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皇夫他总在打脸凤倾歌夜玄宸小说全文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8 10: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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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只上好的定窑白瓷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四溅开来,沾湿了昂贵的地毯和凤倾歌素色的裙角。

“废物!一群废物!”王崇肥胖的身躯因暴怒而剧烈颤抖,脸上的肥肉扭曲着,唾沫星子横飞,“区区蝗灾!几个刁民!就让你们束手无策了?朝廷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他指着跪在堂下,几个风尘仆仆、面色惶恐的官员破口大骂。

这里是王崇位于凤都的豪华府邸,书房内陈设奢华,紫檀木的桌案,名家字画,无不彰显着主人的权势。然而此刻,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中年人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大人!非是下官等无能啊!此次蝗灾来得太过蹊跷!铺天盖地,专挑长势最好的良田啃噬!百姓们都说……都说这是天罚啊!更……更可怕的是,蝗灾之后,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流言,说……说……”他偷偷抬眼觑着王崇铁青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说什么?!”王崇厉声喝问,心头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说是因为朝中有人主张和亲西凉,罔顾北境将士浴血,惹怒了上天,降下灾祸!还说……还说有人中饱私囊,囤积居奇,发国难财!才使得天怒人怨,蝗神降灾!”另一个官员鼓起勇气补充道,声音发颤。

“一派胡言!”王崇气得眼前发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笔架上的狼毫笔都跳了起来,“刁民!愚民!这是有人蓄意散布谣言!妖言惑众!”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王崇的心腹管家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连礼数都顾不上了,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老爷!不好了!府……府外!府外全是人!黑压压一片!都是……都是京畿受灾的百姓!还有……还有好多穿儒衫的生员!他们……他们喊着口号,要……要老爷给个说法!”

“什么?!”王崇霍然起身,几步冲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浑身的肥肉都僵住了!

只见王府那朱漆大门外,宽阔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民,神情激愤的年轻生员,甚至还有一些穿着体面的市民!人头攒动,黑压压望不到边!愤怒的声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王府高大的围墙:

“王崇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贪官污吏!囤粮不赈!惹怒上天!”

“反对和亲!支持北境!天佑凤朝!”

“交出王崇!以平民愤!”

“还我粮田!还我活路!”

无数只手在空中挥舞,无数张愤怒的面孔在晃动。更让王崇心惊胆战的是,在人群前方,几个领头的生员手里,竟然高高举着几幅巨大的白幡!上面用浓墨写着触目惊心的大字:

**“天降蝗灾,警示奸佞!”**

**“主和误国,天怒人怨!”**

**“王崇囤粮,罪证昭昭!”**

那“罪证昭昭”四个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崇的心上!他囤积居奇、暗中倒卖库粮的事情做得极其隐秘,这些人……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反了!反了天了!”王崇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扶着窗棂,手指抖得不成样子,对着管家嘶吼道,“去!快去调巡城兵马司!把这群刁民给本官驱散!抓起来!统统抓起来!”

管家哭丧着脸:“老爷!巡城司的人……被御史台的人堵在半道上了!说是……说是要核查他们上月巡防的账目!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啊!”

“废物!都是废物!”王崇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知道,自己完了!这铺天盖地的民怨,这直指其罪的标语,这恰到好处的“堵截”……背后必然有一只无形而可怕的手在推动!是谁?究竟是谁?!

就在这混乱到极致的时刻,王府侧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人群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向两边分开一条通道。

只见一队盔甲鲜明、气势肃杀的禁军,簇拥着一辆装饰着皇家徽记的华丽马车,如同劈开浊浪的利剑,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愤怒的人群与王府大门之间。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缓缓掀开。凤倾歌端坐其中。她没有穿华丽的宫装,只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常服,脸上未施粉黛,眉宇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和忧色。她的目光扫过群情激奋的百姓,最后落在了王府大门方向,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鼎沸的人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本宫凤倾歌,奉旨,代天巡狩,体察民情!京畿蝗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本宫心甚痛之!今日,本宫在此,便是要替朝廷,替父皇,问一问这京畿的灾情!问一问这民间的疾苦!更要问一问,这蝗灾之后,是何人胆敢囤积居奇,发这国难财,置我凤朝百姓于水火?!”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属于皇家的威严和力量。原本喧嚣的人群,在她的声音响起后,竟奇迹般地安静了许多。无数双眼睛,带着期盼、带着敬畏、带着愤怒,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位突然出现的公主身上。

“公主殿下千岁!”

“请公主为我们做主啊!”

“严惩贪官!开仓放粮!”

百姓的呼喊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目标却无比明确地指向了王府大门内那个面如死灰的人!

凤倾歌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穿透人群,仿佛能直接钉在王崇那扇紧闭的大门上。她微微抬手,示意人群稍安。她的心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感受着这汇聚而来的民意和愤怒的力量。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夜玄宸那双翻云覆雨的手在精准操控——流言的源头,生员的串联,禁军的“恰逢其时”的护卫,乃至巡城司被御史台“恰好”绊住……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而此刻,她站在台前,站在风口浪尖,站在这汹涌的民意之上。她不再是被推出去和亲的棋子,她是代天巡狩、为民**的公主!她要用这滔天的民怨,这把夜玄宸递到她手中的、名为“民心”的利剑,狠狠地斩下去!

“来人!”凤倾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持本宫令牌,调户部、刑部官员即刻前来!会同京兆府,开府衙!本宫要亲自坐镇,受理民情!彻查这蝗灾之中,所有贪渎不法之事!无论涉及何人,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不贷!”

“是!”她身后随行的禁军统领高声领命,声震四方。

王府朱红的大门内,王崇听着外面那如同惊雷般的“彻查”、“严惩不贷”,听着百姓震天的欢呼声,再也支撑不住,“噗”地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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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前那场震动凤都的风暴,如同投入滚油锅里的冰块,瞬间炸开了锅,余波久久不息。王崇被禁军“请”入刑部大牢,其府邸被抄,囤积居奇的如山粮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铁证如山。京畿蝗灾在他的“衬托”下,反倒显得像是上天对奸佞的警示。凤倾歌代天巡狩、雷厉风行、为民做主的形象,伴随着无数百姓的口口相传和生员们有意识的鼓吹,如同春风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凤都,甚至传向了四方。

朝堂之上,风向骤变。主和派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主战的声音空前高涨。凤帝看向凤倾歌的目光,也多了前所未有的复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倚重。那枚象征性的、协理北境军需的令牌,终于落在了她的手中。虽然只是军需,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能真正接触权力核心的楔子。

昭阳宫的书房,烛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张力。巨大的北境舆图铺在案上,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新的符号和线条。凤倾歌伏案疾书,秀眉紧蹙,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正对着几份刚送来的紧急军报发愁。

“殿下,”心腹幕僚陈先生指着舆图上一处关隘,忧心忡忡,“雁回关守将张猛刚送来急报,赤狄游骑袭扰粮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规模也越来越大。我们新筹集的这批冬衣和箭矢,数量庞大,目标明显,若按原定路线经‘黑石峡’转运,风险极大!张猛请求更改路线,绕行‘落鹰涧’。”

另一位负责军需调度的官员立刻摇头:“陈先生,落鹰涧看似隐蔽,但山路崎岖难行,耗时至少增加一倍!而且那里地势险恶,一旦被赤狄察觉设伏,后果不堪设想!黑石峡虽险,但路程短,只要加强护卫……”

“加强护卫?说得轻巧!”陈先生打断他,“张将军信中说得明白,他手头兵力捉襟见肘,能抽调出来护粮的已是极限!赤狄人狡猾如狐,专挑薄弱处下手!这批冬衣箭矢若再被劫,北境将士如何熬过这个冬天?!”

两人争执不下,目光都投向沉默的凤倾歌。书房内陷入僵局。绕行,延误时间,将士挨冻;不绕,风险巨大,可能血本无归。这几乎是个无解的死局。凤倾歌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肩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协理军需的第一道难关,就如此棘手。

就在这时,书房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被轻轻叩响。

“殿下,”青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有……一位客人递了名帖,说……有关于‘冬衣’的急事,务必面见殿下。”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他自称……姓‘夜’。”

夜?!

凤倾歌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陈先生和那位官员也瞬间噤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请他进来。”凤倾歌沉声道,迅速将案上散乱的军报收拢。

门被推开。夜玄宸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玄衣,仿佛永远融在夜色里。他步履从容,对书房内凝重的气氛和另外两人警惕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凤倾歌案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深夜叨扰,殿下恕罪。”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案上露出的一角舆图,开门见山,“听闻殿下在为北境军需转运路线烦忧?黑石峡与落鹰涧,两难之选?”

凤倾歌的心猛地一跳。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还是他……一直在关注?她不动声色:“夜公子有何高见?”她刻意用了“公子”这个模糊的称呼。

夜玄宸淡淡一笑,没有理会那两人戒备的目光,径自走到巨大的舆图前。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精准地点在“黑石峡”的位置。

“黑石峡,必经之路,险则险矣,却是赤狄人意料之中的选择。他们在此设伏,十有八九。”他的指尖缓缓向上移动,越过代表山脉的曲折线条,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标注着“野狐岭”的小点上。

“野狐岭?”陈先生忍不住出声,语气带着怀疑,“此地虽在赤狄与我朝交界,但山势陡峭,近乎绝壁,自古便非通路,如何能行?”

“绝壁?”夜玄宸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那是地图上画的。”他的指尖在“野狐岭”的位置轻轻画了一个圈,“三年前,赤狄左贤王拓跋宏为奇袭我朝边镇,曾暗中命其最精锐的‘雪狼卫’,在野狐岭北麓,于冰雪覆盖的绝壁之上,凿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隐秘栈道!此事极其隐秘,知晓者寥寥,栈道用过一次后便故意损毁部分,伪装成自然坍塌,故而我朝舆图并未标注。”

书房内一片死寂。陈先生和那位官员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夜玄宸。如此绝密的军情,他是如何得知?!

夜玄宸对他们的震惊恍若未见,指尖继续移动,从“野狐岭”划出一条曲折的虚线,绕过赤狄大军可能的布防区域,最终连接到雁回关后方的一处隐蔽山谷。

“此栈道虽险,但修复关键几处损毁点,并非难事。我已命人探过,可行性极高。”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若取此道,路程比黑石峡略远,但远少于落鹰涧。最关键的是,出其不意!赤狄人绝想不到我们会从他们自己开辟的‘绝路’上走。”

他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回凤倾歌脸上,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此道,可解殿下燃眉之急。路线图及栈道修复要点,在此。”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薄薄的、毫不起眼的羊皮卷,轻轻放在凤倾歌面前的案几上。

凤倾歌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卷羊皮。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野狐岭栈道!赤狄左贤王!雪狼卫!如此绝密!他竟能如数家珍!他到底是谁?!一个被遗弃十年的质子,如何能掌握这等连凤朝最高层将领都可能不知道的绝密军情?!

震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寒意和一种近乎恐怖的忌惮。这个男人的底牌,深得可怕!

但此刻,这卷羊皮,无疑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是解决眼前困境的唯一可行之策!

凤倾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羊皮卷,慢慢将其拿起。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抬眼看着夜玄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撼,有忌惮,有探究,最终化为一片沉凝。

“夜公子……果然神通广大。”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此图,本宫收下了。”

夜玄宸迎着她的目光,唇角那抹弧度似乎深了些许。他没有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殿下明断。夜某告辞。”说完,竟真的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书房内三人,以及那卷沉重得如同烙铁般的羊皮卷。

陈先生迫不及待地上前:“殿下!此人……此图……”

凤倾歌缓缓展开羊皮卷,上面用极细的墨线勾勒出精确的山川地形,那条隐秘栈道的位置、修复要点标注得清清楚楚。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传令给张猛,”凤倾歌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眼神却异常明亮,“按此图标注路线,秘密修复栈道,转运军需!同时,在黑石峡方向,佯装大规模调动,做出强闯姿态,务必吸引赤狄主力注意!”

“是!”陈先生和那位官员领命,看向凤倾歌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再不敢对那卷羊皮和送来它的人有丝毫质疑。

凤倾歌独自站在舆图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羊皮卷上那冰冷的线条。夜玄宸……他递来的,究竟是救命的良药,还是裹着蜜糖的穿肠毒药?他那深不见底的身份,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握紧这柄双刃剑,在这条通往权力之巅的荆棘路上,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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