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顶流前任分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安眠药吃到失效,
凌晨我崩溃地拨通了他的电话。我声音发颤地问:“傅斯年,借你一晚……多少钱?
”电话那头,男人笑声传来。“怎么,没有我就睡不着了?可惜,现在我涨价了。
”1电话那头,男人笑声传来。“怎么,没有我就睡不着了?可惜,现在我涨价了。
”我的大脑因几日未眠而迟钝地转动着。涨价?他要多少钱?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只要能让我睡个好觉,我都可以给。我抓着手机,近乎哀求:“开个价。
”傅斯年又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钱?林晚,你觉得我现在缺钱?
”也对,他已经是顶流,身价百亿。“那你想要什么?”我问。“星光盛典,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今晚娱乐圈最盛大的名利场。几乎所有媒体的焦点都在那里。而我,
一个刚和他解约的前经纪人,出现在那里,只会被解读为纠缠不休,死性不改。
“我在三楼的休息室等你。”“给你半小时。”电话被他干脆地挂断。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我看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又是一夜。我掀开被子,冲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换上最快的衣服,甚至来不及化妆,
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星光盛典的会场外围满了粉丝和记者。我压低帽檐,
从侧门狼狈地溜了进去。按照傅斯年的指示,我来到了三楼的休息室。门没锁。我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等着我的“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笑声。门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傅斯年。而是圈内正当红的小花,苏莺,以及她的几个助理。苏莺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林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傅斯年哥哥的休息室,你一个被解约的经纪人,还跑来做什么?
”她身边的助理也跟着附和:“就是,真是不知羞耻,还想缠着我们斯年哥哥。
”我没力气和她们争辩。我只想等傅斯年回来,结束这场荒唐的交易。苏莺见我不说话,
以为我心虚。她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开口。“林晚,我警告你,傅斯年现在是我的人,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她说完,
像是炫耀一般,从包里拿出一枚袖扣。那是我送给傅斯年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全球**一对。另一只,在我的首饰盒里。苏莺拿着那枚袖扣,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见了吗?这是斯年哥送我的,他说,这代表了他。”2“是吗?
”一道慵懒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傅斯年斜倚在门框上,视线淡淡地扫过苏莺手中的袖扣。
苏莺的脸色变了变,立刻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迎了上去。“斯年哥,你回来啦。
”她亲昵地想去挽傅斯年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傅斯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从头到脚,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最后,他的视线停在我苍白的脸上。“你迟到了五分钟。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路上堵车。”“借口。
”他走向酒柜,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红酒,没有要分给我的意思。苏莺不甘心地跟过去,
“斯年哥,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把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傅斯年晃着酒杯,眼皮都未抬一下。苏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没敢再开口。
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带着她的助理们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傅斯年。
空气安静得可怕。他慢条斯理地品着酒,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我站得腿有些发麻,
身体的疲惫到达了顶点。“傅斯年。”我开口,声音干涩。他终于放下酒杯,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求我。
”他说。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求我。”他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求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屈辱感从心底升起。我咬着下唇,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们在一起五年,从他一无所有到星光璀璨。我以为我们之间,
至少还剩下一点情分。原来,什么都没有。“怎么,不愿意?”“那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他转身就要坐回沙发。“我求你。”我几乎是立刻开口,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身体的本能战胜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傅斯年的脚步顿住。他转过身,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用冰凉的指尖拂过我的脸颊。“早这样不就好了。
”“记住你今晚的身份,林晚。”“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他靠得很近,属于他的,
那股让我无比熟悉的雪松气息将我包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却忽然退开。“走吧。”“去哪?”我茫然地问。他轻笑一声。
“你不是要我陪你一晚吗?”“当然是去一个……能让我们好好‘休息’的地方。
”3傅斯年带我来的地方,不是酒店,也不是他的私人公寓。而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装潢是冷色调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个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接待了我们。“傅先生,这位就是你提到的林**?”男人推了推眼镜,
目光专业而疏离。傅斯年点点头,“周医生,她失眠很严重。”周医生看向我,
公式化地问了几个问题。“最近一次睡个好觉是什么时候?”“大概一个月前。
”“有没有尝试过药物?”“安眠药已经对我没用了。”周医生在病历本上记录着,
然后抬头对傅斯年说:“傅先生,林**的情况需要做一个深层催眠治疗,你可以在外面等。
”傅斯年却摇了摇头。“我陪她一起。”周医生有些意外,但还是同意了。
我被带进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治疗床。我躺了上去。周医生让我放松,
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引导。他的声音很平缓,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但我能感觉到,傅斯年就在我身边。他的气息,他的存在,像一张温柔的网,将我包裹。
我睡了过去。这是分手一个月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惊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我坐起身,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傅斯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姿态优雅。
晨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我们还没有分手。“醒了?
”他合上书,看向我。“嗯。”“感觉怎么样?”“很好。”我说的是实话。他站起身,
“那就好,周医生的诊金很贵。”我这才想起我们之间的“交易”。“多少钱?我转给你。
”傅斯年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不用了。”“就当是我……送你的分手礼物。
”他说完,转身就走。“傅斯年!”我叫住他。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为什么?”我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帮我?为什么明明关心,
却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林晚。
”“我们已经结束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昨晚,是最后一次。”“以后,
不要再来找我。”门被关上,隔绝了他的身影。我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这时,周医生走了进来。他递给我一份报告。“林**,
这是你的催眠治疗报告。”我接过来,上面写满了专业的术语,我看不懂。“周医生,
我的失眠……真的只是心理问题吗?”周医生点点头,“是的,你的潜意识里,
对傅先生有着极强的依赖性。这种依赖,在你看来,是睡觉的‘开关’。”“昨晚的治疗,
就是一次脱敏。让你明白,没有他,你也能睡着。”我愣住了。所以,傅斯年带我来这里,
不是为了羞辱我,而是为了治好我?周医生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笑了笑。“林晚**,
傅先生很关心你。”“他昨晚在这里守了你一夜。”“还有,”他补充道,
“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什么话?”“他说,他涨价了。新的价格是,让你忘记他,
好好生活。”4让我忘记他,好好生活。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混乱思绪的锁。
我坐在诊所的床上,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原来,从头到尾,
都是我的一场独角戏。我以为的羞辱,是他的治疗。我以为的报复,是他的告别。傅斯年,
他总是这样。可我不需要。我拿起手机,翻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一次,
我没有丝毫犹豫地按下了删除。连同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所有的合照,一起被清空。
我站起身,走到周医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周医生。”“还有,
也替我谢谢傅先生。”“告诉他,他的‘诊金’,我收到了。”“从今以后,
我会忘得干干净净。”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诊所。外面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去五年的所有沉重都吐出来。回到家,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首饰盒里那枚孤零零的袖扣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打开电脑,
开始写我的辞职报告。是的,我不仅是傅斯年的前经纪人,
我也是他所在公司“星耀娱乐”的员工。分手后,我只是和他解除了私人经纪合约,
但我的职位还在。公司念我过去的功劳,把我调到了一个清闲的部门。但现在,我不想待了。
我要离开这个充满了傅斯年痕迹的地方。我要开始我自己的生活。辞职报告很快写好,
我点击了发送。做完这一切,我感觉一身轻松。我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胃里暖暖的。原来,人也不是非要靠安眠药或者某个男人才能活下去。
吃完面,我破天荒地没有感到困意。精力充沛得不像话。**脆开始收拾屋子。
把所有和傅斯年有关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包,扔掉。他送的礼物,他留下的衣服,
甚至是他用过的杯子。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我扔进楼下的垃圾站时,天已经黑了。我站在楼下,
看着这栋我们曾经一起住了三年的公寓。心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林晚!你疯了吗?你居然辞职了?
”电话那头,是公司总监张姐暴跳如雷的声音。“张姐,
我……”“你知不知道傅斯年为了保住你的职位,费了多大劲?”“他亲自去找董事长,
说你带他五年,劳苦功高,公司不能这么对你!”“现在好了,你一封辞职信,
把他做的所有事都变成了笑话!”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傅斯年?他去找了董事长?
为什么?“林晚,我不管你和傅斯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立刻,
马上把辞职信给我撤回来!”“否则,你就等着被整个行业封杀吧!”张姐说完,
恶狠狠地挂了电话。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
苏莺。5我划开接听。“林晚,你可真有本事。”苏莺的声音带着刺,充满了幸灾乐祸。
“一封辞职信,就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斯年哥的注意?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斯年哥现在烦你还来不及,他今天下午的活动,
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我懒得跟她废话,“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当然不是。
”苏莺的语气变得得意起来,“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公司新开了一档S级恋爱综艺,叫《心动信号站》。”“斯年哥是常驻男嘉宾。
”“而我,是常-驻女嘉宾。”我的心沉了一下。傅斯年要去参加恋综?这不像他的风格。
他一向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从不参加这种消耗人气的节目。“你是不是很失望?很难过?
”苏莺的声音里满是挑衅。“林晚,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斯年哥是怎么在我面前,
把你忘得一干二净的。”“哦,对了,节目组还差一个观察室嘉宾,你说,
我去推荐你怎么样?”“让你亲眼看着我们谈恋爱,一定很有趣。”说完,
她发出一串尖锐的笑声,然后挂断了电话。我站在原地,晚风吹过,有些冷。去参加恋综,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暧昧。这确实是苏莺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报复。回到家,我洗了个澡,
然后躺在床上。没有傅斯年,没有安眠药。我以为我会再次失眠。但没有。
我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我是被张姐的电话吵醒的。
她的语气比昨天缓和了不少。“林晚,你的辞职申请,傅斯年帮你压下来了。”我皱了皱眉,
“我不需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张姐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你和傅斯年分手,苏莺又在中间搅和,
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你知道吗?”“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把名声扳回来,你做不做?
”“什么机会?”“《心动信号站》。”我的心猛地一跳。“节目组想邀请你做观察室嘉宾。
你以前是金牌经纪人,点评素人恋爱,专业对口。”“最重要的是,傅斯年也在。
”“你们俩同台,只要表现得坦坦荡荡,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而且,
这是你重回幕前的好机会。”张姐给我画着大饼。我知道,这是傅斯年的意思。
他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或者说,保护我。可我偏不要。“张姐,我不去。
”我拒绝得很干脆。“为什么?!”张姐无法理解。“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林晚!
”张姐的声音里带上了警告的意味,“这是公司给你的任务,不是在和你商量!
”“你要是拒绝,就自己去跟董事长解释吧!”电话被挂断。我看着手机,冷笑一声。
用公司来压我?傅斯年,你的手段还是这么没新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为我做到哪一步。
我拨通了张姐的电话。“张姐,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要去参加《心动信号站》。”张姐愣了一下,“你不是不去吗?
”“但我不是去观察室。”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要作为女嘉宾,去小屋里,
和他们一起生活。”6张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林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一个前经纪人,去和明星、素人一起参加恋综?”“这不合规矩!”“规矩是人定的。
”我淡淡地说,“苏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那不一样!苏莺是艺人!
”“我也可以是艺人。”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姐,你忘了?
我当年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只是为了傅斯年,我才转了幕后。
”张姐再次沉默了。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你让我想想……”她疲惫地说。“张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