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批美人替嫁后，全府跪求她别开口无弹窗在线阅读
我对着香炉喊姐姐，他们以为我疯了。可我知道，真正疯的，
是那个每夜焚香祭奠三具新娘骨灰的男人。一血染嫁衣花轿抬回那日，我妹已经疯了。
指甲抠进门槛，嘶喊着“他不是人”，脚踝青紫，霞帔撕裂。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兽，
喉咙里全是血味和绝望。当晚，林家对外宣布：次女林映染疫暴毙。那夜，我撬开西厢窗，
摸黑爬进去，掰开妹妹死攥的手——一张血纸条，
字迹歪斜如鬼画符：“他杀过三个新娘……下一个是你。”三天前，沈砚之当众退了我的婚。
我没哭。我剪了长发，烧了闺名帖，穿上那件鲜红嫁衣。铜镜里，一张苍白的脸，
眼底燃着幽火。“这次，换我去当他老婆。”我对镜中的自己低语，“看他怎么杀我。
”翌日，林家传出消息：次女林映“疫症不治”，已殁。长女林照悲痛过度，决意代妹完婚，
以全林沈两家颜面。沈家回信极快，只八字：“吉日已定，静候佳音。
”没人问为何姐姐替嫁。也没人提那场退婚。三日后，花轿再临沈府。鼓乐喧天，宾客满堂。
沈砚之立于阶前，一身喜服，面容俊朗，嘴角含笑，向众人拱手致谢。我隔着盖头，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近。他伸手掀帘。指尖将触到盖头时，我微微抬眸。透过红纱缝隙，
我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审视——快得几乎是错觉。但他终究笑了，温声道：“娘子，请。
”我垂眸，搭上他的手。肌肤相触那一刻，我感到他掌心微凉，指节有力，
虎口有茧——不是读书人的茧，是握刀的茧。我随他步入沈府大门。身后，喜乐高奏。前方，
朱门深锁。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每一步都是刀尖。但我已无路可退。
二验贞惊变沈家的验贞礼，不在新房，而在祠堂。被两名嬷嬷引至屏风后时，
我的心已沉到谷底。士族有此陋习，我早知，
却未料沈家竟敢在新妇入门当日如此羞辱——分明是疑我不洁，或……识破身份。
“请娘子宽衣，露出左肩。”年长嬷嬷声音冷漠。我背对她们，缓缓褪下嫁衣右肩。
火漆烙出的疤痕尚在结痂，边缘微肿，形状如月牙——那是林映五岁时打翻汤碗留下的旧痕。
我昨夜以针挑破表皮，涂上陈醋与朱砂混成的假血痂。灯影晃动，族老枯瘦的手指探来，
指甲刮过疤痕边缘。“你肩上那疤，边缘泛红，火漆烫的？结痂太快了。”“**老，
自小便有，早已不觉。”我垂首，嗓音压得低哑，模仿林映平日怯懦语调。族老没再说话，
只凑近细看。烛光下，那疤痕颜色深浅不一，确似多年旧伤。他点头，示意嬷嬷记档。
我迅速穿回衣裳，指尖掐进掌心，忍住肩头灼痛。
但就在嬷嬷转身刹那——我猛地抓起案上油灯，泼向族老衣襟！火苗“轰”地窜起！“鬼！
香炉里有鬼！”我尖叫着扑向中央青铜香炉，指甲狠狠抠进炉沿，“王姐姐！李姐姐！
赵姐姐！你们别烧我——！”族老大惊失色，拍打火焰。沈砚之闻声冲入，
只见我蜷在香炉旁，浑身发抖，眼神涣散，
嘴里喃喃：“下一个是我……下一个是我……”他皱眉，挥手：“送少夫人回房，好生看顾。
”回房路上，我突然抓住沈砚之袖子，
泪眼朦胧：“夫君……你手上这枚玛瑙戒……王姐姐也戴过，对吗？
”沈砚之下意识摸了摸右手拇指——那里确有一枚古旧玛瑙戒。他瞳孔骤缩。
他从未对外说过王氏戴过此戒。当晚，我在墙缝夹层写下：“香炉可移，骨灰三罐。
沈疑我非林映，然暂不揭穿——因他信我真疯。”我取出藏于发间的银簪，刃尖抵住掌心，
轻笑：“疼，才能让他信。”三井中诡香次日晨，我盛妆至东院奉茶。沈母端坐堂上，
眉目冷峻，指间捻佛珠。“跪。”我跪下，举茶过顶。沈母不接，只问：“昨夜祠堂，
可看清了？”“回母亲，只知敬香，不敢多看。”“很好。”沈母终于接过茶，抿了一口。
我忽然捂腹，
脸色惨白：“母亲……妾身昨夜梦见井中有人拉我脚踝……她说……沈家的新妇，
都该烧干净。”沈母手一抖，佛珠落地。我趁机“晕倒”，袖中胭脂盒滑落，甜香弥漫。
沈母嗅到那味，脸色煞白——正是当年她亲手给沈砚之生母焚尸时用的香。当夜，
沈母召沈砚之：“那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砚之沉默片刻：“她疯了，不足为惧。
”他转身便对青禾道：“盯紧她，若再提井或香炉，灌哑药。”青禾低头应是，却在退出时，
悄悄将一包解毒草塞进我窗缝。我摸出草药，冷笑。
我早知青禾弟弟死于沈家矿难——袖口那枚童锁，和林映的一模一样。
四女诫血训沈砚之每夜子时前必至新房。他不宿此处，只携一卷《女诫》，一盏青瓷香炉，
焚沉水香，命我跪于蒲团，听他逐字诵读。若我眼神游移、呼吸稍重，或膝下微动，
他便取案上银簪，刺我指尖。血珠渗出，滴在《女诫》“柔顺”二字上，晕成暗红。
第一夜，我忍痛听完，指上三处针孔。第二夜，我背下全文，默念以抗困倦。第三夜，
我开口接诵：“‘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沈砚之停声，
侧目看我。烛光下，我低眉顺眼，声音平稳，无一丝颤抖。他未言，只将香炉挪近我膝前。
烟气更浓，熏得人眼涩喉干。第四夜，我主动道：“夫君所诵，皆古训。然今世女子，
亦当知新义。”沈砚之挑眉：“何为新义？”我垂首，语气谦卑：“譬如‘事夫如天’，
若夫为豺狼，妻当如何？古训未言。妾斗胆续之：‘宁碎玉，不全瓦；宁焚身，不辱节。
’”屋内静了片刻。沈砚之忽然轻笑：“你倒会咬文嚼字。”他放下书卷，
凝视我：“王氏听至‘敬慎’便哭；李氏念到‘专心’就晕；赵氏连跪两夜，
第三日便投了香炉。你不仅撑住，还敢续写？”我抬眼，目光清澈：“因妾知，
规矩不是枷锁，是刀——用得好，可护己，亦可杀人。”沈砚之眸色一深。他缓缓起身，
绕至我身后，手指抚过我短发：“林映从不敢直视我。你呢？”“妾名林映。”我答，
“但心志，不输男儿。”他沉默良久，忽而转身熄香：“今夜到此为止。”自那日起，
《女诫》仍诵，但不再刺指。第七夜，我呈上手抄《女诫新篇》。纸页整洁，墨迹工整，
除原文外，另附十二则“今训”，如：“夫若为贼，妻可举发”；“祠堂非牢，
香炉非棺”；“贞在心，不在皮肉”。沈砚之翻至末页，见一行小字：“宁做烈鬼，
不做哑妇。”他合上册子，久久不语。当晚，我没回房。我走到祠堂白墙前，咬破手指，
**四字：“肆林映待焚”沈砚之闻讯赶来，勃然变色：“你找死！”我回头，
眼中无惧，只有疯：“你不敢擦。因为擦了，就有痕。有痕，
就有人问——为什么新妇的名字，会出现在死人墙上？”沈砚之僵在原地。最终，
他命人挂起黑帘，遮住血字。但他不知道——我早将拓片缝入青禾送来的解毒草包，
由她带出府外，直送赵家。五香炉藏骨府中传言：少爷将《新篇》收于书房，日日翻阅。
我知道，自己已入他眼。这正是我要的。我开始被允晨起至书房整理典籍。
沈砚之常在旁批注公文，偶与我论字句。我谨言慎行，却字字精准，引经据典，不露锋芒。
一日，我“无意”翻出那本无名册子。沈砚之未阻拦，只道：“那是族谱补录，莫乱动。
”我瞥见一页写着：“林映，庚子年生，癸卯年殁。”——那是妹妹的生辰与死期，
尚未到来，却已记入死册。我指尖微颤，迅速合上。当晚，沈砚之破例未诵《女诫》，
只问：“你可知，我为何留你至今？”我摇头。“因为你不像她们。”他盯着我，
“她们怕我，恨我，求我。你……在等什么？”“等夫君信我。”我答，“信我能守沈门，
亦能承沈名。”他笑了，第一次带点温度：“明日随我去祠堂祭祖。你既入族谱，该认祖宗。
”我心头一紧——这是机会，也是陷阱。次日，我着素服，随他入祠堂。香炉依旧，
三罐骨灰隐于暗格。沈砚之焚香，命我跪拜。我叩首时，袖中银簪悄然滑落，
卡入香炉底座缝隙——若有人移动炉体，簪会掉落示警。礼毕，沈砚之忽道：“你肩上那疤，
结痂了？”“回夫君，快好了。”“明日请大夫看看。”他语气寻常，“别留痕。
”我应是，心中却寒。他早知那疤是假。却不说破，只等我自己露出破绽。三日后，
沈母召见。“听说你近来颇得砚之青睐。”沈母捻珠，目光如针，“但沈家不养花瓶。
若怀不上子嗣，规矩再好，也是废物。”我跪地：“妾明白。”“七日之内，
我要见红——喜脉的红。”我低头：“是。”当夜，我故意打翻茶盏，割破手指，
将血抹于亵裤。次日晨，唤来稳婆。稳婆验后禀报：“少夫人月事紊乱，恐损子嗣。
”沈母大怒，斥沈砚之：“娶个病秧子回来！”沈砚之却道：“她近日劳神，调养即可。
母亲勿急。”我知道，他在保我——不是怜惜，是游戏未终。但我偏要搅局。第四日，
我盛妆至东院，跪得比往日更久，膝盖压出红痕。沈母瞥我一眼：“听说你夜夜梦魇？
”“是……总梦见祠堂香炉冒黑烟。”沈母捻珠的手一顿：“胡说！香炉焚的是安神香，
怎会黑烟？”“可那烟……有甜味。”我低声，“像小时候喝的止咳糖浆。
”沈母脸色骤变。曼陀罗花蜜，味甜。我垂首，掩住眼中锋芒。我知道，毒源已近。
我起身时，脚步一个踉跄，似被裙摆绊倒。袖中绣花针滑落，扎进掌心。血珠渗出，
我却笑了一下。疼，才能清醒。这府里，人人戴面具，句句藏刀。
但我已看清他们的命门——不是权，不是钱，是怕。怕真相流出，怕罪行败露，怕死人开口。
而我，正替死人活着。夜深，我梳短发，对镜低语：“再忍几日。等我把你们的香，
变成送葬的灰。”六珍珠索命我知道，光有婚书不够。要定沈砚之死罪，需人证——活口。
我取出林映留下的珍珠耳坠，交给青禾：“明日菜贩老胡来，缝进白菜帮。
