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雪花纷飞。萧景珩一行人,顶着刺骨的严寒,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北境前线。
黑风口之战刚刚结束,沈家军大获全胜,缴获了大量北狄人的物资和俘虏。
沈宗泽虽然伤势沉重,但在张太医的精心医治下,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在后方营帐静养。
得知萧景珩亲自来到北境,沈宗泽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见。“老将军不必多礼,
保重身体要紧。”萧景珩快步走进营帐,扶住沈宗泽,“沈将军为国家鞠躬尽瘁,
本王定会全力支持。”沈宗泽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却气度不凡的摄政王,
眼中充满了感激:“有劳王爷挂念。只是……清越那孩子……”提到孙女,
沈宗泽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王爷,清越她……”“沈将军放心,清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萧景珩沉声道,“只是中了蛊毒,需要找到解救之法。本王此次前来,
也是想向将军请教一些关于北境和北狄人的事情。”沈宗泽点了点头:“王爷请讲。
老臣定知无不言。”两人密谈了许久。萧景珩将自己怀疑玉镯有问题,
以及中毒可能与北狄人有关的事情,告诉了沈宗泽。
沈宗泽听后“那玉镯……是当年本帅亲自从北狄人手中夺来的战利品。”沈宗泽叹了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传闻此镯是用极北之地万年寒玉雕琢而成,
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当年本帅得到它时,便觉得此物非凡,但并未多想。后来,
本帅将它作为沈家女子的陪嫁之物,世代相传。清越的母亲……便是戴着此镯逝去的。
”萧景珩心中剧震。沈清越的母亲……也死于这枚玉镯?“沈夫人也……”“是啊。
”沈宗泽脸上露出悲痛之色,“清越的母亲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精通医术,心地仁慈。
当年,她身子一直不适,太医也查不出病因,最终……香消玉殒。只留下清越一人,
由老夫和夫人抚养长大。老夫一直以为是自己无能,
未能护好她母女二人……却没想到……”萧景珩沉默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在他心中逐渐成形。如果这枚玉镯本身就带有某种诅咒或是蛊毒,那么……沈清越的母亲,
岂非也是因此而亡?而如今,同样的命运,又降临在了沈清越身上。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有人在背后,利用这块玉镯,进行着某种复仇或者……清除?“王爷,
此事……绝非偶然。”沈宗泽看着萧景珩,眼神凝重,“清越中毒,恐怕与当年之事,
脱不了干系。只是……当年之事,牵扯太广,本帅也只知道冰山一角。
”“沈将军请细细说来。”萧景珩沉声道。沈宗泽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当年,本帅镇守北境,屡立战功,但也因此……结下了不少仇家。其中,最强大的一个,
便是……北狄的‘狼主’拓跋烈。”“拓跋烈?”萧景珩眉头微蹙。这个名字,
他似乎在哪份记载北狄历史的古籍中见过。“没错。此人雄才大略,野心勃勃,
一心想要吞并大周,入主中原。他曾多次率军南下侵扰,都被本帅击退。但他并未死心,
反而更加处心积虑。”沈宗泽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本帅曾截获过北狄的密函,
发现他们似乎在寻找一件……能够克制大周国运的‘邪物’。而那枚寒玉镯,
似乎……就在他们的寻找名单之上。”萧景珩心中一凛。国运?邪物?
这玉镯竟有如此大的来头?“后来呢?”他追问道。“后来,本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
得知这枚玉镯,似乎与一个古老的北狄部族有关。这个部族,
据说掌握着某种……失传已久的巫蛊之术。”沈宗泽顿了顿,“本帅怀疑,拓跋烈寻找此镯,
是为了……利用其中的邪力,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清越的母亲……恐怕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才……”沈宗泽的声音哽咽了下去。
萧景珩的心,也沉入了谷底。如果沈清越的母亲真的是因为知晓了玉镯的秘密而被灭口,
那么……如今沈清越中毒,是否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有人想要从她口中,
或者从这枚玉镯上,得到什么?“那……施蛊之人,会不会就是……”“很有可能。
”沈宗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拓跋烈虽然老谋深算,但他行事一向谨慎,未必会亲自出手。
但他手下,定有精通此道之人。”萧景珩沉默了。线索似乎指向了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