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伞,白杆杆,吃了躺板板。鬼伞为青冥暗中下了菌蛊咒,中者必死无疑。
青冥硬生生挺过来了,经受住十大毒菌对他神经的连续侵蚀,深度昏迷33天之后,凄风苦雨中在半夜悄然醒来。
嗅觉变得惊人灵敏,竟然透过医院弥漫的来苏水味道,闻到了覆盖整个医院的菌蛊味。
黑暗中不用睁眼,轻松透视到医院顶层的奢华病房里,白家3代人齐聚,围着病榻上青影药业的董事长师琅。
白灵望着深度昏迷的爷爷,泪痕满面楚楚动人。蕈天星的养子周启浪试图安慰,被她礼貌拒绝。
白灵的父亲鬼伞对周启浪的轻浮有些不满,碍于病人病情,忙于抢救,只是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青冥摸摸枕头下面,那瓶保命的药丸还在。
他被喂吃了33天药丸才在命悬一线的时刻保住这条命,要不是这瓶药的真实存在,那个自称盲老的喂药救星仿佛从不没有出现过。
再透视病床,白家掌门人师琅也是到了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
青冥,你躺在这里算什么?是不是该跟白家有个了断了?他翻身下床,眼中透出菌毒的昏暗幽霸冷酷犀利……
半年前,青影药业药研所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高耸的围墙、闪烁的监控摄像头,以及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无声地宣告着此地的森严。
药研所总监白灵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她的身旁,青影药业执行董事鬼伞——她的父亲,神色凝重地伫立着,似乎在等待某位重量级人物的降临。
远处,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如幽灵般无声驶来,流畅的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车轮碾过地面,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屏息。
车子稳稳停在正门前,安保人员瞬间列成两排,身形笔直,眼神凌厉,既在迎接,亦在警戒。
鬼伞微微颔首,快步上前,恭敬地拉开右侧车门。
车门开启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威压无声蔓延——青影药业董事长师琅,鬼伞的父亲,缓缓下车。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每一步都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出现而凝固。
车门另一侧,白灵指尖轻搭门把,手腕一抬,车门无声滑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出,站定在阳光之下。青冥微微偏头,唇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眸色清朗如淬了光的琥珀。
他向前一步,右手伸出,姿态从容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久仰了,白灵总监。我是青冥。"
他的声音低沉温润,指节分明的掌心稳稳悬在两人之间,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个动作而短暂凝滞。
白灵能清晰看到对方袖口银灰色的袖扣在阳光下闪烁,与那带着试探却又坦荡的目光一同,无声地破开了研究所森冷的氛围。
白灵的指尖在门把上微微一颤。
那道声音像一把钥匙,轻轻叩在她记忆深处某扇尘封已久的门上——熟悉得令人心惊,却又怎么都推不开。
她抬眼望去,阳光勾勒出青冥修长的轮廓,眉宇间的神韵莫名让她呼吸一滞。
是在哪里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