一眼,猛地转身,刷开门禁卡,

身影决绝地重新没入了修复室那片恒定的寂静与冰冷之中。厚重的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走廊的光线,也隔绝了门外那个男人沉痛的目光。修复室里惨白的光线重新笼罩下来,

如同置身冰窖。林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几秒,

才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工作台上那幅静谧的《月下双栖图》。画中恋人相拥的甜蜜,

此刻看来却充满了无声的嘲讽。陆沉渊的话语,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回响。

「答案在里面……绝无怨言……」那沉痛而决绝的眼神,挥之不去。恨意如同毒藤,

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的出现彻底搅动起来的、关于真相的疯狂渴求——正如同岩浆般在心底奔涌、咆哮。

去他的答案!去他的陆沉渊!她猛地走到工作台前,一把抓起那张承载着痛苦的信纸,

动作近乎粗暴地想要将它揉碎、撕烂,彻底消灭这搅乱她心湖的罪魁祸首!然而,

指尖触碰到那粗糙泛黄的纸面,感受到那上面被泪水晕染开的墨迹和被暴力涂抹的痕迹时,

那股狠劲却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了。

那被涂黑的词……那穿透纸背的绝望力道……她颓然地松开了手。信纸飘落在冰冷的台面上,

像一个无声的控诉。目光重新落回《月下双栖图》。这一次,

她的视线不再流连于恋人缠绵的情意,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

一寸寸扫过画作的每一个角落。陆沉渊指出的方向……“答案”究竟藏在哪里?

这表面上完美和谐的画卷之下,到底掩盖了什么?

她的目光最终聚焦在画中男子揽着女子腰肢的那只手上。画师的笔触细腻,

男子的手指修长有力,紧紧环抱着爱人。然而,在男子手背靠近袖口边缘的一小块区域,

覆盖的颜料层似乎……比周围要稍稍厚重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差别,

若非她此刻带着近乎偏执的审视,加上专业修复师对颜料厚度的敏感,几乎无法察觉。

那异常厚重的颜料层,像一块丑陋的补丁,硬生生贴在完美和谐的画面里。是后来的修补?

还是……刻意的掩盖?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她:刮开它!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无论下面掩盖的是什么,是丑陋的修补痕迹,

是画师的失误,还是……陆沉渊所谓的“答案”,她都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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